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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路可可 「我在這裡。」 上官亞東從客廳一旁的螺旋梯走下,穿著黑色V領衫、黑色長褲,臉上卻佈滿了一種比黑色更加沉鬱的煩躁。 上官亞東和母親的視線交會了,卻沒人先開口。 兩雙同樣固執的嚴眸彼此對望著,氣氛陰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們看起來不像母子團圓,反倒像是兩方軍隊主將在對峙一般。 上官喜兒又縮回了李茜身後,大眼直盯著叔叔。 「姨姨,叔叔在生氣嗎?」上官喜兒小聲地問道。 「叔叔沒生氣。」上官亞東先走到喜兒身邊,繼而伸手攬住李茜的肩。 上官亞東回望著母親,像是在宣示,也像是在宣戰一樣。 李茜握住上官亞東的手,用了幾分力道輕捏了一下,還揚眸望著他。 快打招呼啊!她的眼神催促道。 「好久不見。」上官亞東對母親沉聲說道。 「確實好久不見,就連你哥哥出了那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要回家稟告一下,至少該把小孩帶回家認祖歸宗,這是規矩。」姜明玉冷冷地說道。 「規矩?」上官亞東冷笑一聲,濃眉微擰。「我不認為我有義務要遵守你的任何規矩。我們母子畢竟不熟。」 姜明玉抿緊雙唇,濃眉冷傲姿態竟與上官亞東如出一轍。 李茜看著姜明玉,再次發現了這對母子的極度相似——都是個性冷硬、好強不妥協的個性啊。 李茜正打算要開口時,成璃璃卻先一步說了話。 「上官先生,下個月的家族聚會,您確定會回來參加,對吧?」成璃璃連忙找了個話題,目光緊迫盯人地看著上官亞東。 上官亞東把目光移到了成璃璃身上,他看了她一眼,也就這麼一眼,眼神裡並沒有太多情緒反應。 「我說過了,我會帶她們一起回去。」上官亞東彎身抱起了喜兒,依然與李茜並肩而立。 上官喜兒雙臂攬著叔叔,偷偷地看著她的奶奶——奶奶長得和故事書裡笑嘻嘻的奶奶不大一樣耶。 姜明玉看著眼前的三人,腦子裡浮現的卻是一張徵信社寄給她的往日照片。照片裡的大兒子和妻子正抱著甫出生的喜兒,也是這樣的倚偎姿態。 當年,她不願大兒子娶一個平民百姓,他便拎了行李,和那個她還來不及稱之為媳婦的女人私奔了。她以為養尊處優的兒子吃不了苦,沒想到他一別十年未回家,而她多年來固執地拒絕接見大兒子電話及信件的後果便是—— 她連兒子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而這個從小就跟著父親的小兒子亞東,也從沒原諒過她放棄他的監護權,並且多年不曾探問一事。就算這幾年來,她頻頻使出手段,想要亞東回家,他也始終不給她任何回應。 唉!她當時年輕氣盛,認為婚姻與家庭都是負擔,只想著要在與前夫共創的「上官集團」裡拚出一番天地,哪裡想得到這樣的結果呢? 可她現在七十歲,身體差了,知道要珍惜了。知道他「可能」訂了婚,知道喜兒就在他身邊,她總是得來走走看看一番啊。 李茜注意到老夫人眼裡的落寞,也感覺到上官亞東一身的僵硬。 「夫人用過餐了嗎?」李茜打破沉默,主動地問道。 「她不會有興趣……」上官亞東說道。 「餐廳在哪?」姜明玉問道。 上官亞東鏡片下利眼微瞇,直覺便出口想要趕人,可李茜撫住他的手臂,溫柔美目堅定地直瞅著他。 他的眉頭愈擰愈緊,眼神也愈益陰沉,可她卻不曾因此移開過視線。 「隨便你們。」 上官亞東雙唇一抿,抱著喜兒,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向餐廳。 第七章 當天晚上十點,李茜哄著喜兒上床睡覺之後,她回房泡了個長長的熱水澡。 走出浴室後,她坐在梳妝台前搽著保養品,看著鏡中不自覺揪著眉心的自己,她長歎了口氣。 今晚的這一餐,著實讓人吃得坐立難安。 上官亞東的話句句帶刺,姜明玉則像是鐵了心似地不去理會。只是,兒子的話有時實在太過刻薄,老人家也難免動起怒來。總結便是,這兩人不開口說話時,氣氛反倒還自然一些。 還有那個成璃璃,一整個晚上都用不友善的目光緊盯著她,害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 這樣的餐桌氣氛,怎麼可能愉快? 