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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丫柒    


  「首爾?韓國?」她狐疑的瞧著他。

  「嗯。」她不相信!推開他,跳下床,將窗簾給打開,當她看到外面的景色,她只能用愕然來形容,他真的把她帶到韓國了。

  「小心著涼。」他也走下床,拿了件外套蓋在她肩上。

  「你綁架我?」第一時間,她腦中立即閃過的名詞。

  「這是邀請。」他糾正她。

  「你把我綁到這個地方,還說是邀清!」早知道他不安好心眼,她抵死也不會坐進他的車內。

  「乖,別生氣。」樸熙軍難得露出耐心哄她,「待會帶你去滑雪,如何?」

  「我不要!」誰不知道她最怕冷了,叫她在寒冬裡出門,簡直是要她的命,「我要回家,你立刻把我送回去,否則我叫我老爸會把你打成豬頭。」

  樸熙軍輕嗤,在自己的地盤,他何須畏懼別人。

  「你這樣欺負我,我老爸會把你的手腳給跺了!」

  「我是程家未來的半子,況且憑我與你父親的交情,你真以為你的幾句話,就能煽動你父親把我給做了嗎?」

  「你、你等著,我會叫我叔叔來,抄了你全家。」娃娃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娃娃一向對長川谷楠稱為叔叔,兩人之間似友似敵,原因就出在長川谷楠的妻子身上,而要是真得追究起責任,娃娃才是那個罪首。

  娃娃將長川谷面搬上檯面,但顯然得,娃娃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藉著父親在黑白兩道的勢力,與長川谷楠在日本的地位,一味地向樸熙軍挑釁,卻沒有想到身處在異國,兩人的勢力是否延伸至此。

  「你以為我不敢嗎?」他包下頭等艙,在只有兩人的空間裡,他盡情的抱她,親吻她,如果她把衣服脫下來,相信她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他在她身上落下的吻痕。

  「我是說真的,你要是敢傷害我,別說我爸爸,我叔叔第一個拿你開刀。」雖然她最近跟長川谷楠的親情降至冰點,但還不至於對她見死不救。

  「我等著他的到來。」既然他可以乾淨俐落的處理掉扶養他成人的義父,光明磊落的把義父的權勢坌轉移到他手上,他就無須向任何人低頭。

  「你瘋了是不是?你跟我老爸相處過一段時間,也見過我叔叔,你應該瞭解我是不能受傷害的。」這個男人的腦袋是壞掉了嗎?傷害程家的千金小姐,罪名可是很重的。

  「你跟我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你也應該瞭解我的為人。」

  她當然瞭解,否則就不會百般想逃離他。

  「你在關心我嗎?」樸熙軍一反傲然,柔情萬分地捧起她的臉蛋,凝住她。

  娃娃翻了翻白眼,覺得他自戀的程度嚴重到需要看心理醫生,找心理醫生咨詢,「鬼才在關心你,找要你現在去買張飛機票,把我送回去。」

  「辦不到。」他在她的臉頰上輕吻。

  「辦不到也得辦的到!」娃娃忍不住發出尖銳的抗議聲,她指著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在原地跳腳的指責他的不是,「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該把我送回去。」

  「我是真的愛你,你感受不到嗎?」他將她拉進懷裡,輕哄著只有自私的擁有她,他才可以感覺到她是他的。

  「你要我住在這種地方,存心把我冷死嗎?台灣的冬天都讓我受不了,你竟然把我綁來這種至少溫度是零下的國家,我會活不下去的。」

  「不會的。」聽見她喊冷,他解開胸前的幾顆衣扣,讓她感受他的體熱,「我每天都跟抱著你睡覺,床上也有電毯,你不會感覺到一絲冷意的。」

  娃娃聽了之後,全身起雞皮疙瘩,死勁地推開他,要她每天都跟他睡在一起,套他剛才說過的話,辦不到!

  「你要女人暖床,別別人去,這種事我可不包辦。」她還要嫁人呢!

  「暖床?」樸熙軍頓時覺得好笑,她怎麼會吐出這種詞語。

  「對!」娃娃保持與他五步以上的距離,就算他突然撲過來,好歹也讓她有緩衝的空間,「你看上我那是你的事,但是我看不上你,我對你可是大大的沒有興趣。」

  「但是我對你卻很有興趣,尤其是你的身體,對我的撫觸也蠻有反應的。」他壞壞的說著。

  「你胡說!」那個時候,藥性正發揮到極點,昏昏沉沉的她又怎麼會知道發生什麼事。

  「我是不是在胡說,你自己脫掉衣服,看了就知道了。」在飛機上那短短的幾個小時裡,他摸遍她的每一寸肌膚,聽著由她口中溢出的嚶嚀聲,刺激著他的視覺與感官,他才會把持不住,在她身上留下吻痕。

  娃娃緊張的拉著自身的衣服,就怕他色念又起,直撲到她身上,「你這個爛人!有種就把我給埋了。」

  士可殺,不可辱!

