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艾佟 > 王府有隻狐狸妻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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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艾佟 徐卉丹被這突如其來的慌亂嚇到了,眼睜睜的看著瘋狂的馬兒朝她飛奔而來,她以為自己就要撞上了,戚文燁卻倏地撲過來抱住她滾向一旁,因為劇烈的撞擊,她原本束著的頭髮鬆了,一頭烏亮若絲緞般的青絲肆意披在肩上。 此時發狂的馬兒被繩索套住了,驚恐的叫聲逐漸平息,馬上的男子翻身而下,將馬兒交給蜂擁而上的侍衛,大步走向戚文燁和徐卉丹。 「兩位還好嗎?可有受傷……」男子一看到徐卉丹仰起的臉兒,瞬間呆住了。 「好痛!」徐卉丹因為手腕上的剌痛忍不住皺眉。 戚文燁心疼的轉頭瞪了一眼肇事者,抱著徐卉丹起身飛奔回前方的客棧,緊跟著不少的跟班追了過去。 癡呆的肇事者怔愣了下,趕緊提起腳步跟著追去,而後面也旋即黏上一群跟班。 若非擦傷的手隱隱作痛,徐卉丹肯定會放聲大笑,眼前的氣氛實在詭異極了,兩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像在評估對方有多少本事……害她差點被瘋馬踐踏,很可能因此慘死的人竟是哈爾國的國王。他隨他們進入客棧,就猜到他們的身份,因為事前戚文懷就派人送消息給他,此行前來商議雙方結盟細節的是名喚文華的商人,文華的商隊將投宿莫良城最大的客棧。 「你們是本王的貴客,本王怎能讓你們住在客棧。」木達海不像是提出邀請,倒像是興師問罪。 「我喜歡住在客棧。」 「若住在宮裡,今日這種事就不會發生了。」 若木達海不要四處亂跑,好好待在宮裡,今日他們就不會遭遇這樣的意外。戚文燁當然不能講得如此明白,木達海的坐騎突然發狂,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可是,誰有如此大的本事可以在王上的坐騎動手腳?想必是王上的政敵……他甚至懷疑,木達海的坐騎會在他們面前發狂,根本是事先設計好的,想破壞他們雙方結盟。 四哥明白向他表示,如今哈爾國國王繼位之前,還有一位競爭對手——大王子木達須。木達須主戰,而木達海主和,因此哈爾國內部也跟箸分為兩派,原本,大王子的勢力在二王子之上,後來大王子為一個青樓女子爭風吃醋,在一團混亂中,乃呆瓜撞了牆,流血過多而亡。雖然木達須死了,可是主戰的勢力並沒有因此就瓦解,不時有人伺機想扳倒木達海,像今日這樣的意外只怕不是第一次了。 「王上好像忘了,我並非朝廷派來的使臣,住在宮裡不方便。」 「本王可以對外宣稱是本王民間的友人。」 「民間的友人可以任意住進宮裡嗎?」 「本王說可以就可以。」 戚文燁挑釁的眉一挑,言詞更尖銳了。「王上當然說可以就可以,但是大臣們如何看待此事?王上如此任性,如何教大臣們信服?」 這會兒木達海倒是無言以對了。 「我們一旦住進宮裡,勢必會引來注目,王上即使對外宣稱是民間友人,也不能確保封住旁人的嘴巴,隱瞞住我們的真實身份,若是教人知道我們是寧親王派來的人,只怕會招來危險。」四哥沒有言明,但是他肯定木達須的死與四哥有關,說不定哈爾國國內的主戰派也認為如此,所以今日才會在他們面前導了這齣戲。 「這一點本王確實思慮不周,但是本王絕對不能將貴客丟在此地不管。」 「我們自個兒要住在這兒,豈能怪罪王上?」 「本王不能容許自個兒如此失禮,若是教大臣們知道,想必也會怪罪本王。」 木達海的考量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此人的動機真的如此單純嗎?戚文燁相當懷疑,他實在討厭這個傢伙看丹兒的眼神。 「你們住在客棧,本王無法確保你們的安全,若你們有任何閃失,本王無法向寧親王交代。」 「我們絕對不住進宮裡,這一點我方纔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你們不住進宮裡,但是可以住進皇家別苑。」 「皇家別苑?」 「皇家別苑原本就是本王用來款待外賓及其家眷之處,雖然位於莫良城內,卻建在幽靜的哈爾湖邊,素有哈爾國世外桃源之名,往返皇宮要兩個時辰,護衛周全,但又不會過於肅穆。」 