幸好,晚上用餐到最後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全都集中在她和喜兒的對話上。喜兒今晚心情不錯,還唱了一首爸爸教她的兒歌。 當時,她覺得姜明玉其實快哭了。 她多少清楚上官亞東與姜明玉之間的恩怨,甚至覺得夫人這一趟來訪,為的就是想融化這些年的冰霜。 可惜上官亞東不領情,依然凝肅著一張臉。 可她瞭解這男人愈多,就愈捨不得多責難他。畢竟從小到大,都沒人教導過他如何去愛人啊。 乒乓——砰! 李茜被外頭傳來的聲響嚇了一大跳。 她從梳妝台前的椅子起身,拉緊了浴袍,走出房門。 她看見上官亞東正手拿酒瓶,爬上樓梯。 他晚餐時所穿的黑色休閒衫已換成了一件黑色睡袍,那隨著走動而裸露的胸膛肌肉及修長大腿,讓人清楚地看見他在睡袍之下應當未著寸縷,或者穿得不多。 李茜倒抽了口氣,很直覺地便退回了門後,快手關上了門。 他的樣子太野蠻太侵略,而她從來不敢低估這個男人的殺傷力。 李茜背貼著門板,聽見自己的心不停鼓動的聲音。 怦怦——怦怦—— 門板忽而被用力地敲打著,嚇得她驚跳起身。 「你別吵醒喜……」李茜揪著眉,連忙開了門。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就被他含入唇裡,他唇間的酒意一股腦兒地衝進她的嘴裡。 「拿著。」他把威士忌酒瓶放到她手裡。 李茜杏眸迷濛,不解地仰望著他。 她呆呆伸出右手握住酒瓶,整個人旋即便被打橫抱起。 「你要幹嘛?」她驚呼出聲,左手掌直覺地揪住他的睡袍前襟,嚇得不敢動。 她長得這麼大,還沒人這麼抱過她。 她又不是小孩子,現在也不是「亂世佳人」舊片重播,他這樣抱著她,感覺真的太曖昧。 李茜慌亂垂下目光,卻不小心看到他厚實胸膛,只好又別開臉。 上官亞東望著她纖細頸邊的那抹飛紅,感覺自己血液正在沸騰。 他從不願和誰靠得太近,可她例外。她的身子就像她的人一樣,有股魔力而且柔軟得不可思議,磁石一樣地吸引著他。 「你真的想聽我說出我想幹嘛?」他加快腳步,不客氣地將唇貼在她頰邊那抹為他而紅的溫度上。 他要的就是這種溫暖。 「放我下來,我很重。」李茜踢著腿,掙扎著想下來。 上官亞東奇怪地看她一眼,粗聲說道:「你重個鬼!你這樣剛好,不許給我瘦成外頭那些紙片人的樣子!」 他異於平時的言詞及火紅的眼睛,還有他口中不可忽視的酒氣,讓她知道他今晚真的喝多了。 「我不要和酒鬼親熱。」她脫口說道。 「我沒醉。」上官亞東的熱唇吮過她耳畔,蓄意地惹得人精神不寧。 李茜驀地低笑出聲,瞥了他一眼。「全世界的酒鬼都說他們自己沒醉。」 「我只知道酒後容易亂性。」他的熱唇在她頸窩處找到了他喜歡的百合芬芳,唇齒便不客氣地咬了上去。 李茜身子輕顫了下,想推開他,卻忘了手上還拿著酒瓶。 鏘! 厚厚玻璃酒瓶砸向他的眉骨。 上官亞東倒抽了口氣,痛得縮了下身子。 「對不起。」李茜連忙把凶器酒瓶放回懷裡,內疚地伸手撫著他紅腫的眉頭。 上官亞東沒接話,冷哼了一聲,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在李茜還沒來得及知道發生什麼事之前,她便被放到了一張大床上,而她手裡的酒瓶也已被他取走。 他取下眼鏡,將她壓制在身下,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表情。 她覺得自己像個祭品,而他是個正盤算著要如何處置她的巫師,那對黑眸正不懷好意地閃動著要燃燒她的火光…… 「現在你可以盡情表達你的歉意了。」他就著酒瓶喝了一口酒,低頭吮住她的唇,徐徐地注入酒液。 李茜被濃冽的酒氣嗆得驀縮起了身子。 他拍撫著她的後背,大掌趁勢探入她浴袍內的一身玉膚。 「你別……」她才開口,他帶著威士忌味道的呼吸便吐在她唇間。 原就不諳酒性的她,頓時覺得有些昏沉,而他也沒好心地讓她有機會清醒。 他的吻從她的唇一路蔓延而下,經過他鍾愛的鎖骨,滑過她敏感的美麗雙峰,攀下她雪白得足以讓人犯罪的雪腹、探入她動情的女性…… 在她忍不住拱身呻吟時,他與她結合在一起。 激烈地與她纏綿,每一回的衝刺都像是要永遠結合彼此一般。 李茜受傷的左臂被他高舉在頭頂,被拉直的身軀更敏感地感受到他的每一寸火熱。此時,除了那股侵蝕腦門的快感之外,她再也沒法子思考,只能揪著他手臂,盡可能地跟上他的節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