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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陽光晴子 「拜託,他不是阿斗或痞子,但他是色胚!」她沒好氣的控訴,初見的第一次,她就差點被他剝光了! 「哪個男人不好色?」 「哥!」 「還有,之前那個甩了你的男人不是搭上了什麼企業家的大小姐?就我得到的消息,他最近應該會回台灣以准未婚夫的身份接掌林家企業。」 抱歉,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不想再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也不想要擁吻女友時還得向他人解釋,你是女的…… 腦海中,前男友分手時的一席話再度響起,她頓時沉默了下來。 是她不好,她就是無法讓自己多點女人味,老讓人誤會她是男人。 「哥不是說過,肯定會讓你有機會吐口怨氣,你就帶我的上司亮亮相,讓那個沒眼光的草包瞧瞧什麼才叫男人中的極品──」啊,破綻愈說愈多,好在這個傻妹妹真的不夠聰明。 「那也要我們離得開這個鬼房間才行!」她自嘲,雖然她從來沒想過要吐什麼怨氣,緣盡緣滅,她釋然,因為她從不是個強求的人。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大力敲門聲,嚇了她一大跳,她撫著怦怦狂跳的胸口,知道那男人的耐性只有一滴滴,她忙道:「不說了,總之快來救我!」 她將話筒往後面的牆上一掛,直起身,瞪著那被「砰砰砰」敲個不停的門,猛然打開,「我不是聾子,你敲一下我就聽見了。」 「幹麼老佔著廁所,孵蛋嗎?」殷翼凡雙手環胸的怒視著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外,他幾乎都佔著廁所,害他連上個廁所都得趕人。 不然呢?難道一直跟他在房間裡大眼瞪小眼?她當然寧願窩廁所,「你脾氣很差!」沈子琪雙手環胸,她也很受不了他。 「再跟你關下去,我會更差!」 他撂下這句話,走了進去,她則快步走出去,順手將浴室門給甩上了。 這是第幾天了?她受不了的吐了一口長氣,躺在沙發上,兩隻腳在桌上晃啊晃的,她現在不擔心他會碰她,可是真的很無聊! 叩叩的敲門聲傳來。 「進來。」 老總管跟保全送進來今晚的晚餐,門口還站著多名輪班的保全人員。 殷翼凡也從浴室走了出來,瞪著老總管,「我要見我爺爺。」 「老爺子已交代說不見。」他一樣是不慍不火的回答。 「他也不接我電話,他是怎樣?以為把我跟一個變性的男人關在一起就可以生出孩子,他是老糊塗了嗎?!」他氣憤咆哮。 老總管也有同感,老太爺此次的行徑一點也不像他認識且照顧了三十年的老太爺,但他是領人薪水的,能說什麼? 「老爺子的決定,沒人可以更改。」他向兩人彎腰行禮,走了出去,門再度被關上。 沈子琪以一種受不了的眼神瞟向氣得握拳捶門的男人一眼,坐了下來,拿起刀叉吃著美味的牛排,暴力解決不了問題,白白讓自己手痛而已。 他連打幾下後,怒火宣洩不少,但一回頭看到還吃得下的助理,無明火再起,他走到她身邊,用力一捶桌子,「碰」地一聲,桌上杯盤立即震得東倒西歪,「吃吃吃,你還吃得下去,這是我們被關的第幾天了?」 她放下刀叉,伸手比五。 「你腦袋還清楚嘛,這是第五天了,你還吃得下去?」他難以置信。 「不然呢?」她一臉受不了的瞪著他,「說來說去,始作俑者就是你,你知不知道?」 他濃眉一挑,「你說什麼?」 「老爺子不就要一個孫子而已,你『經手』過的女人就有幾卡車了,隨便抓幾個來生也可以生好幾打吧!這樣我們今天還會被困在這裡嗎?」說來她真的倒楣透頂了! 「我拒當種馬,何況孩子都是累贅。」 那種被丟來丟去的滋味,他比誰的感觸都深! 「累贅?!就是有你們這種人,只顧享樂卻不願負責……」她愈來愈看不起他,因為她跟哥哥就是父母的包袱! 「你說什麼?」他俊顏一凜,這男人變了性,也換了腦袋?他們不是一起批評過他們的父母,全把孩子當成物品、累贅,可他現在竟反過來批判他? 「真話雖然難聽,但我還是要說,」她愈說愈生氣,因為她的父母就是不負責任,要不是有哥的關愛,她根本不敢想像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你要嘛就結婚生子,不要只是耍風流,再說你以為保險套是萬無一失的嗎?若真的有了孩子呢,不要嗎?還是生了再丟?」 