這位王上可真是難纏,戚文燁不能不鬆口道:「我們可以住皇家別苑,不過,我們來此還有一個目的——尋找商機,若不能來去自如,做起事來總是礙手礙腳。」 「本王會交代下去,你們想上街就上街,侍衛不會過問也不會干涉,如何?」 木達海討好的看了徐卉丹一眼,可想而知,又遭來戚文燁怒眼一瞪。他就知道,說是確保他們的安全,其實木達海根本就心懷不軌。 可即使知道人家別有居心,戚文燁也只能點頭道:「好吧,就這麼辦吧。」 徐卉丹來哈爾國的目的是尋找商機,與哈爾國商議結盟細節的事當然與她無關。人家忙著公事,她只能自個兒找樂子了。 皇家別苑緊鄰哈爾國最大的湖泊哈爾湖,正如同木達海所言,這兒真是一處世外桃源,隔著哈爾湖的另一邊是哈爾國皇家圍場。 看到湖,徐卉丹就想釣魚,於是讓人準備釣魚的用具,在水榭裡的矮榻上坐下,開始釣魚。在現代,爺爺最愛的休閒活動就是釣魚,每一次總要帶上她。其實,她是個急性子的人,可在一些事上她又是一個極度有耐性的人,好比釣魚,因此爺爺老是笑她唯利是圖,有利可圖時,她可以從女強人變成小女人……這樣說她好像太誇張了,但她確實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 等了許久,魚兒終於快上鉤了,可是就在魚兒要吞下餌的前一秒,一道愉悅的聲音響起。 「你在釣魚啊!」 這一聲,徐卉丹眼看著就要到手的魚兒又溜走了,不由得生氣的轉頭一瞪。「你不知道釣魚需要安靜嗎?」 木達海完全沒有挨罵的自覺,只是癡癡的發出讚歎。「你怎能連生氣的樣子都如此美艷動人?」 徐卉丹毫無收到讚美所應該有的歡喜得意,只覺得有一群烏鴉從頭上飛過去,這位真的是哈爾國的王上嗎? 「本王陪你釣魚。」木達海熱情的在她身邊坐下。 她很想叫他滾遠一點,別來吵她,免得魚兒被他嚇跑了,可人家是國王,她好歹要給他留點面子。 「你為何喜歡釣魚?」 她不是喜歡釣魚,只是沒事找事做。「釣魚有助於平靜下來。」言下之意是,請你不要像只麻雀在旁邊吵個不停。 「這一點本王與你不同,本王只是喜歡垂釣的樂趣。」 徐卉丹終於正眼瞧著旁邊的男人,還以為這位王上會附和一句「本王也覺得釣魚有助於平靜下來」……莫怪她對他的評價太低了,每次看見她,他總像花癡似的,教人不免擔心他是一個好色無腦的國王。 「每年父王生辰,總是要求我們陪他垂釣,此時不論朝堂上的爭議,只單單享受天倫之情。」木達海顯然落入回憶之中,目光望著遠方,愉悅的笑意在唇角揚起。 起程來哈爾國之前,芍葯簡略的向她提起過哈爾國國內的情況,知道這位王上也是踩著兄弟的血才能坐上今日的位子……皇家無情,這已經成為一種鐵律,可是活下來的人,又總忍不住思念被他犧牲掉的親情。 「你喜歡哈爾國嗎?」 「這兒很好,熱情奔放。」 聞言,木達海一雙眼睛都亮了。「是啊,我們哈爾國的人熱情奔放、不拘小節,不像大梁,驕傲自大,規矩又多。」 人家是大國,當然有驕傲自大的本錢,雖然她不太喜歡啦。「規矩也不見得不好,沒規矩,就容易生亂。」 木達海細細品味一番,點了點頭。「本王倒是不曾如此想過。」 「世事無絕對,正是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她一直很喜歡蘇軾這首詩——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大家不就是如此嗎?當局者迷,人人皆知,可是身在當下,又有誰能夠跳出來當個旁觀者? 木達海拍手叫好,看著她的眼神更歡喜了。「徐姑娘的見地令本王佩服。」 徐卉丹差一點翻白眼,這算什麼見地,不過是有點常識的人都明白的道理,哈爾國看似民風比大梁開放,可是對女子的看法顯然站在同一陣線。 「若是要你留在哈爾國,你願意嗎?」 「我為何要留在哈爾國?」搬家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說,從現代搬來大梁,她才剛剛適應,再搬來哈爾國,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她可是吃不消。 「本王……只是好奇,若有機會要你留在哈爾國,你願意嗎?」 「我為何要留在哈爾國?」搬家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說,從現代搬來大梁,她才剛剛適應,再搬來哈爾國,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她可是吃不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