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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花茜茜 但是因為真的纏得很徹底,而針織的衣料又不能硬扯,否則容易整件脫線,他忙了好久,終於兩手一攤,放棄地宣告:「真的解不開。」接著提議。「我把褲子脫下好了。」 他是男人,脫了牛仔褲沒關係,重點是可以還她自由,看她跪得那麼辛苦,他於心不忍啊! 「你敢!」任筱綠立刻斥喝,惡狠狠的瞪視掃向他,怎麼可能讓一個陌生男人當著她的面脫去外褲只著內褲? 她瞪目瞪跟的警告表情外加嚴厲的聲音,讓韓永在立即明白他的提議很爛,他困擾地搔搔頭,想了一下,改建議道:「要不,我的貨車後頭有剪刀,我們把勾纏的地方剪開,當然,是剪我的褲子,不是剪你的裙子,這樣你就能自由了。」 「好主意。」任筱綠立即贊同。「那我們起身,一起走過去貨車那邊。」 「好!啊--」才剛應好,下一瞬間,任筱綠就被人托著臀部騰空抱起,而大掌摸在她臀部上的人正是韓永在。 任筱綠氣得當場想甩他一耳光,剛剛還覺得他的表現誠懇,好像不是色胚的樣子,結果呢?一時大意,卻被他吃豆腐抱滿懷。 「等等,別生氣!」趕在她贈送一巴掌前,韓永在遠速將她放下,讓她雙腳著地,原本搭捧在她Q彈臀部的兩隻手像是觸電一般,連忙彈開,舉高在耳旁。 他語氣緊張、表情嚴肅地撇清解釋。「別誤會,你跨壓在我身上,我要起身一定得抱起你,我沒有不良意圖。」 任筱綠深呼吸,壓下怒火,因為她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走吧!去拿剪刀。」她不悅地冷著臉,朝他貨車的位置努了努下巴。 「嗯!」他點頭,觀察著她的表情,發現她好冷,不過冷得很有個性,不是那種高傲盛氣的冷,而是孤寂蒼涼的冷,那是一種會讓人忍不住想用自身溫暖去獨化的冷。 「看什麼?」察覺到他的視線,任筱綠掃了他一跟。 「沒……」韓永在搖頭,同時泛步要往車子走去。 偏偏,男的身高一八O、女的身高一六O,高低有差距,彼此之間又勾扯著,導致前進的步伐很凌亂。 「你走路就走路,不要一直磨蹭著我。」任筱綠冷聲警告。 她雙手交叉環胸護住胸脯,以免被他那看起來很寬厚的胸膛磨蹭到,眼睛瞪著他不斷靠過來的身體,臉頰上的紅暈從跌扑在他身上後就再也沒退去。 「我沒有啊……」韓永在苦笑,語氣無辜地喊冤。「我們兩個腳步不協調,身體當然會撞來撞去。」 任筱綠停下腳步,咬牙切齒地問:「那要怎麼辦?」 韓永在擰眉想了一下,隨即想到。「有了,兩人三腳。」 「兩人三腳?」任筱綠訝叫,腦海裡自動出現小學運動會時和同學勻肩搭背抱,在一起玩兩人三腳的畫面,她用力搖頭拒絕。「我才不??」 不協調的腳步踢到韓永在的布鞋,她身體一整個傾倒,臉頰直接撞上他結實剛硬的胸肌,嘴唇上的口紅在他淺綠色格子襯杉留下痕跡。 還好這次韓永在反應快,伸出雙臂握住她的肩,否則,兩人很可能再一次以身體交迭的姿勢跌倒。 韓永在咕噥著:「所以我就說要兩人三腳啊!」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好心建議,絕不是乘人之危吃她豆廇。 聽見他的嘀咕,任筱綠先是抬起眸,挑剔地看他一跟,然後才不得不妥協地放下抱在胸前的雙手,摸了摸撞疼的鼻子,聲音不太情願地說:「那就……」眼神剛好落在他淺綠色格子襯衫上,看見了她留下的口紅印,湧上雙頰的熱潮讓她手足無措,聲音也變得很弱。「就只好……兩人三腳。」 「嗯!」韓永在點頭,很慶幸她終於想通了,良善的腦海裡只想到要幫她解除現況,完全沒想到要佔她便宜。 他舉動自然地一手搭上任筱綠的肩膀,努了努下巴,示意她也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任筱綠很彆扭地伸手照做,手一搭上他的肩,發現他的肩膀比目測的還要寬闊厚實。也對,從他的輕便穿著與開貨車來判斷,像是經常勞動的樣子。 「一是左腳,二是右腳,開始了,一、二、一、二……」韓永在心無旁鶩,低著頭看兩人的腳步,儘管兩人的臉頰只距離不到十公分,他也沒分心去注意軟玉溫香在懷,只顧注視兩人的步伐是否一致。 