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綠光 > 回到王朝嫁暴君(下)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2頁 綠光 「就憑我和盛蘭一塊長大,咱們親如兄妹!」 「親如兄妹?」華與剎搖頭失笑。「誰家兄妹像你們這般熱情,手牽著手,眉開眼笑……簡直就是眉來眼去!」 華與剴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抹黑他倆。「四哥故意曲解我和盛蘭之間有曖昧,好啊,既然四哥只欲迎甄媚為正妃,尚未打算給盛蘭名分,倒不如讓給我!」 「做夢吧你,本王穿過的破鞋,寧可丟了都不會給你!」 尚在錯愕之間的竇月芽被華與剎這句話給罵得回神,難以置信地瞪向他。 「四哥!!」 華與剴氣不過,一個箭步向前,豈料她的動作更快,衝向前賞了一個響亮的巴掌給他,華與剎迅地攫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她痛哼出聲。 「四哥,放手!」華與剴伸出手。 「滾開,這是本王和盛蘭之間的事!」華與剎一把將她扯進懷裡,迅地退上一步,眸色陰冷地道:「賜三,往後沒有本王允許,不准八皇子過府拜訪,送客!」 「四哥,你不能這麼做!」 「本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由得著你置喙?」話落,他硬拖著竇月芽離開。 「四哥!」 竇月芽回頭,看見卓凡和卓勒圍住了華與剴,她想要擠出一抹笑,讓他別擔心,可是她真的做不到。突來的變化,她還來不及消化。 原以為這滿廳的喜字紅帳是為她準備的,豈料他要迎娶的人竟不是她……他怎麼可以如此?!她說過,他只能有她一人! 來到蘭苑,華與剎將她扯進房內,重重將她摔在床榻上,隨即動手解著衣袍。 「你要做什麼?」她掙扎著爬起身。 「你說呢?」眼見她跳下床,他長臂一伸,再次將她扯回床上強壓住。 「滾開!」她吼著,用盡氣力,卻動搖不了他半分。 「你敢叫本王滾?!本王還沒治你剛剛打了本王一巴掌的罪!」 「打你一巴掌剛好而已!「 」你憑什麼?「 淚水在眸底打轉,她命令自己不准在他面前掉下淚。」也是……我不過是王爺穿過可丟的破鞋……我憑什麼?「 他怒瞪著她,半響才啞聲道:「本王不是那個意思。」他是被激得一時口快。 「你心底沒這麼想,會說出這種話?」她哼笑了聲,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悲。 她近鄉情怯,滿心為他患得患失,乍見紅帳就以為他是在打理兩人婚事,豈料竟是笑話一樁,一切是她自作多情。 「誰要你和與剴卿卿我我?你拉著他,他握著你的手……你把本王當什麼?」 「你又把我當什麼呢?」她笑得苦澀。「你都要娶別人了,你又憑什麼管我牽了誰的手?」 「那不過是權宜之計。」他撇嘴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們之間不會變。」 「可我說過我不與人共享你!」 「本王不會碰她。」 「誰知道呢?難不成要我跟在你的身邊,監視你是否牽了她的手,摸了她的發,甚至是爬上她的床?」 「本王可以允諾你,只要你答應本王,從此以後不再和與剴見面!」 竇月芽定定地看著他。「如果我不答應呢?」 「後果自負。」 「你要殺了與剴嗎?」不用他回答,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面對他的沉默,她笑得悲切。「為了皇位,你真的可以泯滅人性連手足都殺?」 「只要你答應本王不見他,本王可以考慮不殺他。」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不可能再退讓。 「不殺他,幽禁他?那跟殺了他有什麼不一樣?」竇月芽想笑,淚水卻滑落。 「別拿我當借口,就算沒有我,你一樣會除去他。」 華與剎沉默,等同默認。 「你用那些染上馬瘟的馬替你鋪好回京的路,除去五皇子,引誘二皇子造反,一切皆如你的算盤,接下來呢?殺光所有手足,你登上帝位,就真的快樂嗎? 華與剎沒問她為何知曉內情,因為這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登上帝位,那是本王不變的路,誰都不能阻止,但本王說了,只要你大牙不再見與剴,本王可以……「 「你知道嗎?