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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佟芯    


  遠走高飛,這一直是她的夢想,她好想離開這個囚禁她的牢籠……

  徐氏原本猶豫害怕的心一下變得果決,握緊了手中的藥粉。「我知道了。」

  她只能繼續往前走,無法回頭了。

  ***

  嚴官泓的傷口忽然惡化,發起了高熱,大夫說若再沒有好轉,將有性命之虞。這個突來的狀況讓趙晴希措手不及,她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嚴官泓,幾天下來整個人都樵悴了。

  當然,嚴官泓的狀況是瞞著嚴老夫人的,院落裡的下人也不敢多嘴,嚴老夫人身子骨不好,就怕傳到她耳邊她會倒下。

  徐氏每天都會來探望嚴官泓,此時,她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嚴官泓,看著他那張蒼白裡帶有病色的面容,斂下的眸中帶有一抹複雜。

  「夫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明明前幾天他人還好好的,忽然就成這樣了……」

  徐氏聽到哭泣聲轉過身,就見趙晴希一臉無助的看著自己。

  「夫人,這世上真有詛咒嗎?他的大哥和兩個堂哥都死去了,他會不會……」

  趙晴希愈想愈害怕,話都無法說完。

  徐氏難掩心疼,扣住趙晴希的肩道:「小晴,你在胡思亂想什麼,這世上沒有詛咒,那是迷信啊!只要用最好的藥材,就能讓官泓盡快好起來,你要打起精神來,官泓一定也不希望你那麼擔心他。」

  「他真的會好起來嗎?」趙晴希充滿希冀的望著她。

  「對,會好起來的。」徐氏肯定的回答,緊接著又叮嚀道:「小晴,你的臉色很差,要多吃點,要是連你都病倒了,誰來照顧官泓?」

  趙晴希用力點頭,終於露出笑容,「跟夫人說說話,果然讓我的心情好多了。」

  徐氏笑了笑,又說了一些安慰她的話,兩人一起走出屏風,來到外室。

  「夫人,那個……」趙晴希欲言又止。

  徐氏親切的道:「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是一家人。」

  趙晴希吸了口氣,說道:「其實是這樣的,官泓他一直在調查他大哥和兩個堂哥的意外,最近發現到他大哥留了一些卷宗給他,似乎是跟這三起意外命案有關……」

  徐氏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你說他大哥留了卷宗給他?這是真的嗎?」

  趙晴希轉過身,從一個上鎖的櫃子裡將卷宗取出來,遞給徐氏。

  徐氏心神不安的看著,紅罌花三個字刺痛她的眼,一顆心狠狠一緊,「官泓看了有說什麼嗎?」

  趙晴希回道:「官泓說,他大哥就是在查紅罌花這個案子才會被殺,大概是威脅到某個大人物,對方殺了他,用二十年的詛咒來掩蓋罪行……」她頓了一下,歎了口氣,「官泓原本還很有自信的說能查出幕後真兇的,沒想到他現在人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再查下去……」

  徐氏安慰的拍拍她的肩頭,「小晴,你別擔心,官泓一定會好轉的,這案子也一定會破!」

  趙晴希微笑道:「嗯!夫人說的是,那我要將這些卷宗收好,等他病好就能繼續查了。」她拿回捲宗,收入原本的櫃子裡。

  徐氏的眼神隨著她的動作移動,看到她將卷宗鎖進櫃子裡,再將鑰匙收進腰間的暗袋裡,神情若有所思。

  趙晴希背對著她,在鎖好卷宗後,唇角暗暗一勾。

  翌日,嚴官泓的病情傳了出去,離嚴官泓三十歲生辰只剩不到十天,他在這時候病倒,下人們當然惶恐的認為是詛咒作祟。

  方氏和三房、四房一聽到風聲都前來探病,方氏不敢相信會輪到嚴官泓出事,擔心不已,庶出的三房和四房平曰雖不受嚴老夫人重視,和嚴官泓也不親,卻是真心來探病的,為嚴官泓戴上佛珠,希望他能夠度過難關,嚴品威也來了,神色哀戚,完成看不出是演的。

  又過了一天,終於瞞不過嚴老夫人的耳目,聞訊而來的她守在孫子的床榻前,苦苦祈求老天爺救救她的寶貝孫兒。

  過了許久,嚴老夫人來到外室,怒不可遏的瞪著趙晴希、徐氏和方氏,指著她們怒喊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我的嫡孫病成這樣,你們竟敢瞞著我!」喊完,她忽然喘不過氣,身子往後一倒。

  「娘!」

  「老夫人!」

  幸虧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眼明手快的扶住她,趙晴希幫忙攙扶著讓她坐下,方氏再拍拍她的背,讓她順順氣。

