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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韓也 「好了,我好了。」項羽敖口中咬著沒吃完的半片吐司,手上拿著書包,勿勿忙忙自餐廳內衝出。 「小敖,別跑這麼快,會摔倒哦!」花君童一手拿著帽子和便當,緊張的跟在後頭。 「不會啦!我才沒這麼笨。」話雖這麼說,不過羽敖腳步倒是放慢了些。 花君童替羽敖戴好帽子,背好書包,又將便當帶放在他手中。 「今天是第一天上課,你要乖乖聽老師的話,知道嗎?」 從今天開始,項羽敖將讀國小三年級,這項變改變對羽敖而言是新鮮又興奮的大事。 更讓人興奮的是,從今天開始,爸爸要帶他去上課。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項羽敖興奮的連說三次。 「那小心一點哦!」 花君童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羽敖頓時紅了臉,他害羞的跑出屋內。 花君童站起身,目光接觸到一臉趣味興饒的項問飛時,紅暈停留在她的臉上。 「今天晚上、我會準備豐盛的晚上慶祝小敖上小學,你……也要準時回來吃飯喔。」她垂下眼簾,伸手替他整好領帶。 自從那天夜裡兩人言談暢歡後,她和他之間的氣氛,變得好怪…… 就連對感情脫線的她也發覺到項問飛每每注視她的眼神,總帶某種令人費解的光芒。 而她……更是變得好不正常,老是偷偷看著他。 當他那雙迷人的綠眸鎖在她身上時,她會呼吸困頓、全身發燙,心跳不已小鹿亂撞。 「你要煮什麼?」贊問飛低頭輕靠在她耳邊說。 輕溫的氣絲吐在她耳邊,引來她身子不住的輕顫。 花君童用力吸了好大一口氣,沒想到這情況更糟,她身子四周彷彿佔滿屬於他的陽剛氣味,引得她心猿意馬。 「義大利肉醬面,還有你喜歡的千島沙拉,湯就是濃湯。」 這男人真可惡,竟然,竟然故意靠她這麼近…… 「甜點呢?」他的唇彷彿輕撫過她的耳辦。 「呃……呃……布丁,草每布丁。」 啊!這男人能不能不要故意這麼欺負她。 花君童頭低到快掉在地上了,鼓躁不安的心跳大聲的讓她懷疑連項問飛都聽得見。 「不要青椒,紅蘿蔔、不要苦瓜。」項問飛的雙手不知何時環在她的腰上。 「一定有青椒,紅蘿蔔和苦瓜。」花君童尷尬的發現自己和他幾乎緊緊貼在一塊。 「不要生的。」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味,他滿足的緊靠在她脖上。 「一定是生的。」 啊!這男人打算欺負她欺負的這麼徹底是吧!還靠得這麼近。 「那布丁我的要大一點的那個。」 「小敖會哭。」她輕笑。 「唉!原來我沒有特權。」項問飛說得好可憐,「你們一大一小都愛欺負我,哪沒有特權?」每次裝個可憐無辜看著她時,她就舉雙手投降了。 就等她這一句。 項問飛眼中閃過一絲惡作劇:「那……他有吻,我為什麼沒有。」 「啊?你……」這男人,怎麼這麼愛計較。 項問飛將臉頰探出在她面前,一副等著她賞賜。 這男人真是…… 花君童羞紅臉,朝他頰上輕啄。 項問飛皺眉,顯然對她這雨點式的輕吻非常不滿意。「沒人教你輕吻大人不該這麼隨便嗎?」他說得義正嚴辭。 「我……」誰要教她? 「我來教你。」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在她尚未反應時,毫不猶豫吻上她的唇。 唉!這醉人的吻,她大概淪陷的夠徹底了…… 花君童口中溢出輕歎,緊閉的雙眼不捨的睜開。 他的綠眸有著同樣的陶醉和不捨。 「等我回來,嗯?」 他的嗓調像杯高濃度的酒,讓人聽了醉茫又沉迷。 朦朧的大眼無焦距地緊盯他的唇,雖然一開一闔卻入下了她的耳。 項問飛滿意的發出濃厚笑聲,他輕撫著她的臉頰,不捨的轉身離去。. 「爸爸,你又偷吃童童的豆腐的對不對。」羽敖的怒聲自屋外傳來。 「沒有。」項問飛好心情的否認。 「有!」 「沒有。」 「一定有,你在裡面待太久了!」「快上車,要遲到了。」 「爸爸你不要故意轉移話題!」車門被用力關上。 「是童童吃我的豆腐。」另一頭的車門也被關上。 「你騙……」車於發動,不一會兒即行駛離去。 花君童回神,臉色漲的好紅好紅。 「這男人……」她苦笑的抱怨,殊不知此刻滿溢她臉上的神情,是如此甜蜜又幸福。 下午四點整,花君童身著新買的水藍洋裝,緊張又興奮的盯著牆上時間。 難得項問飛提議到外頭用餐,連她也一塊被邀請。 「好像太早準備了。」 