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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香彌 見他都傷得渾身乏力,還能跟她鬧脾氣,南宮綾抿唇輕輕一笑,「當然不只是包袱,天快黑了,我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得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才行。相公你能走了嗎?」 他瞇起眼,睇著她的笑靨。「我傷成這樣你很開心?」他語氣裡有一絲陰森。 「你受傷我怎麼會開心?」她無辜的道。 「你在笑。」他指著他唇畔的那抹淺笑,雖然笑容淺淺的,但她看起一似乎很欣悅。 「我笑不是因為你受傷。」她捺著性子說。 「那是為什麼?」 「是為了你救了我,我很高興。」她第一次不是刻意討好,而是坦白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是嗎?」聞言,他臉上的不悅之情霎時消散,滿眼期待的反問,」那麼以後我遇到危險時,你也會這麼奮不顧身的救我嗎? 「嗯。」南宮綾在他期盼的眼神下,輕輕頷首,心裡卻思忖著,若連他都救不了自己,恐怕也輪不到她去救他了。不過這次比起新婚那夜他問她時,她的回答多了幾分真心。 見她毫不遲疑的點頭,玉如意宛如得到什麼珍寶似的,笑得好開心。 即使他身受重傷,但只要他一笑,仍妖嬈魅惑得讓人心悸,南宮綾有短暫的失神,接著連忙收回視線,小心的攙扶著他,讓他站起身,梭巡四週一圈,她指向左方,「那裡有燈火,看來應該有人家,我們過去借住一晚。」 「嗯。」玉如意輕應了聲,便靠著她的身軀,眉目帶笑的一步一步朝不遠處慢慢走去。 第7章(1) 陳氏夫婦來來回回往浴桶裡注滿熱水,見浴桶已半滿,南宮綾趕忙道謝,「有勞陳大哥、陳大嫂了。」 「哪裡,有什麼需要,玉夫人只管跟咱們說,咱們先出去了。」陳氏夫婦客套一番後,便樂呵呵的提著桶子走了出去。 昨夜這兩個陌生男女突然來借住,那玉公子一出手就是一錠銀子,請他們沿著江邊找回馬車,兩人的行囊完好如初,他便又大方的再賞了兩綻銀子,光是這三錠銀子便足夠他們吃喝好幾年,這樣的客人他們怎敢怠慢,恨不得把家裡所有好的東西都拿出來招呼他們。 待陳氏夫婦出去後,南宮綾走到床榻前,輕聲對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的玉如意說:「相公,熱水準備好了,我扶你過去沐浴。」 徐徐張開那雙狐媚的眼,玉如意慵懶的伸出手讓她攙扶起身,赤著腳來到浴桶邊,他很自然的張開雙臂,讓她為他除下身上的衣物。 南宮綾低垂著臉,面紅耳熱的脫下他的衣裳,扶著他跨進浴桶坐下,縱使這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的裸身,她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雙頰滾燙。 坐進浴桶後,玉如意斜瞄著她,勾唇笑道:「綾兒,你也一塊進來洗吧。」 「不用了,相公你快洗吧。」她飛快拒絕,接著想到什麼,忍不住叮嚀,「當心別碰到肩上的傷口。」 被她拒絕,他不滿的微瞇了眼,朝她身上嗅了嗅,嫌惡道:「嘖,你身上臭死了,還不快進來洗乾淨。」 聞言,南宮綾蓋紅了臉,飛快的低頭聞了聞身上,她哪有他說的那麼臭? 「你自個兒是聞不出來的,快點過來,我幫你脫衣裳,我們一起洗。」說著,他的眼神難掩興奮。 她警戒的往後退了幾步,「我等相公沐浴完再洗。」 見她一再違逆他的話,他臉一沉,須臾,又改口說:「罷了,你若不一起洗就算了,你瞧我肩上有傷,又受了這麼重的內傷,我哪有力氣自個兒洗?你過來幫我洗吧。」 「可是……」 見她仍有遲疑,玉如意長睫垂下,語氣滿是哀怨,「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幫我,我也不好勉強你,我就自個兒洗吧,要是弄濕了傷口加重傷勢,我也只能怪自個兒笨,怨不得別人。」 南宮綾輕咬著下唇,深吸一口氣後妥協了,「讓我幫相公洗吧。」明知他也是故意的,但只要一想到他會受傷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她就沒辦法丟下他不管。 「娘子真好。」玉如意立刻笑開了臉,在她走過來時,猝不及防的勾下她的脖頸,在她粉唇印上一吻。 「你規矩一點。」她紅著臉嬌斥。 「我為什麼要規矩一點?你可是我的娘子,我不能碰你嗎?」他改用雙手捧住她的臉,說完又啄吻了她的唇瓣好幾口。 「你受了傷,不好在浴桶裡待太久,若是著涼了就不好了。」