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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七巧 「沒,沒有。」汪苡甄忙回神,唇角牽起一抹笑。 怎麼一回事?被那男人纏了數天,她竟有些神經質了。一看到高大身影,視線便會追尋過去,猜想是不是他出沒。 「是不是很依依不捨?」楊怡婷問道,她也很不想回去啊!。 「我們不是都在許願池許願了,將來一定還有機會重回羅馬。」陳佩柵笑說。 她們三個女孩已相約待工作幾年後,要再來一趟義大利之旅。 「沒什麼。」汪苡甄淡道,往登機門走去。 她沒想再回羅馬,在許願池許願,只是陪大家同樂,她不會再來義大利了。 不遠處,一抹高壯身影,默默地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踏進登機門,才收回一路暗中緊鎖的目光。 拿下鼻樑上的墨鏡,脫下西裝外套,范剛仍是平時慣穿的輕便打扮。 他當然不會錯過護送她離開義大利這一程,在她們結束羅馬市區參觀後,他也驅車跟著遊覽車隨後抵達機場。 原打算像之前一樣,跟她在人群中打個照面,讓她知道他的存在就好。 只是他突地發現,她似在人群中搜尋他,為確認這個揣測,他稍微改變一下裝扮,戴上墨鏡還套件西裝外套,刻意躲藏並暗中跟隨察看,結果令他大感欣喜。 她確實在找他,不斷四處張望,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看樣子她的心不如她口中所言,不將他當一回事,也不是為找到他後,用利眸狠狠怒瞪他最後一回。 這些天他一路跟著她走行程,一再出沒她身邊的行為,其實已跟跟蹤狂沒兩樣了,原以為她可能做出什麼反彈之舉,她卻只當他是空氣,也不再對他怒目相向。 能得到這種「溫和」回應,對他而言已是一大好事,未料她在離開前,似對他真有些牽絆了。 而他糾纏她的計劃,當然不可能這樣就結束,他會讓她真正習慣他的存在,對他真的產生羈絆。 掏出手機,按下電話。「我人在機場,要去台灣一個月,有重大事件請你幫我核批一下,其他事都交給特助代理,就這樣,再聯絡。」他打給堂哥齊格非。 堂哥在去年夏天前往台灣出差時,意外撞見其命天女,兩人相識一年後結婚,婚姻甜蜜又幸福。 不待電話那頭齊格非一頭霧水的追問,他逕自結束通話,關機。 邁步走往另一邊登機門,他將搭乘稍晚的航班,隨後前往台灣,追妻去了。 第3章(2) 汪苡甄返回台灣,整理行李箱,不意看見塞在衣物間的一個小紙袋,一時想不起是什麼,她納悶地打開檢查,按理說她買的紀念品都放在同一處。 紙袋內倒出一長方形紙盒,盒裡裝的竟是一瓶解酒液! 她楞了下才想起這是當初范剛以為她宿醉,透過司機交給她的東西,她事後隨意便往行李箱塞,也忘了要丟掉。 這瓶超過100ml的液 體竟沒被海關從行李箱搜出來,不知要抱怨義大利海關散漫,或該慶幸她的好運。 她搖搖頭,莫名失笑。 原要將這東西丟垃圾桶,走到垃圾桶邊她卻有些遲疑了。它沒被海關搜出棄置,千里迢迢飄洋過海而來,現下直接將它扔了,竟覺有些對不起它。 對自己因一瓶酒解液產生擬人化情感,她不免又覺好笑。 算了,就留著吧!也許哪天宿醉能派上用場。 將解酒液連同紙盒往抽屜置放,她繼續整理行李,思緒不免有些飄忽,回想起這趟旅行的點點滴滴。 范剛的臉,也一而再地佔據她腦海,她抿抿唇,有些惱意。 都結束了。明天開始她又要全心投入工作中,沒時間回味旅程,尤其是錯誤的事件,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療情傷。 休息一晚,翌日一旱,在鬧鐘響起那刻,汪苡甄便已甦醒。 儘管結束長途旅行身體感到倦累,可她沒賴床,很快便下床鹽洗,穿上套裝,化妥妝容,提著公事包步出租屋公寓。 抬眸迎視台北熟悉的艷陽,她開始一天的工作生活。 忙碌工作一整天,汪苡甄在晚上七點半,提著順路買的便當返回住處公寓。 搭電梯上五樓,走往自家門口,她不禁楞了下,只因對面的銅門開啟著。 