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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香彌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胡掌櫃不信,認為他們一定是存心隱瞞,遂從袖子裡掏出幾枚銅板,「你若老實告訴我,這些銅板就是你的。」

  一見那些銅板,小乞丐眼睛頓時發亮,連忙搶過來緊緊攢在手裡,然後伸手指向南宮綾。

  「你是說……是這位姑娘救了你們?」胡掌櫃看看他們,在瞅向南宮綾。

  「先前她的同伴把我和義父打得吐血,暈了過去,等我們醒來後,病痛便好了不少。」小乞丐說道。

  「是和這位姑娘一起的那位公子?」胡掌櫃先是一訝,接著便陷入沉思。

  一老一少乞丐怕他會把銅板要回去,便乘機趕緊離開了。

  南宮綾怔怔的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直到聽見胡掌櫃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啊,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啊!」

  「胡掌櫃,你在說什麼?」她不解的問。

  胡掌櫃解釋,「他定是先將他們積滯在五臟六腑的郁氣給打出來,接著再餵他們服下什麼靈丹妙藥,不過,到底是什麼樣的丹藥,竟會如此神奇,能讓他們的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好了大半呢?」

  南宮綾詫道:「胡掌櫃,你認為是公子治好他們的嗎?」

  「八成是這樣,你還記得你家公子剛踏進鋪裡時,指點過我一帖藥的劑量和調配方法嗎?之後我仔細想了想,他說的那種配法,確實更能發揮藥效。還有啊,從你家公子在我藥鋪裡選的藥材來看,他必是一位精通醫術之人。」若非長期研究藥草的人,是無法一眼就分辨出藥材的優劣。

  「可是他當時為什麼要說他殺了他們?」南宮綾喃喃自語。

  她說得太小聲,胡掌櫃沒聽清楚,「姑娘,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去看看公子的藥製好了沒?」

  南宮綾說完,便轉身走進藥鋪後方的製藥室,還沒推門進去,便聞到一股清香,她抬起手正準備敲門,門便被打開了,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放下來,見玉如意手上拿著一隻白色的瓷瓶,問道:「公子,你制好藥了?」

  玉如意看也不看她一眼,逕自將瓶子收進懷裡,便往外走去。

  他刻意的漠視令南宮綾不得不吞下原本想問他的問題,神色略微複雜的注視著他的背影好一會,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她原以為自個兒有些摸清他的脾性,可是此刻她又覺得她好像完全不瞭解他。

  她實在不明白,他明明出手救了那一老一少,為何又故意騙她說殺了他們,讓她誤會他?害她匆促的逃走,結果被抓了回來,還被餵食了毒藥。

  對了,他餵她吃下的那顆藥,該不會也沒有毒吧?

  這麼一想,她一直微蹙的眉心豁然舒展,但隨即又輕擰起來,他的性子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上一瞬還笑瞇瞇的,下一瞬可以立刻發怒翻臉,很難保證不是毒藥。

  尤其他抓她回來時,他的臉色簡直陰煞駭人,是毒藥的可能性很大。

  南宮綾很想問個明白,但他還在氣她私自離開,必然不會告訴她,她只能沉默的跟在他身後,獨自揣測著。

  夜半時分,一道人影來到南宮綾的床榻前,幽黑的眼眸凝視著床榻上熟睡的人許久。

  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沒殺了她,他無比慶幸,卻無法原諒她竟然背著他私逃,若是他沒有及時發現,此刻她不知已逃到哪裡去了,她就這麼不想待在他身邊嗎?

  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還敢說什麼仰慕他,分明就是在騙他!

  「你既然敢騙我,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玉如意陰沉的注視著她的睡容,低聲說:「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是一根一根剁掉你的手指和腳趾,還是挖掉你的眼睛,或是慢慢凌遲你?」

  這些酷刑他恨不得全都用在她身上,卻又矛盾的覺得捨不得。

  他幽幽的想著,只要她心甘情願待在他身邊,他會對她好的……他從沒有想要留下一個人過,即使是對白小木,他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心情。

  但是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甘願留在他身邊?

  不是用毒藥控制她,而是希望她能沒有任何怨言的留下,為他燒飯,為他烹茶,繼續說著那些好聽的話洪他開心。

  是不是……只要讓她愛上他,她就會毫無怨言的留下?就像白小木對沈千秋那樣。

  想起白小木,他不禁憶及他曾誇下的豪語——他會在三個月內,找到一個不輸給白小木,且死心塌地愛著他的女人回去。

  ……對,就是她了!

