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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金晶 魏楚學動了一下,將頭埋在她的頸肩裡,過了一會抬起頭,眼裡一片清明,堅實的雙臂撐在她的耳邊,看著她一臉的不耐,啞著嗓子問她,「昨晚睡得好嗎?」 方博霓一聽他說這個,她就更火了,要是他壓著她睡時她稍稍掙扎,他就用某種方式讓她沒有力氣逃開。 方博霓才不理他,直接推開他,活動了一下四肢,到浴室洗漱了,魏楚學也跟著下了床,正要用客房的浴室時聽到方博霓的乾嘔聲,他的眉頭一皺。 「怎麼了?」他推開浴室的門,看著她俯身在洗手台上,一臉的蒼白,他的眉毛也打了一個結。 「沒事……」她對他揮揮手,漱口之後拿著毛巾擦了擦嘴角,「我只是胃有點不舒服。」 魏楚學想起她確實是常常胃不舒服,「我幫你預約陳醫生,你到時候過去看看。」陳醫生是魏父的好友,魏家人身體不舒服都會找陳醫生看病。 「不用啦,就是胃不舒服而已。」方博霓深吸一口氣,手按了按胃部,「早上起來有點反胃,我以前也會這樣。」 魏楚學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嗯,你自己注意。」說著就去客房的浴室洗漱了。 方博霓擦了護膚品,化了淡妝,走出來的時候魏楚學已經走了,她下樓開車到公司附近買了早餐,踩著高跟鞋走進公司。 她剛坐在辦公桌前準備吃早餐的時候,往日聞著香噴噴的早餐今天卻讓她一陣噁心,她不舒服地嘔了一聲,眉頭一皺,將早餐遠遠地推遠了,最近她似乎有些不對勁,她揉了揉胃,按下內線,「小咪,端一杯熱水給我。」 過了一會,小咪就端著一杯熱水進來,「經理,你的水。」 「謝謝。」方博霓接過來喝了一口,溫熱的水讓她稍微舒服了些。 小咪看著方博霓的臉色有些蒼白,「經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嗯,胃有些不舒服。」方博霓不在意地說,「對了,讓靚妹把這一次的預算報告給我。」 「經理,靚妹來大姨媽了,肚子痛,今天請假一天。」小咪為難地說:「不如讓大嘴做?」 方博霓一愣,拿在手裡的杯子一不注意就傾斜了,水順勢而下,驚得小咪亂叫,「經理,水倒出來了!」 方博霓慢一拍地放下杯子,小咪慌張地拿著紙巾替她擦著沾水的褲子,「經理你沒事吧?幸好水不燙,不然要是傷到怎麼辦。」 方博霓傻傻地說:「沒事,你先出去吧。」 「哦,好。」小咪不解地看著方博霓,摸了摸頭出去了。 方博霓瞪著那杯倒了一半的水好一會,不敢置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臉,「不會的,不會這麼巧的……」 她的月經向來不準時,她也沒有特意去記時間,但是小咪剛才的話讓她驚醒,她月經好像有兩個月沒有來了,早上起來莫名地想嘔吐…… 她的額頭隨著深思開始冒汗,她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汗,隨即正襟危坐著,心跳因為這個猜測狂猛地跳著。 魏楚學一直有做避孕措施,但那一次在魏家他們沒有做避孕措施,而且那天他還特別狂猛,她兩手捧著臉頰,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了不知所措。 這遠遠超出了她的計劃,這個小孩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她慌得東想西想,下一刻她猛地回過神,不停地做著深呼吸,淡定、淡定……現在還不能慌,她只是猜測,猜的也不一定准,她不斷地安慰自己,卻再也沒有心思工作了,她向小咪交代一聲就拿著包包離開公司。 方博霓去藥局買了驗孕棒,在看到上面出現的線之後她狠狠地一咬牙,又拿出其他牌子的驗孕棒一個一個地試。 半晌,她無力地坐在公司裡的洗手間裡,無奈地看著顯示相同結果的驗孕棒,過了好久她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整理好儀容與心情,走出了洗手間。 她打電話預約了一位婦產科醫生,接著回到了辦公室,小咪看到她的時候,恭敬地問:「經理,大嘴已經做好預算報告了。」 「嗯,我知道了。」冷靜下來的方博霓緩慢地走向辦公室,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就等著明天醫院的檢查結果了。 驚慌失措過後,她摸了摸還未凸起的小腹,心中一歎,來都來了,現在也沒有辦法,她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打掉嗎?她沒有這個想法,雖然baby來的時間不合她的計劃,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她不是固執己見的人,沒有強迫症地要求自己,所以想通後她不再慌張,反而拿起桌上的預算報告看了起來。 