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沈韋 > 神偷竊心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27頁 沈韋 「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她情難自禁,不斷傾訴綿綿不絕的愛意。 她的心被他的付出溫暖烘托,一再感謝老天爺讓她遇到他且愛上他,她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我的小傻瓜。」一句句我愛你,如同最繽紛燦爛的花朵自眼前綻放,光彩無限。 族人們聽見這對有情人不停說著我愛你,嘴角含笑,卻又覺得害羞地摸摸鼻子,雙眼同樣滿懷愛意地看著身邊最重要的人。 「咳!我還沒同意你們呢!」余百福見著他們倆旁若無人的親密舉止,用力咳了聲,不悅地打斷。 「爹!」悅晨心下著急,卻不曉得該如何說服固執的父親接受野風。 「族長,我曉得你一時間絕對無法接受我,但是我會讓你看見我的決心。」不管要花多久時間,才能讓余百福點頭同意他們的婚事,他都耗定了。 「是嗎?」余百福狐疑地挑了挑眉。 「是。」野風堅定地頷首。 「那我拭目以待。」表面上,余百福仍堅守立場,可心底卻是悄然一歎。女大不中留,光瞧他們倆緊緊相依、互訴愛語的情景,就曉得他是無法反對太久。 不過這小子曾經偷走四神鏡,他不會輕易答應將女兒交出去,說什麼也要好好刁難才行。 「阿光,在我尚未同意你和悅晨成親之前,你最好看緊你的手腳,若被我發現你對悅晨毛手毛腳,我就打斷你的手腳。」余百福捧著四神鏡往村裡走,撂狠話。 「是,族長,我的本名叫翟野風,你以後叫我野風就行了。」為了給余百福面子,野風不再擁著悅晨,調皮地對她眨眨眼,跟在余百福身後。 「哼!連名字都騙人,你這小子該不會連外表都騙人吧?」余百福不滿地重重哼了聲。 「呃……」野風尷尬地笑了笑。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真被我說中了?!」余百福驀地停下腳步,瞪他。 「原先我是想以真面目來見族長,可是怕你會認不出我,所以才又以阿光的模樣前來,我馬上就恢復真面目。」他火速地拉下人皮面具,嘻皮笑臉地解釋。 余百福不悅地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他就知道這小子信不得! 「族長,不知你要將四神鏡拿去哪裡?」野風無視余百福的不悅,亦步亦趨緊緊跟隨。 「你知道這麼多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再偷一回?」問得這麼清楚,其中必定有鬼! 「當然不是,我是怕你會累,所以想幫你拿。」他有那麼壞嗎?野風狐疑地摸摸自認端正的相貌。 「不必了,這一回我肯定要把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以免宵小覷覦。」余百福粗聲拒絕。 「族長,你曉得我的本業是樑上君子,關於尋找最安全的地方,防範宵小覷覦這點,問我就對了,我保證絕對幫你找到固若金湯的藏放之處。」他拍胸膛保證。 「問你?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最要防的人就是你!」余百福大吼。 在地上啄食,誤以為已恢復平靜的母雞與小雞們,因余百福這聲大吼,又嚇得四處竄逃,咯咯直叫。 野風無視余百福高漲的怒火,繼續夾纏不休。 「岳父,都說我已經金盆洗手,你就不必再防我了。」他努力地纏、纏、纏,不忘回頭對不遠處那個教他深愛的小女人眨眨眼。 「誰是你岳父?離我遠一點!」余百福又是一吼,喉嚨都要啞了。 悅晨逸出一長串銀鈴似的笑聲,看著前頭那兩個深愛的男人,再牽起另一個深愛的小男人的手,低頭道:「悅桐,咱們要回家嘍!」 「回家嘍!」悅桐開心地大聲呼喝。 離家兩年多,姊弟倆手牽著手,相視一笑,腳步輕快,走入村內那條回家的路。 「好!大夥兒都回家準備,今晚要大肆慶祝一番。」 余氏族人們紛紛踩著愉悅的步伐,回家準備拿手好菜與好酒。 四神鏡回歸本位。 慶典即將熱熱鬧鬧展開。 尾聲 火紅的金陽高高懸掛於天際,散發熱力。 牲畜不是躲到樹蔭下納涼,便是一頭栽進池塘裡,泡水解熱。 