瞧自己急成這樣,又不是情侶約會,幹嘛緊張成這樣。 想歸這麼想,但花君童仍忍不住直盯牆上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猶如一世紀這麼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距離七點只剩下一個小時。 她拒絕讓項問飛接送,自告奮勇提議到公司和他會合,而羽敖則由項問飛親自接他下課。 「啊!該出門了,不然遲到就不好了。」 她衝到鏡子前再一次打量自己的裝扮。 一身簡單的水藍洋裝,放下總是綁著兩隻的長辮,為了這一次出門吃飯,她還刻意上了一點淡淡的妝,整體看來,她算是十分清秀。 「好了,我要出門羅!」她興高采烈拿起小皮包走到大門前。 客廳內的電話突然響起。 花君童轉了身又走至電話前。 「你好,這裡是項家……」 「花花……嗚嗚……」 「喂?請問……」 「花花……」 聽著小女孩熟悉的嗓音,花君童先是一驚,隨後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 「小優?你怎麼了?」小優是孤兒院的孩子,是花君童最寶貝的小妹妹。 「花花……」 「小優,怎麼了?不要哭。」 「花花,你回來好不好?」 「小優,別哭了,告訴我怎麼了?」 「……」 「你……你說什麼?」花君童張大了雙眼,腦中嗡嗡作響。 「……」 電話不知不覺從花君童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花君童僵著身子動彈不得…… 「花花,你快回來……」小優的聲音持續不斷,花君童全然聽不見。 「花花……」 晚間八點,項問飛帶著兒子匆忙回到家中。 「童童,童童,你在哪裡?」項問飛點亮家中的燈。 「羽敖你去廚房和餐廳內找,爸爸到上樓看看。」 「好。」項羽敖擔心不已的衝到廚房找。 「童童?童童?」來到二樓的項問飛先是打開花君童的房門,裡頭空無一人。 一連找了羽敖的房間和自己的書房後,不知是想起什麼,項問飛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一打開房門,首先傳進耳中的,是女子輕碎隱忍的哭泣聲。 「童童?」項問飛關起房門,輕聲喚著她的名。 啜泣聲不止,他尋著哭聲方向找到縮在床邊的花君童。 淚流滿面的人兒,無助的坐在地面上。 她動也不動,緊軀著雙腿,臉頰埋在腿內,任由淚珠兒滑落,細長秀髮將她的臉蛋緊緊覆蓋著。 由她不斷顫動的小小身軀,看得出她正努力隱忍心中極大的痛苦。 發現她的存在,項問飛鬆了一口氣。 「童童……」她無助痛苦的哭泣聲引得他心疼不捨,保護她的衝動再度在心中發酵散開。 他走向花君童蹲跪在她的身旁,雙手緊緊將她擁入在懷中。 「問飛……」花君童佔滿淚水的大眼充滿恐懼和極度的傷痛。 「別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好嗎?」他溫柔拍著她。 「院長媽媽死了……院長媽媽死了……我的家,我的家要被拆了……童童再也沒有家可以回去,再也見…見不到院長媽媽了。」 豆大的淚水止不住的湧現滑落,她咬著唇,隱忍心中的絕望。 從小把她養大的院長媽媽,她唯一避風港的家,她的兄弟姐妹,再也見不到面了,他們都要被分開了。 「小優說院長媽媽上次我回去的時候就生病了,但是……但是她怕我擔心,故意隱瞞著我,就是不讓我知道。我好壞……好壞,一點都沒發現院長媽媽她生病,一點也沒注意她人不舒服。如果……如果我知道院長媽媽生病了,我一定會……一定會留下來照顧她。我……我一點也不乖,一點也不像個大姐姐,沒有辦法保護弟弟妹妹,再也沒有家了,我以後再也沒有家可以回了。房東先生要把房子收走,那些孩子都要被送走了,我……我一點能力也沒有,沒有一點辦法幫助他們。」 小小身子的她,是這樣無助又傷心欲絕,內疚,自責不斷在揪動她的罪惡感。 她怎能任由家人如此地受苦,自己卻在項家享樂? 她好自私,好不應該。 項問飛靜靜不發一語,專心聽著她懺悔,時而輕撫安慰她,時而沉思她說的每一句話。 「如果不是院長媽媽救了被丟在路邊的我,我也許早不存在這世上,如果不是院長媽媽照顧我,給我一個溫暖的家,我不會這麼幸福。為什麼?為什麼像院長媽媽這麼好的人會生病,為什麼她會死去?我以後要怎麼辦?再也沒有家可以回了,再也見不到兄弟姐妹了,我……我真的成為名副其實的孤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