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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琳達·霍華 「或是在嘗試的過程中送命。」 「你不必去,路先生。但是我要。」 「我要去,我要去。這比雜耍好玩多了。所以,你何不告訴我有關這個有名的失落的城市的故事。是哪一個?也許我聽過。」 「有可能。」她不情願地說道。「你曾經聽過安薩族或石城的故事嗎?」 他思索著,噘起唇,用手指輕拍。她的視線隨著他的手指,逗留在他唇上,發現到自己的行為後,才把眼光移開,』他是故意這樣做的嗎?為了將她的注意力引到他嘴上?她不願問他,但她不想看那邪惡又打趣的眼神是否再回到他眼裡。 「不能說聽過。」他說道。 「你想告訴我有關它的事嗎?」 她很快地告訴他有關安薩族的傳奇,那個女王,和她現在護衛著她愛人墳墓的那顆心。他開始看起來一副覺得百無聊賴的樣子。 「不只這樣,」她說道。「我父親也是個考古學家,用滿腔的熱情去調查古老傳說,同時滿足自己的好奇。他認為其他都只是傳說,但安薩族不是。」 「這故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讓他成為它的信徒?』』 怒意在她的眼裡閃過,但她壓抑下來。如果她父親自己的同事都不相信他,為什麼一個從不認識他的人要相信呢?「你知道亞馬遜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嗎?』』她問道。他聳聳肩。「從叢林而得名的,我猜。,,「不,叢林是因河而得名的。」「怎麼一回事?」「一五四二年時,一群西班牙人出發到這條河探險。那時它還沒有名字。有一個多明尼哥的修士——卡得葉跟著他們。這個修士有一本記錄他們所見所聞的日誌,很多是西班牙人帶回歐洲的典型的故事——任人俯拾的黃金和寶藏。」 「差不多都是這樣,」路柏恩說道。勺口果他們找到了,看看他們對印加人做的事情。,, 「修士提到閃閃發光的白色城市,和鋪著石頭的道路。修士可能只是重複記錄他所聽到的,但是後來修士提到一件格格不入的事,和其他的故事都不一樣。卡得葉說他們他們的可信度卻犬打折扣。還有其他來源不同的故事加起來,使我父親好奇。」 「比如?」 「他找到五個有關安薩族的不同版本的故事。他找不到他們之間有任何關聯,但故事的片段卻像拼圖般彼此契合。有一個故事是有關於『有翼的蒼白惡魔』,也叫做『來自水裡的魔鬼』。不難想見蒼白的西班牙人從他們的船裡上岸的情形,白色的帆像翅膀般在風中啪啪作響。」 「好吧,算你說得對。」他一臉無聊的樣子。「那的確不難想像。」 「『綠海下的石城』顯然是叢林裡的一個城市,藏在密不見天日的樹叢裡——藏得讓西班牙人找不到。」 「這全都是一場有趣的心理遊戲,甜心。你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嗎?我想你是試著想證明修士的亞馬遜人真的就是安薩族。」 「我父親偶然間看到了一份提到『石城地圖』的資料。他循著那份資料追查下去,發現了另一條線索。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才真的找到那份地圖。他請別人確認過,地圖的年代可回溯到十七世紀,上面沒有寫國家,甚至沒寫是哪一洲,但是很詳細。有地標和距離的記號。」 他不相信地哼一聲。「叢林裡沒有任何地標,植物將一切都吞沒了。」 她不理他。「地圖上有『女王之心』,而且標出了它的位置。」 「所以你就認為『女王之心』是一顆一直就在叢林裡的大寶石,而地圖會帶你到那裡去。」 「是的。」她確定地說。我父親已經把路線計劃好,而且用密碼記錄下來了。」 「就算你真的找到這個地方。我不是很相信它的存在。不過就算它是吧,那時你怎麼辦?」 「照相、做成記錄,將證據帶回去。我父親被稱為瘋子,他的聲譽被這個推測毀了,我的也是。