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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何舞 曇月看著那對東西,一對秀眉微蹙:「阿疆哥,你……在哪裡弄的這個?」 阿疆跟著那馬幫長年在外,性子明顯變了,不僅油腔滑調,而且每次回巴丘來,不是到賭坊濫賭到輸紅眼,就是從外頭帶著一身嗆人的酒氣和刺鼻的脂粉味回家,每次還趁秋娘不在,不只言語裡調戲她,最近甚至還動手動腳起來。 曇月不想讓秋娘知道了傷心,每每隱瞞,不是將委屈暗自吞下,就是對阿疆避而遠之。 眼前這對金鐲子一看就價格不菲,足夠她和秋娘在這巴丘吃好幾年了,阿疆平常大手大腳慣了,縱然是他將工錢積攢下的,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啊! 「你管我哪弄來的?來,快戴上!」阿疆嘻嘻笑著湊過來,「收了哥哥的聘禮,咱們今兒就把事辦了,做夫妻!」 說著,他便朝曇月撲去,一把將她死死摟抱住,一聞到少女身上散發的清馨香味,不禁心猿意馬,口中直嚷:「好妹妹,哥哥想死你了,讓哥哥親親你……」 「阿疆哥……放手!不要……不……」曇月嚇得小臉由紅轉白,兩手用力捶他,拚命地掙扎。 「遲早是我的人,還拿什麼喬?哥哥保證讓你舒服,咱們到床上去……啊!」阿疆話未說完,一聲慘叫,放開嚇得臉色慘白,嗚咽直哭的曇月,摀住被掃帚打的頭,兩眼冒火地回過頭,「他媽的!誰打老子……」 「你這個死小子!一回來就欺負月兒,你是想把我們逼走是不是?」剛從外面回來的秋娘,氣呼呼地一手持著掃帚,朝阿疆劈頭蓋臉地打。 「奶娘……」曇月擦去眼淚,跑過去拉住秋娘的手。 阿疆再壞,到底也是奶娘的兒子,雖說秋娘性子嚴謹,與他們倆人都不算親近,但血脈相連是割捨不掉的,回頭還不是心疼? 「娘,你又護著她!」阿疆見秋娘打自己,惱羞成怒,「你是不是當奴才當上癮了?如今到了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還拿她當主子供著……」 「阿疆,你住嘴!」 「我偏要說!咱家好吃好喝地養著她,這麼多年了,為了她東躲西藏在這個鬼地方遭罪,哪點對不起她了?怎麼著?越大越長臉了,連摸一把都不成了?真當自己是什麼主子?」阿疆氣呼呼地大罵不止。 秋娘臉色大變,呵斥道:「別亂說話!」 曇月微垂著頭,聽著阿疆的話,一點一點地垂得更低了,櫻唇緊緊抿著。 秋娘瞥見她的模樣,禁不住歎口氣:「阿疆,月兒還小,才剛及笄,你要真心想娶她,就去多掙些銀子回來,再明媒正娶……」 「好!我這就去掙銀子,你們等著!」 阿疆一怒,憤然出門去了賭坊,不想這一去就壞了事,銀子沒掙到,還賠上了媳婦。 「唉,月兒,你別放在心上,要是有了銀子,咱們就離開這鬼地方……」秋娘看著曇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惜啊,咱們沒有……」 曇月抬起頭,清澈的眼睛裡盛滿了歉意,輕輕地說句:「奶娘……對不起。」 「月兒……」秋娘忍不住問:「鸞妃娘娘有沒有對你留下什麼話?你仔細想想看……」 「奶娘……我……不記得了。」 那時她還小,一些記憶如亂成一團的絲線,來不及裡清,後來又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哪裡還記得許多? 秋娘聞言,臉色變了變,眼中隱隱閃過寒意,喉間哽了幾下,終是進了屋。 望著她的背影,曇月無奈地歎口氣。 隨著年紀的增長,秋娘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曇月面前提起銀兩,彷彿意有所指,又彷彿是無心而論。 以前的奶娘不是這樣的,但人會變,尤其是過久了窮日子的人,會想念以前的生活,曾經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在這裡,吃著清茶淡飯、穿著粗布衣裳,迎面是風沙拂面,卻比在那冷冰冰的、缺少生氣,牆上卻鍍滿金粉的華麗宮殿,要好得多很多呢? 夜深了,曇月獨自坐在院裡的小木凳上,兩手支著下巴,抬頭仰望漆黑的天空,心裡又無聲地歎了口氣。 *** 巴丘鎮上什麼人都有,男人、女人、妖人、惡人、壞人……就是沒幾個好人。 