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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瑪奇朵 文氏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胸口急速起伏,聖旨的一字一句在腦海裡亂竄,尤其是那男方的名字一出現的時候,就連她一開始希望是指給一個不好的人家這樣的幻想都消失了。 雖然是庶子,可是能夠在靖安侯夫人的手裡考出功名,並且入了毅王的眼,才二十歲就已經是從四品的官位,就可以知道他以後絕對前途無量。 更別說那後生的模樣,她上回也是親自見過的,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樣有模樣,除了出身差了一些和年紀有些大以外,可以說是樣樣都好。 可憑什麼這樣的人家居然讓閔雪瀅得了?甚至比她的女兒都要嫁得好? 文氏也有自知之明,閔家底蘊不足,要攀上像是靖安侯那樣的人家本來就只能碰運氣,所以以後閔雪蓮只會嫁給比靖安侯大公子還要次的人,這讓一直想要在閔雪瀅面前好好出口氣的文氏怎麼能夠忍受? 她氣怒的還想要說什麼,眼角餘光不經意瞥到門口的一抹身影,她轉頭望去,女兒穿著家常衣裳站在那兒,小臉蒼白得很,雙眼直直地盯著閔雪瀅還有她手裡的聖旨。 文氏想到百花節會的那一天,女兒不大對勁的種種表現,曾經也少女懷春過的她,心陡然咯登一聲,猜出了女兒沒說出口的心思。 要是早一點知道,或許她還可以想想辦法,可如今聖旨已下,就連「想想」這樣的權利都沒有了,她咬著唇,無比心疼女兒。 閔雪蓮覺得自己宛如深陷在惡夢之中,一切都虛幻得可怕,可是她卻無法醒來。 她是見過靳熹凡只為閔雪瀅展現的溫柔微笑,可是她心裡還是存著一絲絲的希冀,想著說不定他只是一時被那個賤人給迷了心、說不定他的婚事也不由他自己作主,那是不是只要她去討好了靖安侯夫人,就能夠如願似償的和他相守? 這些日子以來她不斷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再見他一面,而那日他相信她的話語,時不時的竄進腦海中,讓她的心又酸又甜的,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全然不由自己。 可是今兒一早聽到宮裡來了公公要傳聖旨給閔雪瀅,她心裡就漫起陣陣的不安,但是她下意識不願承認,更不願丟失了面子,所以她硬撐著不往前頭來。 然而丫鬟傳回來的消息卻讓她整個人都傻了,她顧不得頭沒梳好,衣裳鞋子都是屋子裡穿的簡單模樣,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廳堂外,可是她本來存著的一絲僥倖,在看到閔雪瀅手中的聖旨後,全都消失了。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所有情緒蜂擁而上,有怒有妒有恨,她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只能怔怔的瞪著她手裡的聖旨不放。 閔雪瀅看了閔雪蓮一眼,覺得這母女倆今日不知道是怎麼了,心情這麼差,不過也不關她的事,她打了個哈欠,想著回屋子再睡個回籠覺,等睡醒精神好的時候再來跟黑貓打探一下成績。 只是她才剛跨出一步,就看到閔雪蓮像是瘋了似的衝進來,她直覺反應要閃,但速度還是慢了一些些,幸好兩個丫鬟驚呼著及時擋在她面前,替她攔下了閔雪蓮想要往她臉上抓的爪子。 「你瘋了嗎?」閔雪瀅的瞌睡蟲瞬間被嚇跑了。 閔雪蓮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想哭,扭曲了臉,眼裡滿是恨意,大聲的吼道:「我沒瘋!你才瘋了!你為什麼這麼壞,為什麼什麼都要跟我搶?嫡長女的身份也是,父親的寵愛也是,現在就連婚事都要跟我搶?閔雪瀅,你為什麼要活著啊!閔家根本就不需要有兩個姑娘,唯一的那一個應該是我,就是我!你怎麼不去死啊!」 文氏聽了女兒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眼淚忽地落了下來,想著女兒是不是刺激過大,瘋魔了。 閔雪瀅對於種種指責只覺得莫名其妙,可她還是秉持著科學的態度糾正道:「首先,身為嫡長女這件事情不是我自己願意的,如果你真的要抱怨,那應該問問你娘,為什麼要來當人家的填房,早在嫁人之前不就知道是要當繼母的嗎?第二,你說我搶了父親的寵愛,這點我不予置評,因為我有的你也應該都有,沒有搶不搶的問題;最後就是親事,我也是接到聖旨才知道的,我本身也沒有強求過什麼,所以你說我用搶的,根本不正確。」 