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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林菲 夏侯謙張口細細啃咬眼前白皙,拿捏過的力道不會弄痛她,卻成功引起她不規律的呼吸。 「不管是耍你、激怒你、還是把你照料得服服貼貼都很好玩,我控制不住自己。」好無辜的口氣啊!沒辦法,他也是陳述事實,遇上她之前,他的確不曾這樣過,「你把我變得那麼壞,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他是在向她討個公道嗎?從古至今,惡人都愛先告狀!炎熠暖黯淡的眸光顯露一絲埋怨。 「如果你否認我的用心的話,我會很難過的。」他收重手臂將她擁得更緊,「你要記住,無論我做了什麼,都是因為你害我瘋狂,至少我永遠不會去傷害你,只不過,我待你好的方式,可能很多人無法苟同吧!」 「你也知道。」他是在向她告白嗎?軟膩不帶絲毫殺傷力的口氣,消弭她大部份不平。 當初因為看不順眼他凡事搶贏的作風,想瞭解他是否針對「神令」,和他第一次有交集的那天,她見識到他毫無邏輯可言的作風,一度以為遇上了瘋子;再一次見面,她忘記他的瘋狂跋扈,像新生雛鳥般將他當成唯一依靠。 回想這段時間的種種,先不看腦袋的一片茫然,對他們倆的關係有諸多不安,她發現,他並不是她原以為那樣,凡事不留情面。 他專制,但其實不獨裁;他霸道,卻不殘酷無情,在專制霸道下,更多的細膩柔情,並非任何人有幸見識。 還記得有一次無聊,只好隨手整理他根本有條不紊的書房,看到多年來持續幫助弱勢團體的感謝狀,好奇問他感謝狀上為何屬名夏謙,他只淡淡的答,因為常固定捐錢的幾個團體硬要我留名,我不想招搖,乾脆用假名。 很多企業家行善不都是為了節稅,或者增加曝光,他為何反而堅持低調?他說,想行善就想行善,哪來這麼多事後麻煩? 那時她不太理解他的行為,現在仔細回想才知道,他就是這樣一個凡事隨心所欲的男人,從不特地想爭什麼、表現什麼,不是作奸犯科的事,他想到就自然有行動力,和「神令」幾次業務上衝突應該也是如此。 真是的!他就這麼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不過,她也沒有資格講別人,她對別人的批判向來也是不屑一顧的。 想來他們也算同路人,該說他是男版的炎熠暖,還是她是女版的夏侯謙呢?他們不同的地方應該只有瘋狂的程度吧!這方面她自持許多,最近一件她都感覺不可思議瘋狂的是,就屬不小心愛上他這回。 「所以我能把你的答案解讀成肯定嗎?」 第8章(2) 「哪個問題?」 「你明知故問。」 「你才明知故問吧!我的表現還不夠清楚嗎?還是你只是想向我撒嬌?」 撒嬌?好陌生的詞句喔!她不確定這是動詞還是名詞,重點是,她會撒嬌嗎?她懷疑她真具備這項行為能力,不過他說她明知故問,所以…… 「那我另一個問題呢?」 「你說家人?」他埋在她頸間,大嗅她好聞的馨香,「我不會讓你擔心的。」 她最喜歡他這樣輕蹭著她的脖子,有撒嬌的意味像個耍賴的孩子,聽見「家人」兩個字時,她迷濛的腦袋頓時清醒不少。 「我是擔心我家人為我擔心。」不是失去記憶的情況下,她還能卸下防備對他示弱,她自覺這次真的栽在這男人手裡了。 「嗯,所以我說你不用擔心。」他不會讓他寶貝的珍藏品有後顧之憂的,「我無意向你邀功,只要你記得,在這世上我只為你一個人放下身段、只為你一個人細心。」 「我到底何德何能?」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才深深墜跌?能讓呼風喚雨的夏侯謙為她做到這般田地,她怎能不震撼? 他靜默了好一會兒,彷彿很認真在思考,良久之後,他在她唇邊落下一記親吻,「你說呢?」 又來了?炎熠暖無言,這次卻沒有動火氣,「這種事還是問本人比較準吧!」 「我還以為你比較喜歡自己找到的答案呢!」他話中有話,不否認因為她今天有些失常而試探。 「可是這次我不確定我找到的答案是不是正確。」她低聲輕歎,一句猶豫輕不可聞,卻沒有逃過夏侯謙耳朵,「我對你的判斷力有強烈的信心,你怎麼反倒沒有自信呢?」 真不像他認識的炎熠暖呀!是誰害她變得患得患失呢?嗯……兇手好像就是他自己!