正午的余家村寂靜無聲,大夥兒都待在家裡躲避酷熱的驕陽。 可在村中一個僻靜的小角落,有一大一小的身軀正趴俯在黃沙地上,一下接一下,努力蠕動。 「爹,你看我這樣子做得對嗎?」小小的屁股高高翹起,身軀往前推了一點,又壓下,再翹起,又前進。 「真不愧是我翟野風的掌上明珠兼嫡傳弟子,做得好極了。」大屁股高高翹起,疼愛地朝愛女咧嘴一笑。 他額際與鼻尖的汗水弄得翟香香發癢,可是她強忍住,讓雙手牢牢緊貼身側,不敢抬起拭汗。 蜜色的小臉滿佈疑惑,她好奇提問:「我這樣子真的很像一條蛇嗎?」 「當然像,爹告訴你,要扮什麼像什麼的訣竅在於不管旁人說什麼,你都不可動搖,非常堅定地認為自己像到不能再像,如此方能不露破綻,說服得了其他人。」野風說得頭頭是道,對五歲大的女兒傳授一身技能。 「可是我們這麼大一隻……」香香深深認為爹是在誆騙她。 野風指著心口。「大小不是問題,問題在於說服你自己。」 「這麼個大熱天,你們父女倆又在瞎忙什麼?」悅晨端著兩碗酸梅湯出現,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趴在地上的那兩隻。 打從五年多前,野風和她一塊兒回到余家村後,村裡不再寧靜祥和,而是天天熱鬧不已。 他不僅整天和她爹夾纏不休,硬是要她爹同意他們倆成親,還跑去跟族裡的女人說,娶不到她,他的心會像花一樣枯萎凋謝,跟族裡的男人說,娶不到她,他將孤老終身、遺憾終身,跟族裡的小孩說,娶不到她,他會天天淚流滿面,食不下嚥。 族中的男女老幼被他的話感動,每見到她爹一回,就問她爹何時才同意讓他們成親,她爹被他纏得煩了,也看見他的真心誠意,發現他並不是那麼壞,是真的金盆洗手,最後才點頭同意。 望著心愛的丈夫,她的心滿滿都是喜悅,再望向另一個小人兒,她更加明白何為圓滿。 「娘,我和爹在扮蛇。」香香一看見好喝解渴的酸梅湯出現,顧不得正在扮蛇,一股腦兒地跳起來衝到母親身邊,搶過酸梅湯,咕嚕咕嚕喝著。 悅晨一手插腰,翻了翻白眼,佯怒道:「你啊又閒著無聊,胡亂教香香奇怪的事了。」 「怎麼會是奇怪的事?我是在教香香關於偽裝的深奧道理啊!」野風大聲喊冤,笑嘻嘻地跳起,走到心愛的女人身邊,端過她手中的酸梅湯大口飲盡。 這樣的幸福滋味,是他從前連作夢都不敢夢的,想不到竟能實現,讓他每天都快樂又滿足。 悅晨掏出帕子,溫柔地為女兒拭去臉上的黃沙。「香香待在村子裡,哪需要學會偽裝?」 說到底,是他這個當爹的種完田太無聊,才會帶著女兒胡鬧吧! 「怎麼會不需要?香香是這樣可愛,任誰見了都會打從心底喜歡,要是哪天突然跑來一個臭小子隨便欺騙香香或什麼的,那還得了?我當然得讓咱們可愛的香香學得和我一樣機靈,才不會上當受騙。」小香香可是他的心頭肉,怎容她遭人欺騙。 「況且她可是大名鼎鼎的『一陣風』的女兒,再怎麼說,也該是香香騙別人才對。」 將空碗交給妻子後,野風抱起心愛的女兒,以鼻尖摩了摩她圓嫩的臉頰。 「嘻嘻,好癢,爹,不要搔我癢。」香香開心地窩在父親懷中,格格直笑,手中的酸梅湯就要翻倒出來。 「小心。」悅晨眼明手快地取走女兒手中的酸梅湯,擱置一旁,以免湯汁打翻,淋得他們父女倆一身。 「香香才五歲而已,哪來的臭小子。」這男人未免也想太多了。 「是已經五歲了,我們要懂得防患未然啊!」 「不過你剛剛說的臭小子,怎麼感覺和你很像?」悅晨揶揄地挑了挑秀眉,想當年他也是突然出現在村子裡,舌粲蓮花欺騙大家。 野風咧嘴一笑,一點也不覺得害羞或尷尬。「所以說,外頭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你啊,這麼疼寵女兒,女兒都要被你給寵壞了。」 「女兒本來就是生下來疼的啊!」野風說得理直氣壯,其實他覺得自己還不夠疼女兒呢! 悅晨故意瞅著他問:「那女兒的娘呢?」 「女兒的娘自然是要狠狠地愛嘍!」野風賊賊地一笑,懷抱著女兒緩緩靠近,一手摀住女兒的眼睛,結實、炙熱地吻上心愛的小女人。 「啊!爹,你又偷偷和娘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看?快讓我看哪!」被摀住雙眼的香香不滿地哇啦哇啦叫著。 「你們每次都這樣!爹,你到底是和娘偷偷在吃什麼?為什麼會有聲音?」看不到、看不到,為什麼總是看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