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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蒔蘿    


  這別怕兩字,讓紀紫心鼻間瞬間一酸,眼眶一片水霧迷濛,所有強壓在胸口的委屈剎那間全爆發出來,跪到了紀世傑腳邊,哭得委屈心酸,「爹啊,你要給女兒做主啊……事情是這樣的……」紀紫心啜泣著一五一十將所有事情的經過告知紀世傑。

  聽完女兒所說的,還有珠梅所招供的供詞,紀世傑心頭那把怒火幾乎要竄上九重天,咬牙切齒地怒瞪著二房一家子,這群忘恩負義、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他怒拍桌案,話幾乎是自齒縫間擠出。「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二房一家子頭低到不能再低,沒人敢回應紀世傑。

  紀世傑深吸口氣,暫壓下心頭燃燒盛怒的怒火,「心兒,現在這家是你掌中饋,這事你想怎麼做、怎麼為自己討公道,爹都依你,絕對不會有半句不准的話!」

  紀紫心抹去眼眶裡的淚水,沉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搬出去,大房沒有義務養二房這一家,二房從此與大房無瓜葛,一分一毫都必須自己去掙」

  紀世傑點頭,「好。」長臂顫巍巍地直指著外面大門,「聽到了沒有,滾,你們一家子馬上給我滾出大房,從今而後不許再踏進我大房宅子一步,在外不許再用我紀世傑的名子,如若讓我知道,必定將你們一家送官!」

  一聽到紀世傑這個繼子連讓二房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只聽紀紫心這踐蹄子的話便要將她兒子轟出去,越氏怒火竄上心頭,氣得渾身發抖,重拍案桌,「紀世傑,你敢!你可別忘了當年你在你父親臨終前的承諾!」

  「母親,二弟一家已經聯合起來如此設計陷害我女兒,要讓心兒的名聲蕩然無存,我這做父親的再不出面保護自己女兒,死守著一個破誓言就枉為人父。且我自認為這些年來對二弟一家已經是仁至義盡,即使日後到了九泉之下見到父親我也有理,不怕父親責備。」

  「紫心這丫頭不是沒事,人現在安然無恙,好好地坐在你面前,你有什麼好計較的,現在反而要將二房一家趕出去!」

  「難道要等真的出事再來處理?到時恐怕我處理的就是喪事!」紀世傑聲嘶力竭地對著越氏咆哮。

  「不管有沒有發生,總而言之,你若還紀得你對你爹的承諾,就不准將你二弟給趕出門!」

  「母親多說無益,兒子心意已決,來人,送老太太回松雪樓!」

  越氏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反了,反了,你身為人子竟然敢跟我這個母親大吼,你還有沒有一點孝道!」

  「母親,那你就當沒我這不孝子,你如想留下,我這不孝子自然會奉養你,如果你想跟二房一起滾出去,兒子也不會阻攔。」

  越氏沒料到紀世傑會連她也一起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睛暴凸,氣幾乎提不上來,一手捂著激烈起伏的胸口,一手顫巍巍地直指紀世傑,「你、你、你這不孝子竟然、竟然,我告訴你,我在哪裡,你二弟一家子就得在哪裡,你有本事就連我這老太婆一起趕出去。」

  「西山那有座二進院是我前些日子購入的,這幾天才整理好,那裡環境清幽,很適合養老,母親就到那裡贍養天年,若母親要讓二弟一家住進我也不反對。來人啊,送老太太到西山的那座宅子贍養天年!」紀世傑不想再像以往一樣認錯安撫繼母,直接送她到別院養老。

  「紀世傑,你、你竟敢這樣對我,你不得好死,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越氏咒罵著紀世傑。

  他卻恍若未聞地撇過臉,衣袖一甩,對著門外的下人吼道:「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馬上將二房的人趕出去,永遠不許他們再踏進府裡一步!還有,去把老太太在松雪樓的東西整理好,馬上送她到西山靜養!」

  這話一出,算是跟繼母越氏還有二房一家撕破臉了,但他不後悔,女兒跟兒子是妻子留給他最重要的寶貝,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們兩人!

  自從二房被爹趕出去,徹徹底底與他們大房斷絕關係後,整個紀府裡,不管是前面的回春堂醫館,還是後面的家宅,都呈現一番新氣象,就好像大雨過後的大地般煥然一新,連到回春堂看診的病人也有年輕化的跡象,且以女性居多,只是……她們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她的侍衛身上。

  瞧,又有個姑娘偷塞香囊給安睿了。

  不過這安睿也太沒節操,人家給,他就收啊?太過分了!

