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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璵安    


  嚴子衛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奔至杜甄華身旁,將她圈抱在懷中,緊張的問:「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事?」儘管眼前這一幕太不可思議,但他最關切的仍是心愛的女人。

  「我、我沒事,可是……」杜甄華摸摸自己的胸口,神奇地發現居然一點傷都沒有。

  動手的男人也是一臉驚愕,他的刀明明插進她胸前……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沒多久,半透明的形體消失,男人因為太過震驚,刀子掉落在地。

  這時,嚴子衛衝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煙煙實實的狠揍了他幾拳。

  男人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只吃了嚴子衛一拳,其他攻擊都敏捷閃過,嚴子衛用腳挑起掉落在地的刀,一手把男人扯了回來,舉起刀就要刺向他——「大哥,等一下!」靖剛大喊道。

  杜甄華覺得奇怪,平常靖剛都是喊嚴子衛嚴先生或是老闆,什麼時候他們稱兄道弟起來了?

  嚴子衛轉過頭,不滿的瞪著靖剛。「讓我殺了他,不然甄華永遠不會安全!」

  他不吃報警那一套,法網法網,網住的都是沒用的小咖,這種危險人物,不徹底根除,他根本無法安心。

  「大哥,等等,你看他的胸口!」靖剛跑到他們身旁,指著男子因衣領被嚴子衛扯掉大半而露出的胸膛。

  此時,因為距離很近,男子也看到嚴子衛藏於瀏海底下,若隱若現的藍紫色印記。

  嚴子衛定睛一瞧,也看見男子左胸口那塊跟自己同樣顏色、同樣形狀的印記。「你一定是二哥!」靖剛說道。

  嚴子衛和男子互看一眼,誰也沒有動作。

  在後頭的杜甄華聽得一頭霧水,完全狀況外。「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她邊問邊靠近,但馬上被嚴子衛阻止。「不要過來!」

  此時,男子輕拍掉嚴子衛的手,笑道:「別緊張,看得出來,你和旁邊這位喊我二哥的人是有兩把刷子的,我暫時不會再動她一根汗毛。」

  嚴子衛並沒有因他的話而放鬆戒備。

  男子自顧自地理了理凌亂的衣褲,轉頭看向靖剛,「你似乎知道一切事由,說吧。」

  靖剛先是看了看嚴子衛,然後轉過身背對他們,將上衣脫掉。

  「啊!靖……靖剛,為……為什麼你背後也有……跟他們一樣的印記?」驚聲尖叫的是杜甄華,他們該不會是從小被拆散的三兄弟吧?

  靖剛轉回身,正要開口解釋,一個人從倉庫的角落走了出來。

  「咦?是那位小姐!」驚呼的又是杜甄華。

  是那兩條項鏈的主人,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也是被綁來的嗎?可是剛才在倉庫

  裡沒看見她的人啊!

  杜甄華下意識伸手往口袋摸去,拿出兩條項鏈。「啊!怎麼變這樣?」

  原本被封在壓克力中好看潔白的羽毛,不知為何像被燒焦了一樣,末端捲曲,通體焦黑,活像被扔到火窟裡再搶救出來似的。

  來到杜甄華身旁的女子微笑道:「別緊張,它們只是代替你承受了這次的劫數,並化解大皇子身上的耡咒而已。」

  「什麼?」杜甄華愈聽愈混亂,這樣的解釋說了等於沒有說。

  女子的視線在杜甄華和同樣也有滿肚子疑惑要問的三個男人之間來回,巧笑倩兮道:「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銀鳳。」

  ***

  一聽到這個名字,只有靖剛有反應。

  經過靖剛的解釋之後,嚴子衛和那名男子總算瞭解,原來他們身上所背負的組咒,起因全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

  「原來,你就是銀鳳。」嚴子衛沉吟。

  他與靖剛初相識,靖剛告訴他詛咒這段故事時有提過這個名字,可是直到現在他才記起。

  「我的心,還來。」

  一直沉默的男子突然伸手跟銀鳳討取,不管他殺了多少人,剖開過多少人的胸膛,始終無法找到適合自己的心。

  銀鳳搖搖頭。「詛咒非我所下,取走你的心的人不是我,我如何還你?」

  男子面無表情,二話不說搶走嚴子衛手中的刀,就往銀鳳身上砍。

  「二哥,冷靜點!」靖剛及時阻止。

  「你要我怎麼冷靜?你知道沒有心的感覺嗎?我感覺不到我自己,感覺不到別人的感覺,我甚至連最基本的痛都沒什麼感覺。壓在我胸口的,只有不斷增長、不斷擴大的空虛,明明生來沒心,卻像心被搖著一般無法呼吸,我不知道我在這世上有什麼意義,彷彿……彷彿我不是我自己,我只是寄居在一個陌生空殼裡的魂魄!」男子大發雷霆的吼道。

