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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項薇    


  「你剛才不是說,她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官天賜出聲制止他的行動,又不忘諷刺他方纔所講的事。

  人已衝到門口的官盟突然停頓腳步,是啊!他已經說過,也發過誓再也不想知道任何有關楊若舞的一切了!

  但是……失去自製的衝動行為不斷在他的腦中發出警示,要他快點趕到她的身旁,要他待在她的身邊。

  即使分離了五年,但是……

  但是他卻在乍聽到她的消息時,心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又是著急、又是不安,只想快點見到她的人,好像看見她平安,他才能安心。

  「她是死是活,老實說也不干你的事了,反正她是個過分的女人,竟然和你結婚才兩個月就拋棄你,這是你剛才說的不是嗎?這種壞女人,死了最好!」官天賜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冷嘲著官盟。

  官盟瞪著眼前的官天賜,他握緊雙拳,總覺得他的話十分刺耳。

  「別管她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吧!你仍然恨她不是嗎?就算她是為了你好,不得不離開你,但這五年來,她讓你痛苦是不爭的事實。」

  官盟驚悚地瞪大眼,什麼叫作為了他好,什麼又是不得不離開?這該死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啦∼∼你也快去工作吧!別讓這種小事情耽誤到你今天的工作行程。」官天賜關上電視,好整以暇的說。

  官盟惡狠狠的瞪了官天賜一眼,下一秒,他著急又快速的奪門而出。

  看著官盟焦急離去的背影,官天賜唇角露出瞭然的笑容。「有些東西、有些感情,不是你說要忘就一定能忘得了的,傻弟弟。」

  第二章

  一道強大的光影閃過,楊若舞悠悠睜開眼,純白的天花板,鼻間充滿刺激的藥水味,耳邊傳來儀器測量的警示聲,她有些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唔……」輕輕呻吟,楊若舞隨即發現自己的胸口逐漸冒出一股不適的疼痛感。

  「若舞?你還好嗎?」楊亦天放心地鬆了一口氣,他坐在床頭邊,擔憂地望著她。

  轉過頭,楊若舞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嗨!」

  「嗨什麼?你想嚇死我啊?睡了快一個星期才醒!」楊亦天對她擠眉弄眼,故作輕鬆樣。

  「一個星期?!公、公司要……」楊若舞擔憂的打算坐起。

  「拜託!好好照顧自己先,公司我會負責。」楊亦天阻止她起身。

  「可是……」

  「別可是了,剛動過手術的病人是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的,怎麼搞的,這麼大一個人了,竟然還會忘了你體內的心律調節器到了該換電池的時間?我記得你不是最注意這件事的嗎?」楊亦天難得對她粗聲說話。

  「對不起,這幾個星期來一直忙著下一季的活動和會議,所以不小心忘了。」楊若舞一臉歉意的咬著唇,表情很內疚。

  「下次要小心一點,要不是發生事情時,我人就在你身旁,我看你要怎麼辦?現在給我好好休息,不准離開床一步。」楊亦天責備的望著她。

  看著弟弟堅定且不容人否決的強硬態度,楊若舞欣慰的點點頭。「好。」

  「對了,有人來看你,不過……我想你最好別太激動。」楊亦天突然欲言又止,跟著他伸手指向自己身後。

  循著他所指的方向,楊若舞不解地抬眼望著,當那個熟悉卻又陌生不已的男人身影倒映在她的眼中時,楊若舞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不受控制地猛烈狂跳著。

  她的氣息不穩,眼眶瞬間泛紅,顫動的雙唇像是強忍著激動的情緒而無法開口。

  官盟站在門口,臉色顯得既僵硬又難看,看她的神情更像是在面對陌生人——生疏而冷漠。「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你的情緒不能激動?為什麼你該死的會發生休克?為什麼當我人趕來這裡的同時,你的『弟弟』竟然在簽那幾張該死的切結書,好確定你能動手術?還有……你該死的體內為什麼必須裝心律調節器?而那竟然還是在五年前就有的東西?而我卻完全不知情?!」

  楊若舞的心感覺刺痛不已,只為他那充滿距離又不滿的言語。

  她咬著唇無法開口,只能垂下眼,任由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可悲與失落。

  「喂!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我姊姊的身子情況很不好,你能不能講話不要這麼尖銳!」楊亦天惡狠狠地轉頭瞪著身後的官盟,很後悔自己竟然答應讓他留下來。

  要不是官盟以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楊亦天根本不可能知道,原來官盟——這個風靡全球的知名導演竟然是姊姊的前夫。

  只是為什麼他們是夫妻,他卻從來不曾聽若舞提起過這個男人?

