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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元珊 *** 如春堡熱熱鬧鬧的佈置起來,因為堡主要嫁女兒了! 這是袁不凡的第二個條件,他要和寧馨成親。 秦觀海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因為袁不凡與寧馨的牽連愈深,他愈容易掌控住袁不凡。 袁不凡表面上是入贅如春堡為女婿,事實上則是賣給了如春堡。 袁不凡現在每天睜開眼就是練功,因為他知道他與秦觀海勢必一戰,因為幾件事讓他做了決定—— 寧馨說他無論如何不能幫秦觀海做事,否則她寧可死。 下人則說昨天已抓到了內奸,內奸是侍衛隊小隊長羅新,因為羅新曾去看過寧馨,而且這一個月他曾私自離開如春堡。 秦觀海目前正在對羅新嚴刑逼供,想逼問出他的同黨。 秦觀海對寧馨防範得如此嚴密,這讓袁不凡明白,除非殺了秦觀海,否則寧馨始終都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憑現在的他,根本不是秦觀海的對手——因為自從受傷後,他的真氣始終凝聚不起來,而且情況還日漸加劇。 他真的傷得這麼重嗎?忽然,敲門聲響起。 「請進。」看看時辰,該是來送午膳的吧! 果不其然,下人端來了午膳。「袁相公請趁熱吃,小的等下來收盤子。」 袁不凡點點頭。 「請袁相公務必細細品嚐,絕對會有不同的感受。」 袁不凡覺得奇怪,抬眼看了來人一眼,還是平常那人,只是今天怎麼話多了起來,難道是因為他的身份即將不同的關係嗎? 「廚房特別交代,請袁相公用心品嚐。」 袁不凡看了看他,這人一臉慇勤人神色,或許真的是來討好他的。「知道了,你下去吧!」 來人慢慢退出。 袁不凡坐下,拿起筷子開始細細檢查,很快就發現有個燒餅不太對勁——因為在幾個熱騰騰的燒餅中,竟有一個是冷的! 將冷燒餅掰開,在裡面發現一張油張,紙上是一首詩—— 終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破嶺頭雲。歸來笑拈梅笑嗅,春在枝頭已十分。 乍看之下是如此,但仔細看看會發現這首詩竟然寫錯了幾個字—— 第一句的「不見春」,寫成了「才見春」;第三句錯得尤其厲害,「拈」字寫成了「占」,梅花的「梅」寫成了「海」,「嗅」字也少了口。 一首詩寫錯了四個字,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拈梅嗅」,袁不凡在桌上寫下這四個字,反覆思索。 「不拈梅嗅」,就是「不嗅梅」,寫張條的人時間他不要去聞梅花,但為什麼不要聞梅花?目光不經意落在窗邊那盆不知名的花上,他的腦中靈光一閃—— 他的真氣一直凝聚不起來,不是因為受傷太重,而是他中了毒! 難怪寧馨在刺殺秦觀海時出手無力,她的房裡必定也擺了這種花。 寧馨被告囚禁在地牢後因為不再接觸這種花,所以功力慢慢恢復,也所以當他想奪下她的髮簪時才會被他刺傷。 袁不凡走過去將「梅花」和花苞全部摘下扔了出去,誰會想到堂堂的如春堡主竟會使出這種招數? 是誰通知他這件事的?看來那人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人。 原來他的功夫未必輸給秦觀海那麼多,如此一來,也許寧馨有救了!袁不凡彷彿見到一線希望,重新開始運動。 如春堡大殿—— 由於時間倉猝,秦觀海並未廣發喜貼,只是請了堡中重要幹部來觀禮。 畢竟不是真的嫁女兒,所以今天的聚會與其說為了成親,倒不如說是為了介紹袁不凡給大家認識。 今天之後,袁不凡就要正式成為如春堡的一員了,而這也代表秦觀海進軍中原武林的大業又往前跨了一大步。 然而一直到了吉時,袁不凡和寧馨都未出現。 「來人!去催催新姑爺和小姐。」秦觀海略顯不耐,「讓在座的叔叔、伯伯等這麼久,真是不成體統。」 眾人識趣的陪笑起來,正在喧嘩間,忽聽有人報告—— 「新人到——」 眾人立刻引頸而望,這一看又是一驚—— 只見他們兩人攜手同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卻沒穿禮服,穿的帶還是當時到如春堡時的一身舊衣。 秦觀海立刻拉長了臉,「袁不凡,你敢戲弄老夫!」 「堡主何出此言?」袁不凡淡淡笑道:「在下剛才與內人拜過天地了,就在這大殿之外。」 