女人中,有的心腸狠如蛇蠍、有的毒如黃蜂尾針;男人中,有的極度心理變態、有的極愛身體受虐;妖人中,有的男女通吃、還有的乾脆把自己變成半男半女;壞人和惡人那就更多了,猶如天上的繁星,數不勝數,從四面八方彙集在這巴丘鎮,比廣闊的銀河還要氾濫成災。 這幫渣滓中以開賭坊的武屠子為翹楚,除了不是女人,其餘三樣個個都佔了,他是個極度心理變態,男女通吃,壞事做盡的惡人。 他在巴丘開著一家叫「大四方」的賭坊,除了在骰子裡灌水銀詐取錢財,最大的興趣是聚眾淫樂,尋求各種各樣的性刺激。 不是自己當眾表演與少男、少女交媾,就是看他人輪流姦淫奴隸的畫面,甚至牽來狼狗與女人進行交配……每一次的花樣不時翻新,使人目不暇接、津津樂道。 最近他做的喪心病狂勾當,是當著幾十個人的面,將一個十三歲的「屹蘭族」小男孩,活生生凌虐至死。 男孩兒是被自己的親叔叔當成債款,送到武屠子手上的。 今兒,又來了一個。 那是個妙齡少女,堪稱絕色。 被武屠子糟蹋過的男男女女,就算沒有上千、也有數百,細想之下,卻沒有一個能及得上這一個,以至於武屠子一時萬分激動,放話出去,號稱自己要在「大四方」大擺筵席娶妻了! 聽聞此事,巴丘的男人、女人、妖人、壞人、惡人們從鎮子的四面八方趕來,站在張燈結綵的賭坊內,伸長了腦袋,爭先恐後地朝二樓望,唯恐錯過什麼好戲。 不一會,只聽武屠子一邊放聲大笑,一邊抱出正不停掙扎的少女,出現在眾人視線中,自樓上「咚咚咚」地下來。 武屠子之所以綽號叫「屠子」,正因為長相太似民間殺豬的屠夫,一雙高低眼,一條一字眉,歪嘴一張,就能看到不僅缺了門牙,還有一口黃澄澄的大牙。 少女身上只著一件長及腳踝的紅衣,連鞋子都沒有,兩臂被白色的繩子五花大綁在身後,如瀑的烏髮被一枚金釵鬆鬆挽起,大部份凌亂地散落在身上,隨著她不斷的掙扎,從那紅衣下擺縫隙,便能窺見一截晶瑩圓潤的玉腿,線條筆直優美,誘人心魄。 僅是這雙腿,就引人浮想連連啊! 滿屋響起「嘖嘖」讚歎和吞嚥口水的聲響,各種各樣意淫的視線從四處射過來,沿著若隱若現的玉腿下滑,再落到一雙未著鞋襪、玲瓏剔透的小腳上。 那對小巧蓮足白嫩纖細,十隻秀氣的腳趾並在一起,粉色的指甲如玉蘭花一般,漂亮得又響起一片口水「滴答」聲。 「這麼個美人兒,武屠子你是從哪裡弄來的?」人群中站在最前排,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忍不住叫嚷起來。 「先別喊嘛,老六。」旁邊臉色干黃的粗鄙男人嘿嘿笑道:「說不定這妞兒只是身子好看,相貌與武屠子平分秋色呢!」 「老大這話就不對了,女人嘛,蠟燭一吹,他媽的不都一個樣兒?小穴好操就行了!」又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不同意這話。 「嘻,那倒是,老三,上回你弄回來的那叫『杏兒』的騷娘兒們,不就是只一副好身子,在床上浪起來像妖精,其實模樣兒長得還不如我呢。」 「哼,我瞧老四你在床上干杏兒幹得也挺歡的嘛!」 第2章(2) 武屠子耳中聽那「湖州六霸」說得熱鬧,不由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扳過懷中少女的臉蛋,再將塞在檀口中的巾帕扯出來,「湖州六霸,睜大你們的狗眼,瞧瞧老子的老婆!究竟美是不美?」 「放開我!放手……啊!奶娘……救命……」那少女一旦能發聲說話,就越發掙扎得厲害,怎奈雙手被縛,在武屠子的強迫下,一張雪白的小臉蛋立即展露無遺。 色慾熏心的眾人在看清眼前少女的容貌後,一陣屏氣凝神,個個皆是心蕩神搖、目瞪口呆。 所謂國色天香,想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剛剛二八妙齡,一張桃心小臉上,眉如春山、鼻如玉雕、唇如花瓣,無一處不完美;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夜的漆黑、如雪的純白,眼波流轉之中,純真又帶著不自覺的柔媚,簡直美妙難言。 天生麗質的小臉上脂粉未施,卻是膚如凝脂、吹破可彈,唯額間似描著一朵曇花,活靈活現,嬌俏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