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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湛露 她茫然又被動地被他牽著走,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小娃娃。 身後,好像李准還喊了些什麼,但她卻聽不清,也不想聽了。 古連城的房間像是早就為他備好,牆上掛著字畫和琴劍,桌上還有整套的茶具和正在滾開的沸水,顯然他剛才還在屋內烹茶。 「先喝一杯。」他倒了杯茶遞給她,捧起她的臉,皺眉看著那片紅腫,「我去叫隨軍的太醫來。」 「別去。」她怯怯地拉住他,「不要再讓我丟臉了。」 剛才那番折騰,行宮又不大,只怕爭吵聲早給外面的人知道了,說不定她輕浮放浪、未婚之前勾引其他男人的喪德行徑會在天亮前傳遍整個行宮。 他第一次聽了她的話,留在她身邊,拿了一條白手巾將熱茶倒在上面,敷在她的臉上。 「這茶葉有許多功效,不僅清火,還能消腫,既然不叫太醫,只能先幫你簡單的敷一下,明天再想辦法徹底消腫吧。」 「我想回去了。」她低聲說,「最遲明天一早就回去。」 他沒有反駁,只是握緊她的手,「都想明白了嗎?回去之後未必就能平息一切,不如去我那裡?」 「你那裡?」她苦笑,「以何種身份?何種顏面?」 「以古連城未婚妻子的身份。」 他張揚的宣告讓她一驚,「不……」 「經過這一夜,你想李家還容得下你嗎?只怕連寧家都容不下你了。」他像蠱惑一般在她耳邊低語,讓她心頭驟痛。 啊,原來她已無路可去…… 「除了我,若水,你再沒有別人可以信賴依靠。」他繼續蠱惑她,看到她茫然飄渺的眼神時,忽然心底發了狠,將她一把抱到床上去。 「你……你幹什麼?」她回過神來,發現他正在解著自己的衣扣。 他的心跳與她的一樣,狂跳不止,彷彿夜色中只能聽到那激昂的敲擊聲從彼此的胸腔中傳來。 他撥開她企圖阻止自己的手,咬著牙說:「若水,我不能給你後悔退縮的機會。」 她驚惶地還想掙扎,但是終究敵不過他的力道,即使她的指甲在他的手腕上抓出幾道血痕,他還是沒有放棄對她的桎梏。但他的動作並不靈活,解開她每件衣衫時都像耗費了巨大的力氣,神情也是緊張而焦慮地,只有那眼神時孤注一擲的瘋狂。 她忽然想起李紫晨曾經對古連城的評價,傳說他沒有過女人,他很潔身自愛。 那麼今夜對於他來說,也是初夜嗎?所以他的動作才會如此的生澀? 想到這一點,屬於女性持有的那點溫柔又不禁浮起,驅走了心頭的恐懼。 既然已經無路可去,既然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現在的堅守,守住的又是什麼呢? 她終於放棄掙扎,四肢一軟,任他予取予求。 沒有了她的反抗,他的動作總算是快了許多。 寒夜中的風雖然清冷,但是他的身子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火燙。他已有許多年沒有感覺到這種溫暖了……即使是深夜沐浴在熱氣蒸騰的浴桶之中,或是喝下一整壺的暖茶,他都總覺得自己從心到身都是冷的,沒有暖過。可是每每靠近她的時候,卻總有一絲暖意在他的心底蠢蠢欲動。 難道,她竟是唯一能給予他溫暖的熱源?如果是這樣,那他必將竭盡全力抓住她!不會讓任何人將她從自己身邊奪走! 在外人眼中看來無所不能的古大少,今夜面對心愛的女人卻顯得生澀笨拙,但是憑藉著人性的本能,他很快就找到了攻佔她全部身心的方法。 他執著、強硬地吻著她的唇舌,不讓她有喘息思考的機會,然後將自己的慾望闖入她封閉的身體和心靈,在她疼得全身抽緊的那一刻,他將她鎖抱在懷中,不給她任何機會逃逸。 疼痛,讓寧若水有片刻的神智清醒,但是眼前能看到的,只有他——古連城。 他那樣緊張而憐惜的表情是為了誰?為了她嗎?她何德何能,竟能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如此珍視自己? 算了,反正已經疼過,那一巴掌,打斷了她和李准十幾年的情誼,而現在的劇痛卻是將她已血肉模糊地整顆心重新植入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體裡復活。 以後,她是要為這個男人活著了,所以就為他痛吧,只要他也能感受到她的痛,那便一切都值得了。 感受到她的馴服,古連城欣喜若狂地開始取悅她,那流連於她週身的輕吻幫她一點點緩解痛楚所帶來的緊繃。