「沒有老夫的允許,誰准你們成親的?」秦觀海從未被如此小看過,不禁老羞成怒。 「自古成親只拜天地、拜父母,沒聽過要拜堡主的。」袁不凡輕描淡寫道。 「袁不凡,你別以為老夫賞識你,你就可以恣意妄為。」 「在下本就是個不識抬舉之人,堡主若是後悔,可以立刻趕我出去。」 秦觀海冷笑,「你若是走得出去,老夫不會攔你。」 在座眾人嗅出兩人間的火藥味,紛紛變了臉色,一個個偷偷往大殿兩側移動。 袁不凡直言,「秦堡主,你一心要留我在此為你賣命,也沒什麼不可以,但在此之前,你必須讓我心服口服。」 「你的意思是?」秦觀海挑眉看著袁不凡,神態高傲。 「這就我的第三個條件:我要向你挑戰!」 在座眾人聞言均臉色大變,紛紛開始斥責袁不凡,整個大殿像炸鍋般沸騰起來。 「憑你?」秦觀海壓下了眾人的聲音,輕薄道。 「我知道我的功夫不如你,但我仍要為我和我的妻子爭取最後一個機會。」袁不凡說得毫不猶豫。 「你說。」秦觀海冷冷道。 「如果我輸了,我將終生為你賣命,但你必須放我妻子離開。」 「辦不到!」秦觀海斬釘截鐵的拒絕。 「寧馨已經嫁與我為妻,從此就是我袁家人,寧家堡的恩恩怨怨再也跟她無關。」轉頭對寧馨道:「出嫁從夫,你要聽我的話。」 「我聽你的,」寧馨的眼淚掉了下來,「可是你不能拋下我,讓我與你並肩禦敵;你擔心我,我又怎會不擔心你?如果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時候意思?」 袁不凡抱了抱寧馨,「好,那就這樣。」轉身對秦觀海道:「若是我夫婦輸了,我們一起自刎於此地。」 秦觀海哼了一聲。 「可是如果我們僥倖贏了一招半式,堡主須讓我們夫婦離開,同時終生不得再為難我妻子。」 秦觀海沉吟不語,須知他部署許久都是為了引袁不凡入甕,可是若照袁不凡的提議,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留下袁不凡了。 正想拒絕,忽然有人說話了—— 「堡主,您千萬不能答應袁公子的提議。」是安兆宇,「堡主神功蓋世,區區兩人怎會是您的對手?但不怕萬一,就怕萬一,犯不著給人可乘之機……」 這話表面上聽來是在為他著想,實際上卻是在暗示他未必能贏。 秦觀海不悅的盯著安兆宇,安兆宇雖仍恭謹的低著頭,但他的嘴角卻慢慢的揚了起來。 原來他才是真正的內奸…… 是啊!他早該想到,有機會接觸裴可晴的唯有安兆宇,是他安排了這一切! 「好個安總管!」秦觀海暴怒之下一掌劈出,安兆宇連忙後退,袁不凡立即躍上接下這一掌。 「秦堡主,在下就當你是答應了。」 「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就成全你!」秦觀海不愧是身經百戰,一旦接受了袁不凡的挑戰,立刻沉著下來,當然也是因為他發現袁不凡已恢復了功力。 「以快打快,勿拼內力。」袁不凡在寧馨耳邊交代。 寧馨點頭,隨即躍上。 寧馨的身法輕巧,如蝴蝶蹁蹁在秦觀海周圍,出招快速得令人目不暇接。 儘管她的身手看來密密層層,卻始終傷不了秦觀海分毫;而每當秦觀海回擊時,寧馨便立即躍開,秦觀海因自重身份也不追擊。 這哪裡是在比拚功夫,根本就是頑童在與大人嬉鬧;更奇怪的是,當初指名要挑戰秦觀海的袁不凡,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側觀戰,只有在他女人應付不了時才出手化解危機。 原本堡主對他的女兒和女婿還是手下留情的,有人自作聰明的想。 袁不凡不是懼戰,他一直都在觀察秦觀海的氣息流動—— 秦觀海的氣網或許沒有罩門,但必須借由呼吸才能帶動全身流動,在兩次換氣之間有一次極短的停頓,這就是秦觀海的氣網會出現漏洞的時候。 在這個時刻截住氣網的源頭,也許就能破除秦觀海的防護氣網,讓寧馨一擊成功。 一……二;一……二,袁不凡在心中默數。 袁不凡閃電出手,點上秦觀海的迎香穴,雖然只能暫時阻住秦觀海的呼吸,但以寧馨的速度來說已是足夠。 秦觀海在暴怒之下雙掌齊出,袁不凡他雙掌相交,拼上了內力。 「寧馨,快!」袁不凡催促寧馨,他的內力本就不如秦觀海,這一說話立刻胸中氣血翻勇,已經受了內傷! 「不……」寧馨卻停在原地不動……她明白秦觀海若在此時遭遇攻擊,死前反擊將會全部從掌上傳到袁不凡的身上,那麼袁不凡必死無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