  「亦天,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楊若舞虛弱的要求。

  「我不——」

  但楊若舞堅持的目光,令楊亦天當下住了口。

  「我知道了,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麼事,就大聲喊我!」楊亦天瞪了官盟一眼,算是對他提出警告。

  沉悶的氣息籠罩在病房中,官盟定定地望著楊若舞那張蒼白且無血色的臉孔。

  「我、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謝謝你。」楊若舞抬起頭,強打起精神地對官盟笑著,試圖用平淡的口吻化解病房內僵硬的氣氛。

  官盟沉默不開口,他冷漠的眼眸在望著她時帶著複雜的神采,似乎對她感到不滿、痛恨又……擔憂!

  楊若舞僵硬地笑了笑,不自在的目光游移四處,就是沒有看著他太久的勇氣。「我、我這是很久以前的病了,只要我情緒一激動,就會引發心室顫動;而我體內那顆心律調節器又剛好沒電,我卻沒發現,才會引發休克。」

  她為何會感受到他那不滿的氣焰?為何他們兩人已有五年不曾再見面,可只要她一聽到他的事,她的情緒仍是這麼容易因他而被挑動?

  楊若舞苦笑的搖搖頭,即便她再如何的思念他,即使她知道他恨她,但在見到他的一剎那,她仍止不住地感到喜悅。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官盟話一說出口,隨即厭惡自己般的想打自己的嘴巴。

  他這麼提問,不就間接代表他還關心她的事了?

  如果可以,他早該在確定她沒事後,便狠心扭頭就走,而不是像個傻瓜一樣,待在醫院整整一個星期就為了等她醒來;就算她醒了,他也該理所當然的轉身就走,而不是走進病房內和她相看兩瞪眼。

  這女人……該死的,到底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甚至他想伸手用力搖晃這個看起來病懨懨的女人,狠狠罵她一頓,質問她為何要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憤怒的氣息湧上心頭,逼得官盟直想發火。

  「嗯?」楊若舞不解地抬起頭,當她的目光再一次對上他冷冽得足以凍死人的寒冷眼神時,又心虛地低下頭。

  「你再給我裝作一副膽小的模樣,再一次把自己偽裝成縮頭烏龜看看!這次你別想我會再和上次一樣,什麼都不問,什麼原因都沒搞清楚,就被強制押上律師事務所簽那張該死的離婚證書!」體內一股名為火山爆發的怒焰正在熊熊燃燒著,讓方圓數十里的一切全能感受到他憤怒的火氣。

  楊若舞低著頭,別說有勇氣看他,就連她的雙手都只能死緊的抓著和她手指一樣雪白的被單,任由一旁的醫療儀器發出危險的警示聲。

  「放鬆你的手,你想讓插在手上的針管斷在體內嗎?」官盟粗聲大吼,目光猙獰,看著她纖細如骨的手背因她的握拳而緊繃著,她手背上的針管根本無法持續運作,官盟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抓狂了。

  他命令的口吻令楊若舞反射性地鬆開手,一旁的醫療儀器也同時安靜下來。

  官盟用力撫揉隱隱作痛的額頭,他用力吸了一口氣,逼自己別再發出怒吼聲嚇著她。

  也只有她,也只有在面對楊若舞這個女人時,他的情緒才會變得這麼不正常!一向引以為傲的和善、一向對眾人毫不在乎的他,就只有在面對這個女人時,很容易的被挑動起他的情緒,讓他的脾氣遊走在不安定的邊緣。

  官盟低吼一聲,他走近病床,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目光始終停在她的臉龐不願轉移,但每看她一眼,他努力壓下的氣焰就一點一點的高漲著。

  「現在,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體內那顆心律調節器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要裝這種東西?什麼是心室顫動我不懂,也該死的不曾聽過你有這種病;還有我怎麼不知道你有一個弟弟?他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曾經以為這世上最瞭解她的,除了她的家人外,就是他了,但為何現在浮現的問題,他全有聽沒有懂?!

  官天賜在辦公室理所當然說的那句話讓他非常的在意,到底他被隱瞞了什麼事?!

  楊若舞難以啟齒,她不知該如何解釋,所以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又是咬唇、又是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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