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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金萱 「我——」他才開口就被她打斷。 「我們女人結婚並不是為了要替男人洗衣、煮飯、做家事的!」她激動的指責他,「我們之所以結婚,是因為相信我們所選的那個男人會給我們幸福,所以才會心甘情願的為男人付出一切。」 「但是你們男人卻往往只會享受女人的付出,卻吝惜付出一點讓女人可以感受到幸福的溫柔或舉動,只會在我們因為不快樂或不滿而提出某些小要求時,覺得我們是在無理取鬧。你們男人就是這種自私的動物!」 寇貴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沉默以對。 「你知道可靉在和你結婚之前,是個既愛笑,又容易滿足的女人嗎?」王薏美繼續數落,「她明明是個富家千金,卻絲毫沒有千金小姐的架子或脾氣,反而天真善良,容易相信人到令人髮指的地步,說難聽點,她根本就像個智能不足的小孩子一樣。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她臉上再也看不見那滿足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心酸無奈和傷心難過的淚水?」 「你真的是一個混蛋你知不知道?娶到像她這樣的女人,你還有什麼不滿的?不懂得珍惜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背著老婆在外面拈花惹草?你真可惡!」 「等一下,你說的拈花惹草是什麼意思?」寇貴忍不住開口問。 「別裝了,可靉都跟我說了,敢做就要敢當!」 「她跟你說了什麼?我又做了什麼?」他眉頭緊蹙,臉上露出茫然不解的表情。 「你自己心知肚明。」 「問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剛才說的拈花惹草是什麼意思?除了可靉之外,我沒有其他女人。」他堅定的說。 「沒有嗎?那今天出現在你公司裡和你有說有笑的短髮美女是鬼嗎?」 今天?公司裡?短髮?他瞬間便聯想到了顏秀雅。 「她誤會了,顏秀雅只是我想挖角到公司上班的人而已。」他迅速的回答。 「那麼為什麼三個人面對面時,那女人問你可靉是誰,你卻不敢介紹她是你老婆?」 王薏美在電話那頭理直氣壯的質問他,寇貴這才知道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我不是不介紹,而是——」他該怎麼解釋當時的不得已呢?「這件事我會和她解釋,總之,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所謂的第三者,如果有的話,我就不得好死。」他願意發毒誓表明忠誠。 「毒誓人人都會發,可惜好人往往不長命,禍害卻可以遺千年。」王薏美冷嘲熱諷的哼道。 「那你要我怎麼做?」這女人怎麼會這麼難纏? 「問題不在於我要你怎麼做,而是你想怎麼做!你知道可靉在決定和你離婚時的心情嗎?她是在心灰意冷、絕望到連眼淚都已經流不出來、心痛到都已經到麻木的情況下才痛下決定的,你知道嗎?」 寇貴倏然呆住了。 為什麼會這樣,他對她做了什麼事,竟會讓她這麼傷心難過到心灰意冷、麻木的程度? 「你不知道對不對?所以我才會說你們男人全是自私的混蛋!」王薏美在電話那頭大聲的罵道。 「可以讓我和她說話嗎?」自知有愧於可靉,寇貴低聲請求。 「她睡著了,要我叫她起來嗎?」不知道是已經罵夠了,還是他放軟嗓音的請求奏效了,王薏美的態度終於軟化。 「不用了。」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你家住址嗎?」 「你要我家住址做什麼?」 「我想去接她回家。」 「現在嗎?」 「對,現在。」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才說:「好吧。」 ☆ ☆ ☆ ☆ ☆ ☆ ☆ ☆ ☆ ☆ ☆ ☆ ☆ ☆ 就像是過去那些日子的傷心已耗盡全身的氣力一樣,從寇貴到王薏美家,將可靉從床鋪抱起,抱上車,然後開車回家,再將她從車裡抱出來,抱回家放到他們的床鋪上這一連串動作下來,她除了稍微不安的囈語了幾聲外,完全都沒有被吵醒的跡象。 王薏美對他說,可靉在入睡之前跟她說過,她已經連續失眠好幾天了,覺得好累,如果她能睡著的話,別叫她,讓她一次睡個夠。 老婆失眠了好幾天,做老公的他卻完全不知道,難怪王薏美會說他是個混蛋。 