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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艾佟 張水薇明白的點點頭。 「主子還讓我告訴張大夫,張將軍他們一切都好,事情進展順利。」 「這樣我就放心了。」為了避免給宜縣的張氏一族帶來麻煩,爹他們從離開這兒的那一刻開始,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 「主子還說了,請張大夫也寫一封信給他,明日交給我帶走。」 「你明日就走?」 「是,我在竹林小屋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就走。」 「我知道了,明日一早我會將書信交予你。」頓了一下,張水薇有些難為情的開口問:「趙公子可有其他的話請你轉達?」 「沒有了,若是主子還有話說,應該都寫在信上。」 怔了半晌,張水薇方才想起手上還握著一封信……既然寫了信,何必讓牛峻費了那麼多口舌?難道擔心不小心丟失了書信,惹來麻煩嗎? 「若是張大夫沒有其他的事,我想先回竹林小屋休息。」 「我讓伊冬送你過去,你有需要可以告訴伊冬,待會兒伊冬會幫你準備一些吃食送過去。」張水薇隨即喚來守在花廳門口的伊冬,請她安頓牛峻,待他們一走出花廳,她就在椅子上坐下,拆信看信。 看著看著,張水微從一開始的困惑不解,到最後是滿面羞紅,原來,他要牛峻向她解說京城情況,是因為書信要用來談情說愛——什麼夜裡睡不著,只能望著明月思念她;什麼院中桃花綻放,如同見到她對他展顏媚笑……真是想不到,他竟可以將情話說得如此自然流暢。 「聽說你阿那答送情書來了。」華神醫的聲音突然響起。 張水薇慌亂的將信對折,藏到後面,就怕她突然伸手搶過去……師傅已經有過兩次紀錄了,看到只有一行字時,她激動得劈哩啪啦罵了一串,總之,就是嫌棄趙平瀾太木頭了。 「師傅,你怎麼老是不出聲?」 「我有出聲,是你看情書看得太專心了……你阿那答這次的情書好像很長哦,他都說了什麼?」華神醫興致勃勃的探頭望向她身後。 「師傅,他是趙公子。」她真不懂師傅何來如此多奇奇怪怪的言詞。 「你們兩個不是已經定下終身嗎?」 「我們連庚帖都還沒交換。」雖然父親允了,但是私定終身不算定下終身,若是名門閨秀,這可是不容許的事。 「這不是遲早的嗎?」 張水薇索性閉上嘴巴,與師傅辯論,她就是生了十張嘴巴也比不了。 華神醫也不再逗她了,問起正事。「他的復仇大業進展得可順利?」 張水薇將京城的狀況簡述了一下。 「這位太子爺膽子可真大,連老爹的女人都敢偷!」有人說金錢權力會讓人忘了自個兒是誰,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水薇輕聲一歎。「皇上為了滿足自個兒的私慾,不知害死多少人。」 華神醫不當一回事的冷哼一聲。「這是千古不變的事,人啊,最多的就是慾望,越是有錢有權,越是難以抵擋慾望的誘惑,況且自以為擁有全天下的帝王,看人的生命不是生命,而是關係。」 張水薇細細品味一番,豈不是這個道理?不貪不求,就不會動歪腦筋,當然也不會有傷天害理的事發生。 「妞妞,你可有想過,一且事成,去了京城,你要做什麼?」 「嗄?」 「你想像後宮那些女人一樣,成日盼著一個男人,然後跟其他女人爭鬥?還是,當一個有活力有價值,跟男人一樣活得精彩的女人?」見張水薇一臉呆傻的樣子,華神醫語重心長的輕拍她的肩膀。「好好想一想,單單為一個男人而活,再也不能行醫,不能驗屍,你還會快樂嗎?」 張水薇不發一語的陷入深思。 第八章 每月寫情書(3) 來到京城,趙平瀾簡直成了專門為梁文夏煮茶的小廝,沒法子,誰教趙平瀾煮茶時優雅得如同一幅畫,細細品味茶水之後,更覺甘香如蘭,因此有趙平瀾在一旁,他何必要其他人煮茶。 一切果然如趙平瀾所料,皇后娘娘從此臥病在床,不到一個月太子就廢了。 面對勝利的第一步,趙平瀾不是歡喜,而是研擬下一步行動——藉由齊妃挑唆皇上弄死太子,再來是最後一步——逼宮,逼皇上退位。 