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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頁 吉梗 當她低下頭,便迎上一雙冷淡的金色眼眸。 她一愣,長長的羽睫眨了眨,又眨了眨,竟讓碩爾清有種伸手碰觸她的衝動。 然後,他就見到一張萬分純潔且神情無辜的小臉對他揚起笑容。 「你醒了啊?」 在她綿軟的嬌軀往下蹭時,碩爾清可以感覺到身上的肌肉微微繃緊,從他們身體貼合的地方,有股熱流正緩緩竄升。 可是,那個刻意誘惑他的女人卻還一臉天真無邪地對著他笑。 她有一雙彎彎的柳眉,下方是一對大而有神的美麗晶眸,尖挺的俏鼻,潤紅的櫻桃小嘴,細緻的五官在巴掌大的雪白瓜子臉上,吸引著男人的目光。 她笑起來時臉頰上有淺淺的笑窩,配上她那雙亮燦燦的晶眸,顯得俏麗動人。 碩爾清不得不承認,這樣可愛的小美人確實能勾動人心。 「你……」他才開口,就被她一連串銀鈴般的問話打斷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痛嗎?會不會想吐?會不會覺得渾身發冷或發熱?我是第一次替人解毒,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成功,你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才好調整藥方。」 蘭姝問話的語氣帶著激動。她之前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努力想救活他,但服下湯藥後他一直昏迷不醒,她很擔心,所以現在看到他清醒了,她感到非常高興。 她那純然的喜悅模樣,也感染了被她壓在身下的碩爾清,讓他不禁有些迷惑。 他自認看人的眼光不差,她見到他清醒後開懷的反應,確實不像是裝的。 但她為什麼會對他的狀況這麼緊張?看他醒了又這麼高興,是因為他的身份嗎?可是就算如此,她的反應還是很奇怪。 不過,被一個小美人這樣親暱的抱著,她還這麼關心他,這種感覺倒也不差。 「是你救了我嗎?」碩爾清因為已許久沒有開口說話,低沉中帶著威迫感的嗓音顯得有些沙啞。 方纔他在腦中整理了下她所說的那些話,聽起來,似乎是她救了他。 「嗯。」蘭姝笑咪咪地點頭,沒有一點要謙虛的意思,小臉上彷彿還帶著「快拍拍我的頭,說我好棒」的期待。 那種像是孩童等著父母嘉獎的可愛模樣,讓碩爾清鬼迷心竅般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表彰她的功勞。 但在他的手碰觸到她滑細的髮絲時,他才恍然驚覺自己做了什麼,眉頭不禁抽了抽,有點尷尬地收回手。 然而蘭姝卻笑得更加開心。在家裡時,爹娘和兩位哥哥也常摸摸她的頭稱讚她,所以這親暱的舉動她並不覺得突兀,反而覺得,這個男人好像並沒有她之前以為的那麼冷漠,難以親近。 看著她臉上依然掛著毫無機心且無比燦爛的笑,碩爾清心裡湧上些許奇怪的感覺。 他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很難以捉摸,她到底是扮豬吃老虎,還是真的這麼天真無邪? 不過,天真無邪的姑娘會這麼毫不避諱地抱著他嗎?連他都已清醒了,她還趴在他的身上不離開,這是企圖暗示他什麼? 「姑娘。」碩爾清緩緩喚了聲,提醒她,她現在橫趴在他身上的姿勢太不恰當。 但她依舊抓著他,詢問他身體的狀況與感覺,似乎渾然未覺他們兩人緊緊相貼的姿勢有什麼不適宜。 看著那張不時湊近他問話的可愛小臉,感覺到她吐出的溫熱氣息吹拂在他的臉上,他想,她果然是對他有所圖謀吧? 雖然送上門的便宜他不見得會想占,可是這個小姑娘確實讓他有些心動。 一隻堅實的長臂突然攬住她纖柔的腰,把她緊緊扣在懷裡。 她胸前的綿軟抵著他赤裸的胸膛,如此軟玉溫香在懷,讓他金色的眼眸也逐漸深幽。 蘭姝這才覺得不太對勁,她感覺到他的身軀越來越熱了,她以雙肘撐在他們緊貼的身體間,企圖掙脫他的鉗制。 然後,她迷惑地抬起頭對他說:「你的手壓著我,我起不來啊。」 「起不來就不要起來了。」碩爾清嗓音沙啞,帶著魔魅,金色的眼眸裡透出幾許危險的噬人氣息。 他不介意現在就享用了這個嬌俏的小美人。 「不行啊,你的身體都開始發燙了,怕是你體內殘存的毒性導致的,你快放開我,我才能替你把脈啊!」蘭姝一臉認真的這麼說。 怕他不明白危險性,她又仔細對他解釋。 