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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頁 白裙 江天舒笑道:「這是峻崎國的地方,但是你們這些雲湘國人,對這些地方竟比我們還要熟悉。」 金道吉冷哼了一聲,「江大公子,你拚死留在這裡等候我們,」定要將我們引出來,到底想要幹什麼?索性說個明白吧。」 江天舒嘿嘿一笑,「還能幹什麼,無瑕是你們國家的公主,我一個人,人小力薄,護不住她,只能打你們的主意。」 金道吉怒道:「少胡扯,你手上的人呢?我知道你手上有人的。」 江天舒一攤手,「為了一個敵國女人背叛朝廷,那是何等大罪啊,我的下屬不敢犯這種罪,所以我只能找你們求助。」 金道吉用陰冷的目光看著江天舒,「就因為捨不得折損你自己的人手,你就拉著我們公主與你一道冒險?」 江天舒聳聳肩,「這算什麼冒險?一進小茅草屋,我一摸被子就知道你們根本沒有離開這裡,說不定就藏在哪個角落看著我們呢。只是你們的習慣真的很不好,一定要到最後關頭才現身救人,我都差點揮刀自刎了知道不?你們的公主也差點被殺了知道,不到時候後侮的可是你們自己。」 江天舒這種說話的風格,金道吉實在無法適應,當下哼了一聲道:「你這麼肯定我會出手?」 江天舒無賴的笑道:「你們的公主不是在這兒嘛。」 金道吉臉色沉凝,右手向兩人攤開,問道:「這東西,你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兩人定睛看去,幽暗閃爍的火光之下,卻見金道吉掌心上躺著一枚玉珮,這是雲湘國皇室子弟的身份證明,鳳凰在前,祥雲在後,正是那天金殿上從江天舒身上解下來的,不知為何,現在竟然到了金道吉手中。 江天舒這才明白過來,「這幾天你們都不見人影,原來是去找這東西去了……難不成這玩意真的是雲湘國皇室的證明?這小破玩意難不成比胎記還要重要?」 金道吉實在不耐煩了,厲聲喝道:「你還不快說!」 無瑕連忙安撫,「這東西其實不是天舒的,是——」 江天舒卻截斷無瑕的話,嬉皮笑臉的說:「這東西當然不是我的,但是既然將這東西送給我,這東西當然就是我的了。來,還我,拿著這個玉珮,我就成了雲湘國皇室子弟嘍?雲湘國皇室子弟待遇如何,與峻崎國相比怎樣?」 金道吉轉過臉,將玉珮交到無瑕手中,柔聲說道:「公主,您之前是不知道這玉珮的重要性,現在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再送給別人了,尤其是這等浮浪子弟。我們之前不清楚,如果知道的話,當初你們在城門口成親的時候,我們就會去阻止了。不過現在我看也來得及,這幾天的時間,你們並沒有夫妻之實,從現在開始,您就與他斷了吧。」 無瑕愣了一下,看著手中的玉珮,「這玉珮不是我的,而我的男人,也不是你們能做主的……喂喂喂,你們在做啥?」 一個婦人突然將無瑕直接抱起,然後往前飛奔,她帶著無瑕迅速穿過一個洞穴,前面豁然開朗,出現一片極大的平原,還有幾匹馬在等候。 那婦人帶著無瑕上了馬,迅速揚長而去。 江天舒愣了一下,好在大黑就在身側,當下努力翻身上馬疾追,只是才走兩步,韁繩就被金道吉牢牢抓住。 這廝看著老邁,氣力卻是不小,大黑縱聲長鳴,將金道吉整個人努力往邊上的崖壁上甩,而金道吉手中不知何時抓著一把短劍,見狀就要往大黑的眼睛裡插。 江天舒忙喝止金道吉,又連連安撫大黑,大黑這才不甘地將他放下。 金道吉沉聲說道:「江大公子,你與我們公主兩情相悅,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但是公主的婚事乃是我雲湘國的大事,絕對不能如此輕率決定,還請江大公子先回去,等我們公主回到雲湘國與臣子們討論,做出決定之後,再來通知公子。」 江天舒笑道:「據說你們的組織刺天,是有名的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既然你不承認我與你們公主是夫妻,那麼我這一路與你們公主同生共死,就算是恩情了是不是?結果你們現在將我扔在這裡,算不算恩將仇報?」 金道吉愣了一下,隨即開口,「你能這般救助公主,是因為公它不惜暴露身份來救你,兩廂勾銷,無恩無仇。」