呵呵,那好吧,他敢做敢當,而且樂於接受他的傑作。 唉,怎麼才這樣抱著她、稍微品嚐一下她頸部柔肌,他又有想使壞的衝動呢?不過,真要試探一個人,方法又不僅局限於套話…… 感受到一隻壞壞的大手在她背脊上滑動,炎熠暖怎會猜不到他的目的?但怎麼好好說個話,他也能突然被yu/望侵襲?她才正享受他難得感性的一面呢!雖然他感性得很很不認真,不過對方是夏侯謙,已經很不得了了。 「我去過醫院,醫生說你恢復的狀況不錯。」 「你幹嘛一個人偷偷去醫院?」 「沒,就一時心血來潮,想確定你的情況。」 「你不會又去威脅醫生了吧?」 他低聲竊笑,間接證明她的猜測,「如果他醫術精湛,根本不用我去威脅。」 好吧!他承認他是有對醫生輕輕說,要是炎熠暖兩個星期內還無法重見光明的話,他也會讓醫生嘗嘗盲人的心酸。 不過,他向來的確是霸道了些,從來不會故意耍流氓欺負善良無辜,若非事關他親親女僕的迷人雙眸,他犯得著當壞人嗎?總歸又是炎熠暖害他的! 自從她失明之後,他將她原本的女僕服裝都丟進衣櫃深處,改替她準備方便穿脫的衣服,一件式寬鬆的純棉連身洋裝,她穿著舒服,他也是替自己大開方便之門。 瞧,他一個反手,她就僅剩下貼身衣褲了,「眼睛最近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有時候可以模糊看見一些影子……嗯……」她真服了他了,居然可以一邊不客氣地對她上下其手,一邊關心她的眼睛。 「那就好……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他柔柔掐弄一方高聳柔軟,「我想看你用那雙清澈透麗的雙眼,好好注視著我怎麼對你使壞。」 他真是不浪漫的人嗎?枉費她才剛為他前半句話動容,心裡暖烘烘的!炎熠暖真是哭笑不得。 「你果然有毛病!」 她無意間一句嬌嗔,勾起夏侯謙輪廓完美的嘴角,他暗自揣測,碰巧的機率有多大? …… 第9章(1) 縱使是霸凌也該有個限度,即便是甘心臣服也不能失去自我,她是深陷愛河中的女人沒錯,但她依然還是炎熠暖。 夏侯謙有事外出的某個上午,她不經意發現自己能清楚看見水池上的漣漪與悠遊的魚群,她二話不說離開夏侯大宅。 以她的身手,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夏侯家,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她隨手招了一台計程車,直奔「神令」專屬醫院的分址,下車以後再吩咐院內員工先替她代墊車資。 經過兩個多小時縝密的檢查,確認她頭部的淤血化散得差不多,不會再有大礙,回到家裡,她不意外這個時間家裡空無一人,只是桌上一張喜帖讓她驚訝萬分。 翩翩要結婚了?哪裡冒出的對象啊? 梳洗換裝後,她來到喜帖上的地址,門口一張大型婚紗照,讓她心生難以形容的狐疑;新郎看起來人模人樣、相貌堂堂,可是她找不到任何能與翩翩匹配的重點,他們是扮家家酒嗎? 她甫走進會場,炎熠熙就看見她了,他掩不住驚喜朝她走來,「沒事了?」 她幾天、幾個月不見蹤影是稀鬆平常的事,她家人應該早就習慣才對,這次她從弟弟臉上的表情看出異樣。 「你都知道了?」 「嗯,你剛出事的時候我就去夏侯家找過你了,不過夏侯謙矢口否認和你失蹤的事有關,我也只能說服自己,暫且從別的管道打聽你的下落。」 哈,她親愛的壞主人居然沒告訴她,熙有來找過她!她更打定主意,沒那麼簡單與他善了,「你怎麼會找上夏侯謙?」 「因為他幾乎把你最後出現的地方夷為平地,連代可能關係人都逼到窮途末路之境,時間點太巧合,我不免多作聯想。」 自己弟弟有多聰明不用炎熠暖特地誇耀,只是她很訝異那男人的行為,他是替她出氣嗎?夷為平地……還真是他的風格,不過他為什麼沒有告訴她? 看她若有所思,炎熠熙又接著道:「我後來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放棄夏侯謙這條線,果然查出你們一同進出醫院,我知道你頭部受傷有點後遺症,當下是看你們在外的互動還算自然,確定你的安全無虞,才沒有立刻把你從夏侯家帶走,然後沒過多久,夏侯謙就找上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