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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春野櫻 美味塾開張後,楚天秀、張銀華還有楚湘便一起到美味塾幫忙,成了她最好的助手,楚家四個女人,不管是嫁出去的、嫁進來的,還是未嫁的,感情更加深濃美好。 這日,韓妃在其寢宮設宴,邀請了平時頗有往來的楚天秀,楚天秀便帶著宋依織一同前往。宋依織親手做了一些甜點及糕餅做為禮物,韓妃在宴席上與大家分享,深得大家的喜愛。 正當大家聊得盡興之時,鳳芹來了。 「公主,你可來了!」韓妃起身相迎,「快,我們正在吃楚少夫人所做的糕點呢。」 鳳芹一見宋依織竟也出席,先是一怔,然後她柳眉一蹙,嫌惡的看著那些瓷盤上的糕點,「娘娘,這種平民百姓吃的東西,你怎麼吃得下去?」 韓妃淺笑著打圓場,「公主這麼說就太失禮了,這可是楚少夫人的一片心意,況且東西是真的好吃,不信,你問問大家。」 鳳芹環視著在場的其它賓客,很多人都點著頭。 「公主,」楚天秀說道,「凡是吃的東西,都是老天給的,哪有什麼貴賤之分?」 鳳芹臉上覆著寒霜,冷冷地道:「我才不吃狗食。」 她語驚四座,每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她。她不以為意,高傲的揚起下巴,轉身便走了出去。 稍晚,楚鄂回到將軍府,提起這件事。 「你怎麼知道?」宋依織十分訝異。 楚鄂一笑,「你忘了你丈夫是在宮裡做什麼的?宮裡的大小事,總是會傳到我耳裡,而且韓妃似乎也把這事跟皇上說了,皇上還要我跟你說聲失禮。」 「我可不敢收下皇上這一句失禮。」她笑道。 「皇上早就知道鳳芹公主驕橫跋扈的作為,只不過太后寵著她,皇上也不好說些什麼。」 「你回宮後跟皇上說,我沒把那事放在心上,不過……」她蹙眉一歎,「我總覺得鳳芹公主非常的討厭我,甚至對我有很深的敵意。」 楚鄂聽著,不語。 宋依織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我不該胡說……」 「這些話,你在我面前說可以,可別對著別人說。」他提醒著她。 她點點頭,「知道了。」 她想,她似乎說錯話了。她出身民間,不解宮裡的規矩,也不諳這種屬於權貴的人情世故。 鳳芹終究是個公主,豈容她隨意批評? 楚鄂已經一個月沒回家,也沒有遣人帶來口信。 楚天雲跟張銀華幾次問起,宋依織都以笑回應,「許是宮中事忙,爹娘請寬心。」 「再怎麼忙,總也能派個人捎個口信給你吧?」楚天雲有點不悅,「明兒老夫親自進宮問問他。」 「爹千萬別這麼做。」宋依織柔柔的阻止了他,「他是聖上跟前的帶刀侍衛,負責的是聖上的安全,掌管的是整個禁內侍衛,責任本就重大,隔三差五才能回家,我早就知道,如今一個月未回,想必有他的道理,爹若入宮去問,傳開了,恐怕人家會說我是個不明事理的妻子。」 她笑視著楚天雲跟張銀華,續道:「爹從前戍守邊疆時,一去也是兩三年,娘可曾說過什麼?跟娘相比,我這一個月又算得了什麼?」 兩老聽了,互覷一眼。 「依織說得也有理。」張銀華附和著,「鄂兒行事自有分寸,我們就別插手了。」 聽宋依織跟張銀華都這麼說,原本感到慍怒的楚天雲也稍稍滅了火氣。 稍晚,一個月未返家的楚鄂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晚了,楚家上上下下都已就寢,他不讓護院驚動楚天雲跟張銀華,安靜而迅速的回到他跟宋依織的院落。 宋依織還未就寢,坐在床上,就著燭光看著《廚神秘笈》。 她想楚鄂必是宮中事忙才這麼久沒回家,想著要給他煮幾道補氣的藥膳,托人送進宮裡去。 聽見外頭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既驚又喜,連忙下床,腳一落地,楚鄂正好進門。「楚鄂?」 她將書一擺,連鞋都來不及穿便奔向了他,像撲花的蝶般,撲進了他的懷裡,一把便抱住了他。 但他沒有回抱她,只是站著。 她察覺到一絲的不尋常,若是以往,他肯定已緊緊的抱住她,甚至將她擒上床去了,可今天…… 她微微的鬆手,抬起頭看著他,「你怎麼了?」 他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爹跟娘都……」 他打斷了她,逕自道:「我會有好一段時間不回來。」 她一怔,「怎麼了?宮裡發生什麼事嗎?」 「不是,一切都好。」 