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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佚名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生氣。」 「如果不在乎,又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生氣,所有人都在騙我,你還有我太爺爺,還有胤哥哥和嫂嫂,對我而言,你們都是騙子!」 此時,在盛怒之下,她也不管夏侯胤與段倚柔是否知道這「兒子」的存在,也連同一併拉著怨怪下去了! 「阿爹?!」喬裴意被他們之間詭譎的氣氛給嚇住了,在幾尺之外頓住了腳步,他一雙與喬允揚頗為神似的眉眼直瞅著夏侯容容,知道她就是阿爹要迎娶卻在迎親前夕跑掉的新娘子! 「沒你的事,裴意,既然回來了,就先回莊裡去,想告訴我什麼,回頭到我書房說給我聽。」 「是,那阿爹,裴意就先回去了!」說完,喬裴意又多看了容容兩眼,最後在隨從的護送之下離去。 「他不住『懷風莊』嗎?」夏侯容容忍不住要追根究底。 「平日他與我住在一起,每兩個月會出城一次,去探視他親娘夏姬。」 不知怎地,聽到與他生下這兒子的女人竟然還活著,夏侯容容就忍不住滿肚子冒火,一刻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以另一隻手用力地扳開他的掌握,甚至於不惜以指甲抓出血痕,最後終於迫他放開,轉身就要跑開。 老譚幾個人見她要跑掉,拔腿就要追上去,卻被她忽然定下腳步,對著喬允揚大吼道:「不要讓人再跟著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風爺……?!」老譚遲疑地喚道。 「都去吧!我跟著就好。」喬允揚朝他們揚揚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是。」老譚領著齊隆和溫陽二人離開,而婉菊原本還想跟上主子,卻也被他給一起摒退。 這時,夏侯容容回眸,看見他竟然差遣她的婢女:心裡更加不悅,但沒動聲色,狠瞪了他一眼,快步地跑開。 喬允揚笑歎了聲,提起腳步,追隨在她的身後…… 她只是靜靜地站著,就是一抹極嫣然且搶眼的嬌色。 喬允揚注視著她,而她注視著一團善眩人表演雜技,在他們的身旁,無論男女老少都為他們精妙的技藝而大聲叫好,只有她自始至終都是安靜的看著,就像是一朵美麗的蓮花,雖立於污濁之中,卻猶潔淨生香。 「無論你信或不信,裴意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他的嗓音輕淡,不像是解釋,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如果你兒子知道你為了討好我,不惜不認他這親生骨肉,怕要傷心難過到死吧!」夏侯容容笑哼了聲,「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他跟你長得極像,不可能與你沒有血親關係。」 「他是夏姬與我哥哥的親生骨肉,我不否認他眼眉之間與我有三分神似,但如果你見過我大哥,就會知道裴意與他長得更像。」 「我沒聽說過你有兄弟。」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往後我會慢慢告訴你。」 「不必,我對你的事情沒有興趣。」說完,她不看他瞬間拉沉的臉色,咧開燦燦的笑顏,跟著眾人一起拍手叫好,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一溜煙地往前面跑,在「大校獵」的圍柵前停下,一手拉住了正要準備與獅子做人獸搏鬥的壯碩男人,給了他一抹足以令眾人傾倒的嬌笑。 「姑姑姑姑……姑娘?!你你你……你這是?!」 「說話結結巴巴的,你是教『銀來客棧』那夥計給附身了嗎?」她給了他沒好氣地一記笑瞥,「你瞧我美嗎?」 「美美美……太太……太美了!」尤其是被那笑意盈盈的美眸給盯著,讓人感覺連骨頭都快酥了! 「那我給你個獎賞,等會兒你表現得好的話,我給你親一個,如何?」 「好——?!」壯碩男人原本漲紅的粗厚臉皮,在看見喬允揚冰冷至極的眸色之後,一瞬間變得蒼白,急忙忙地抽手後退。 「風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男人嚇得一句話說不全了。 「走吧!我不追究。」喬允揚揪回夏侯容容,淡聲說道。 「是是是!」說完,男人忙不迭地抄東西走人,顧不得即將要上場的「大校獵」,逃得就像是被惡鬼給追趕一樣。 