閔雪蓮當然聽不進去,她只認定了一件事,要是閔雪瀅不在就好了,只要沒有閔雪瀅,她就不會活得這樣痛苦難過。 文氏聽女兒越說越不像樣,連忙把不相干的丫鬟婆子都遣退了,只留下自己的心腹丫鬟關上門守在門口,接著她上前拉著女兒的手要往內室裡去,女兒卻執拗的站在那裡,死死瞪著閔雪瀅。 她拉了兩次還拽不動,忍不住歎氣,「你這又是何苦呢?聖旨一下,那就是無法更改的事了,靖安侯府的大公子雖然好,可這世上也不是沒有其他好男兒了,你又何必如此作態?」 閔雪蓮苦澀一笑,「就算還有其他不錯的男人,可是他們都不是我心裡的那一個……」 文氏被女兒這般大膽的話嚇得眼淚都縮了回去,她拍著女兒的肩膀道:「你胡說個什麼,什麼心裡不心裡的?那是一個好姑娘該說的話嗎?」 「我怎麼不能說了?不是還有一個更不要臉的嗎?」閔雪蓮憤怒到口不擇言了,「上回在別院的時候,別說是什麼因為擔心我才跟過來的,哪有那麼剛好的事兒?剛好聽見落水聲沒多久,你和他前後腳就到了不提,那時候你搭著小舟離開,他明明就走在我前頭,可我卻是先進了屋子,他是後來才跟著你一起進屋的,我還瞧見了他看著你笑得好溫柔,你也……」 「她怎麼了?」一道低啞的男聲打斷了她的話。 文氏和閔雪蓮全都啞住了,愣愣地看著推開門走了進來的男人——照理說應該正在工部辦公的閔父。 閔清揚今日才剛進衙門沒多久,家裡就有僕人來遞消息說宮裡的公公來傳旨,他擔心出了什麼事,也顧不得其他,請了假就往家裡趕,沒想到正好聽到二女兒大哭大鬧,他屏退了守門的丫鬟,省得她通風報信。 最後他實在聽不下去了,才冷著臉走進來,他看向一臉狼狽的次女,微微皺了皺眉,才又看相依然面無表情的長女。 他如果不是腦子夠清楚,就算有皇上為靠山,也沒辦法在這個年紀就坐上三品官的位置,誰對誰錯,其實他站在門外聽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判斷,只是他不想冤枉了哪一個,讓其中一個覺得自己偏心罷了。 閔雪瀅對上父親的眸光,知道父親這是想聽聽她的說法,她覺得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也就大大方方地說了。 她唯一沒想到的是閔雪蓮的觀察這般敏銳,可是她自認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雖然那天她的確是抱著想要見靳熹凡一面的想法才去的,可後來她也沒有自己找上門去,兩人在橋邊碰見真的只是巧合,至於後來閔雪蓮說的那些,明明跟她沒什麼關係,卻硬要賴在她頭上當她犯的錯嗎?她才不會讓人這般欺負。 其實那天別院出了這麼大的事,文氏不可能沒跟閔清揚說,就是閔雪瀅得罪了靖安侯夫人的那一大段話,她也一字不漏的全都說了,只可惜閔清揚對於這件事情的反應淡淡,並沒有多說什麼,文氏也只能不甘的把重點都引到閔雪蓮受了驚嚇上頭。 閔雪瀅之前也被父親問過那天的事情,如今再說一次,只是把剛剛閔雪蓮指責的地方說得更清楚一些。 閔清揚聽了之後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要他說,幾個子女只有長女最像他,至於次女和小兒子則是被文氏教得都有些任性,也幸虧他早早發現小兒子的問題,把人送到書院去唸書,規定他無事不能回家,否則若是他也被養成蓮兒這樣的性子,他們閔家日後可真要敗了。 「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可還有不甘?」閔清揚即使已屆中年,樣貌看起來仍只有二十來歲,如果不是特意蓄了胡,站在文氏身邊,看起來都比她還要年輕十歲。 只是他的性子也冷,平日又多忙於公務,渾身的氣勢就是文氏偶爾見了都怕,就更別提閔雪蓮了,可今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得失去了理智,見父親一回來不過兩三句話就定調了是她在胡攪蠻纏,她冷笑一聲,嘲諷道:「是了,在爹爹的心裡我們又算什麼?不過是後娘生的,哪裡比得上閔雪瀅這樣的掌中寶?她說什麼都是對的,我們自然說什麼都是錯的了!」 閔清揚眸光一冷,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巴掌甩在閔雪蓮的臉頰上,力道不算重,但還是把嬌弱的閔雪蓮給打歪了頭。「你要是還有點羞恥心,就該知道你罵的不只是我,還有你的母親。」他看著文氏和閔雪蓮的陣光,冷得像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