任筱綠默默觀察著他的舉止表情,他的表現確實不像登徒子,她似乎有點反應過度了。 也許……也許等一下兩人之間的羈絆解除後,她該給他一個道歉與道謝。 思索間,兩人已經走到貨車旁,韓永在探頭在貨車後頭尋找,沒多久便取出一把園藝剪刀。 「我要剪了,你別亂動,我怕剪刀會傷到你。」他擔心地看了她一眼。 任筱綠當然明白刀剪無情,她點點頭,不敢亂動。 看見她點頭後,韓永在低著頭,用剪刀,小心翼翼地解去牛仔褲上與她的裙擺糾結的地方,很快地,牛仔褲被剪出一個很詭異的破洞,露出裡頭的藍白條紋男性四角褲。 任筱綠獲得自由,大大鬆了一口氣,身子後退一大步,低頭看針織裙擺。很好!糾纏處是解開了沒錯,但是她的裙擺上卻掛著一塊可笑的牛仔布料。 「這塊布……」她拎著那塊掛在她裙子上的布,再看看對方那剪破一個洞的牛仔褲,以及牛仔褲裡頭的條紋內褲,難為情地把眼神撇開。 她忽然覺得眼前的畫面很滑稽,讓她哭笑不得。 偏偏,韓永在還很耿直正經地回她一句:「那塊布不用還我沒關係。」 他認真的回話讓任筱綠忍俊不禁,感覺笑意拉扯著她緊抿的唇線,下一秒,她輕輕笑了出來。 很輕、很淡的一抹微笑,但是已經足以讓她臉上的戒備與冰霜獨解,讓韓永在怔忡恍惚,原來……冰山美人笑起來是這等模樣啊! 真的很美,最純潔高貴的百合花綻開的姿態也不過如此。 發現對方表情有點怔忡,任筱綠猜想他八成不懂她在笑什麼,只好輕咳一聲,暗示他。「呃……你的褲子。」 「呃?褲子?不是已經剪開了?他顧著看她,沒低頭看自已的褲子。 「不是。」任筱綠發現扯開的唇線拉不回來,他的表情怎麼可以正經純樸得那麼「我是指……內褲。」 「呃……」他疑惑。「內褲?」 「嗯哼!」任筱綠帶著笑意哼聲。「條紋的。」 「哦!拖歉!」韓永在後知後覺地瞪大雙眼,急躁地將上半身的格子襯衫脫下,只剩裡頭的一件汗衫,臉色尷尬地將格子襯衫綁在腰際,遮住藍白條紋內褲。 他手忙腳亂遮羞的這一幕,讓任筱綠的嘴角愈擴愈大,最後,她以手掩嘴,轉過身,抖著肩膀很壓抑地笑著。 被她的笑意感染,再加上身為男人,本來就比較不介意出糗這種事,韓永在搔搔後腦勺,自嘲地笑著,沉穩好聽的聲音說著:「你笑吧!我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他不怕被她笑,能逗笑她,他心裡反而覺得有一絲絲榮幸。 第3章(1) 笑容是拉近距離最好的方法,這方法用在韓永在和任筱綠身上也同樣有效。 雖然還不算很認識對方,但從他願意剪破自已的牛仔褲,以及沒有乘人之危吃她豆腐的跡象看來,他應該不是一個太糟糕的人。 因此,當韓永在提問她是否需要幫忙時,她放下防備心,告知她是為了工作南下,車子拋鍋、手機又沒電,陷入求救無門的窘境。 韓永在馬上熱心地說:「我有認識的朋友在開汽車維修廠,技術很好,不會亂開價,如果你信得過的話,要不要我聯絡他們過來?」 任筱綠偏頭看著韓永在,或許是他正直的長相太有說服力,也或許是他先前的表現夠君子,讓她決定賭一把,賭他不會是跟維修廠狼狽為奸敲她竹槓的小人。 再說,若是不賭這一把,她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不是嗎? 「好,那就麻煩你了。」她客氣地笑著說道。 韓永在馬上聯絡了汽車維修廠,因為是認識的朋友,對方很幫忙,十五分鐘後就開著拖吊車到了現場,等任筱綠彎身進去車廂裡取出背包後,就把前輪卡在田溝裡的車子吊上貨車。 韓永在向朋友詢問了車況之後,轉而問任筱綠:「我朋友說你的車子引擎過熱,皮帶也磨損了,就算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工修理也要幾個小時,這裡是鄉下地方,沒有咖啡店可以讓你消磨等待時間,現在已經快五點了,天色很快就會暗下來,所以你要不要到我家去坐著等?」 他誠心邀請任筱綠在等待車子維修的時間到他家坐坐,但又怕她誤會他是居心叵測的登徒子,所以用一臉運動員宣誓般的嚴肅正經表情,強調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只是怕天色暗了,你為了等待車子維修,在外頭遊蕩會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