外面那道鑽空鐵門雖掩上,但第二扇銅門是半敞開,而她記得對面已空屋兩三個月了。 她住的這棟公寓僅有七層樓,每個樓層有兩戶,每戶面積僅十來坪,這裡的建物規劃原就是供人承租的獨立套房,擁有三房一廳一衛,加上一個小陽台。 她在這裡住了近兩年,非常滿意這裡的環境及交通便利性,雖說房租不算便宜,但在大集團公司擔任總經理機要秘書的她,待遇還算優渥,給自己住個比一般小套房大幾坪的空間並不為過。 原本,她為結婚也存了一筆積蓄,現在倒無用武之地,那筆錢就拿來每年一次的海外旅遊犒賞自己好了。 想想不久前,她才因失戀被拋棄,痛苦不已,甚至對自己喪失信心,在出國遠行一趟,重新回到現實環境後,竟感覺那件曾令她椎心刺骨的情傷,似不再那麼沉甸甸地壓著她,令她窒悶喘不過氣。 今天重回工作崗位,面對堆積如山的工作,她沒覺煩悶,反倒充滿幹勁,在工作上重新拾回自信。 原本對請長假出國、跟團旅行的決定,曾心生懷疑及後悔,不過事實證明,還是有達到散心效果,她後來也能拋開孤單感,融入旅行中,和團員相處融洽。 如果沒有那件事、那個人,害她的旅行添上一抹不堪回憶、罩上一層隱憂,應該就是圓滿的散心之旅。 今天忙了一天,腦袋心思全被工作所充斥,現下竟無端又想起那個男人,令她對自己不免有些氣惱。 從公事包掏鑰匙要開鐵門,忽地聽到身後的鐵門被開獻。 她心想也該跟新來的住戶禮貌地打個招呼,於是轉過頭。 猛地,她心一震,有如看到鬼魅般,急後退一步,背部就直接撞上自家鐵門。 砰一聲,令她背脊一陣痛楚。 「Are you ok?」范剛才想對再次相遇的她展開笑容問候,不料她見到他卻似十分驚駭,還硬生生撞上後面鐵門,他忙跨步上前表關心。 「你、你、你——」她瞠目結舌,一手撫著疼痛的背脊,一手直指著他,宛如撞到鬼般驚駭。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從她住處對面的門走出來! 「嘿,不用這麼驚訝,我說過會讓你習慣我的存在。」他神情認真地強調,認為他已向她預告過了。 來台灣前他便先查出她的住所,邊找尋在她住處附近是否有空屋能承租,方便日後能跟她培養感情。 非常幸運地,她租屋處的對面就是空屋,他立即派人去跟台灣的屋主聯絡,直接辦理承租手續,簽下一年租約。 他在凌晨三點才到達這裡,早上也沒機會跟她碰到面,一整天他先去買傢俱、整頓環境,雖說屋裡空間對他而言太過狹小,但能住在她對面,已是最完美的選擇。 現在屋裡床鋪、沙發、櫃子等大型傢俱都備妥,廚房家電也買了,就剩一些碗盤及日用品欠缺,他明天得再出門採購一趟。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究竟想做什麼?」驚嚇過後,汪苡甄試圖挺直腰桿,仰視高她超過一顆頭的他。 身高166公分的她,加上慣穿三寸高跟鞋,也有將近174公分的高挑身形,可一面對這個應該有192、193公分的高壯男人,她顯得嬌小纖弱,然而她完全沒被他魁梧的身形所壓迫,麗容滿是怒火地迎視他。 之前在義大利,他愛跟蹤她,她索性由著他,畢竟那是他的國家,加上他也沒真的對她有任何不當行為,可現在不同,這裡是她的地盤,她生活的地方,她無法忍受被他入侵。 「我說過我要對你負責,要娶你為妻。」無視她的怒火,范剛凝視著她,神情認真的再次宣告他的決定。 儘管這話她難以接受與認同,但他只想誠實無偽地表明意圖,他的目的確實是將來要娶她為妻。 汪苡甄緊擰眉頭,再次懷疑他不正常,若非跟蹤狂就是個結婚狂。 先前對他的糾纏,她沒真的感到厭惡,甚至還因離去前在機場沒看到他最後一面,心裡有些怪異,可那並不代表她對他有一分好感情憬。 現在的她,對他千里迢迢追來台灣,且打算在她對面長住,只感到恐怖且非常不能接受。 「你最好打消那個鬼念頭,現在就離開,否則我就報警,告你意圖跟蹤騷擾!」她不情把話說重了 她只想一個人重新好好生活,不要再被任何男人所干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