  「小姐、小姐,你再敲下去,這豆蔻都要成碎末了!」白果連忙提醒正拿著藥杵搗著缽裡藥材的紀紫心。

  她怔了下,往缽裡瞧了眼,嘴角微微抽搐,這都搗成粉了……

  她撇撇嘴,趕緊找個由頭搪塞。「沒事,這樣好入藥,藥效較強。」

  「是嗎——」白果狐疑地瞅著紀紫心那十分不自然的表情。

  小姐最近這是怎麼著?常常找藥材出氣,搗這些藥像是在搗仇人一樣,滿臉怒氣的,以前二房怎麼惹她生氣,她都不會這樣啊!究竟是怎麼了?小姐的月信造訪時間也還未到,怎麼最近她火氣好像特別大,要不要建議她自己抓些降火的藥材熬了喝?

  「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我,二房都趕出去了,我怎麼會有煩心的事情。」她一邊包著藥材一邊說著。

  「可是小姐,你最近火氣比二房在的時候還要大耶!」

  她神色微微一頓,有些心虛地說:「有嗎?可能是快入冬了,晚上睡不好,所以肝火旺盛了些,一會兒我抓副藥熬了,喝點降降火氣就好。」

  可惡,這不知收斂的安睿可真是害人不淺,害她火氣飆漲!

  她惡狠狠的朝安睿射去一記鋒利無比的眼刀,卻無意間與他深邃有神的眼眸對上,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她不動聲色地撫著突然激跳的胸口,這是怎麼回事,以前看安睿的時候不會有這種反應啊!怎麼最近只要看到年輕小姑娘偷偷送他香囊、帕子就會情緒激動,發現他跟她對視時心就像要跳出胸口……

  她回想著自己最近這些超級不正常的反應,依然不解怎麼會這樣,古代醫書沒有這類症狀的記載,告知她到底是怎麼了,她只能搜尋前世記憶。

  她皺著眉頭回想著前世在網絡上、書上看到的那些信息,雖然她穿越時間年代久遠,前世有很多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唯獨自己看過的那些羅曼史小說、浪漫韓劇、宅斗宮斗的劇情是一丁點也沒忘。

  思索了一番後,她猛然驚覺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突地瞪大眼驚恐地看著安睿——她該不會是喜歡上安睿了吧?!

  不會吧,要不然怎麼羅曼史小說寫的橋段、韓劇演的劇情,跟她現在經歷類似情節時的心情反應那麼像!

  啊!不會吧,此刻她好想抱著頭仰天大喊:Oh  my  god!

  就在她捧著頭想要大叫時,從外頭看診回來的紀世傑朝她喊了聲,「心兒,爹有事跟你說,你跟爹到藥廬一趟。」

  「好。」她連忙收拾好紊亂的腦子,卻發現她爹身後還跟著一人——林媒婆!

  「大小姐好!」

  「林媒婆你是來看病的?」她困惑地看著跟在她爹身後進入回春堂的林媒婆,這林媒婆沒事上他們家來做什麼?

  「呵呵呵,大小姐我這身體勇健得很,無病無災的,這紀神醫方纔還說要賺我的錢難呢。」林媒婆笑得花枝亂顫,頭上那朵大紅花也跟著一抖一抖。

  「心兒,林媒婆是我請來的,你跟我來,林媒婆請。」

  「是。」紀紫心跟著紀世傑還有林媒婆往後院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看著林媒婆臉上那一朵像巨花魔芋般恐怖的笑容始終沒有卸下過,還有爹那難得嚴肅的表情,她就覺得有問題。既不是看病,林媒婆沒事不可能上門,所以原因只有說親這個可能。

  可是她早已經言明不嫁,要想娶她得完成那三個條件,林媒婆自然不會把腦筋動到她頭上,難道是她爹要續絃嗎?

  這藥廬是她爹用來鑽研醫書、研究藥方的地方,是爹的私人天地,就像一般人家的書房,往日只有爹和固定打掃的下人會進入,其它人是不能隨意進入的。

  這藥廬旁邊有一個用來談事的小花廳,紀世傑呷了口香茗後,看向正襟危坐看著他的女兒,知道她在等他說出今天特地將她叫過來藥廬的目的。

  「心兒,日前靜雲寺那一事,官府方面已有了結果。」紀世傑說得保守,「王大威被判必須坐一年牢。」

  「唷,很好,這種惡人就該給他一點教訓。」聽到這消息,她心頭的那口怨氣才得以紆解。

  「心兒,這惡人跟你二叔他們雖然都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紀世傑放下手中茶盞,心疼地看著她,歎了口氣,「卻也對你的名譽造成極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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