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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瑪姬 「總之,我不能跟你一起睡啦!」她無法言說自己內心的恐懼,但一想起剛剛回家路上那個吻,那已不單單是個吻,而是……火,足以教她熾烈燃燒的烈火。 更甚的是,她無法否認,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慾望奪走了心魂、理智,若不是姚凱罷了手,他們倆也許就會在星空下燃燒殆盡…… 姚凱彷彿與她心有靈犀一般,執起她手,放在他胸前,正色說道:「剛剛那個吻,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對不對?」 賀馨馨聞言,頓覺雙頰像火燒。她沒辦法開口談這件事,只能低垂著頭,不發一語,感覺心跳不斷地加速。 「它之所以美好,是因為發生得如此自然。也因為你和我之間都有那份感覺,所以它美好。」 他用手托起她的下顎,深情地繼續說道:「所以如果這個感覺最後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那麼就一點也不美好了,而我一點也下希望它發生。你能明白嗎?」 說完,他低頭吻她的額,然後貼著她的額低語,「沒有客房是真的。當然,我也可以去睡沙發,然後告訴我媽,說我們吵架了,她頂多會責怪我不體貼,不會多想其它,可是……」 他說著說著輕捧起她的臉,讓她與他四目相對。「我想抱著你一起睡,單純地擁著你入眠,可以嗎?」 賀馨馨望著那幾乎要教她沉溺的眸。那是怎樣動人的一雙眼睛——依然只有黑白兩色,可是流轉之間,卻寫滿千言萬語。她從不知道眼睛也能有如此多的情緒…… 那句「可以嗎」更是完全讓她只能棄械投降。 不過是簡單的三個字,為何他可以說得如此纏綿悱惻、深情款款? 她不由自主地點了頭,就讓姚凱給帶上了床;那張她中午才從上面醒來的單人床鋪。姚凱張開手臂,將她圈在懷中,她感覺他強壯的胸膛貼著她的背,漫著一股暖意,讓她彷彿倦鳥歸巢一般,感覺安全又舒適。她閉上雙眼,發出一聲心滿意足地咕噥,隨即悄悄地跌人夢的深淵。 此時姚凱卻無比清醒,他知道她何時放鬆,並且漸漸人睡。她柔細的髮絲搔弄著他的鼻子,渾圓的臀部緊貼在他身上,而那雙修長的腿無意識的在他腿上蹭呀蹭……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明知道自己對她的渴望如此強烈,怎可能只擁抱就滿足,但這傻瓜竟然相信了!這女人究竟是太魯鈍,還是從未真正愛過? 不能躁進,免得嚇壞她。他不住叮嚀自己。唉,循序漸進……真是煎熬啊! 他正苦苦壓抑自己之際,她突然扭動身體,與他貼得更近,那好下容易稍稍壓制住的渴望又被燃起,他喃喃發出一串低咒。 賀馨馨在意識模糊中作了一個夢,她感覺週身瀰漫著一股暖意,那感受從未有過,今她緊繃的肌肉不自覺放鬆,那感覺既奇異又舒坦,教她忍不住朝它貼近再貼近。 直到那感覺席捲她全身,竄進她的四肢百骸,由暖而燙而沸騰,感覺皮膚似乎要燃燒起來了,敦她難以承受,好想抒解釋放……緊接而來的顫慄更加采邪滾燙的感覺,尤其雙腿朵處灼燒得教她疼痛…… 朦朧中,姚凱似乎聽見細細的呻吟聲,待睜眼一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他驚得倒抽一口氣——他的下腹緊緊貼著她的臀,一手貪婪地握住她胸前的渾圓,一手則擱淺她雙腿之間…… 那呻吟聲來自懷裡的可人兒。他用盡力氣才不著痕跡地挪開兩人的距離,讓自己的雙手歸位,回到她纖細的腰上。直到感覺懷中人兒再度沉入夢鄉,他才吻著她的發低語,「我愛你,賀馨馨。」 賀馨馨在姚凱的親吻中醒來,他在她額際、耳畔落下無數個細吻,她並沒有感到驚慌或是不快,反倒有一種自在與安然。 她忽然想起昨晚姚凱的一席話—— 它之所以美好,是因為發生得如此自然…… 是這樣嗎? 「在想什麼?」姚凱察覺懷中的可人兒已然清醒,卻對自己的吻沒有絲毫反應,他本以為她會又推又拒的。 正納悶之際,沒想到她卻一回身,伸手抱住他的腰。「讓我抱你一下。」 