  樸熙軍想起之前她也朝他大叫,直嚷嚷這句話,既然她這麼希望他將她給埋了,那麼他會實現她的願望。

  「你就這樣想要我埋了你?」他帶著有色的眸光、迷人的笑容,一步步的靠近她。

  「喂!你想做什麼?你不要再靠過來了。」娃娃帶著慌亂的圓眸,看著健壯的身軀正接近她,她嚇得頻頻往後退,可是房間再怎麼大,也就那麼一丁點兒大,她又能退到那去。

  就在她被逼至跌落沙發時,他沒有再近一步,只是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然後說著令她氣憤至極的話。

  「聽清楚了,娃娃,能靠近你的男人只有我一個,要是讓我知道任何男人對你有非份之想,後果你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娃娃抬眼,以悶死人的眼神看著他,活似飽受委屈的下人。

  樸熙軍見狀,無聲歎息,單膝跪地,捧起她的臉蛋,深情地凝視著她,他知道一向養尊處優的娃娃,最不能忍受言語上的威脅,就算是含有一丁點兒的威脅成份,也會造成她的反抗,最終,他還是低聲下氣討好她。

  「我只是想要你像以前一樣,見到我,對我展露笑容,對我的一切感到好奇,不會像現在這樣躲著我,好嗎?」

  難得樸熙軍初次表現出對她求和,她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打算原諒剛才他對她的不敬。

  她噘著嘴,盡挑他的語病,「可是你不准任何男人接近我,我老爸也是男人,難道你也想做掉我老爸嗎?」

  樸熙軍輕笑,改握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你的親人除外。」

  娃娃沉默了,她不知道該不該接受他的情意,老爸曾警告過她,樸熙軍是個危險人物,就連老爸也摸不清他有多大的勢力,會與他來往純粹是因為黑道與黑道之間的糾葛,久而久之,卻成了交情甚深的好友,最後還成為她的未婚夭。

  她從老爸口中得知有關樸熙軍的訊息實在少得可憐,只知道樸熙軍年紀輕輕便活躍於黑道中,聽聞是與某人達成協議才引退,如今與老爸一樣,隱身於幕後。

  她也曾開口問過樸熙軍的私事,例如家裡有多少兄弟姐妹,父母親從事什麼行業之類的。起初樸熙軍擺著高姿態,認定她是個黃毛丫頭,起碼尊重她是程家的千金小姐,但經過她棄而不捨的努力,終於突破他的心防,得到一個很酷的回答,他是一名孤兒,無任何兄弟姐妹,只有一名親人,就是他的養父,但已逝世。

  當時她不知道是太笨,還是被他英俊的外表給沖昏頭,她竟然沒有發現他的眸光裡隱藏著另一種含意,還私底下找機會,與他交談好幾次,就只為了滿足她對樸熙軍的好奇心。

  現在想想,她真的被他給騙了,她的心思早就被他給猜透了,從小她就是個不容許任何人違抗她,得不到的東西、找不出的答案,她就愈想知道,但絕不會佔為己有,只是單純的打破沙鍋問到底,就像科學家的研究精神。

  原來他裝酷,對她的好、又給她的微笑,那全是假象,只為了釣她上鉤,讓她覺得他是個好人,而不是像老爸所描述那樣。

  娃娃瞅著樸熙軍,他可真是個高手呀!欺騙一個純真的少女所對他付出的關懷。

  ******

  「娃娃,我可以給你最好的生活,甚至比你在台灣的生活過得更好,我可以滿足你所想要的一切。」

  娃娃憋住不語,若是樸熙軍可以再次滲透她的想法,就會看出她的腦袋上方浮現大叉叉的字樣。

  「你愛玩樂,這點我不會制止你,不過我相信當你有了我們的孩子,就會收起玩性,當個真正的母親了。」

  震驚的嬌容對上真摯無比的俊顏,形成強烈的反比。

  她聽錯了嗎?

  「我期待我們第一個孩子的誕生。」在開放的社會裡,樸熙軍的心裡仍是很保守的,他認定只要有孩子,就是一個完整的家庭,誰也不能將他跟妻兒分開。

  娃娃看著他那認真的表情,她覺得荒唐至極了,甚至想大笑!

  她才幾歲,距離結婚生子的念頭,她可是連想都沒想過,跳脫了大學生活,現在卻要她跳進沒有自由的墳墓裡,那倒不如將她給埋了,還比較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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