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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馥梅    


  普通人遇到這種狀況,害怕是正常的,畢竟這兩個不速之客是陌生人,還是大男人,目的不明。害怕不一定是壞事,懂得害怕,才不會自不量力,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但下場通常是「喂虎」去了。

  只是她的感知比較敏銳,在感覺兩人沒有惡意後,便不害怕了。可不害怕,不代表不警惕,此刻她掩在袖中的手便拿著一個玉瓶,裡面是從空間拿出來被她歸於惡作劇類的一種藥粉,只要兩人有任何異動,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影三一噎,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看來白姑娘根本不害怕。」撇撇嘴,她都敢耍他們了。

  「可以言歸正傳了嗎?」白沐晨第三次提醒。臉上表情明顯的露出:大男人怎麼廢話那麼多。

  「冒昧一問,不知白姑娘對自己的生母瞭解多少?」夏侯承勳沒有直接道明來意,反而問到白氏。

  以白氏在高氏離世後前去夏侯家求見祖父的舉動來看,高氏臨終前將玉珮交給白氏,並告知玉珮來由的可能性非常高。可惜白氏死了,現在就看她臨終前有沒有交代自己的女兒了。

  「這位「爺」何不直言今日拜訪的目的,無須這樣拐彎抹角。」白沐晨微微蹙眉。這是第四次了,她發誓如果對方再不直言,她就要送客了。

  真搞不懂為什麼這兩人總是把話題帶歪,有話直說就這麼困難嗎?趕緊說明來意趕緊滾,不要浪費她的時間不成嗎?

  「好吧。」夏侯承勳察覺到她毫不掩飾的不耐,只好放棄這樣試探性的問話。

  「爺今日來,是要尋回一樣夏侯家的失物。」

  聽到他的自稱,白沐晨差點噴笑。這種自稱,她只在清穿小說裡看到過,那些阿哥們總是這麼自稱。別人尊稱「爺」很正常,自稱「爺」……她總覺得聽起來很奇怪。

  「我不記得自己與夏侯家有過交集,也不像兩位一樣有堪當「棟樑之才」的偉大副業,夏侯家的失物卻找到我這裡來,兩位不覺得太失禮了嗎?」想到之前夏侯承勳試探性的問起白姨娘,難道……「「這位爺」方才問起我娘,莫非認為我娘和兩位是同行?」

  「白姑娘,我和爺不是樑上君子。」影三忍不住辯解。

  「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白沐晨憐憫的瞥了影三一眼,敷衍的說。

  影三氣得想撓牆。這還能不能好好的談話了?

  「所以呢?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姑娘誤會了,爺的意思不是說令堂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玉珮,玉珮丟失的原因我們很清楚,與令堂無關。」

  「玉珮?」白沐晨心裡一個咯登,面上卻不動聲色。難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空間玉珮?可他們是如何知道的?當年除了百里家族之外,還有外人知道空間玉珮的來歷?

  「是的,玉珮,不知令堂臨終前,可有交與白姑娘一塊玉珮?」

  「我娘留給我的玉珮不只一塊啊!」首飾盒裡確實有好幾塊玉珮。

  「玉珮是圓形,不大,它不值什麼銀子,但對夏侯家卻有很重要的意義,是夏侯家傳承已久,非常重要的東西。」夏侯承勳簡單的說明。說不值什麼銀子其實只是客氣話,人總要客套一下,直言玉珮很貴重感覺有點……對了,就像她剛剛說過的,有老王賣瓜的嫌疑。

  可他自謙客套的話,卻偏偏讓白沐晨誤會加深。

  圓形、不大、不值錢,這三點與空間玉珮完全符合!難道他真的知道滄溟界的存在?可……滄溟界明明是百里家的東西啊?是百里聖清煉製,留給百里家的子孫的,什麼時候變成是夏侯家的了?

  對了,她怎麼忘了,百里家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把玉珮丟失了。所以,玉珮最後在白家落腳之前,夏侯家曾經擁有過它?

  會把那麼劣質的玉珮作為傳承之物,難道還不夠清楚嗎?就算猜不到玉珮能開啟空間,但肯定知道是寶貝。

  「白姑娘?」夏侯承勳再次問。她以為她掩飾得很好,可是對察言觀色功夫爐火純青的兩人,卻早就看出了她的異樣,更加肯定她知道玉珮的存在,只是不明白她為何不願承認。

  不露痕跡的掃了週遭環境一眼,或許他找到原因了。「白姑娘,若令堂有這樣一塊玉珮,可否一觀?不管是不是夏侯家失落的那塊玉珮,爺都有重賞。」

  「想看也不是不行,不過重賞就不必了,我不缺銀子。」輕笑一聲,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財,「富可敵國」這個詞現在對她來說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事實。

  「那白姑娘的意思?」夏侯承勳微挑眉。不缺銀子嗎?