  徐氏看著老夫人老淚縱橫,一副傷心欲絕快斷氣的模樣,終於做下決定。

  嚴官泓陷入昏迷,沒再醒來過,嚴老夫人也因受到打擊病倒,情況不太好。兩個主子同時倒下,下人們就像是缺了主心骨,惶惶不安,真怕不久後要連辦兩場喪事,與趙晴希交情好的人都紛紛為她打氣,希望她能振作起來。

  趙晴希為了照顧嚴官泓,每天都很疲累,這晚已經累得趴在桌上睡著了。

  夜裡,一陣涼風吹來,帶著一股奇異的味道,迷暈了守在房外的護衛,接著,徐氏和兩個丫鬟前來,徐氏讓丫鬟在外頭把風,自己悄聲進房。

  房內,她看到趙晴希趴在桌上熟睡,桌上那杯加了迷藥的茶被喝了大半,她想趙晴希一時半刻醒不過來,而房裡只有趙晴希一人,沒有其他人,她早料定她不喜勞煩別人,習慣在入夜後遣散下人歇息。

  徐氏踏入內室,看著躺在床上的嚴官泓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動手,她先從趙晴希腰間的暗袋取出鑰匙,再開櫃子。

  輕輕鬆鬆的將卷宗拿到手,她掩不住得意,正想將鑰匙還回去,誰知一轉過身,眼前是站得直挺挺的趙晴希。

  「小、小晴……」她嚇得說不出話來,抱著卷宗的手瑟瑟發抖。

  趙晴希笑咪咪的道:「夫人,你心裡肯定很疑惑,我不是喝了那杯茶睡著了嗎,怎麼又會醒過來?不過,還有讓你更吃驚的喔!」

  她拍了下手,躺在床上的嚴官泓從內室踏了出來,他撕了臉皮,原來他並不是嚴官泓,而是一名護衛假扮的。

  徐氏倒抽了口氣,不敢相信她居然被他們朦騙了。

  趙晴希看到她驚嚇的表情,微笑道:「很吃驚吧,官泓找了個身形和他相似的護衛易容,這臉皮做得唯妙唯肖,連我都認不出來呢,又是躺在床上當病人,更讓人分不清是真假。」突地,她笑意一斂,神情凝重的道:「夫人,這些伎倆都是為了引你這二皇子的內應出洞。」

  徐氏臉色一白,她明明做得天衣無縫,「為什麼……」

  趙晴希看出她心裡所想,「你想說為什麼會看穿你吧,因為你露出破綻了。」

  「破綻?」徐氏一驚。

  趙晴希點點頭,「為什麼你會知道官泓中毒呢?小九並不知道這件事,當時他被我叫去燒熱水,我為了應證,也問了知道此事的護衛,並沒有人告訴過小九,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很簡單,就是行兇的人。」

  徐氏萬萬沒想到會是因為她多嘴而被懷疑。

  趙晴希目光銳利的瞅著她,續道:「多虧了你這個破綻,我和官泓對你有了防備,將計就計假裝喝下你煮的毒湯裝病,接著我再故意把他大哥生前留下來的卷宗拿給你看,隔天又把官泓受傷的事傳出去,讓老夫人演這場戲……沒錯,老夫人哭得那麼傷心是演出來的,演技還真好,才能成功騙過你,讓你下定決心來偷卷宗,當場將你逮個正著。」

  徐氏慌亂失措,往後踉蹌了幾步。

  嚴品威認為趙晴希會輕易在她面前說出卷宗的事,怕是不尋常,囑咐她多觀察,可當老夫人哭天搶地,幾乎要斷氣時,她以為嚴官泓是真的快死了,不會有什麼暗招,才會選在今天……

  這時候,嚴官泓從另一端暗處踏了出來。

  徐氏偷卷宗的行徑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目光冰寒的看向徐氏,冷冷的道:「小娘,你知道嗎?當晴希問我,我們這些兄弟都死了,誰是最大的受益者時,我仍然沒有懷疑你,為你說話。」

  趙晴希見嚴官泓現身了,快步走到他身邊,這段日子他們可說是夫唱婦隨,一起商策大計,等著請君入甕。

  徐氏聽到嚴官泓說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她,愧疚得無法面對他,差點站不住。

  嚴官泓眸光銳利的對著她又道:「不過,說起來你只是共犯,真正的內應是五堂弟,你加在補湯裡的毒是五堂弟給的,那種毒是皇宮裡才有的毒物,五堂弟和二皇子有勾結,他聽從二皇子的命令用毒殺我,也要你來偷這卷宗。」

  徐氏知道事跡敗露了,她無法辯解,但她想保住嚴品威,急忙否認道:「胡說!這一切都和品威無關,是……是二弟!對,是二弟與二皇子勾結,我只是聽二弟的話……」

  嚴官泓譏諷一笑,「二叔可沒有那麼聰明。我都查到了,品威和二皇子身邊的人有來往,堂堂一個大理寺官員,竟幫著二皇子販毒,真是自甘墮落,他還幫著二皇子害死大哥,虧大哥對他那麼好!」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唯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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