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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洛彤 「我不跟你辯,你有眼睛,你自己會看。」解彥廷低頭,不去看她臉上受傷的表情,那會讓他心疼不已。 時靖儀胸口一陣痛,好半晌後才有辦法開口,聲音仍有些顫抖。 「是不是因為我說,我一定要親眼看見你有女朋友才肯死心,你才故意找個人來氣我?」她的小手握得更緊,心口好痛。 解彥廷努力讓自己表現得無動於衷,討論這件事彷彿像是討論天氣,但心底仍不免陰鬱,他沒揚起眼看她。 「我只是覺得自己年紀到了,是該考慮定下來了。」 時靖儀一楞,腦中一片空白。 「定、定下來?」時靖儀睜著烏黑大眼,心中的痛更甚,一臉空茫困惑。 「還有結婚生子。」解彥廷揚首,一看到她眸中的無辜與傷痛,他擰起了眉,擱在桌上的手不覺緊握成拳。 「你想娶她?」時靖儀的聲音不自覺地揚高。「我和李志應也不過出去吃過一次晚餐,通過幾次電話,他連好朋友都算不上,你和她不過吃了幾次飯,就想要跟她結婚?」 那她呢?她在他的心裡算什麼?! 解彥廷冷著臉、抿著唇,不發一語。 時靖儀忿忿不平地來到他面前,不滿他竟然想出這樣的理由來傷她的心。 「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對她並沒有那樣的感覺,對不對?」 辦公室裡一片沉寂,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彼此呼應。 「我是認真的。」 解彥廷面無表情、一派正經地再重複一次。「我對之毓是認真的。」 時靖儀咬住唇,退了一步。 「不過才一個禮拜的時間,你一定是騙我的。」時靖儀難過的望著他,紅著鼻頭,仍舊是一臉不可置信。 「你只是在自欺欺人,我早說過我對你只是兄妹之情。」解彥廷像是鐵了心似的要斷她念頭,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還重。 「夠了!」時靖儀的眼裡閃著淚光,這樣傷心欲絕的表情,讓他無法直視,只能低下頭,故作專心的看文件。 他們的沉默彷彿經過了一世紀,漫長得令人快要窒息。 首先打破沉默的人,是解彥廷。 「李志應的風評還不錯,對你也很熱哀,你可以考慮跟他交往看看。」解彥廷咬牙說道。 他的話讓時靖儀又踉蹌的退後一步,撫住胸口,心裡那突如其來的疼教她無法忍受,酸意湧上眼眸。 「你明知道我對李志應沒有感覺,你明明知道的。」時靖儀說得小聲,聲音甚至還帶有哽咽,像是不能接受他說出這樣的話。 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時靖儀笨拙地抹去了淚,有些生氣,氣自己為什麼連眼淚都忍不住。 她曾經告訴過自己不許哭的,因為哭了就代表認輸,但今天淚水卻怎麼也忍不住,抹了又流、流了再抹,她真討厭自己的狼狽。 他的心因為她的淚而疼痛緊縮著,想伸手,最終卻只是緊握,只能僵著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李志應是個不錯的男人。」解彥廷悶悶開口,真希望有人能替他抹去她頰上的淚珠,她的淚水讓他心疼死了。 「別再跟我提李志應的事。」時靖儀生氣的轉身,準備走出門去,討厭繼續這樣的對話,但是走到門邊,心裡又有些不甘,她轉過頭來。 「我不像你,連自己的感情都不敢面對,你可以隨便找個人來搪塞你的感情,但別以為我會跟你一樣。」她啞聲回道。 像是被誰突然打一事,解彥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怔怔地看著她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看著她傷心的背影,解彥廷多想追出去,雙腳卻像生了根,一步都無法踏出。 他支著額,一臉頹喪,只覺得心像是被人從胸口挖出來,疼得他喘不過氣,痛得像是再也無法痊癒。 第六章 辦公室裡,時震遠一臉憂心忡仲,從沙發上站起又坐下,來回踱步,手裡拿著幾份文件,口裡喃喃念著。 「張衡隆真的愈來愈過分了,不甘於只任總經理職位,一心想把我這個董事長拉下來,要不是股東那裡有我的人在,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解彥廷坐在一旁,手裡不斷翻著文件,卻似乎沒有讀進腦子裡。 