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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卡兒 潘友竹的眼眶霎時湧上一層淚光,他對她的忍耐和百般的呵護,是大姐所無法給予,她第一次感到被重視。 她激動的抱住他的手臂,嚶嚶低泣,不斷地親吻被她咬傷的手臂。 倏地,一隻大手撫著她的頭。「這沒什麼,有什麼好哭?」 潘友竹仰起滿是淚水的臉,「被我咬成這樣,還說沒什麼?」 汪威倫不以為意地將她拉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環抱她的纖腰,一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揉捏,「這點傷算不了什麼,再說要不是我帶你去爬山,你也不會扭傷腳。」 「這也不能怪你,你是怕我無聊才帶我去爬山。」潘友竹很自然地將頭倚在他的肩上。 汪威倫側頭看她,目光好溫和,嘴邊的微笑更顯得溫柔,「洗完澡,怎麼不叫我?」 他的疼愛呵護教潘友竹的眼眶再次濕潤,「我不想事事都麻煩你。」 「這怎麼會是麻煩,我樂意之至。」汪威倫放開手中的小手,輕撫被淚水濡濕的臉龐,「怎麼又哭了?你不該是個愛哭的女人。」 她凝視著那雙盈滿溫柔的眼眸,「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汪威倫露出徐緩且具毀滅性的笑,「如果我說,我真心喜歡你,你相信嗎?」說著,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潘友竹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眼裡的熱力令她癡迷,屏住氣息看著他,「真的嗎?」 說話的同時,她才明白自己多麼渴望吻他,全身每一根神經都顫抖地想吻他。 「所以我才說,你相信嗎?」汪威倫伸出手,手指掠過她的臉頰,遲疑地撫過她的唇。 他指尖的溫度震顫了她,一瞬問,她的心臟彷彿停止跳動。 她抱住他的脖頸,非常緩慢地將唇覆在他的唇上。 汪威倫驚喜她的主動,欣然地接受,並熱烈的回應她。 他們的唇彷彿久旱逢甘霖般的熱烈相會,積極探索,直到進發溫暖的火光,那狂熾飢渴的熱潮瞬間增強。 一雙小手在他的襯衫下探索,汪威倫的心開始沉重地敲擊,呼吸加快,一波波無法抵擋、讓人暈眩的情慾奔竄他全身。 小手下的肌肉倏地繃緊,握在腰上的手更加強力道。 他的呼吸亂了,沙啞地低喃:「如果沒準備好?!就馬上離開!」 僅存的自制力眼看就要煙消雲散,取而代之是一股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佔有慾。 「不准動!」她把他今天對她下的命令,如數地還給他。 她的唇從他的唇上挪到臉龐,滑至脖頸?! 汪威倫用力地喘著氣,令人銷魂的親吻和扭動的嬌軀,無疑在他失控的慾火上加油灼燒。 他抱起她,一起跌入軟綿綿的床上。 他強健的體魄壓住她,「我要讓你細細品味每一刻的感受,我要你一輩子記住這一刻。」 「我相信我絕不會忘記這一刻的。」潘友竹輕喃。 她張大一雙迷茫的眼凝視若他,只見他的眼裡充滿熱情,每一束肌肉繃緊拱起,眼前的他令人迷眩:看著看著,她的臉無端地升起一股燥熱,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一股強大的熱力彷彿要撕裂她。 他的手撫上柔細的肌膚,感覺到她的身體猛然一震,他俯在她耳邊溫柔的安撫,「放鬆、放鬆……」 溫柔的安撫奏效,大手下的身體逐漸放鬆,並趁她微啟唇喘氣時,他迅速吻住她的唇,奪去了她的呼吸。 汪威倫徐緩的輕撫她每一吋的肌膚,將她身上的睡衣褪到腰間,然後從雙腿下脫掉,那一身彷如春雪般漾著水光的胴體,不斷地煽惑著他的心。 「你好美。」汪威倫嘶啞低語,凝視她的迷濛雙眸裡淨是激情,「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你要信任我。」 那充滿慾望的聲音猶如一波波情慾的衝擊著她,她微顫地道:「我相信你。」 他那溫柔又大膽的愛撫,讓她感覺自己快窒息、快溺斃;而他的嘴織出了一片魔網,將她的魂魄帶離身體。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少? 汪威倫溫柔且疼愛地緩緩進入她灼熱的體內。 瞬間,她因撕裂的疼痛而緊抿著嘴、擰著眉。 他怔住!