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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佟蜜 幹麼研究車的內裝?算了,研究內裝總比相對無言好,他裝模作樣地跟著看。「嗯,我也滿喜歡這種墨綠色。」 「我曾經想學開車,可是我都在家工作,不常出門,想一想又算了。爺爺卻一直催我,說什麼駕照要趕快考,備而不用也好,結果我還是拖著沒去。」 「本來就是啊,駕照就像你的第二張身份證。」 「我有機車駕照啊!」 「那不同,能考的就去考,說不定以後用得到。」 「可是,開車很難吧?」他右手正握著排檔桿,她輕碰桿旁的按鈕。「車子這麼大一台,感覺好複雜。」 「其實不難,只要有人教,多練習就會了。」她的手溜來玩排檔桿,妨礙他的操作,他反射性地握住她的手。「別動,我在開車。」然後,他不放開了。 童雅女怦怦心跳,偷吁口氣。還好,比她想像的順利……他的手好大,結實有力,被他握住手,很有安全感,手心火熱的溫度,教她身心都暖暖地震悸。她溫馴地任他緊握著手。 不知她的心意,傳達過去了嗎? 祁融全身僵直,直視道路,感覺似在夢裡。她沒反抗,好乖地讓他握著手,這表示什麼意思?是那個意思吧?是吧? 他狂喜著,又覺得很遜,這幼稚園等級的手牽手,竟教他面龐熱、身體燙,車子內空間太小,她的頭髮太香,害他呼吸不順,熱得流汗。他焦躁著,渴望更靠近,又不敢躁進,怕將這一刻搞砸,結果是與她很純情地手拉手,直到抵達童家,他不得不放開手,失望不已。 童雅女抱起紙箱要下車,祁融道:「你晚上總有空吧?」 「嗯,我晚上沒事。」 「那我們出去吃飯,好,就這樣。」 「為什麼一定要出去吃飯?」他迫不及待的堅持讓她覺得有趣。 因為他等不及要約會!祁融眼色黯下。難道她不想?看她眼眸笑盈盈,他很洩氣,就知道先坦白的人就輸了,看她很樂嘛,一副掌握他弱點的模樣。 他悻悻道:「我就是想出去吃。」 童雅女好笑,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又在耍脾氣了,一頓飯讓他這麼介意嗎?「不然,你要不要現在進來一起吃?」 「好,我進去。」他馬上點頭,好極了,就是在等這句話。 「你幹麼這麼見外?都認識幾年了,想一起吃飯,進來就是了。」 「我身份不同了,你沒邀請,不能隨便進你家。」 「哪裡不同?」 「以前當鄰居,你家就是我家,我家等於你家,不必見外。現在……」他扯扯領帶,很正經。「女朋友沒邀請,我不能隨便去她家裡吃飯,這樣不禮貌。」 她笑出來。這什麼邏輯?他會不會想太多?她憋住笑,故意道:「那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請你進來吃飯,你回去上班吧。慢走,不送。」她開門下車。 什麼?他傻眼,把她拖回來。「喂,你不是說真的吧……」她格格笑,他沉下臉。「你在耍我嗎?」 她只是笑,因為太好笑。他該生氣,但氣不起來,當她笑得這麼歡快,清脆的笑聲打在他心坎,他其實也想笑,想親近她雙唇快樂的弧度…… 意識到自己的念頭之前,他已俯向她,吻斷她的笑聲。 她定住不動,任他親吻,先是試探的輕吻,淺淺吮咬,然後他試圖深入,她怯怯地啟開牙關,他侵入、糾纏,她驚喘,他立即放緩安撫她。他推掉礙事的紙箱,讓身體貼得更緊、讓吻更深,舌尖糾纏,親匿撫觸她濕熱的內部。她發出陶醉的低吟,令他的身體瘋狂,他強忍住,壓抑慾望,怕嚇著她,只一遍遍深吻,用唇舌纏綿嬉戲…… 「匡當!」好大一個聲響驚動熱吻的兩人,兩人慌忙分開,一齊望向聲音來源——童家大門口,一個鄰居歐巴桑右手拿筷子,張口結舌地望著他們,一碗飯菜墜落地,粉身碎骨。 祁融迅速鎮定。畢竟是老人家,受不了這麼刺激的場面吧,連碗都摔破了。他正要開口打招呼,對方先他一步扯開破鑼嗓子,尖嚷—— 「童老!快出來救人哪,祁融強吻你家小雅啦!」 ☆ ☆ ☆ ☆ ☆ ☆ ☆ ☆ ☆ ☆ ☆ ☆ ☆ ☆ 祁融差不多這一輩子都在幻想跟童雅女交往,但他這輩子都沒想過,竟然有人不看好他與她——還不止一個,童家爺爺奶奶和整條巷子的左鄰右舍都反對! 