「這一次趁著我到國外出差,乘機召開股東會議,說我這個董事長不務正業,只想拓展自己的事業,影響到公司發展,還說有好幾個董事都已經對我很不滿,這些事你怎麼沒通知我?」 時震遠轉頭看著解彥廷,等了半天,卻沒有聽到解彥廷的答覆。 「彥廷、彥廷!」終於,時震遠不滿的對著他大吼。「解彥廷,你最近在搞什麼?!」 解彥廷猛地回神,才發現自己又出神了,迎著時震遠指責的目光,他選擇不發一語,知道解釋是不被接受的。 「你最近是怎麼回事?總這樣魂不守舍的。」時震遠十分不滿。「身為我的特助,你一向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可是這一個禮拜來,你卻像變了個人似的。」 「對不起,董事長。」解彥廷咬了咬牙,知道錯在自己。 「最近正值多事之秋,張衡隆的野心愈來愈大,你得多幫我留意他,我只有一雙眼、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注意那麼多事。」時震遠叨念著。 「是的,董事長,我會改進,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解彥廷知道他的確該收收心,不能老把注意力放在另一個人身上。 時震遠歎了一口氣,雖然他事務繁多,但對於解彥廷與寶貝女兒之間的糾葛卻也瞭然於心。 「這幾天,靖儀的心情不好。」時震遠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我常常忙到晚上八、九點,回到家總見不著她的人。」 解彥廷沉默。 自從他透露自己與別人交往的消息後,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公事上,兩人還是不免有接觸,但是他鐵了心的迴避她眼神、拒絕她的關心,幾天後,她也不再主動,除了公事之外,他們幾乎沒多做交談。 一直以為她已經接受這種情況,不會再對自己有多餘的心思,甚至會慢慢的把他忘記,沒想到她卻開始晚歸。 因此幾天前,在下班以後,他跟蹤她,想知道她究竟在忙什麼。 然而在那荒廢的小公園裡,在那個水塔天台上,看到了她傷心無奈的背影。 公園的草長了,大樹卻乾枯了,再也不能成功地遮住她身影,反讓她無助的樣子更清楚地映在他眼裡。 看著她將小臉埋在雙膝中,長髮垂落,抽動的肩膀更讓他清楚知道,她正哭得多麼傷心。 她從來不愛哭,就算哭了,也不讓人知道。 所以,她的淚總是無聲,只有顫抖。 但該死的,她無聲的淚水卻不停地重重敲在他心口上,感覺像是胸口被人踹了一腳。 她顫抖得如此厲害,哭得無聲無息,更讓他覺得肝腸寸斷。 解彥廷心痛得幾乎想衝過去,將她擁在懷中,但他明白,這麼做只會讓事情再回到原點。 她的心傷、他的心疼,只會更深,不會減緩。 所以只能忍著,只要過了這段陣痛期,她就能浴火重生,成為展翅的鳳凰,她一定能成功忘記他的。 握緊了拳,燃起了菸,隔著一段距離,他看著她、守著她,遵守他一開始的承諾,卻沒讓她知道。 就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是牽掛她、擔心她的狀況,所以這個「特助」才會做得這麼失職。 解彥廷回憶這些天來擱在心裡的事,不禁臉色一沉,但他隨即揚起頭,不讓自己表現出沮喪的模樣。 「董事長,您放心,張衡隆那邊我會特別注意的。」解彥廷對他保證道:「至於靖儀那裡……」解彥廷頓了頓。「您也可以不用擔心她,我說過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時震遠讀出解彥廷眼中的堅持,安慰的點點頭。 收養他,原本只是基於對好友遺孤的照顧,自認多一個人吃不倒他,慶幸的是解彥廷的表現遠遠超過他所預期,只是…… 時靖儀對解彥廷的好感與依賴,也超過他這個做父親的預期。 幾年前,他當時身體正差,急於將寶貝女兒托付給身家相當的男人,而將解彥廷排除在外,但隨著時間過去,他才慢慢發現,或許解彥廷才是唯一可以照顧她、呵護她的最佳人選。 「彥廷,關於靖儀……」時震遠先起了頭。 「董事長,您放心吧,我說會保護她,就一定會做到,直到另一個能照顧她的男人出現為止,我不會忘了董事長的交代。」解彥廷一直記得時震遠曾經說過,時靖儀值得更好的男人。 時震遠正欲開口解釋,秘書卻來敲門,告知董事長有重要客戶來訪,中止了他們的談話。 「這樣吧,我有些事想跟你談,明天你跟我到高雄一趟,我在車上跟你說。」時震遠對解彥廷如此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