夏侯容容嬌顏冷凝,直視著前方,沒打算回頭看站在身後側的喬允揚,但她不需要親眼目暗,也能猜想到他現在的臉色絕對陰沉得嚇人。 「你這麼想要男人嗎?」他壓沉了嗓音在她的耳邊說道。 「我不是那意思。」她忍不住回頭,不高興被他用那種話形容。 「在我聽來,你就是那意思,而我能夠成全你。」話聲才落,他已經將她給扛上肩頭,抄來一匹駿馬,將她扔到馬背,自己也翻身上馬,低頭對著馬的主人說道:「這馬我借了,一會兒到『懷風莊』去領。」 「是是,風爺請!!」馬主人沒有二話,拱手讓開。 夏侯容容簡直不敢置信自己親眼所見,喬允揚這男人以為自個兒是皇帝嗎?說借就借,而竟然沒人敢對他的話有意見?! 不過,這個想法沒讓她忘掉他剛才把她扛上肩,還扔上馬背的蠻橫、霸道與粗魯,但她話還在喉嚨來不及說出,就被他策馬朝「懷風莊」狂奔而去的顛晃給嚇得緊抱住他不放! 「放開我!」 夏侯容容尖銳的叫聲從「懷風莊」的大門一路到喬允揚所居住的「昊風院」,這一路上,莊裡的奴才與護衛們都以吃驚的眼光目送他們爺幾乎以強擄的方式,將夏侯容容給抱進寢院。 「小姐!」婉菊見情況不對,拔腿要追上去,卻被溫陽給攔住。 「相信我,風爺不會傷害你家小姐。」他說。 「你憑什麼能肯定?」 「就憑他是風爺。」 第6章(2) 婉菊對於這回答抱持著懷疑的態度,但是,自從她被帶到「龍揚鎮」以後,溫陽一直處處幫她,讓她不由得相信他會這麼說,想必有其道理。 而且,她家主子的名字畢竟叫做夏侯容容啊!從小跟在主子身邊,最知道她不會教人佔了便宜的性子! 要是這會兒不明究裡,趕了過去幫忙,說不定還會扯主子後腿,婉菊頓了頓,決定自己還是靜觀其變好了! 而在這同時,夏侯容容的喊叫聲消沒在「昊風院」的院門,喬允揚將她抱進了屋裡,繞過隔屏,進了內室的寢廂。 「放開我!喬允揚,你是耳聾了嗎?放開我!放開!」她不停地握起拳頭打他,見他完全無動於衷,終於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湊唇在他的頸項近鎖骨處狠狠地一咬。 「啊——?!」喬允揚吼叫了聲,將她給扔到寢榻上。 雖然榻上鋪著軟墊,但因為被扔下的力道過猛,夏侯容容還是忍不住覺得屁股與手腳隱隱生疼。 「我是叫你放開我,不是叫你把我扔下來!」 喬允揚大掌抹過被她所咬的地方,斂眸看見沾在指尖的血跡,忍不住揚眸瞪向她,看她一副「你活該」的表情,深吸了口氣,以笑掩過怒意。 「對我而言,這兩者的意思一樣,除非你說不要放開你,要我緊緊抱著你,這話才有不同的意義。」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就回嘴。 喬允揚揚起一抹冷笑,心想不知道她是否有自覺,她這妮子絕絕對對有把男人給逼到失控的本事! 夏侯容容不喜歡他此刻瞧她的眼神,但她懶得多問他在想什麼,撐起一雙纖臂,翻身就要下榻,但立刻被他高大的身軀給欺壓回去。 「你想幹什麼?!」她推打他硬實的胸膛,還未能及回神,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給壓制在下方。 「滿足你想要男人的需求。」 「我才沒有想要男人!」她氣憤的反駁,覺得他的話簡直是太侮辱她了! 喬允揚挑起一邊眉梢,似乎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扯開她衫子上的繫繩,俯首強硬地吻住她的唇。 「唔唔唔……?!」 她悶叫著,一隻手腕被他擒握住,高舉過頭,感覺著他屬於男人的陽剛氣息與溫度,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她欺近與滲透。 這是她第二次被他親吻,那雙唇揉觸的感覺,教她感到不知所措,親暱得令她覺得有一部分的自己正在被他掠奪,她心跳得飛快,身子一整個發燙,只想要快點將他推開。 她閉上美眸,不再抵抗他,柔順得就像隻羊兒似的,另一隻手則悄悄挪往自個兒的腰際,當指尖終於碰觸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時,她揚起一抹淺淺的笑痕,睜開美眸,將紫玉筆出鞘的刃尖抵在他的喉門上。 喬允揚感受到寒刃的冰涼與尖銳,放開她的唇,抬起下頷,直斂住她頑黠的笑臉,「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問這話好奇怪,你可以對我強來,難道我就不能保護自己嗎?」她把刃尖又往他頷下抵近了幾分,這一路上,她隨身帶著的東西只有兩個,一是銀票,二就是這枝可以變成匕首的紫玉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看你是要選割上面,還是……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