「你中的毒很奇怪,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勉強將毒逼出你體外,可是殘餘的毒性卻怎麼都沒法清除,我怕是那些殘毒在作怪。」 聞言,他幽暗的眼眸瞇了瞇.見她神態一派正經,一點都不像是欲擒故縱或存心對他使心機,他再度擰起眉。 「你是不是很難過啊?快放開我,我才好幫你看看到底是哪兒不對了。 見他皺起眉頭,她以為是他的身子極為不適,急著催促他放開她。 碩爾清對她說的話實在半信半疑,但他心想,就配合你一次,看你準備玩什麼花樣。 他鬆開手後,蘭姝便從他身上滑下去,然後仔細地為他把起脈來。 她教他伸出舌頭給她看,又細細瞧著他的眼睛及他的臉色,然後有些迷惑地說:「好奇怪啊,你身體發燙,看起來並不是毒性引起的,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為什麼會突然氣血上湧呢?」 蘭姝在氈帳中來回踱步,思索著他怎麼會突然如此,生怕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注意到。 聽了她的話,碩爾清的眉頭不由自主的又抽了抽。 她是認真的研究著他身體發燙的原因嗎?她真的不知道他的身體為什麼會發燙嗎? 明明是她先挑起他的欲/望,難道她以為美人在懷,他會無動於衷?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小姑娘,他有點氣悶,覺得自己好像被她耍了。 碩爾清犀冷的目光往她身上打暈著。她有一頭如絲緞般柔滑的烏黑長髮,小臉旁垂下的鬢髮紮成小股髮辮,頭上戴著彩繩編織而成的圓帽,那是他夏國女子常有的髮式。 他的目光又移到她身上的衣裳。她穿著夏國的女子衣裝,暗紫彩繡的箭袖上衣搭著色彩鮮艷的背心,底下穿著同色的綁腳長褲和暗紅小皮靴,腰上是條妍麗的粉紫羅裙,襯得她的小蠻腰更加纖細。 她的樣子看來俏麗可人,同樣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和他夏國身型高挑豐滿的女子穿起來的韻味截然不同。 他再往週遭掃了一眼,發現他們正處於夏國的牧民最常居住的氈帳中。 莫非他們已在夏國境內? 「如果我有金針在手就好了,這樣就可以把你身上的殘毒導出去,而且,能幫你解毒的藥草也還缺了幾味,不然你先忍一忍,等我們一起去大藥市,那裡應該可以買到金針和藥草。」 蘭姝很認真的想治好這個珍貴的研究品。 她說話的神態不似作假,碩爾清見她竟然真的這麼在意他的身體狀況,雖然還不清楚她到底有什麼圖謀,可是現在看來,她對他並無惡意,反而相當關心他。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我們又在哪裡。」他決定先盤問她的底細。 「啊?」蘭姝愣愣地望著他。他們不是正在商量去大藥市的事嗎?怎麼話題突然跳到這裡來了? 「你的名字!」見她遲遲不應話,碩爾清不禁提高了聲調。 她纖細的身軀顫了下,然後有點委屈地瞪著他。 這麼凶做什麼! 想她身為蘭記的三小姐,何曾有人以這樣帶著脅迫的語氣對她說話,她爹娘和兩位哥哥和她說話時也都溫溫和和的,所以她心裡對這般霸道的對待有些排斥。 她倔強的咬著唇不說話的模樣,看來楚楚可憐,碩爾清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對,竟放緩了聲調勸哄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抬眸望著他,紅潤的小嘴仍微微噘著,過了一會兒才回答,「我叫蘭姝。」 之後,碩爾清總算從她口中問出她大概的身世及他們所在的地方。 原來他們現在確實在夏國境內,蘭姝將他拖到湖邊救治時,巧遇帶著牛羊來喝水的人們,他們發現她懂醫術後,就求她醫治部落裡生病的老弱婦孺,並帶他們回來,還借給他們這個氈帳,讓他可以好好休養。 住在桑、夏兩國邊境的人民因為往來頻繁,大多通曉兩國語言,加上耀炬大陸上的文字是相同的,因此蘭姝雖然不熟悉夏國話,倒也勉強可以和部落的人們筆談。 碩爾清聽了,沉眉思忖著。 他們夏國人普遍信奉巫醫,族人受了傷或生了病,通常是請巫醫前來除祟以平息神靈的憤怒,至多再用歷代相傳的古老方子醫治。 老實說,真正有本事的巫醫不多,能治癒疾病的巫醫更少,而在邊疆想請到靈驗的巫醫治病療傷就更難了,何況是這麼小的部落。 所以他能明白那些牧民為什麼見到懂醫術的蘭姝會如獲至寶,還肯收容受傷又來歷不明的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