  他要讓她愛上他,愛到再也離不開他。

  玉如意興奮的暗自盤算,狹長的眼眸頓時興奮的發亮。

  第4章(2)

  一大早,南宮綾便被玉如意的笑容給弄得毛骨悚然。

  倒不是他的笑容有多猙獰可怕,相反的,他笑得像三月的春花一樣燦爛,再配上那張妖媚無暇的俊臉,簡直讓人目眩神迷,心蕩神馳。

  每次看見他的笑,她便會想起一句話——回眸一笑百媚生,他無須回眸,只要微勾唇角,隨便盪開一抹笑,便媚態橫生,把人的心勾得癢癢的。

  就像她此刻一樣,看著他絕魅的笑容,彷彿有蟲子在心底撓似的,心癢難耐,很想撲上去做些什麼。

  察覺自個兒的綺思,南宮綾暗暗使力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好借由疼痛,驅散那不該有的心思,她可是個清白女子,豈能像個蕩婦一樣,一見男人就發情。

  她盡量不看向他,清了清嗓音說道:「呃,公子,可不可以讓我起身更衣?」

  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好事,讓他心情大好,一大早就闖進她的房間,站在她床前,看著她直笑,一改昨日對她的冷漠態度。

  「我又沒綁著你的手腳,你要起來就起來呀。」玉如意依舊笑吟吟的。

  他是故意的吧?她怎麼能在他面前更衣,南宮綾眉心蹙起,為了不想一大早就惹怒他,她小心翼翼的措辭道:「公子可否先出去讓我換個衣裳,再伺候公子用早膳?」

  「你要換就換,我不介意。」玉如意好整以暇的坐到椅子上,眸光仍緊瞅著她,對她是越看越滿意。

  他不介意,可她介意啊!難道他打算觀賞她更衣嗎?南宮綾暗暗咬牙,橫去一枚眼刀,不過他似乎毫不在意她的怒氣,反而還對她露齒一笑。

  她微微一怔,總覺得他今天似乎不太一樣,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

  明明昨日還對她視若無睹,今日卻笑容可掬,不過這好像又不算太奇怪,因為他平常本就喜怒難測,陰晴不定,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啊,對了,他的眼神,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一抹什麼。

  可是她看不出隱藏在他眼眸中的究竟是什麼,也無暇細想,見他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只好取過擱在床邊的衣物,躲在被褥裡換了起來。

  但換好衣物起身後,就連她在梳洗,他的目光仍一直盯著她瞧,看得她頭皮直發麻。「公子,你……」放下梳篦,她回頭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他突然來到她身邊,她猝不及防的嚇了一跳,低呼一聲:「公子,你要做什麼?」只見他不由分說的握住她的手,她又驚又怕的想抽回來。

  怎知玉如意緊握著她的手不放,用另一隻手從懷裡拿出一隻白色的瓷瓶,用嘴咬開瓶塞,拈起裡頭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乳白色藥膏,塗抹在她的手上。

  見她面露驚疑,他難得好心的解釋,「塗上這些藥膏後,你的手不出幾日便會變得柔細白皙。」

  南宮綾不敢相信的看向他手中的白色瓷瓶,她認得這只瓷瓶,那是他昨天煉製好的藥膏,聽見他的話,她思緒一轉,難道……藥膏是為了她做的嗎?

  玉如意專注的幫她上著藥,他拈起藥膏的長指細細塗抹著她的手,沒有遺漏,尤其在她結繭的部位,更是來回仔細輕輕摩挲著。

  她怔怔地望著他,不可置信的問:「公子,這藥膏……是為了我而制的?」

  「可不是,但怎知有人不知好歹,趁著我煉藥時私自逃走,你說我該不該生氣?」玉如意橫她一眼,嗓音裡的怨怒清晰可辨。

  「……」南宮綾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見她菱嘴微張,一臉驚詫,玉如意眉峰一揚,旋即盪開一抹笑:「罷了,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不准有下一次。」警告完,他皓白的長指滑過她的腮頰,低沉的嗓音充滿誘惑,「只要你從今以後好好待在我身邊,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望著她的眼神勾魂魅惑,南宮綾的小臉忍不住一紅,心緒狠狠震盪了下,慌亂的垂下眼,避開他勾人的眸光,恭謹的說道:「我已服下公子的毒藥,沒有公子的解藥,是絕對不敢隨意離開的,請公子放心。」

  玉如意不悅的微瞇起眼,他討厭她這副刻意裝出來的恭敬,但須臾,又眉開眼笑的說:「我昨天是騙你的,那毒藥不會讓人腸穿肚爛,頂多只是瘙癢難耐罷了,你不用怕,只要你的表現讓我滿意,我會給你解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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