他也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她的樣子看起來好蒼白、好虛弱,好像比結婚前更瘦了些。 她原本就很瘦,他還記得剛結婚時,他曾跟她說過她太瘦了,要她多吃點,而她則是笑著將他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他,然後同樣擁有不易胖的體質兩人還決定要比賽,看誰先達到對方所要求的體重。 那時他們是那麼的開心,她笑起來雙眼微瞇、雙頰泛紅的模樣是那麼的可愛動人,但是曾幾何時她失去了笑容,而他卻毫不在意,沒有關心她為什麼不快樂,只覺得煩躁,覺得她不夠體諒他,覺得她是在找他麻煩? 他是個混蛋,一個自私自利的大混蛋! 他從來都沒想過可靉的心情,自始至終都只想著自己。 他們才結婚幾個月而已,她一定希望自己能多陪陪她,而他卻只想著工作,將她一個人丟在家裡,連假日都沒有時間陪她,甚至到現在結婚都過了好幾個月了,他們卻連蜜月旅行都沒能成行。 他總是在要求她的體諒,卻從沒想過她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在體諒他的忙碌、他的漠視、他的理所當然與對她不快樂的不聞不問。 還記得她曾對他說過,感覺不到他的在乎,結果自己當初是怎麼回答她的? 當時他只說了在乎她,而且還是用那種很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她的。 然而,現在回想起來,事實真是如此嗎? 如果他真像自己當初所說的在乎她的話,會無視於她的不快樂嗎? 如果他真的在乎她,會無視於笑容逐漸從她臉上消失嗎? 如果他真的在乎她,會無視於她付出的一切,無視於她愈來愈沉默的無言抗議嗎?會嗎? 愈是去回想過去幾個月來自己對待她的方式與態度,寇貴就愈後悔,愈想狠狠地揍自己一拳。 忙祿根本就不是借口,回到家擁抱她一下、親吻她一下、對她微微笑一下,能花上他多少時間? 願不願意去做,有沒有心去做才是重點。 過去的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看看他到底對可靉做了些什麼? 難怪她會絕望到想和他離婚,因為這麼簡單、幾乎可以說是舉手之勞的事,他都不願意去做,他真的是個大笨蛋,該死的混蛋! 她是真的決定要放棄他,放棄他們的婚姻,不再愛他了嗎? 不,他不容許。 他絕對不容許她一個人獨自做出這樣的決定,絕不容許! 他不會和她離婚的,不管她如何心灰意冷,如何意志堅定,他都不會同意。 他不僅不會和她離婚,還要在這裡對天發誓,一定會讓可靉重新愛上他的,一定會。 看著她,他忍不住心疼的伸手輕撫著她瘦削、蒼白的睡臉,並在心裡暗自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讓她為他掉一滴淚,讓她為他傷心難過。 他一定要讓她恢復之前笑容滿面的模樣,讓她幸福到連作夢都會笑,而不是像現在的緊蹙眉頭。 他,寇貴,在這裡對天發誓。 第五章 食物的香味一陣陣的飄來,勾引著可靉的嗅覺,讓她慢慢地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思緒混混沌沌的,腦袋一時之間完全發揮不了作用,只知道味道好香,她的肚子好餓。是哪一家的人在煮東西吃呢? 她翻身正躺,感覺好像睡得太久又好像餓得太久一樣,全身虛軟無力。 現在幾點了? 她再度翻身伸手到床頭櫃上,把鬧鐘拿到眼前來看——下午一點二十三分。 原來已經過中午了,難怪她會覺得壯子,她記得昨晚…… 昨晚?! 可靉猛然從床鋪上爬坐起來,露出一臉驚嚇的表情,她迅速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再伸手用力捏了自己一下。 「啊!」捏得太用力了,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所以這一切不是一場夢嘍?她真的在家裡,睡在自己的房間裡,可是怎麼會呢?她明明記得昨天她去找薏美,然後住在她那裡呀。 難道說,她去找薏美的事才是一場夢嗎? 她皺緊眉頭,身心俱疲的躺倒回床鋪上,心想著,如果去找薏美的事是一場夢,那麼她到公司去找寇貴,然後看見他和一個短髮美女有說有笑的事,是不是也是一場惡夢? 甚至連這幾個月,她為了愛他而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傷痕纍纍,也是一場惡夢? 無力的輕扯了下唇瓣,她擠出一抹既悲哀又無力的微笑。 她真的很希望一切都是一場惡夢而已,可是心痛和悲哀的感覺是那麼的深刻,讓她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