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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余宛宛 「謝謝。」宋隱兒勉強擠出一抹笑。 「還需要幫您做些什麼嗎?需要幫您叫醫生嗎?還是幫您準備咖啡或其它熱飲呢?」服務人員又問。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謝謝。」 宋隱兒謝過服務員,等到套房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時,她坐在沙發裡,看著電話主機的留言鍵一閃、一閃地亮著。 她不用聽也知道是家人留的言,她還知道如果她再不回復,他們就會使出奪命連環Call。 宋隱兒按下留言鍵。 嗶。你那邊到底處理得怎麼樣了?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她媽媽急忙忙地問道。 嗶。拓跋先生那邊現在也聯絡不上,你到底有沒有說服他把錢借給我們?她哥哥宋立說道。 嗶。你不接電話是怎麼回事!自己家人的性命都不用顧嗎?你是存心要逼得我和媽去自殺嗎?她哥哥破口大罵了起來。 嗶……嗶……嗶……嗶…… 宋隱兒搗住耳朵,任憑那些咒罵在耳邊來來去去。 比較有責任感,就要承受這一切嗎?她接下了「天香餅鋪」,不代表她就要供應他們無止盡地揮霍。 不然,店讓他們來經營,她來花錢好了! 嗶。你再不接電話,我們就飛過去找你! 「你們算什麼家人啊!」宋隱兒突然大叫一聲,淚流滿面地用力拍打著電話。「就連我的徒弟都知道要警告我,拓跋司功身邊的兩個女人都死於自殺,要我多注意自己安全;你們卻只會管你們自己的快活,你們算什麼親人!」 她抱著雙膝坐在沙發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個人造業個人擔!我不管了,真的什麼都不想管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等她跟拓跋司功談好條件,讓他將交給她哥哥的三千萬當成買斷「天香餅鋪」白糕祖傳秘方及品牌的費用吧! 如果拓跋司功覺得這個價碼太高,那她可以無薪在店裡工作指導店員,直到營運上了軌道再離開。 「見鬼了,你給我小心一點!你不是要放手了嗎?幹麼還要在店裡工作?」宋隱兒敲了下腦袋,氣呼呼地警告自己。「如果拓跋司功覺得價碼太高,不足的部分,就叫宋立自己去賺錢還款啊!」 她會和拓跋司功談好條件,然後她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她還得跟Michael拿回香囊之後,才能走人。那個香囊也是拓跋司功想要的東西吧! 只是,才想到Michael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她便覺得胸口一窒,喘不過起來。 「你沒時間在這裡恐慌!」宋隱兒命令自己深呼吸,並從皮夾裡拿出拓跋司功秘書的名片。 她撥出電話,和林秘書約好時間,準備今天下午要上戰場和拓跋司功談判。 談判結束之後,她就要去找Michael。然後,然後、然後…… 宋隱兒抱住頭,不敢再想。 第6章(1) 宋隱兒和拓跋司功所約的地點是酒店的另一處總統套房雲華,等到她到櫃檯詢問雲華地點時,她才發現雲華居然和她位在同一個樓層,只是分屬於東西兩邊,且由不同電梯出入罷了。 宋隱兒走進電梯時,頭皮已經在發麻。她開始懷疑是否她一出銀川機場之後,所有的行動就在拓跋司功的掌握之中了。 搞不好,她根本沒中什麼大獎,一切全都是他的指派,否則,一切怎麼會那麼巧? 她這輩子連統一發票的兩百元都沒中過,哪來的這種好運? 宋隱兒元瞪眼裡滿是苦惱地瞪著電梯鏡子裡的自己,眉頭全擰了起來,苦惱著她即將面對拓跋司功,苦惱她昨晚遭遇的一切。 知道她離開了吧。可他沒追來—— 代表已經結束了嗎? 但是,她的香囊被他拿走了,她還是得上門跟他討回的。 宋隱兒撫著如今空蕩蕩的鎖骨,一想到那些夢境,還是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香囊原本是那個男人的,是她被殺之前硬扯下來的。只是,就算那事實真的,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 她咬住唇,不自覺得捂著胸口,想壓抑裡頭因為想起夢中男人而引起的心痛。 電梯門無聲地滑開,她連忙鎮定了表情。 「林秘書嗎?」她試探地問道。 「是的,宋小姐好。」一名年約四十歲的男子站在電梯邊,態度恭敬地說到,「拓跋先生已經在書房裡等您了。」 