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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七季 「書侗,我來為你介紹一下。」教授熱心地說:「這個人你在國外可能沒聽過他的名字,但既然你打算回國發展了,就一定要認識他。」 「哦?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啊,那我可真是孤陋寡聞了。」林書侗譏諷地看著面沉似水的葉東禾,「不知是不是這位先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煩惱』,所以在國外沒什麼人認得呢?」比如說因為不敢坐飛機出不了國之類的。 葉東禾看她,和記憶中同樣的臉,卻不再對自己溫柔地笑,「國外的土地真有那麼吸引人嗎?我倒覺得未必,如果出去幾年就變得教人認不出了,我看這國不出也罷。」 他是指她的外貌嗎?林書侗當然知道這幾年自己變了不少,她再也不是那個灰頭土臉、不注重形象的大學生了,她的漂亮程度提升了至少三倍,可是看他那眼神,卻像是在看陪酒小姐一樣。 林書侗沉下臉來,他還敢瞧不起她?明明理虧的人是他吧! 「欸欸,原來你們認識啊?難怪一聽是書侗你,葉老弟主動要求要見你一面啊!我還以為他是知道你在法國得獎的事,想見見這位新一輩的佼佼者呢!」 葉東禾主動想見她嗎?那還真是有夠厚臉皮呢,林書侗手抵在下巴上,瞇起眼睛看葉東禾,讓自己看上去比較有氣勢,實際上是她的眼睛敏感,不適合戴隱形眼鏡,又為了愛漂亮沒戴眼鏡,必須瞇眼使勁找焦距才能看清對方。 有人說她這樣看人時顯得很挑釁,不知葉東禾會怎麼看? 「是的,我們確實『早就認識』了。」葉東禾加強了那四個字。 只怪她老實的教授教了一輩子書,對行業的八卦一點也不感興趣,這會還很高興地一個勁地說:「那真是太巧了,這麼說來一切就都好辦了,葉老弟想必會傾力幫忙的吧!」 葉東禾不答,而是看著她,林書侗「哼」了聲,「我可不敢勞煩葉先生這樣的能人。」 「是啊,林小姐可是在法國得了美術新人獎風光回國的人,又哪裡需要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人幫忙?我看,這事我還是不要自不量力了。」 「欸?可你也知道的,國內外的行情畢竟不同……」 林書侗站起來,打斷了教授的話,她懷疑葉東禾第一時間來見她,只是專門給她下馬威的,她哪會怕他? 「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只是想來見恩師一面,可沒做好和其他人用餐的準備。」 葉東禾也站起來整了整衣裝,「我也還和別人有約,就不打擾兩位了。」 「欸?」這兩個人一個在送客,一個要走人,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那種名為「水火不容」的氣氛,想做和事佬都覺得插不上嘴。 林書侗邀請教授一起去別的地方吃飯,可惜教授家裡還有別的事,這次只是想先把葉東禾介紹給她而已,既然他們兩人都沒那方面的意思,他也只能灰心地回家了。 三人一起出了那間小餐館,並排站在餐飲前的屋簷下,看從天而降傾瀉的雨水…… 開什麼玩笑,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外面已經下起了暴雨?林書侗的心情更糟糕了,她忘了國內這該死的天氣,看到葉東禾從容地拿出雨傘,更是氣得牙癢癢。 「教授,我的車子就停在那邊,我送您吧。」林書侗對教授說。 「啊?不用了,我先去學校拿點東西,很近的。」都沒給她挽留的機會,教授也撐起傘健步如飛地走進了雨中,大概是本能地感覺到該盡快離這兩個人遠點,免得被波及。 屋簷下只剩葉東禾和林書侗。 ◎ ◎ ◎ 「要我送你到車子那嗎?」葉東禾抬抬自己手中的傘。 林書侗看都沒看他,當他不存在一樣,在他話音落下時竄入雨中,小跑著朝車子而去。 進了車裡,林書侗的頭髮已經差不多濕透了,貼在臉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她啟動車子踩下油門,恨不得此時駕駛的是飛機,能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光是看到葉東禾還在她的視線裡,她的腦子裡充斥的就全部都是他給自己帶來的災難。 林書侗的車輪濺起地上的雨水,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快經過葉東禾那裡時,他卻突然從屋簷下竄了出來,轉眼間不要命似地閃到了她的車前。 