  「她都說沒有了,你砍死她也沒有用。」嚴子衛冷靜地道。

  原本一直在旁邊安靜聽著的杜甄華,靠了過來,馬上被嚴子衛護在身後。

  「雖然整件事很不……不可思議,但如果靖剛說的故事是真的,今天我應該會因為子衛身上的詛咒而被他殺死吧?」杜甄華指著那名男子發問。

  大家都知道她還有下文,所以沒回應,只是等待。

  「但是,剛剛那團光圈,還有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半透明的身形,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因此半點傷都沒有,但這兩條項鏈的羽毛卻像燒焦了一樣。」杜甄華灘開手掌讓大家看。「就像銀鳳說的,是項鏈破解了祖咒,我才能夠平安無事。」杜甄華轉頭望向銀鳳。「當初是你故意把這兩條項鏈掉在地上讓我們撿的嗎?你……可以解咒?」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千古名言,的確說的沒錯。

  銀鳳點點頭。

  「是因為你回心轉意,跟金梟復合,因此我們得以解咒?」靖剛語帶希冀地問。

  「並不是,我無法回去金梟身邊,他的恨太深了,為了找到我,要我償還那一世欠他的情,他寧可與惡魔打交道。假如我回到他身邊,他只會一心想要懲罰我,根本不會解除你們身上的組咒。」

  「那那兩條項鏈是怎麼回事?」發問的是嚴子衛。

  銀鳳取回杜飯華手中的兩條項鏈,珍惜地握著。「其實我從沒想過要背叛與金梟的愛,但是我那時候太不懂事了,等我意識到自己鑄下大錯,拚命趕回去要找金梟時,他早與惡魔完成了交易。」

  憶起遙遠的往事,她不禁眼泛淚光。

  「為了彌補因我所發生的憾事,我也去找了惡魔,把自己的希望賣給他,請求他為金梟所下的詛咒定下解除的時間及辦法。」

  「你賣給了惡魔什麼希望?」靖剛好奇的問道。

  「一個,是與金梟重逢,還他那份情的希望,另一個……」銀鳳搖搖頭,眼淚落得更凶,但始終沒有說出答案,她頓了一會兒,稍微收斂情緒後又道:「總之,惡魔定下了解除咒語的時間及辦法,就在七萬七千七百七十七年後的這一世,而我,必須在這期間習得破咒的術法,解除你們身上的詛咒。唯有在同一世解除掉你們身上的詛咒,我才能與金梟相會,否則他永遠見不著我。」

  「所以,那項鏈便是你解除我身上詛咒的器物?」嚴子衛擰著眉心問。

  「沒錯,我採集了天地間的真氣,以及每一世當你投胎過奈何橋時,你的一點點魂魄,捏塑了你的元靈,將之灌注在項鏈中。這兩條項鏈原本是我和金梟的定情之物,它可以鎖住生靈的魂體,以免元神破散,我利用這個特點,累積真氣和屬於你的每一世魂魄,在今世讓這魂體代替你繼續承受金梟的詛咒,好讓真正的你得以脫離咒語。」

  聽完銀鳳的解釋,杜甄華又有疑問了。「可是,剛剛那個透明形體明明是我,不是子衛啊……」她好擔心銀鳳只是在誆大家,子衛的詛咒真的解得開嗎?

  銀鳳笑了笑,繼續解釋,「形體只是樣貌,可以變化萬千,當你與他之間有了月老的紅線相系,你與他就是一體。」

  是嗎?杜甄華好奇地舉起自己的手,也抓起嚴子衛的手研究,沒有紅線啊!

  銀鳳因她的舉動而失笑。「凡人是看不見月老的紅線的。我曉得你還擔心,但你看看大皇子的臉。」她伸手將嚴子衛的瀏海撥開。

  大家在看到嚴子衛的樣貌後,都是一臉震驚。

  「幹麼,看到鬼喔!」嚴子衛拍開銀鳳的手,不是很自在。

  「哇!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印記消失了!」杜飯華一邊驚奇地大叫,一邊撥開嚴子衛的瀏海。

  這次他完全沒意見,頭髮任她玩。

  「大哥,你的咒語真的解開了!」靖剛替他高興。

  嚴子衛只要確定以後杜甄華都是安全的,不會因為他的詛咒而遭受危險,他不在意臉上的印記在不在,他將杜甄華攬進懷中,誠懇地向銀鳳道謝,「謝謝你。」

  「那麼我呢?」一直空著心房的二皇子問道。

  「你的心,就在……」

  ***

  杜甄華的命保住了,嚴子衛的祖咒也解除了,接下來不就皆大歡喜,天下太平了嗎?

  不,並沒有。

  當杜甄華搞清楚原來前一陣子嚴子衛那些怪裡怪氣的表現,寧願叫靖剛隨侍在她身側,或自己睡在門外走廊,也不願給她好臉色、與她親近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詛咒後,她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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