  「我想知道所謂重要的意義是什麼?」空間已經認主,她是不可能交出去的,就算想交也交不出來。之所以這樣問,也不過是想套套夏侯家知道了什麼,又知道多少。

  至於玉珮,到時候隨便挑一個圓形不大的就行了,值不值錢就見仁見智了,反正他又沒有給照片……畫像比對,誰知道兩人說的是不是同一塊。

  夏侯承勳想到那「意義」,心裡微微有些尷尬,面上卻不顯。思考了一會兒,才答應了她的條件,說起那所謂的重要意義。

  不過他並沒有細說,只是盡量簡單的陳述玉珮含意,以及失去玉珮的原因。

  末了他拿出那塊玉玦,推到她面前。

  「這就是那塊玉玦?」白沐晨現在心裡很輕鬆,因為在夏侯承勳解說時,她就知道是她誤會了,夏侯家要找的玉珮和空間完全無關。

  拿起玉玦細看,果然如他所說的,僅有剩雄鴛和半荷。

  「玉珮和玉玦是同一塊玉雕刻而成的嗎?」

  「沒錯,兩塊玉組合後就能呈現一幅完整的圖。」他回答。

  「既然是同一塊玉,那麼那塊玉珮也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你卻說它不值錢,這不是故意誤導我嗎?」白沐晨忍不住白他一眼。真是的!

  「這不是客套嘛!」夏侯承勳輕笑。

  「我娘首飾盒裡有好幾塊玉珮,不過我都沒仔細看過,不確定有沒有這樣一塊玉珮,乾脆我全拿出來你自己找,行吧?」既然不是找空間玉珮,那就沒什麼好遮遮掩掩了,想來憑他們的身家,還看不上那麼一點東西。

  「當然行,有勞白姑娘了。」夏侯承勳微笑道。

  白沐晨回房後,夏侯承勳看著光禿禿的庭院,打啞謎似的低低開口,「很不一樣吧。」

  「嗯,確實。」恭立於一旁,已經沉默許久的影三也低應一聲。同時在心裡感歎,不只這位殷二小姐和調查到的資料很不一樣,主子爺今日的表現也與過去很不一樣啊!他從來不曾見過主子爺這麼的……和藹可親?

  「你說,和調查的資料如此不符,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不是己方太無能,就是對方裝得太像,藏得太深。」他傾向於後者,影衛和無能永遠不可能沾上邊!

  「也許影衛調查的人,是殷雅淑。」夏侯承勳說了句讓影三摸不著頭腦的話。

  影衛調查的人本來就是殷雅淑……是吧?影三一臉求解惑。

  「也許,殷雅淑是殷雅淑,而白姑娘……就只是白姑娘。」夏侯承勳低喃。這念頭是突然閃過他腦海的,很離譜的想法,但是卻揮之不去。

  這解釋反而讓影三更加糊塗。

  殷二小姐不就是白姑娘嗎?只是逃出來,改從母姓……不是嗎?

  影三想著想著,最後卻突然有些遲疑,張嘴正想不恥下問,看到他們的話題人物再度出現後,便暫且將疑問吞回肚子裡。

  「我娘留下來的東西都在裡面,你自己看吧。」白沐晨將白氏的首飾盒放在他面前。

  「這個……」夏侯承勳看見首飾盒之後微微一愣,「這是高氏的,是夏侯家族納徵禮之一,裡面是雙層的,放了兩副頭面,還有一些金簪步搖等首飾。」他曾看過禮單,夏侯家族的禮單比較特殊,是附圖的。

  「原來這是外婆留下來的啊。」還沒打開就知道內容物,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在這之前這首飾盒她可是放在空間裡的,那套嫁衣看來應該也是屬於高氏的,不過那就與夏侯家無關了。

  「打開看看有沒有你說的玉珮吧。」她肚子餓了,想早點結束好吃飯。

  打開首飾盒,上層諸多首飾配飾中,確實有幾塊玉珮,不過沒有他要的。

  拿開上層,視線一掃,華麗精緻的頭面直接被他忽視,他的視線直接鎖定在盒子角落那塊小小的玉珮上。

  纖長的指頭捻起玉珮,玉珮上有一隻雌鴦和半支荷,將玉珮扣進玉玦中央,暗扣喀答一聲,完美毫無縫隙。

  玦佩相扣,二合一,鴛鴦同嬉,荷並蒂。

  「就是它。」總算是把東西找回來了,至於祖父交代的事……

  好吧!他就暫時留下,看看她有什麼需要好了。

  第5章(1)

  白沐晨沒有打擾夏侯承勳品味失而復得的喜悅,只是抿著唇笑靨淺淺的靜坐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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