我要證明他是對的。我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有一顆護衛著墳墓的大寶石,我只想找到這座城市,證明安薩族存在。我喜歡我的工作,路先生,?但除非能澄清我父親的聲譽,否則我只是薛瘋子的女兒,和他一樣地瘋狂。」 「叫我柏恩。」他機械地說道,撫著下顎,考慮著種種悄況。「如果那裡真有個失落的城市,但不是屬於安薩族的,那怎麼辦?如果安薩族不是亞馬遜人,而只是一個尋常的、與世隔絕的在幾世紀前滅亡的印地安部落,又怎樣?」 』 「沒關係。失落的城市就是失落的城市。」她必須努力才能使聲音顯得輕快有神。他懶洋洋的聲調具有傳染性。「我所必須做的,便是帶回證據。」 「你知道你好像在追逐一道彩虹。」 』 她搖搖頭。「我父親做過精密的研究。他不是個尋寶者,他是個事實的追求者。」 『 「但柯提文下的賭注是要找到一筆黃金或是寶石。他是怎麼加進來的?』』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歎口氣。「瑞克擁有父親所有的舊文件。我在他那裡看這些文件時,無意間看到了安薩族的資料。我承認,我是如此地激動,所以藏不住——」「希望我當時在那裡。」 她沒有讓這句懶洋洋的評論使自己分神。「瑞克問我發現了什麼,我便像個傻瓜般全說出來了。他從我手裡把紙搶過去,但他看不懂上面的指示,因為那是用密碼寫的。那時他諷刺地問我怎麼會以為可以找到寶藏,因為連看都看不懂。我告訴他我看得懂,因為父親教過我密碼,不過我拒絕告訴他上面說些什麼。」 「我打賭那一定讓事情很有搞頭。」 他的說法讓她微笑起來。「我試著要讓我的幾個同事對這計劃有興趣,但每個人都只是大笑。我看得出他們在想什麼。他們拿我跟我父親相提並論,一趟行程需要很多錢,我沒有能力自己來,但我找不到支持者,即使是我工作的那個基金會——『傅氏考古基金會』是最大的一個。他們也拍拍我的頭,叫我走開。被大家拒絕後,我非常失望和沮喪,所以我打電話告訴瑞克走不成了。接下來,柯提文便加入,而我們就到這裡來了。」 『『他們沒有試著說服你把地圖和指示給他們?」 「當然有。,』她咬住下唇。「我不很確定,不過我想有人搜過我的房間。」 「有可能是柯提文或某個他雇的人。他不喜歡自己做這工作。他拿到地圖了嗎?」 「不,沒有人找得到。」 「你沒有帶在身邊嗎?」 「當然沒有,我不打算帶著一張有四百年歷史的地圖。我把指示影印下來了。就像我逗的,它是用密碼寫的。」 他喃喃地說了一些話。 「什麼?」她問他。 「我說, 『你一定以為自己是OO七』,他們不能讀密碼,而你又不願意告訴他們,所以他們被迫帶著你。」 「沒錯。他們只會掠奪,而不會保存,而我父親的聲譽永遠也不會得到澄清。」 突然間他懶洋洋的樣子不見了。他挺身坐直,瞇起眼睛瞪著她。「那你到底打算怎樣阻止他們?」 她抱著肩。「我不知道,但我買了一把手槍。」 他惡狠狠地詛咒了一聲。「你以為那樣就可以解決你的問題?老天!你買了一把手槍。什麼型的?槍柄有珍珠「你知道怎麼用嗎?」 「我知道。我是一個考古學家,而且工作地點不是在文明的地方。我不騙你,有一、兩次我必須自己殺動物來吃,而且必須嚇走一些不友善的生物,包括四條腿和兩條腿的。」 他懷疑地看著她的皮包。 「不,不在這裡。」她說道,對著他微笑。「而且,你別想騙我。你搜我房間時找到它了,所以你知道我有一把子槍,你知道它是什麼樣的,而且你知道它在哪裡。」 他回報她一個微笑,不否認這項指控。有這機會,他當然已經搜過她的房間了。「你有的內衣不錯。」 「很高興你喜歡。你有沒有試穿一下?」 「沒有,只是在臉上輕輕摩擦一下。」 該死,也許他試穿過了。那副樣子閃過她腦海,她的胃一緊。她仍然不想對他洩漏任何反應,但愈來愈難做到。他既邪惡,又看穿了一切,如此地有男人味,令她的神經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