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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卡兒 潘友竹停住腳步,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嘴裡大口大口地吐著氣,猛然轉身瞪著尾隨在後的汪威倫,一股由心底燃起的怒火幾乎要進裂而出。 「你幹嘛跟著我!」她朝他暴吼。 汪威倫不為所動,只是掀動嘴角露出嘲諷地淡笑,「政府規定這條馬路只有你能走,而我不能走嗎?」 「你……」好一個強詞奪理!潘友竹簡直氣炸,用力地吸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怒氣,往旁邊一挪。「我讓你先走。」 這樣總行了吧? 汪威倫禮貌地朝她一笑,越過氣急敗壞的她,「謝謝。」 「不客氣!」她沒好氣瞪他一眼。 ☆ ☆ ☆ ☆ ☆ ☆ ☆ ☆ ☆ ☆ ☆ ☆ ☆ ☆ 走過一條街後,潘友竹發現他所走的路線正是她回家的路,一陣莫名的恐懼再次竄過她全身。 他想要做什麼? 潘友竹膽戰心驚的望著前面高大的背影,她揣測不出他的動機。 在離潘家大門不遠處,汪威倫停下腳步回頭瞅著她,「你家到了。」 潘友竹震驚傻住! 他怎麼知道前面就是她家? 她不由得氣憤難耐地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怎麼知道我家?」 汪威倫不理會她的怒氣,手指著大門,「上面掛著潘宅兩個字,不就是你家嗎?」 潘友竹氣呼呼地隨著他手指著的地方望去,可不是,門上潘宅兩個字洩了底? 「好了,你家到了。」汪威倫語氣非常自然,好像這一趟純粹只是送她回家似的。 潘友竹雙腳宛如生了根似的立在原地,瞪視著他。 突地,一道刺耳的引擎聲呼嘯而過?! 潘友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她拉向一道厚實堅硬的牆,當她從驚愕中回過神,赫然發現自己所撞到的不是牆而是一面肉盾。 她被宛如鋼鐵般的雙臂緊緊圈住,頓時全身僵直地仰頭望進堅決的下巴,一股燥熱立刻襲上她的臉。「你、你、你?!」 汪威倫情急之下的本能反應將她拉入懷裡,俯下頭凝視懷中的人兒,「有沒有嚇到?」 嚇? 原本好好的一個早上,她現在可說是被「嚇」得幾乎魂不附體:先是他的出現,繼而是飛馳而過的車子。 「你?!能不能放開我?」潘友竹無助地望著他。 汪威倫眼神飛快的掠過她若隱若現的胸部,強笑地鬆開雙臂,「以後不要再穿這種誘人犯罪的衣服出門。」 誘人犯罪? 潘友竹低頭瞅著身上的背心,一片紅雲頓時染上嫩頰,慌忙地拉高衣領,一隻手遮住胸前。「過分。」 「這不是過分,只是提醒你。」汪威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不需要你提醒,你身為一個牛郎,什麼女人沒見過,相信再誘人的衣服也不可能引你犯罪。」潘友竹的嘴角輕蔑地上揚。 「那也不見得,你以為牛郎都是來者不拒嗎?」汪威倫毫不在意她的嘲諷,平靜地說。 「在我的感覺牛郎都是這樣,只要有錢都是來者不拒。」潘友竹不屑地仰高小巧的下巴。 汪威倫質疑地皺起雙眉,澀澀地笑,「誰給你這個觀念?」 「媒體。」潘友竹回得好不理直氣壯,「新聞上說有些女人為了博取牛郎青睞而身敗名裂,甚至有的女人蠢到虧空公款就為了討好牛郎……這類的新聞多得不勝枚舉。」 汪威倫淡然地訕笑,「原來牛郎的名聲這麼糟。」 他開始有點後悔以牛郎身份戲弄她。 「難道我說錯了?」潘友竹不屑地眨了一下眼睛。 汪威倫略一遲疑,才回答:「不知道,至少我不是。」 潘友竹不信地瞇起眼看著他,「假如你不是這種牛郎,那這一身的行頭是怎麼來的?」 「我這一身的行頭?」汪威倫頓時無言苦笑。 她深信他是一名牛郎,而且還是個飢不擇食的牛郎!這遊戲要是繼續玩下去,只怕惹了一身腥。 「說不出來了吧?」潘友竹得意地斜瞥他一眼,「自命清高就不要做牛郎。」 她的話字字刺耳,汪威倫不由得深深吸口氣。 好!本來想收手,是她逼他繼續玩下去。 汪威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的手臂,將她拖至一旁的窄巷內。 潘友竹錯愕想驚呼:「救?!」 大手飛快掩住她的嘴,汪威倫將臉湊到她的鼻尖,「叫出來,難堪的是你潘家三小姐哦!」 潘友竹一雙眼又氣又無奈地眨呀眨。 