他咬牙迸射,「你在對我訓話?」 「我就是,怎樣!」她就是跟他槓上了。 被關到悶壞的兩人,火氣一觸即發。 「刮別人的鬍子前先刮好自己的鬍子吧,瞧瞧你,好好的男人不當,硬要當女人,偏偏又缺乏女人味,成了『男人婆』!不男不女的,你憑什麼訓我?!」他突地捏住她的下顎,鄙夷的瞪著她道。 她臉色一變,用力的打掉他的手,這一點碰到她的痛處,她惱羞成怒,「對,我是男人婆,就是沒有女人味又怎樣?但女人該有的東西我都有。」 「那只是外貌,難不成你生得了孩子?」嗤之以鼻。 「我就是行啊,你少不瞧起人了!」忘了自己正在扮男人,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氣焰囂張。 殷翼凡簡直要吐血了!「你真的是我認識的人嗎?我不知道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你哪能生!」 「我就是能!」 「天啊,真是令人受不了的大笨蛋!」男人沒子宮,整了型也不會有。 「我笨蛋?你才是一個玩世不恭的色鬼咧!受不了!」 他咬牙,「好!從現在起,我就當你是女人!」 「我本來就是!」該死的,一再戳她的痛處,她氣得雙手握拳,用力捶他的胸口。 「打我?」他當真要氣瘋了,粗聲怒吼,「你本來是男的!」他直接再給她一個過肩摔,吼聲震耳。 她腦袋轟地一聲,屁股的疼痛讓她倒抽了聲涼氣,因為她忘了,忘了她現在是扮她哥呀! 「想起來了?」他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瞪著她,可惡,吼得他喉嚨沙啞,都快喘起氣來了。 她萬分尷尬的坐起身來,「呃──現在跟以後是女的了嘛,怎樣?」她很想說得很有力道,但聽來竟相當氣虛。 他繼續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瞪著她,一副再跟她談下去好像是浪費生命似的,他猝然轉身走到床邊,背對著她躺下來。 她一翻白眼,再低頭走到沙發上躺下,一手摀住額頭,閉上眼睛,在心中長歎一聲,老天爺,她是怎麼了?她吃飽撐著跟他爭她是女的幹麼?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難道她要成為滿足他生理需求的貢品嗎?! 白癡,白癡!她在心中猛罵自己。 第三章 狠狠吵了一架的殷翼凡跟沈子琪,總覺得度日如年,不解這日子怎麼是以烏龜爬的速度在消逝。 他們在主臥這個囚房裡各據一方,一個老躲廁所,另一個就理所當然的佔據臥房,但吃喝拉撒,人總要上廁所的,殷翼凡一開始還能象徵性的敲一下門,但一天總不可能只上一次,後來他乾脆用腳踹,也因此常嚇到裡面的沈子琪。 而對沈子琪來說,她的人生哲理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呢,她也依樣畫葫蘆,要出去廁所時,也是用力的給他踹門,通知她要出去了,反正她聽哥說過了,殷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睡覺時她比較安份,睡沙發就好,雖然那張床的確比較舒服,可她不認為殷翼凡會讓出,這件事她不爭,能好好睡上一覺就好。 至於三餐,因為是合菜,所以就勉為其難的同坐一桌,不過要是有默契的同夾一塊肉或是一尾蝦時,兩人會同時放棄,任憑那尾蝦或肉「啪」地一聲摔回盤子裡! 處於冷戰中的兩人不再交談,而電視一開仍是嗯嗯啊啊的A片,轉哪一台都一樣,擺明了他們只能有一種娛樂。 所以沈子琪三不五時就打給哥哥,要他負起完全責任,別將她丟給殷翼凡,因為她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她根本就是跟一頭伺機而動的猛虎關在同一個牢籠裡嘛,隨時都有被他識破真面目的危險,到時候呢?他會不會吃了她? 偏偏哥老打太極,說他已經在想法子,想到頭髮都白了好幾根了,要她再忍忍…… 至於殷翼凡一雙犀利黑眸則老盯著「沈子航」瞧,不讓她有輕舉妄動的機會。當然,他也不忘找爺爺,還有聯絡公司幾個重要幹部,掌控公司的營運情形。 說起來,爺爺算是很瞭解他,他的自尊及驕傲都不容許自己向他人求救,何況軟禁他的人又是爺爺,若是驚動警察,他半點便宜也佔不到,爺爺跟黑白兩道都有交情,所以打電話到公司,他只談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