她果然還是處子之身! 他驚喜地撫著她的臉,「友竹。」眼中充滿無盡的喜悅和興奮。 他怕再一次傷害了她,強抑下狂亂的衝動,緩緩地讓她享受歡愛的每一刻。 驚訝的痛只是瞬間即逝,她在他的帶領下沉入另一種甜蜜的折磨,直落入無邊無際的世界,兩人共享著令人動心的狂喜境界,緊繃、痛楚都隨著歡愉的暖流而消失,一股暖暖的甜蜜湧遍全身。 ☆ ☆ ☆ ☆ ☆ ☆ ☆ ☆ ☆ ☆ ☆ ☆ ☆ ☆ 被單暖暖香香,昨天潘友竹抱著那赤裸精壯的身軀,將頭貼在他的胸口,聆聽著他的心跳,她覺得好安心、好舒服。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睜開眼睛時發現他不見了,她不禁瞇起眼睛瞅著牆上的時鐘。 「三點?」她錯愕地瞇著眼睛再看清楚。 是三點沒錯! 仰起頭觀看窗外,黑漆漆的,這麼看來是凌晨三點。 凌晨三點他不睡覺,會去哪兒? 潘友竹掀開被單,頓覺一陣冰涼襲來,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這才想起與他歡愉的那一幕,鮮活的浮現在腦海中,他男性強壯的身體打動她心底的那根弦。 霎時,她的雙頰因激情的記憶而飛紅。 將被單裹住身體,她試著一步一步、緩慢走出房間,客廳裡沒有一絲燈光。 他不在客廳。他會去哪裡? 倏地發現有一個房間門縫下透出亮光,她一手扶著牆,一手緊抓著怕春光外洩的被單,徐緩走至那房間門前。 她的臉貼上房門,聽見裡面有交談聲。 她不禁感到訝異,三更半夜他在跟什麼人說話? 她的腦子突然轟然一響。 難道?!是其它女客人? 她又氣又急卻又不敢驚動他,怕自己會就此失去他,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就失去他! 再說當初就言明。她包養他一個月! 她索性趴在地上,透過門縫可以聽得比較清楚…… ☆ ☆ ☆ ☆ ☆ ☆ ☆ ☆ ☆ ☆ ☆ ☆ ☆ ☆ 汪威倫對著電腦視訊與白御龍聊天。 (你當真不願意現身?她已發現你提早到台灣了。) 汪威倫當然知道白御龍口中指的她就是潘友梅。 「就算她知道我提早到台灣,那又怎麼樣?誰說我非得去展覽會不可。」汪威倫板住臉冷笑。 (話是不錯,可是……)白御龍嘴邊勾起詭異邪笑,(如果讓友梅知道,你現在和友竹在一起,又不給面子去趟展覽會,那豈不是也讓友竹的面子掛不住?) 汪威倫可不吃這一套,「她是她,友竹是友竹。」 (話是不錯,但她們畢竟是同胞手足。)白御龍極力勸解。 「喂。」汪威倫微慍地將雙手環在胸前,「到底我們是朋友,還是你是她的朋友,你為什麼總是幫她說話?」 (不是我要幫她說話,其實現在各家媒體都守住這次的展覽會,你以為他們當真是為了這次展覽會嗎?清醒點,兄弟,各家媒體都是衝你而來。) 「為我而來?太離譜了吧?」汪威倫半是調侃、半是不信。 (不信?台灣光是一年開的展覽會有多少?簡直數不清,這一次要不是衝著你這位海運總裁,又是歐洲皇室授頒的威倫子爵大人蒞臨,各家媒體才不會大費周章的守著展覽會。)白御龍嘴角仍是噙著詭譎笑意。 「不論你怎麼說,我還是不願意出面,我目前只想和友竹在一起。」汪威倫緩緩地說著。 (喂。)白御龍淡然地瞟他一眼,(看來你這次是動了真情。) 汪威倫坦然地點頭,「沒錯,我喜歡友竹,潘友梅是潘友梅,與友竹無關。」 他嚴厲重申。 (別忘了,友竹在家裡還要禮讓友梅三分,你最好重新考慮決定。)白御龍語重心長的提醒他。 「再說吧。」汪威倫漫不經心的回應。 潘友竹一再聽到他和對方提起大姐的名字,無非在她的心裡投下一個又一個的疑問,眼前這個人她一直以為不過是個遊戲人間的牛郎,其實……不然。 他到底是誰? 雖然聽不清楚他與對方完全的對話,但他的語氣隱含著憎惡,好似對大姐有誤會。 她站了起來,一手仍然緊揪著遮住身體的被單,「我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扭動門把…… 汪威倫警覺的發現門把轉動的聲音,連忙道:「不說了。」同時手指按下結束鍵,轉身望著房門。 ☆ ☆ ☆ ☆ ☆ ☆ ☆ ☆ ☆ ☆ ☆ ☆ ☆ ☆ 「你到底是誰?」 房門敞開的同時,夾帶著潘友竹憤怒的暴吼。 汪威倫早已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的看著莫名闖入的潘友竹。「你在說什麼?」 潘友竹忍著腳痛,一跛一跛的來到他面前,手指著電腦,「我在門外明明聽見你在跟人講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