南宮綾又嗔又羞,心頭卻又隱隱泛起一絲甜蜜,拿起皂角和巾帕,開始為他擦洗身子。 怎知他明明受了傷,手還是非常不安分的摸著她的臉,然後撫向頸子,再慢慢探進衣內,她羞紅了粉臉,急忙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亂摸,板起臉,正色說:「你若是再亂來,我就不幫你洗了。」 「娘子真小氣,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他不滿的抗議。 她不理他,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口,以很快的速度替他擦洗完畢,接著拿來一條乾淨的帕子。「好了,你起來吧。」 玉如意跨出浴桶,見她專心的替他把身子擦乾,表情非常嚴肅,看不出絲毫波動,他無趣的撇撇嘴,等她替他把衣服一件件穿妥後,他的眼眸瞬間一亮。 「我洗好了,換我幫娘子洗吧。」他興匆匆的說。 南宮綾毫不遲疑的一口拒絕,「無需勞煩相公,我沒受傷,會自個兒洗。」 「那你快洗呀,趁水還熱著。」他催促著,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就要替她脫衣。 她慌張的避開他,隔著一張桌子與他對峙。「相公,你身上有傷,先回床上休息吧。」 「沐浴完,我覺得精神好多了,也比較有力氣,娘子就讓為夫的幫你沐浴吧。」他的語氣極為曖昧,笑容更是邪魅。 他往右進一步,她便也延著圓桌向右移一步,兩人隔著桌子,就這麼追逐了好幾步,他終於耐心漸失。「你立刻給我過來!」 要不是他受了重傷,懶得出力,哪容得了她這般撒野。 「不要。」她難得大膽的拒絕他的命令。 「你說什麼?」 「我不過去。」南宮綾仰起臉,非常堅決。 其實她雖然大概瞭解他的脾性,但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微的恐懼,不過這次他願意捨身救她,就表示他絕對不會傷害她,所以她心中的畏懼消去大半,甚至還敢出言頂撞他了。 玉如意陰森森的瞇起眼。「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膽?」居然敢忤逆他? 「我是很想吃,不過買不到。」她神色鎮定的回答。 「你……」狠狠瞪她一眼,下一刻,他卻突然縱聲大笑。 南宮綾驚疑不定的望著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你以前像個馬屁精,只會挑好聽的話說,這會我居然膽敢跟我頂嘴了,很好。」 他這是在稱讚她嗎……冷不防想起一件事,她神色緊張的說:「相公,今天的解藥你還沒有給我。」 玉如意眉一挑,走到床邊,從包袱裡摸出個瓷瓶,倒出一顆藥,再走到桌邊要遞給她。「拿去。」 她不疑有他,向他走近一點,伸手準備接過,他便趁機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南宮綾沒有防備的低呼一聲,「相公!」 他輕柔的含住她的唇,下一瞬,放肆的纏吻著她。 她來不及掙扎,便陷進他騖猛的吻裡,他彷彿要掠奪她的一切,狂烈得令她窒息,她情不自禁住他的後頸,努力回應著他,才不至於被那洶湧襲來的吻給淹沒。 片刻,玉如意放開她,在她耳畔低喃一句,「你快熏死我了。」 「……」她原本還陷在方纔的繾綣甜蜜之中,聽到他這麼說,她先是一愣,隨即羞怒的用力推開他,嬌嗔道:「熏死你最好。」 他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開心的放聲大笑。「熏死我,你就變寡婦了,你捨得嗎?」 她難得看他笑得這麼開懷,邪魅中透著抹天真,教她一時癡了,須臾,彷彿被他感染了笑意,不禁也展顏而笑。 隨他吧,他高興就好。她在心裡縱容的這麼想著。 倒了懷水服下那顆解藥後,她暗暗覷了一眼擱在床上的那只藥瓶,她真是笨,昨夜陳大哥、陳大嫂替他們將馬車找回來時,她去車上取包袱時居然忘了拿走那瓶解藥,若是有了那些解藥她就可以不再受分控制了…… 這念頭剛掠過,她又暗罵了自己一聲——南宮綾,你還是不是人,他為了救你身受重傷,你怎麼可以丟下他逃走? 她連忙用力甩頭,想將這個壞念頭甩開,轉頭一看,只見玉如意打了個呵欠,躺上床,似乎是倦了。 見他閉上眼,好像真的準備要睡了,南宮綾望了一旁的浴桶一眼,耐心的等候片刻,才試探性的問道:「相公,你等下想吃什麼?」 她又等了一會兒,他仍沒有回應,心付他可能睡著了,她這才悄悄直到浴桶邊,輕聲的脫下衣物,跨進浴桶裡沐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