「放心,我不會對你無禮,我只是想告訴你,牛郎也是人,不要狗眼看人低。」汪威倫用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枝筆,在她裸露的胸前塗鴉。 那一筆一劃,酥麻、震懾了她的靈魂。 她嚇壞了,卻又感到莫名的快感迅速穿過她全身。 汪威倫寫下手機號碼,他們的目光交會相視許久,在他們之間的空氣彷彿通了電似的震住兩人。 汪威倫用頭抵住她的額頭,「若是有意想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牛郎,可以打電話給我。」低沉的聲音宛如輕飄的羽毛拂過。 他的眼裡閃爍若熱烈的眸光,既吸引人又嚇人。 潘友竹惶恐地睜大眼睛,但別開了視線。 汪威倫突地大笑,放開她,閃出窄巷。 潘友竹頓時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雙膝一軟,跌坐地上。 等她覺得力氣再回到體內時,她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又怕被外人發現,飛快地跑進大門;接著又擔心被家裡的僕人發現胸口的異樣,她手掩著胸口,急急的衝回二樓的房間。 確定自己已鎖好了門,潘友竹走進浴室,望著浴室化妝鏡裡胸前的那一行阿拉怕數字,她害羞窘迫的滿臉通紅。 脫掉身上的背心,她雙手抹著肥皂搓揉胸前的筆跡;洗了一遍,發現胸前仍殘留著隱約可見的電話號碼。 她對著鏡子歎了口氣。 不知道是什麼魔力,她竟對著鏡子念起那一行的阿拉怕數字?! ☆ ☆ ☆ ☆ ☆ ☆ ☆ ☆ ☆ ☆ ☆ ☆ ☆ ☆ 汪威倫衝出窄巷後,刻意閃入另一條巷弄,望著潘友竹街出窄巷,接著快步跑進潘宅大門。 他釋然地露出笑容。 他沒想到今天會再度遇到潘友竹,一身輕便的打扮更凸顯她的率性與純真:只怕剛才那一場荒謬的遊戲,會更加強她對牛郎的扭曲看法。 汪威倫淡笑地來到白御龍的屋前。 白家僕人驚見汪威倫的出現,趕忙知會主人。 白御龍依然一身黑色勁裝,面帶笑容地迎接汪威倫。「真早。」 「既然有心請我,我怎能不早到?」汪威倫回以微笑。 白御龍轉身走進大廳,來到酒櫃前,「喝什麼?」 「隨便。」汪威倫跟著走進大廳。 汪威倫的語氣平淡得不似平時的他,白御龍疑問地回頭望著他,「有事?」 汪威倫突然歎口氣,走到擺滿洋酒的櫃子前,拿出一瓶威士忌,還不忘審視其年分,「一八二二年的。」 白御龍全然不介意地道:「想喝就喝。」 「你最令人欣賞就是大方。」汪威倫笑了笑,毫不客氣打開瓶蓋,斟了兩杯,一杯遞給白御龍,舉起酒杯。「借花獻佛。」 ,「請。」白御龍臉上的笑意依然沒改。 汪威倫根本不是淺嘗,而是整杯灌進肚子裡,咂咂嘴,「好酒!」接著又倒滿第二杯。 當他將杯子湊靠嘴邊時?! 白御龍伸手握住他握酒杯的手,「兄弟,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是個小器的人,但是像你這種牛飲法,會不會太糟蹋這瓶好酒?」 面對白御龍的制止行為,汪威倫沒生氣,只是笑了笑,「我只是一時口渴。」 「口渴?」白御龍不信地笑睨著他,就只差沒說出:你騙鬼! 汪威倫喝了一口,「今早碰上兩件事,所以要平衡一下。」他握著酒杯走到客廳,找了張椅子坐下,將手中的酒杯放在面前的桌上。 白御龍在他的對面坐下,「碰上了什麼事讓你心煩?」 「心煩?」汪威倫輕笑,「剛好相反,我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心情好會這樣喝酒?」白御龍反諷。 汪威倫全然放鬆地將身子靠在椅背上,「是真的,早上接到潘友梅交給飯店櫃檯的一張邀請函。」 「潘友梅?」白御龍暗地吃驚。 潘友梅怎麼會猜得出汪威倫提早抵達台灣之事?就因為汪威倫去了一趟展覽會? 據汪威倫說,潘友梅並沒有出現在展覽會,而潘友竹更不可能會知道汪威倫的身份。 汪威倫蹺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說:「我回絕她的邀請。」 「當面嗎?」白御龍好奇的問。 「不,我根本沒見到她本人,飯店櫃檯將邀請函送進房間,我直接扔進垃圾桶。」汪威倫才不管這麼做是否會傷了潘友梅。 白御龍瞭解汪威倫的行事風格,他的大膽和恣意妄為是不會顧及他人想法的。 「那另一件事呢?」 「就在我來你家的路上。」汪威倫思起潘友竹憨直嬌俏的模樣,忍不住莞爾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