她疑惑的問:「那是為何?」 「你不需要知道。」他斷然的說。 她微頓,心想必然是什麼極度機密的事,連她都不能吐露吧。 「嗯,我不會問的。」她溫婉的一笑。 「小仙,」忽地,他抓住了她的肩膀,看她的眼神萬分認真,「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你無法理解的事情。」 她一怔,心中驚疑不定,「你……有點嚇到我了。」 「你聽好。」他語氣嚴肅至極,「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別人怎麼說,你都要相信我。」 他的行動令她心頭一緊,莫名的感到忐忑、害怕,總覺得真的要發生什麼事了。 「楚鄂,你……」 「答應我。」他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她眉心一擰,點了點頭,「嗯,我答應你。」 身為他的妻子,她當然要相信他,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別人怎麼說。但…… 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別人又會說些什麼? 「那好,我走了。」他說著,輕輕拉開了她。 「咦?」她一震,下意識的抓住他,「現在?你不是回來過夜的?」 「不是。」他深深地看她,輕歎了聲,「我要走了。」說完,他掙開她的手,轉身離去。 她追至門邊,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裡有著無限疑問及惆悵,已經一個月沒見到他了,她是多麼的思念他呀。 可他,說不到幾句話便轉身離去。 「楚鄂,」她喃喃地說,「你到底在做什麼?」 早晨,楚鄂獨自站在御花園的涼亭裡,臉上帶著一抹愁鬱。 「楚鄂?」帶著兩名婢女正要經過的鳳芹看見他獨自一人,立刻上前,「你在做什麼?」 太后喜歡花園裡的菊花,她每天都會親自到這兒來摘個幾朵回去插瓶以討好太后,沒料到今日會遇見楚鄂。 聽見她的聲音,楚鄂轉過身,恭謹地,「回公主的話,臣只是在思考。」 她微怔,「思考什麼?」 「要不要回家。」 聞言,她狐疑的看著他,「要不要回家?你是說……」 「今天是臣歸家的日子,可臣卻不想回家去。」他一臉愁容。 鳳芹一聽,相當驚訝。「為什麼?」 楚鄂濃眉一蹙,拱手一揖,「臣的私事,不勞公主多費心思。」 見他說罷便要離去,她毫不猶豫的抓住他的袖子,兩名婢女見狀,立刻低頭。 「楚鄂,我不怕麻煩,你可以說給我聽。」見楚那如此煩心,她只想當他的解語花,為他分憂解勞。 家中有美嬌娘等著他,他卻不想回家,這其中必有理由。是否是他與宋依織夫妻之間出了問題?若是,不正是她插足的好時機? 「楚鄂,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她一派溫柔,憂心的望著他,「真的不能說給我聽嗎?」 楚鄂一臉掙扎為難,然後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讓臣不想回家的是……臣的妻子。」 聞言,她大吃一驚,「你的妻子?怎麼會?你不是對她一往情深,情有獨鍾嗎?上次你還為了她轟走了我們這些客人,不是嗎?」 「說起那事,臣實在慚愧。」他作揖道歉,「臣當時一定是失去了理智,才會為了她而冒犯公主及臣的姑姑。」 聽他這麼說,又一臉懊悔的模樣,鳳芹不禁暗喜,「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公主可聽說她在城裡開了一家美味塾?」 「聽說了,很多官家夫人及千金都去那兒向她習藝,不是嗎?」 「正是。」他眉頭一皺,懊惱地道:「不知她是如何說服家父家母,他們居然如此放任她,從前她只是一般百姓,開麵店當然無妨,可如今她是楚家的媳婦,怎還需要拋頭露臉?最近臣聽到一些耳語,說臣連妻子都養不起,還讓她……」說著,他惱恨的握緊拳頭。 鳳芹真是沒想到楚鄂居然對宋依織有這麼多不滿,她又驚又喜,卻不敢直接表露心情。 「若你在意,她確實不該不顧你的心情,你跟她商量過嗎?」 「當然,可是她仗著有臣的爹娘當靠山,根本不當一回事。」他繼續抱怨著,「而且我們都成親那麼久了,她的肚子卻還沒半點動靜,臣甚至懷疑懂得做藥膳的她吃了什麼東西以避免懷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