你這種說法簡直就像個幼稚的娃兒。」竇月芽不懂,不能理解他的心怎能扭曲到這種地步。「你提出交換條件,代表著你沒自信……你為何對自己沒有自信?我說過了,我對與剴就像對自己的手足,我想他,就像我思念家人……你沒有能夠思念的人嗎?」你無法理解我的感受嗎? 「沒有。」他冷聲道。 什麼叫做思念?她不在身邊只會教他焦躁不已,教他無心思面對朝中變化,讓皇帝老頭有機會將甄媚指給他,要是在這當頭抗旨,只會牽累她……他還能如何? 曾經,他為她打消了奪位的念頭,可事實上,就算他放棄,這場宮闈戰爭依舊會牽扯著他,一旦他被擊敗,她又該如何是好?! 「你好可悲,連個思念的人都沒有。」所以,分隔月餘,他不曾思念過她…… 也對,他忙著成親,忙著走登基之路,哪有閒暇思念她? 「住口,不准說本王可悲!」他俯身欲吻她,卻見她別開臉,他更怒,「不准拒絕本王!」他強吻著她,像是急著將堆積在體內的不知名情感宣洩一空。 他在京城,她在回京路上,他滿心擔憂,所以派了麾下最強的一支騎軍隨行保護,一再派人確定行蹤,確定她安好,等著她回京。 確定她回京,他高懸的心才總算放下,於是他提早回府,滿心歡喜她的到來,豈料卻見她那般愉悅地牽著與剴的手,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互道思念……這算什麼?!那一幕像是一桶冷水當頭一淋,澆熄了他滿心盼望,讓他的心瞬間冷到極點。 她不是盛蘭,不是那個老愛癡纏他的盛蘭,他卻忘了這一點,大意地放任她和與剴接觸……與剴那麼好,像個不知人間愁滋味的男孩,他臉上總揚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誰能不對他傾心? 曾經他也很喜歡與剴的笑,但當他知道皇帝老頭一再打壓自己是打算把皇位傳給與剴時,他的心冷透了!他再也無法接受與剴這個弟弟,而現在,他更不能允許他再搶走他的女人! 驀地,唇舌吃痛,他迅地退開,嘗到血腥味,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怎麼,見到心上人,就不肯讓本王碰了?」 竇月芽怒瞪著他,要不是雙手被鉗制,她真想再打他一巴掌。 他是耳朵有毛病嗎為何聽不懂她說的話?或者該說他不願相信她! 「對呀,如何?!」她氣極挑釁。既然他硬要這麼認為,就當作是,開心吧。 華與剎緊抿唇,驀地撕開她薄透的衣裳,置身在她的雙腿之間。 「你敢強要我,我發誓,我會恨你一輩子,然後死在你面前!」她神色決絕,一字一句宛如誓言。 華與剎目皆盡裂,不敢相信朝暮期待的重逢竟變成如此。「……豆芽菜,本王不會放你走,這一輩子,你休想離開睿王府一步!」話落,他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光是看她牽與剴的手,就怒不可遏,可有沒有想過他要迎娶別人,他和另一個女人可是晨昏共處,甚至和對方翻雲覆雨……既是如此,為何不放她走? 她倔強地抿著嘴,不讓嗚咽逸出口。她不哭,絕不為他哭! 來到這個王朝之後,竇月芽自覺變得無比脆弱,眼淚像是不用錢的流,像是要把在原來的世界沒怎麼用到的眼淚,一鼓作氣地消耗光。 更糟的是,時序入秋,她這柔弱身體像是病了,整個人病怏怏地掛在床上,動也不想動,不禁自嘲,當了公主,多少有點嬌貴的公主病吶。 只是這個公主被拋棄了,而那個拋棄她的兇手,至今不見人影,消失得徹底。 「王妃,吃點東西吧,你不能再不吃東西了。」 「玉曇,你叫錯人了,這兒沒有王妃……怎麼你還是改不了口?」竇月芽躺在床上,勉強揚笑。 「在玉曇心底,唯有你才是王妃。」 「不,我不當王妃,絕不當他的王妃。」 玉曇張口欲言,終究把話嚥下去,推開一扇窗,讓竇月芽稍稍透氣後,不禁替她抱屈。「王爺真是無情。」打從上回不歡而散至今,十數天,王爺不曾踏進蘭苑一步,更沒派人捎來隻字片句。 「不,不是他無情,是我太多情。」她說著,輕漾笑意。 「王妃……公主,你不覺得王爺辜負你了?」玉曇低聲喃著,依她的身份,實在不應該說出這些話,可兩人的感情是她親眼見證的,又冷淡到繾倦深情,豈料一回京城,竟是風雲變色。 「他辜負我,我捨棄他……誰也沒欠誰。」 「公主,你……不難過嗎?」玉曇不能理解她的雲淡風輕。 竇月芽疲憊地閉上眼。「世事無常罷了。」 她習慣了,她想要的老天總是不給,每每看似有個圓滿的結果時,老天總愛對她惡作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