林書侗全憑身體的反射動作,才在最緊要的關頭剎住了車子,她張著嘴,出了一身冷汗,混著雨水讓她整個人又濕又冷。 愣了好一會,那過度的驚嚇變成了過度的憤怒。 他這是找死嗎! 林書侗開門下車,也不管外面的雨,衝至葉東禾身旁,如果他想讓她感到噁心的話,完全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葉東禾!」林書侗大叫。 「你看你幹的好事!」葉東禾看到她的第一反應也是大叫。 因為在雨裡,聲音不大點的話對方聽不清楚,可是他的音量還是嚇到了林書侗,或者說是讓她錯愕得無法反應。 他竟然比她還凶?惡人先告狀嗎? 葉東禾撐著傘,也沒有為她擋雨的意思,一直低著頭,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林書侗的視線中好像出現了什麼黃黃的東西,在她的車右前輪不遠處,在葉東禾的雨傘下面。 狗?不會這麼諷刺吧!林書侗瞇起眼,還真的看到只瑟瑟發抖的黃毛狗蜷在那裡。 「我……」她差點撞到它! 「就算你不願意見到我,也不必拿動物出氣。」葉東禾帶著怒氣,「它那麼大只從你眼前跑過去,別說你沒看到!」 「啊?」它有從她眼前跑過去嗎?道歉的話馬上就要脫口而出,可是葉東禾卻說得好像她故意去撞狗一樣,林書侗硬是壓下那幾分愧疚,「早知道你會為條狗衝到車前,我就不該減速!」 第2章(2) 葉東禾震驚地看著她,但在林書侗的眼中他的表情是模糊的,可從他的語氣中,她聽出了他的震驚。 「書侗,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林書侗嗎?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葉東禾錯愕,「難道以前你所表現出來的純真和善良都是假的?還是這幾年在法國發生了什麼,讓你性情大變,翻臉不認人?」 是誰翻臉不認人啊!林書侗對於他的指控以冷笑回應,「純真善良?我想也是,你就是看中了我這點才會跟我在一起的吧,因為那時我『傻』嘛!你現在趾高氣昂地跟我說話又算什麼?我早不是你女朋友了好嗎?」 他這諷刺人的手段倒是高明,但她早不是那個對他逆來順受的傻女孩了! 「你在說什麼啊?這明明是兩回事。」 「就是一回事,不然你是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我又憑什麼要聽你的感慨和教訓?我變成什麼樣又跟你有什麼關係?」林書侗冷冷道:「快讓開,別擋我路!」 她可不想聽他說教,於是她轉身回車裡。 「是我不該來見你!如果不見,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那個美好的形象,可是我偏要來見,想親口問你一句,四年前為什麼不告而別?可是現在,我覺得也沒有問的必要了。」 葉東禾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等她回到駕駛座,只看到葉東禾抱著那條狗走回路邊的背影。 那個背影讓她覺得傷感,曾幾何時,他們也是在這樣的雨中,並肩蹲著看小狗出生,老天爺對她真是有夠惡毒,在這樣的情景下被他冷嘲熱諷,是比任何辱罵都要來得讓她難過的事。 林書侗擦去臉上混著雨水的眼淚,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並不是躲出了國就能躲過該為他流的淚,只是來得越遲,積壓得越久,也就更是教人難受。 林書侗擦著眼淚,另只手在副駕上摸來摸去,摸到她的眼鏡戴好。 平常她開車都會記得戴上眼鏡的,可是今天情差到極點,光想著快點走,加上雨本來就會令視線模糊,她完全把眼鏡的事拋去了腦後。 那條狗大又怎樣?沒看見就是沒看見啊!可是葉東禾連想都沒想,就斷定是她要拿那條狗出氣,可見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也不是如他說的那樣「美好」,那她還跟他解釋些什麼? 她不欠他的,從來不欠!不欠他一個理解、不欠他一個表揚、更不欠他一句道歉。 而目送林書侗的車子絕塵而去的葉東禾,更是一臉的複雜。 ◎ ◎ ◎ 夜晚,林書侗穿著火辣的紅色緊身裙,化著濃重的煙熏妝,長髮微卷披肩,性感妖嬈,細長勻稱的雙腿交叉,腳上的黑色高跟鞋在酒吧絢暗的燈光下添加幾分誘惑。 她指尖劃過高腳杯的杯緣,再將它舉起,鮮紅的指甲和紅艷的唇色都很配她的衣服,她將那杯酒一飲而盡,推給酒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