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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白暮霖 「反正最後一定會有辦法的,你趕快去上工吧!我也要去做事。」璦媛推著綠兒出了門檻,她換下一身的華服,選了一件樸素點的白衣裙,第一次不假人手更衣,璦媛顯得有些狼狽,真沒想到,連換個衣服……唉?她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 璦媛叫了一聲,又敲到手指了,在左右手的替換下,每根纖指所受到的待遇一樣,這會兒全一樣腫,幸好,一個簡陋的鞦韆還是呈現在眼前,現下的工作就是把它綁在樹上,可是…… 瞪著高聳參天的松樹,怎麼辦?天應無絕人之路,可這樹讓她感到怯怕。 在抉擇之間,她聽見一個叫聲。 「喂!你在幹什麼啊!」青嫩的嗓音,璦媛左右回顧,連個影子也沒瞧見。 「我在上面啦!你是誰?」 璦媛抬頭,樹上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十歲出頭吧!看她一身雲衣羅裳,頭上的珠翠價值不菲,八成是哪個王公貴族,算來也是個郡主吧!不過,這也不干她的事,回過頭,璦媛繼續瞪著眼前的松樹。 「哇!你好美,我怎麼從沒見過你,真奇怪!」小女孩正要輕輕一躍,像只輕巧的小貓落在地面上,這讓璦媛看得目瞪口呆。 「我剛搬來,你……會功夫?」 女娃點點頭,「有點底子,原來你想裝鞦韆啊!」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對這個姊姊有莫名的好感,或許是她見到她沒有討人厭的諂媚嘴臉吧! 「你可以幫我嗎?」 「舉手之勞,沒有問題。」女娃捉著繩子,猴子似的攀著樹,兩三下就在樹上,使勁綁牢繩子後,躍回地面,拍掉手中的塵土,「可以了,我綁得很緊。」 璦嬡輕輕的坐上去,經過幾次的測試,嗯!沒問題。開始輕蕩幾下,呵!自己做的鞦韆坐起來挺有成就感,微揚著嘴角,深陷的酒窩,襯著背後的夕陽,織就一幅美麗的仕女圖,旁觀的小女娃看愣了眼,心中不停讚歎:好美,好美哦! 突然,毫無預警,繩子「啪!」一聲斷了,璦嬡重重的跌在塵土上,魂不附身的呆住,忘了屁股的疼痛,直到一陣毫無忌憚的笑聲傳進耳裡,看著那小女娃的譏笑聲,沒有任何禮教的拘束。 璦嬡也跟著笑,毫無拘束,捉起一把泥土,把手弄髒,她突如其來的捧住小女娃的臉,在小女娃臉上印了兩個掌印,「小耗子,上燈台,偷吃油,下不來……」 小女娃用衣抽拭著臉,「好啊!你真可惡!」學她也將手弄髒,「我來了!」 璦嬡起身讓她追著跑,一大一小,夕陽下,背影反映在靜水中,拉長了身影,直至太陽下山。 * 「小姐,你發生什麼事!怎麼——」綠兒臉色大變,急得繞著璦媛仔細瞧,探怕她真傷著哪裡。 「綠兒,叫你要叫我璦媛,不然就叫我妹妹,怎麼說你都不聽。還有,我沒事,這一身是玩出來的。」 「璦媛,你去玩泥巴?」綠兒瞳目結舌,這教她怎麼相信,她一個…… 璦媛眉開眼笑,黑白分明的眸子閃著滿滿的快樂,「我只是與人玩沙土,第一次這麼瘋狂,弄得我現在手腳都有點疼呢!不過,我真的把鞦韆搭好了。」其實,這也是她高興的一個原因。 「不只如此,我還認識一個會點拳腳功夫的女孩子,她應該算小妹妹。」 「小妹妹?」宮中比小姐還小的女孩根本手腳不俐落,說是後備官女又不像,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鬼靈精怪的小公主。 「璦媛,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非富即貴,看她的衣著我就知道了,但那又何妨,只是做個萍水相逢的知己,不需要知道名字,我和她只互道姓名而已,她姓李名玲。」 果然,是高陽公主,皇上的親妹妹,傳聞頑皮又鬼點子特多,在她底下的宮女常吃盡苦頭。 「璦媛,你對她千萬要小心,她的身份不凡。」 璦嬡蹙著柳眉,「不能來往嗎?」 「她權貴一等,就看你的心思。」 「隨緣吧!」 「那您光沐浴更衣,瞧這一身髒亂,穿著也不舒服。」 