不過想到這個baby的由來,她在心裡把魏楚學大大地記上一筆,不守信諾的男人,太可恥了! 第4章(1) 第二天,方博霓去醫院作檢查,也落實了心裡所想,晚上回到家,魏楚學已經在家裡了,她嘴角冷冷地勾起一抹笑,走到魏楚學的書房前敲了敲門。 「進來。」 在家還弄得像在辦公室一樣,方博霓哼了哼,走了進去,「我有事跟你說。」 「我正好也有事要跟你說。」魏楚學示意她先說。 「我懷孕了。」 話音剛落,書房裡一陣驀然,她緊盯著他英俊的臉龐,卻失望地發現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神色根本不可能,這個男人的偽裝能力太好了,就連她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此刻他的黑眸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黑色的眼裡蘊含著深沉,彷彿最濃厚的筆墨,瞧不清墨色之後的意味。 方博霓累積的怒火一下子攀升到了喉嚨,惡狠狠地說:「說好不生小孩,現在怎麼辦?」她在找一個宣洩口,而非真的要怎麼辦,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生下,只是她現在站在理這邊,再怎麼撒野也沒有關係。 良久,魏楚學才緩緩地開口,只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難發現他的嗓音是愉悅的,「生下來就是了。」 方博霓氣炸了,「那合約算什麼,狗屁哦?」 魏楚學的太陽穴抽了一下,「胎教……」 「現在還沒成型,胎教什麼!」方博霓語氣不善地說,為什麼他知道她懷孕了還這麼一副淡定模樣?看得她火氣更大。 「多久了?」他問。 「快八周了。」 魏楚學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有邊的大掌撐在她的腰後,空出來的另一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應該是那一晚有的。」 「你也知道。」她拉高聲音,「避孕措施一向是你在做!」 魏楚學輕瞟了她一眼,明顯地不開心了,「我從來沒有帶女人回家,房裡怎麼可能有保險套。」 「沒有保險套你還跟我做!」方博霓一臉的不滿,那晚她被他折騰得第二天差點下不了床,所以她壓根忘記保險套的存在了。 魏楚學又瞟了她一眼,眼裡有著詫異,顯然這個女人已經忘記她自己做過的好事,她那晚那樣的挑釁,他怎麼可能忍,何況還喝了補湯,氣血旺盛,難免比平時還激動些,雖然在沒有任何避孕措施下跟她發生了關係,他自己也很意外,失控幾乎不曾出現在他的字典裡。 「夫權不容挑釁。」他頗為涼薄地說,就像他不是始作俑者。 很好,歸根究底就是她踹了他下床,弄得他上火,方博霓拉開他的手,「很好,那就……」 「你敢說試試看。」他說了不容人挑釁,她仍是使勁地踩他的底線。 上一次說分床的慘烈經歷她不想再重複一次,她深吸一口氣,言笑晏晏地說:「我現在懷孕了,要是你把孩子壓扁了怎麼辦?」不過是分床,她還沒說要分居呢,他憑什麼不准。 魏楚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有我在才好,免得你自己滾下床傷到就不好了。」說實話,他知道很多人私下的一面很與眾不同,卻沒見過反差這麼大,這麼有趣的。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方博霓時,看過不少美女的他也難得驚艷了,清純與高傲矛盾地出現在她身上,但那時他們卻從來沒有在一起做事過。 想來也是他們性格中那相似的一部分,他們都太愛自己,都太霸道,所以各有各的小團體,只是出了社會,經歷不同了,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了,於是相似的他們走在了一起。 但他們之間跟愛呀情呀沒有關係,僅僅是一對夫妻,還是最冷情的夫妻,在聽到她說有baby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是吃驚,接著就是油然而生的責任感。 「我怎麼可能自己滾下床。」方博霓沒好氣地說,兩眼閃著火光,恨不得宰了他,她想出口氣,結果被他弄得更氣,得不償失。 魏楚學揚揚眉,「吃飯了嗎?」他皺著眉,想起她早上動不動就會嘔吐。 他突如其來的關心真讓人受寵若驚,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他們結婚也有幾個月了,他可從來沒有問過她有沒有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