宋隱兒點頭,隨著林秘書走向那扇敞開的大門—— 一踏進客廳,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個地方的擺設和昨天Michael家一模一樣,或者該說這個地方是Michael豪宅的迷你縮小版! 無論是米白色的裝潢,透明的大窗,簡潔的水晶吊燈,L形的長沙發及窗邊的看書長椅,無一不相同。 她的腳步自動轉向右側,走向她記憶中書房的方向。 果然,迎接她的又是一扇白色大門。 她推門而入,看見一片雪白大牆—— 白色牆面上掛滿了世界各地的風光景色,而不是孩童們的純真笑顏。 她鬆了口氣,猜想也許這兩個地方時同一個設計師設計的吧! 「你來了。」 宋隱兒驚跳起身,暮然轉身—— 正坐在她身後的沙發裡,黑洞般的眼眸緊緊盯著她。 「你——」宋隱兒猛打了一個哆嗦,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脫口說道:「你是拓跋司功!」 拓跋司功點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餘悸猶存的小臉,忍住想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 他那種將她當成唯一的注視讓宋隱兒心軟,差一點就想直接原諒他的欺騙。 但她不能,因為他們之間有太多的疑問。 「為什麼騙我?」宋隱兒問道。 「我沒騙你,我只是沒說過我是拓跋司功而已。」他說。 「對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明明知道我飛這一趟就是來找你的!」宋隱兒氣憤地上前一步,小臉通紅地瞪著他。 「我知道你的目的,所以從你一進機場之後,我就要他們好好照顧你了。」他伸手想握住她的肩膀。 她身子一縮,避開了他的碰觸。 「把我耍的團團轉很好玩嗎?看著我自以為中了大獎,高興地哇哇叫的樣子,很可笑吧!」宋隱兒氣得全身顫抖,只差沒給他一拳。 「那和好玩、好笑都無關,我只是希望你能受到最好的照顧,我只是想知道你如果不知道我是拓跋司功的話,你會用什麼樣的面目對我。我只是喜歡看著你,看你笑的像太陽,看你臉上那麼精彩的喜怒哀樂……」 拓跋司功突然停頓下來,皺起眉別開了眼。 宋隱兒看著他像是詞窮,更像是發覺自己洩露太多內心情感的不自在模樣,她用力地咬住唇,強迫自己不可以對他心軟。 她別過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拓跋司功抿緊唇,不喜歡被她忽略的感覺:他的大掌抬起她的下顎,要她看著他。 「我昨天答應幫助那群人時,你還欠我一份人情——所以,我現在要你不許生我的氣。」他命令地說道。 她皺著眉,雖然實在不情願,但還是只能對他點頭。 「我原諒你的欺騙,但是一碼歸一碼。我現在在希望知道你為什麼連見都沒見過我,就決定要為了白糕祖傳秘方及香囊娶我?你是把婚姻當兒戲嗎?」她一開口問題便源源不絕地脫口而出。「你之前的未婚妻,不會也是沒見過面,就決定要訂婚了吧?」 宋隱兒想起他的未婚妻和秘書的下場,猛地後退一步。 拓跋司功眼神一黯,握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 宋隱兒整個人霎時飛入他的懷中,與他一同沉入沙發裡。 「放開。」她被他攪在腿上,肢體才相觸,許多關於昨晚的一切便一湧而上,他瞇起眼,低頭尋找著她的唇。 「不放。」他在她的唇間說道。 「你很惡劣……」她開口罵人,卻被他趁虛而入吮住了唇舌。 他知道該如何吻她會讓她軟化,知道怎麼樣會讓她顫抖,知道她會因為他怎樣的撫觸而呻吟出聲。 宋隱兒全身細胞因為快感而貪戀著他,但她的心裡那幾千、幾百個疑惑卻讓她沒法子放鬆。 她握緊拳頭,在即將徹底淪陷之前,找回最後一絲理智推開了他。 拓跋司功箝住她的腰,不許她離得太遠。 宋隱兒看著這個輪廓分明似刀刻,眼窩深炯如混血兒,且眉宇間神情嚴峻過人的男人。明明知道這還算是張陌生臉孔,但她就是覺得自己像是認識了他許久。 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熟悉了他的一切,熟悉在外人面前總是疏離的他,熟悉他眼裡對她的執著…… 所有女人都該為他這樣的在乎動容,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好事。 夢中他冷漠的眼及她胸前的那把刀,霎時飛入她的腦海中,讓她背後冒出陣陣冷汗。 「放開我。」她低語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不會放手的。」他大掌握著她的頸子,感覺著她的脈搏的真實跳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