「祁融啊,你從小就欺負小雅,小雅跟你在一起,不就被你吃得死死的?我看你們很不配,你不是當真的吧?小雅你其實是被祁融逼著答應的吧?你不要怕,說出來,我們幫你作主。」 整個午餐期間,他被圍著質詢,質詢的全都是長輩,他只能恭敬聽訓,OS在心裡,自我安慰閒人很多,吃飽沒事幹,組誦經團,他就聽他們唸唸,當作功德。 最打擊他的是,抓耙子老哥第一時間把他和童雅女交往的事告知雙親,雙親竟然震驚到馬上打電話告誡他,不可辜負人家、不可欺負人家……馬的,他留學時急性盲腸炎在國外醫院開刀,他們都沒這麼緊張! 他其實不是親生的吧? 儘管被這麼多人看衰,但童雅女始終堅定,表明交往是她自己願意,才讓他安心了點。管其他人怎樣吠,女主角心繫著他,這最重要。 好不容易結束有生以來最難以下嚥的午餐,他回公司,結果臨時要加班,晚餐約會被迫取消,他堅持改約逛夜市。 忙到九點下班,他趕回家換衣服,還花三分鐘沖個澡,出來時,童雅女已經在門口等他。 「聽到你車子的聲音,我趕快下樓,不然爺爺奶奶又要念了。」她抿嘴笑。「爺爺叫我十點要回家。」 「有沒有搞錯?你都幾歲了,門禁是十點?」祁融火大,牽起她的手,急急往巷外走。「現在已經九點十五分了!走到那邊要十分鐘,我們只剩下二十五分鐘能約會!」 她好笑。「反正爺爺奶奶馬上要睡了,我晚點回去,他們不會知道的。」 「我到底做錯什麼?我好歹長得一表人才,條件優到——我懶得再講,反正你很清楚,為什麼大家都反對?」他百思不得其解啊。 「只能說你以前欺負我,現在報應來了。」 「我哪有欺負你?」被她瞪,他改口。「好,就算有,以後也不會了。」 「很難說,也許你等一下就惹我生氣了,例如罵我笨,我好討厭你說我笨,老是要把我踩在腳下,你已經夠優秀了,為什麼不能肯定我也有優點?你要是偶爾讚美我,我們也不會常常吵架。」她可是積怨多年,一次把話說清楚。 「那我以後不說就是了。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在意。」他覷著她笑。「其實我覺得說你笨,感覺很可愛,我滿喜歡你有點傻傻的、遲鈍的樣子。」 「只有你在那邊可愛!聽的人一點都不覺得可愛!」她氣呼呼。 「那是因為你沒聽出來,其中有偉大的暗示,我是在暗示你,你笨沒有關係,我很聰明,我當你的靠山,讓你依賴,我會很寵你,你除了安心賴著我、給我寵,什麼也不用做。」他很得意。「聽了有沒有很感動?」 「沒、有。我覺得你這邏輯才真的笨,最好是有人被罵笨,還可以想到這些。」她忍不住好笑,可是,當他這麼認真說要當她的靠山、讓她依賴,她心頭暖暖的,嚮往那樣的畫面。其實,除去他詭異的邏輯,她真的有點感動。 「喔。」祁融訕訕地道:「可是我又不是只罵你笨,你以為我幹麼常常跟你炫耀我很優?這也是我的苦心暗示,最好的已經在你眼前,你要找人愛,當然該愛最好的,你愛上我是天經地義……」他講不下去了,因為她一直笑。可惡,他好氣餒。「不然我問你,水果你要吃爛掉的還是完整無缺的?」 「爛掉的地方削掉就可以吃了啊。」童家的家訓就是節儉,她很聽話。 「……」馬的,為什麼沒人支持他的理論?「算了,當我沒問。」 童雅女偷笑。少爺表情不善喔,看來又生氣了,他實在很愛生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聰明,幹麼不直接講明白?」 「我曾經想講,可是你不止一次說你愛的是韓慈,我還沒講就知道會被拒絕,幹麼還講出口?」 她錯愕。「我愛韓慈?哪有?」 「哪沒有?你從國中開始就說你喜歡他。」 她錯愕。「我說我喜歡韓慈,意思是當他是好朋友,沒有別的啊!」 祁融震驚停步。「沒有嗎?難道你跟他一直都只是朋友?你跟他不是那種感情?早點說清楚嘛,害我討厭他這麼久!」很好,她跟韓慈是清白的……等一下。「不對,我一直以為你喜歡他,所以才不敢講,結果你們根本不是那回事,那我不就白白浪費這麼多年?」他扶額,感覺快暈倒,誰把他的青春還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