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什麼時候由你們決定過了?你們公主二嫁不怕丟臉,我還丟不起這個人呢!金道吉,你們想靠自己幾個人帶著無瑕回雲湘國?我告訴你,如果沒有我,你們連京畿之地都離不了!」 金道吉怒極反笑,「口氣倒是很大,不管怎麼說,我國的公主不能嫁給你這等聲名狼藉的紈褲!」 江天舒面露微笑,淡淡說道:「去年七月十九到今年正月初三,你們一直住在大黑山和黑風林兩個地方。大黑山那個洞穴……你們叫什麼名字?好像叫琉璃洞?我說,那個琉璃洞雖然看起來很美,但是每天滴滴答答往下滲水,實在不是一個住人的好地方。正月初三之後你們大多都住在黑風林,大黑山那個洞穴卻是極少住了,之後你們搬到了野豬谷。唉,我說你們怎麼老喜歡選擇與野緒為伍呢?黑風林有不少野豬,野豬谷也有很多野豬,難怪你們一個個都長成了豬腦袋。」 金道吉怔住,語氣森冷,「原來我們的行動你都看著。」 江天舒很是無辜的攤手,「本來呢,你們找你們的公主太子跟我無關,而你們在京師裡殺的人,其中有幾個還是我想要親手殺的,我還想咱們雖然做不了朋友,或許也可以成為夥伴,誰知道你竟然趁著半夜到雍王府來搞東搞西?來雍王府也就罷了,竟還進了溢香園,弄得幾個膽小的侍女以為來賊了。我說,你們要找那塊玉珮,直接與我要不就成了,何必弄得這麼辛苦?你們既然來雍王府和溢香園偷偷摸摸,都說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我怎能不看著你們一點?」 金道吉打了一聲呼哨,那邊很快傳來了應和的呼哨聲,他放緩了語氣說道:「既然江大公子也是有大能耐的人,那麼我們就慢慢說。」 江天舒笑著回道:「這才是談話的樣子嘛。不過我有一個底線,無瑕是我的妻子,任何想要搶走我妻子的事兒,免談!」 金道吉也立刻反應,「什麼事兒都好說,就是公主的婚事,我們也有一個底線,公主絕對不能嫁給仇人之子!」 江天舒歎氣。「這就不好談了。你家公主平常也是一個好商量的性子,但是這一條同樣是她底線,到時候你們不同意,她甩甩手不做你們的公主了,屆時看你怎麼辦?」 金道吉忍怒說道:「公主的事兒不由你管!公主是我們雲湘的公主,她胸懷丘壑,怎麼可能眷戀兒女私情?何況與你成親時,高堂拜的是師父,實際算起來我們才是她的親人,女方親人不在,這件婚事怎麼能作數?」 江天舒歎息,「愛信不信,要不咱們打個賭?等下你將你家公主請過來,隨便你們怎麼勸,怎麼許諾,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能說動你家公主與我和離,我手中的力量就任憑你們動用三次,如果不成,咱們坐下來好好談條件,這樣成不成?」 金道吉眉頭一皺,咬牙說道:「成交!那你到那邊去藏著,等等不管我說什麼話,你都不許出聲。」 不過片刻,那個婦人就扶著無瑕回來,邊苦笑著向金道吉解釋,「王爺,公主不願意跟我走,甚至還拿了簪子抵著我的咽喉,我沒奈何只好將她帶回來了。」 金道吉聽了之後略怔了怔,說道:「你不是聽見我的暗號才回來?」 婦人搖頭解釋,「在聽見暗號之前我就已經往回走了,只是聽見您的暗號後,公主才鬆開簪子而已。」 金道吉沉下臉來說道:「公主,我知道您從小在峻崎國長大,您對峻崎國的感情比對我們雲湘國要深得多,所以我也不能逼著您立刻與峻崎國一刀兩斷。但是現在您也看清楚了,峻崎國上下誰對您有感情?您不洩露身份,人人都敬您是女將軍;一旦身份洩露,您就是敵國奸細,人人喊打喊殺,這些您也該想明白了。至於江天舒,這樣的男兒,咱們雲湘國一抓一大把,哪裡配得上您尊貴的身份!」 無瑕淡淡回道:「叔叔你說的話自然是對的,但是一個茶壺一個蓋,一個碗也只能配一雙筷,江天舒既然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不離不棄,甘願為我與天下為敵,那麼我就沒有變心的道理。你如果覺得我與他成親不符合我的身份,那麼我還是請你另外找人來做這個公主吧,對這個位置,我實在不大感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