終於,她在他的懷中綻放了第一聲嬌吟,緊接著是排山倒海一般的熱浪席捲了兩人。 這是愉悅的高潮,也是孽緣的開始…… 第6章(1) 古連城依依不捨的將自己的手臂從寧若水的身上抽回,她一直是背對著自己睡的,看得出來,她的心底還有一層防線不曾打開。但無論如何,她是他的人了,那麼即使是陛下想阻撓,也再也沒有阻撓的理由。 他披衣下地,茶爐的火已滅,茶水已涼,但是他的胸口是熱的,所以在這樣的深夜中並不覺得寒冷。 他幾曾有過這樣溫暖的感覺呢?深深想去,似乎只有在自己還是暨齡之時,曾經從母親的懷抱中體驗過這種感覺。但是自他六歲入學堂之後,就再也沒有被人擁抱過了。 他刻板、規矩的接受夫子的教導,無論文武,他彷彿都可以輕易做到最好,所以家中所有人都視他為驕傲,甚至連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都總是對他流露出嫉妒又羨慕的複雜眼神。 但是,做久了「古大少」,卻忘了如何做回古連城。妹妹無雙說過,在他眼中只有兩種人:可利用的和不可利用的。 或許這話有道理吧?商場的廝殺、家族中的地位,讓他除了這兩種人之外再也沒有機會親近第三種人。就連陛下雖然與他私交甚篤,但若非對方不是皇帝,他寧可不再進那個皇宮,安安靜靜、不被任何人煩擾的過自己的日子。 直到寧若水的出現,他終於發現自己找到了第三種人,不再是他想利用的,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而想接近的那種人。 他忘不了第一次見面時她清冷、矜持,有些驕傲的眼神,像誰?像他自己。面對她時,他偶爾會以為是在照鏡子,甚至連她最愛的服色都和他一樣。 這樣一個如此與他契合的女人,不屬於他,又能屬於誰? 所以就算挖空心思、對不起朋友、得罪了皇帝,他還是要不顧一切地得到她。 深深的伸了一個懶腰,糾結於心底多日的結今夜總算解開。雖然讓她無牽無掛地追隨在自己身邊,還不是眼前立刻就可以辦到的事情,但起碼她不再有逃避他追逐的理由了。 驀然間,他忽然像感覺到了什麼,向窗縫外看去,他竟看到了李准。 那個今夜被他和寧若水狠狠打擊到的可憐男人,手中正握著一柄劍,滿眼恨意的瞪著這間房。 他幾時來的?來這裡做什麼? 古連城回頭看了眼寧若水,她大概還中睡覺 ,連姿勢都沒有變過,於是他走過去,輕輕為她掖了一下被角,在她的鬢邊落下一記輕吻。 轉身推開房門,反手再將門關上。 他的髮髻已散,黑髮垂肩,衣服鬆散地披在身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嘴角掛著笑意。 這樣一個男人,在女人眼中是致命的魅惑,但在李准眼中,是可殺的仇敵。 「古連城,虧我還把你當朋友!」李准壓抑的低喊,「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古連城只是微笑望著他,像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我們只是在進行一場爭鬥,很遺憾,你輸了。」 「不,我還沒輸!」李准高昂著頭,「若水在哪裡?你一定知道!」 古連城一挑眉梢。「你想做什麼?」 「我想過了,剛才是我太衝動……」李准有些語無論次地說。「她一定是被你迷惑了,你這傢伙向來能迷惑女人,否則紫晨不會為了你那樣癡情。但若水她不會輕易被你帶走的!畢竟我們是相處十幾年的親人,感情比你深厚……」 古連城將一指豎在唇邊。「噓,小聲點……別吵醒她。」 李准的臉上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他不敢置信的盯著古連城身後的門,「你……你是說她在這裡?」他盯著古連城的裝束。「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古連城依舊優雅地笑著,「夜深露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你說我們能做什麼?」 李准的眼中陡然充滿了血絲,他將長劍向前一指,「古連城,你屋內有劍吧?今日你我決鬥一場!我知道你會武,所以我會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輕蔑地看著他手中的劍,古連城搖搖頭,「我為何要和你決鬥?若水已選了我,難道你殺了我,就能搶回她的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