點點頭,她隨著綠兒去沐浴,但卻把綠兒趕出來,她現在要學會什麼事都自個兒來。 「不管我發出任何聲響,你都不可以進來幫我。」 綠兒點頭後,就讓璦嬡給推出門。 熱騰騰的水氣氤氳了眼,迷濛了視線,璦嬡用手指測了水溫,差不多! 她慢慢的解下衣裳,小心的跨進浴桶,熱水的愛撫像絲緞的撫觸,她輕歎了一聲,好舒服。 想拿椅子上的毛巾,卻怎麼也構不著,這就是沒有人待陪的結果,她正在努力適應,重新跨出浴捅,拿了毛巾後才又回到浴桶。 她,開始期待明天的開始。 *** 第3章(2) 荷花開了,夏日的烈陽教人不敢直視,璦媛利用在草堆中發現的小船,與李玲滑到湖中央,摘了幾朵荷花,打算做個冰涼的荷花羹消暑。 「跟著姊姊真好,有得吃又有得玩。」李玲想到可以吃璦嬡巧手製作的小點心,興奮得在璦嬡身邊繞來繞去。 瑗媛露齒一笑,「皇宮御廚什麼沒有,搞不懂你為什麼愛吃這些平凡東西。」 「可是真的好吃嘛!跟御廚做的一點都不同,味道我也形容不上來。 「為什麼不跟著去避暑?」璦媛奇怪的看著李玲,照道理說:每年的皇家狩獵是王孫貴族、賢能奇才聚會的聖典,除去避暑外,也有不少名門閨女是借此挑選乘龍快婿。 「無聊!每年都去,總有一些跟屁蟲尾隨,公主長、公主短,被叫得命都短一半了。」 「胡說八道,童言無忌。」 「就會說我說的是童言。」突然,李玲安靜下來,直盯著璦媛瞧。 璦媛不習慣一下子安靜,抬頭看看李玲,「怎麼了?我臉上沾了東西嗎?」 李玲搖搖頭,「我實在想不透,為什麼我皇兄會把你貶到冷官,如果我是男人啊!一定學秦始皇建一個阿房官把你藏起來。」 璦媛搖搖頭,「女人你見過幾個?更何況,自由自在是我不曾擁有過的日子,嘗過這種日子的滋味以後,再回到以前我-定會死掉。」眼光飄遠,璦瑗不敢想像那種生活。 「冷姊姊,你怎麼了?」 「在發呆而已!」璦媛將做撇好的荷花羹放著吹風,「等涼一點再來吃好了!」 璦暖讓火熱的爐子給熏得臉頰透著粉紅,額頭沁著薄汗,出了廚房,微風襲人,帶來了絲絲涼意。 「哇!好香。」李玲拚命往璦媛身上嗅。 「能有什麼香味,都是汗臭。」 李玲搖搖頭,「姊姊的身上都是蘭香。」 璦媛本要笑說,卻讓遠處的叫喊聲止住。 「綠兒,發生啥事?怎麼跑得氣喘吁吁?」 「不得了了,御廚不曉得怎麼,突然暈死過去,而那些大夫全跟著皇帝北上避暑,現在皇宮中沒半個大夫。」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綠兒,你快點拿著藥箱,我跟你去瞧瞧。」 「嗯!」綠兒點點頭,拔腿就往屋子內室沖。 「姊姊懂醫術?」 「嗯!略懂皮毛。」看見綠兒將藥箱拿出來,「你自個兒玩,等荷花羹涼了就可以吃,我去看看。」 「我也要去。」 璦媛本想說不,畢竟在禮節上怎麼也不適合一個千金之驅的公主前去,但看著公主堅定的眼神,罷了!與她結交也是不含禮法。 「一起走吧!」 「嗯!」李玲高興的跟著去。 璦媛把了脈後,只是靜靜的在桌前寫著藥單,再拿出一顆藥丸給一旁負責照顧的二廚。 「怎樣了?有沒有傳染性?」大內副總管急著問,若有傳染性,依照宮規要送離京城,再進行查檢。 「沒有,他是心脈過度舒張,有氣虛陰弱的情形出現,會暈倒是因為體內溫度過高,簡單的說就是熱暈,等他醒後,給他一些較涼性的東西吃,心脈過度舒張會造成心悸的問題,告訴他少吃油炸東西,否則不只心悸,未來還會目弦、心跳過快。」將藥單壓在桌上「至於這帖藥,若要活命就吃著保養身子,不吃也無妨。」背起藥箱,璦媛緩步離去。 「喂!大夫,等一等。」圍觀的一等人中,有人喊出聲。 璦嬡回過頭,是一個小宮女,她向前拉著璦媛到一旁,嘀咕了不知道什麼,講得自己面紅耳赤。 璦媛重新拿出紙筆,在上頭揮毫寫了幾個藥名,「照這藥方,吃個四、五天,記得要在之前吃才有效,等好些時,你再來找我,我教你一些日常保養的方法。」 她離去後,李玲、綠兒也跟著後面跑。 「她問你什麼啊?璦媛,你快告訴我。」李玲活蹦亂跳的問,好奇心十足。 璦嬡睨了她一眼,「她問我:月水來了,腹痛的她想自盡,該怎麼辦?」 「哦!對,每次月水來了就腹痛,我的待女秋鳳也會,當女人真麻煩,我常要她去看大夫,她總不好意思去問,幸好你是女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