「大哥已經被圈禁了,難道不能留他活命嗎?!」梁文夏與趙平瀾共事四個月了,知道趙平瀾不會趕盡殺絕,因為在他看來,殺人是下下之策,懂得用人更為重要,也因此,他對趙平瀾產生了一種學生對老師的情誼……如今,他已經能夠明白皇祖父為何如此重用年紀輕輕的他,進京之後,趙平瀾對他的態度就相當恭敬,好像他是大梁的君王,這就說明此人很有分寸。 趙平瀾奉了一盞茶給梁文夏,待他細細品嚐,方才不疾不徐的道:「王爺當然可以給大皇子生路,可是要保證陳家的人安分守己。」無論皇后娘娘,或是陳家的人,都不甘心就此敗落下來,況且皇后娘娘知道皇上更醜陋的真面目。 梁文夏明白趙平瀾的意思,可是終非殘酷之人。「有何方法護住大哥的性命?」 「有,大皇子詐死,若王爺不忍,不妨將蕭才人送到他身邊。」雖然皇上恨不得掐死蕭才人,可是礙於諸多現實考慮,如今只是軟禁蕭才人。 梁文夏略一思忖,點了點頭。「本王來勸大哥。」 「王爺可以出面勸大皇子詐死,但必須讓大皇子明白一事——他會有今日的下場是因為齊妃。」 「本王明白你的用意,可是大哥並未得罪齊妃,齊妃為何要逼得他走投無路?」 趙平瀾從懷裡取出一張折疊的圖紙,遞給梁文夏。「王爺是否認得此人?」 梁文夏困惑的打開圖紙,是一個女子,仔細一看,似曾相識,不過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此女乃大梁第一美人——前成國公世子夫人。」 「對了!難怪本王覺得見過,原來是你的夫人,不過……」困惑剛剛獲得解答,這會兒又有新的困惑了,趙平瀾不至於向他炫耀死去的妻子有多美吧。 趙平瀾唇角冷冷一挑。「我在應州城聽過一個很奇怪的傳聞——齊妃是前成國公世子夫人。」 梁文夏驚愕的瞪大眼睛。「什麼?」 「乍聽此事,我與王爺一樣驚嚇,我的妻子明明死在西市場的刑台上,可是事後想想,皇上可以找人頂替我,為何不能找人頂替她?」 半晌,梁文夏漸漸平靜下來。難怪父皇如此保護齊妃,即使家宴,也不讓齊妃在眾人面前亮相,而皇后娘娘對此事竟然一直悶不吭聲,原來心知肚明……思緒一轉,他完全明白了。 「你在應州城聽見的傳聞是大哥所為?」 「大皇子正是因為此事得罪了齊妃。」 「如此說來,即使我們不對付大哥,齊妃應該也會想法子教大哥閉嘴。」 趙平瀾點了點頭。「過去,他們可以相安無事,是因為彼此謹守界線,可是太子為了蕭才人打破他們原來的平衡,如今他們轉為彼此猜忌,太子認為姦情會被人發現乃齊妃所為,而齊妃擔心太子這一邊道出她的秘密,皇上留下蕭才人的性命,恐怕也有藉此牽制大皇子的用意。」 梁文夏微微翹起唇角。「這會兒我們穩操勝算了!」雖然知道父皇毒害皇祖父,可是有人證,沒有物證,父皇若反咬一口指責他是逆子,栽贓陷害自個兒的父親,他反而會落個群起攻之,但如今有了趙平瀾,又有了齊妃,父皇就只能退位,待在西山皇家避暑山莊靜養。 「雖然京城大營靠著張將軍已經在王爺掌控之中,但是王爺若不想在宮中引發一場腥風血雨,想和平轉移政權,還要掌握宮中的親衛軍和皇城的禁軍,再來,要讓內閣和六部大臣沒有異議的接受皇上退位。」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些大臣只怕沒有幾位是忠心於大梁,他們都是靠著巴結當今的皇上一路爬上來的。 「皇祖父為了確保親衛軍和禁軍不落入不肖子孫或亂臣賊子手上,在其中安插許多名為副手,實為主將之人,而且皇祖父早就將他們交給我了。父皇繼位時,害怕得罪親衛軍和禁軍,手上又沒有多少可用之人,因此只能換掉上面幾名主將,皇祖父的人也就安然留下了。」 趙平瀾微微一笑,先帝果然是一個喜歡留後手的人。 「可是,本王還沒本事驅使內閣和六部大臣效力。」 「這個部分交給我。」 梁文夏稀奇的揚起眉。 趙平瀾倒也無意隱藏。「我被關在宮裡刑事房的時候聽到不少秘辛,所有的內閣和六部大臣沒有一個例外,無論是家中妻妾和兄弟的問題,或是貪贓枉法之事,各個都可以列上一串,若是王爺保證登基之後不降罪,再加上皇上做出失德栽贓之醜事,他們一定會支持王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