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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沈韋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范老爺心知肚明哪!」野風怪笑。 一旁的悅晨見范老爺被野風說得無力招架,讓她覺得很有趣。 「你們說,這七姨太究竟是男是女?」 「我原以為范老爺貪戀女色,原來他是男女通吃,看來從前是誤會他了。」 後頭的賓客們相互討論,不過討論的音量非常大,讓人想不聽見都難。 范老爺的妻妾們也忍不住對丈夫投以懷疑的目光。 「范老爺,一妻多妾嫌不夠,討個男人來享樂!」野風笑嘻嘻,大聲揚唱,捉弄范老爺。 「氣死我了!你們還在發什麼愣?!快把這兩個臭小子給我揪下來!」范老爺氣到破口大罵,恨不得把在牆上嘻笑的臭小子抓下來狠打一頓。 「是!」家丁們急忙拿著棍棒要將牆上的兩人給打下來。 「范老爺,一妻多妾嫌不夠,討個男人來享樂!」野風沒把范老爺的怒火放在眼裡,笑著牽起悅晨的手,往下縱身一躍,嘴裡不忘大聲唱著。 「別讓他們給跑了!給我爬上去追——」范老爺聽見野風不斷大聲哼唱,腳步踉蹌,一副快要厥過去的模樣。 「老爺!您要振作點,千萬別倒下啊!」范夫人快手扶住丈夫,驚叫。 隔著聳立高牆,尚可聽見嘹亮的歌聲一遍又一遍地唱著。 范府家丁們一個個艱難地翻過高牆,追緝那讓老爺頭疼的男子。 悅晨與野風一同在大街上狂奔,受不了地笑道:「范老爺會被你給氣死。」 「今兒個可是范老爺的大喜之日,我覺得不夠熱鬧,才好心唱首曲子,替范老爺增添喜氣。」野風笑得可樂了,繼續大聲喧唱。 路邊不解世事的孩童聽見他唱的內容,覺得新鮮有趣,蹦蹦跳跳跟著大聲唱了起來。 「臭小子!不要跑!」緊跟在後的追兵聽見路上小兒重複唱著歌謠,暗自慶幸范老爺人在府中沒聽見,否則肯定會氣到吐血。 「傻子才不跑!」野風帶著悅晨閃過一名挑著豆花的小販,快樂揚聲。 「啊!」東鑽西鑽,悅晨跑得頭昏眼花,分不清東南西北之際,猛地眼看自己就要迎頭撞上賣豆花的小販,嚇得她花容失色。 野風眼明手快,健臂用力一拉,將她帶入懷中,免去她滿頭豆花的災難。 「幸好。」她驚魂未定,嬌喘了聲。 「有我在,你儘管放心。」野風對她咧嘴一笑,滑溜地在人潮洶湧的朱雀大街上鑽過,讓擺在路邊的攤販與行走的路人對後頭的追兵造成阻礙。 「讓讓,請讓讓!」他大掌撥開人群與小販。 「喂!你們小心點,別撞翻我的包子!」賣包子的小販對急奔而過的兩人怒目大吼。 「看路!看路!當心我的花瓶!」賣花瓶的緊張兮兮,張開雙臂護著滿桌花瓶。 「對不起、對不起。」悅晨深感歉疚,逃亡中不住向路人及商販道歉。 「大夥兒快追!千萬別讓那兩個臭小子給跑了!」范府的家丁們緊追在後,一心一意只想逮人,壓根兒不管是否撞到行人與攤商。 「喂!你們這群人是打哪兒來的?撞到我了!」 「啊——我的包子!你們撞翻了我的包子,不許走!」小販氣得將撞翻包子的范府家丁給攔下來。 「別走!我的花瓶全碎了,你們快點賠錢!」賣花瓶的氣得拔聲尖叫,要求賠償。 被范府家丁衝撞的行人與攤商火冒三丈,纏著范府家丁要求道歉賠償,其他無所事事的路人、攤販,也一併圍上來看熱鬧。 范府家丁們被一群人纏上,一時半刻脫不了身,只能眼睜睜看著惹出禍端的兩個人溜得不見人影,光想到要向老爺回報此事,承受老爺的怒火,便臉色慘澹,不大願意回去。 野風和悅晨很快跑離范府家丁的視線,兩個人穿過大街小巷,跑得氣喘吁吁,最後在一條小胡同裡停下來,倚著牆休息。 一路跑得暢快的野風看著身旁的人兒,溫柔地詢問。「累了嗎?」 「累了。」悅晨點點頭,伸手以衣袖為他拭去額際的汗水。「還沒認識你之前,我從未有被一大群人追著跑的經驗,可認識你之後,我已經被人喊打喊殺追著跑兩次了。」俗話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可以預期未來的日子,也會和現下一樣熱鬧精彩。 「可憐的小東西,但你不覺得挺有趣的嗎?」