姚凱頓時楞住,任由她環抱著自己,就這樣靜靜的,任由時光無聲流逝…… 賀馨馨面頰貼著姚凱溫熱的胸膛,她在他沉穩的心跳聲中想著:能夠日日這樣醒來,好像也挺不錯的。 姚凱在晨光中微瞇起雙眼,將她摟得更近。他在淡淡的金光中想著:這算不算是一種進步?賀馨馨是否真的領悟,唯有愛,才能教彼此如此戀戀不捨對方的懷抱? 當兩人走出房門時,姚媽媽不但已經準備好豐盛的清粥小菜,就連午餐的餐盒也已經準備妥當。 臨行前,她還不忘遞給賀馨馨自己的手機號碼,說要是姚凱膽敢欺負她,儘管打電話給她,她一定馬上上台北好好修理這個渾小子。說時,還不忘對她眨眼示意。 賀馨馨微笑接過,她知道姚媽媽的意思;這樣一旦她和程爺爺敲定見面的時間,才好聯絡她。如果到時她跟姚凱要電話,可能會引起無謂的猜疑, 沒想到一旁的姚凱競抱怨了起來,直說自己媽媽有了媳婦就忘記兒子,弄得賀馨馨一臉尷尬,無奈地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姚郁妗笑著要兩人別再拌嘴,趕緊上路。她望著遠去的車身,暗自祈禱,希望姚凱得知自己身世的真相之後,可以諒解他的父親和祖父。 她很怕固執跟執拗的特質,會再造成另一個悲劇。這也是她極力想要避免的事情。 她想,也許賀馨馨可以幫得上忙。愛能衍生的力量,往往教人難以想像啊。 ☆ ☆ ☆ ☆ ☆ ☆ ☆ ☆ ☆ ☆ ☆ ☆ ☆ ☆ 「我們要去哪?」上了路,賀馨馨才想起兩人應該還有一天的時間。 「還記得我房裡那張設計圖嗎?那棟日式房子,」 「我們要去那?」她開心地手舞足蹈。「哇!太棒了!」 姚凱幸福地微笑著,同時暗自起誓,如果可以,他要讓她一輩子都這樣開心。 山區小徑十分婉蜒,車駛得越近,路況就越凶險,這時她才明白姚媽媽為何要他們趕緊上路。有好幾次,賀馨馨都以為自己就要摔落山崖了。大白天的,都教人如此膽戰心驚了,更何況是入夜之後,視線不佳的狀態。 可是姚凱卻穩如泰山,這讓她想起一則流傳已久的說法,那是關於男人的駕駛技術和馳騁雲雨之歡間的關係……她轉頭專注地看苦姚凱的側臉,沉思;那則傳說究竟是怎麼說的? 這一刻她完全忘卻了山路的曲折、險惡,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直到車子戛然停止,姚凱發出一聲低吼,伸手扳住她的危,狠狠地吻住她…… 許久許久,她才聽見他氣喘吁吁地在她頸邊低語,「小女生,別這樣看一個男人,會看出火來的。」 她一臉害臊地推開他,一推開車門,便見到那棟日式建築矗立在眼前,美得教她情不自禁地低呼,「好美!」 姚凱隨即來到她身後,搭著她的肩說道:「是我父親蓋的。小時候,我們一家人經常來這裡度假,不過自從父親過世之後,我媽就不肯來了。」 「是怕觸景傷情?」 「那麼她為什麼還願意留在老家?那裡應該也充滿你父親的回憶吧?」 「她捨不得離開父親太遠。我父親就葬在老家附近的山丘上,她到現在還經常去墳前看他呢。」 「嗯。」賀馨馨想起前段時間看的一部紀錄片「醫生」,一對醫生夫婦在自殘身亡的孩子墓前,與他的墓碑合影。當她看到那幕時,難掩心痛的淚流滿面。那是怎樣一種心情?彷彿孩子只是定居遠方,彼此相距只是一個海域、一塊陸地,而不是生死之別。 賀媽媽在看著程伯伯的墓碑也是懷抱著同樣的心情吧?那麼程爺爺呢?當他在二十年之後,見到自己的獨於只餘一塊墓碑,又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想著想著她竟紅了眼眶,為程爺爺、程伯伯,如果兩人當時能不讓憤怒蒙蔽了理智,那麼也許一切都會不同了;姚媽媽也許可以和程伯伯一起終老,程爺爺也得以享有天倫之樂,而姚凱……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姚凱發現她的淚,驚詫地問,「怎麼了?」 她只好謊稱,「有沙子跑進眼睛了。」 他體貼地彎身朝她的眼吹了吹。「好多了嗎?」 他哽咽地應了聲。 他輕輕地將她摟入懷中,下顎抵著她的頭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做舊屋翻修?」 「不知道。」 「我想要找一個架構跟這棟屋子相近的建築,然後再想辦法將它改造成和這棟屋子一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