野風笑著將她攬進懷中,低低笑著,沒半點歉意。 「你喔!」她輕捶了下他汗濕的胸膛,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後悔了嗎?」他心下有些擔心,挑了挑眉,故作輕鬆瀟灑。 「後悔什麼?」倚在他懷中,她學他挑眉,一派輕鬆自在。 「後悔喜歡上我這個壞蛋,得不時跟我一塊兒被一大群人追殺。」野風灼熱的手掌帶著一絲緊張,緊緊握著她的小手,絲毫不敢鬆開。 「嗯……」悅晨故意逗他,遲疑著不說。 「如何?」一顆心緊張地撲通、撲通直跳,就怕她會斬釘截鐵告訴他,她後悔了。 她眼睫嬌俏一掀,嗓音嬌柔。「你說呢?」 「不管了,就算你後悔,我也不會放手,總之我賴定你了,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你休想甩掉我。」反正他是壞胚子,臉皮厚一點是應該的。 「嘻,傻瓜!我可是一點都不後悔。」她格格嬌笑,雙臂緊摟著他精瘦的腰桿。 「真的?」他的嗓音因喜悅而更顯低沉。 「當然是真的,況且我發現其實我跑得挺快的,和你一塊兒逃命可是半點都難不倒我。」她得意洋洋。 「是啊!你確實跑得挺快的。」野風高興地將她摟得好緊、好緊,像是擁有世間最珍奇的寶貝。 她沒有嫌棄他,沒有為此感到一絲不悅,太好了! 未來就算是帶她跑遍大江南北,也不用擔心她會跟不上他,又或者他就留在余家村,和她悠然自在地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不論是何種選擇,只要她在他身邊,都是幸福。 「咱們回去吧!」他雙手輕捧她的小臉,撥開上頭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張每多看一眼,就會多愛一分的嬌俏容顏。 「回百花坊?」野風炙燙的眼神教她渾身癱軟酥麻,想要永遠沉醉在他強而有力的懷抱裡。 「對,回去帶悅桐離開。」他拇指帶著熱力,輕撫她嬌嫩的唇瓣,一遍又一遍,癡迷不已。 「好。」望著他深幽的眼瞳,悅晨忍不住想,他為何還不吻上她的唇? 啊,她是多麼渴望他炙燙的唇舌,能夠再次帶她領會何為蝕骨銷魂。 彷彿看穿她的渴望,在期待的眸光中,他的唇緩緩降下,吻上不論何時總是教他怦然心動的可人兒。 悅晨愉悅地輕輕一喟,熱切地投入這一吻當中。 夜幕低垂,將濃情密意的兩人身影融入黑夜之中。 低低切切,絲絲纏纏…… ★★★ 三個月後,如世外桃源般寧靜祥和的余家村—— 村裡突然來了不速之客,接獲族人通知的族長余百福來到村口,臉色臭到不能再臭地瞪著負責駕馬車的男子。 其他聞風而來的族人同樣沒好臉色,每個人神色不善地緊盯著那個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男人。 「他們看起來一副很想宰了我的模樣。」很有自知之明的野風對身後的悅晨說道。 為了和悅晨姊弟將四神鏡帶回余家村,讓一切回到原點,野風再次易容成阿光的模樣,前來負荊請罪。 「這一回被追殺的人只有你一個,我爹打人挺痛的,記得要跑快點。」悅晨傾身向前,好心地提醒心上人。 「好。」被痛打一頓是在所難免,看來他的皮要繃緊一點了。 野風挺直腰桿,掛著討好的笑容,希望待會兒余家村的人下手時能輕一點,別把他打到連悅晨都認不出來。 「打他!」像是要印證他們的話,不知是誰先發出的聲音,村內的男人們動作一致,扛鋤頭的扛鋤頭、拿掃帚的拿掃帚,全衝到馬車邊,痛毆那個膽敢偷走四神鏡的惡賊。 野風機靈地丟掉手中的韁繩,快速躍至馬車後頭,閃避鋤頭與掃帚的攻擊。 「你這個可惡的惡賊!不要躲!」男人們氣憤地發出怒吼。 「大夥兒息怒,別打啊!」悅晨沒想到族人們動作這麼快,說打就打,忙著勸阻。 「息什麼怒?這是他應得的,倒是你,怎麼會和那個惡賊在一塊兒?莫不是他抓了你和悅桐想威脅我們吧?」余百福來到女兒身邊追問,就怕女兒受到傷害。 「爹,咱們村裡又沒啥值錢的東西,他能威脅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