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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馥梅 在那場祝融中,損失的身外之物就不用提了,但是一人死亡,三人命在旦夕,數人輕重傷的結果,讓她難過得哭了。 那天,看她振作自己,不顧天寒地凍,渾身又被大雨淋濕,強抑痛苦的安撫著那些守衛和工人的家眷,司徒烈的心揪著、疼著、不捨著。 內外煎熬的狀況下,又剛好碰上月事,這一次的來潮,她痛得比以往更劇烈。 而這一次,姜綺瑤因為嚴重害喜,遭司徒逸強力禁止,沒有過來。 現在姜小路痛苦的躺在床榻呻吟著,但心中仍牽掛著那些傷心難過的家眷,以及隱藏在暗處,想對醉陽山莊不利的人。 司徒烈衣不解帶,守在床邊看護她,握住她的手,力道適中的按摩著她的手掌虎口根部的「口谷穴」,接著是膝蓋內向上三個指頭的「血海穴」足踝關節往上四根指頭高度的「三陰交穴」、足踝關節後側與肌腱中間的「太溪穴」、大腳趾側邊腳普。與腳板中界的「公孫十八」,以及腳背岵吊三根腳趾骨的凹陷中的「太衝穴」。 由上往下,他仔細的在每個穴道按揉,就這麼一循環,姜小路竟覺得痛楚減緩了,雖然還是痛著,可卻是在她能忍受的範圍裡。 「叔叔……」她不禁訝異。他怎麼會懂這些? 「好點了嗎?真的有效用嗎?」司徒烈急切地問。 「嗯,好很多了,叔叔怎麼懂這些?」她啞聲問。 「我問大夫的。」他微微紅了臉,仍不太放心的觀察著她。「妳臉色還是很差,看起來還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她虛弱地說:「不過比較沒那麼疼,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我已經叫廚子煮紅豆湯了,應該快送過來了,大夫說可以喝紅豆湯,也有功效。」 「叔叔,謝謝你。」哪個男人會為女人的月事這麼費心呢? 「別說傻話了,只要妳乖乖的休息,不要逞強就好了。」他輕輕的為她拭去額上的冷汗,對於她仍偶爾低吟、抽氣,就知道疼痛只是減緩,並無法完全免除。 「唔……」扯住他的衣袖,姜小路整個人埋進他的懷裡,渾身開始發冷打顫、. 司徒烈立即上床,坐在她身後,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運功溫暖她。 「有時候……我好想劫開自己的肚子把子宮拿掉!每次一痛起來,我就想去撞牆,想著乾脆這樣死去算了,想著……為什麼當女人這麼痛苦……」 「小路,我們成親吧!」 第九章 司徒烈的脫口而出,讓姜小路以為自己痛得神智不清,出現幻聽了。 「叔叔,你剛剛……說了什麼?」她不太確定的問。 「我說,我們成親。」他重複一次。「等妳月事結束,我就去跟大哥提親,我們挑個日子成親,成親之後,我們馬上生個孩子。大夫說,像妳這種狀況,只要生過小孩,大部分都會獲得改善。」 「叔叔……」姜小路很感動。想像著叔叔一個大男人,卻鉅細靡遺的問著大夫女人家的事,她就好感動。 「妳不願意嗎?」他緊張的問。 「不是的,我只是……很開心。」她搖頭,雖然虛弱,仍是開心的笑了。 他鬆了口氣。「我會先捎封信給大哥,告知他這件事,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叔叔,我想等事情解決了再來談親事,好嗎?」 「妳是說……跟醉陽山莊作對的人?」 「嗯。」她點點頭。「這兩天是不是又出事了?」 「妳不用擔心,都是些小事。」 「叔叔,我想知道。」她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轉身面對他。「告訴我。」 他無奈的一歎,只能照實說出。 「向來供應我們布匹的織廠突然斷貨。新春將至,是戶戶裁製新衣的高峰時期,但醉陽山莊六家布行卻面臨無布可賣的窘境。」 「合作那麼多年,為什麼突然斷貨?」她疑惑的蹙眉,隨即一驚,焦急地問:「難道……織廠也出事了?」 「不,妳別慌,織廠沒出事。」司徒烈立即安撫她,知道她被之前那焦黑的屍體給嚇到了,一直擔心其它人也會受到傷害.「聽說是有人以兩倍的高價,買斷織廠所有的布匹,並且願意負責償還織廠與醉陽山莊的違約金。」 她鬆了口氣。「沒出事就好。」 他有些失笑,忍下住提醒她。「小路,織廠違約,害我們損失龐大呢。」 她重新窩回他的懷裡,對於這點不予置評。比起有人傷亡,沒有布可以賣對她來說只是小事。 「還有呢?」 「還有,古玩鋪子原本已經與北方一位古董大戶談好一批古玩,而這批古玩裡有大半的貨品,是鋪子接受客人預訂的,結果臨上船前,整批古玩被人高價買走,若一個月內找不到同樣的替代物品,咱們古玩鋪子就要賠了銀子又賠上商譽。」 姜小路蹙眉。「同一個人所為?」 「八成是,看來繼滋事分子之後,商場上又出現一個專門與醉陽山莊作對的人了。」司徒烈一點也不懷疑對方是針對醉陽山莊而來的,畢竟事情做得太明顯了。 「叔叔,你覺得滋事與作對的人是同一批人馬嗎?」 「可能,雖然手段不一,但是每個人行事作風不一樣,那批人馬又不一定只有一方。」 「那你覺得這件事跟祖父有關嗎?或者,是住在林家廢墟的人做的?」她握住他的手。 「不知道。」司徒烈反握住她,將她略嫌冰涼的手包在自己掌中輕輕揉著。「對方的舉動能成功,除了要有錢財之外,還得有龐大的權勢做後盾,否則合作多年,撇開利益不談,也有道義和情意在,織廠的劉老闆和古玩的張大戶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商人,所以肯定是有讓他們不得不答應的壓力存在。」 「所以不太可能是祖父。」姜小路理解的說。 「沒錯,爹本身不可能,他也沒有那種朋友。」 她點頭。「所以咱們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確實的身份與來歷,還有目的又是什麼,對不?」 「嗯。」他低應。「小路,有件事要麻煩妳……」 「我知道。」她打斷他。「我會請二舅幫忙調查一下對方的身份和來歷。」要調查任何事,找雷風堡的風汐海就對了,只不過……他老是獅子大開口,開出的價碼可不是普通人付得起的。 「謝謝,不過記得請妳二舅口下留情,千萬不要開出嚇死人的天價。」 「唔,這我就沒把握了。」她忍不住失笑,卻又因為一陣悶痛與酸軟,讓她白了臉,呻吟一聲,埋進司徒烈懷中。 「又痛了?」他焦急地問:「奇怪,紅豆湯怎麼這麼久還沒送來?」 「沒事,只是一點痛而已,此超過去好很多了。」她趕緊安撫他,立刻言歸正傳,「二舅如果獅子大開口,我可以請外婆幫我們講個價,她出馬的話,應該有談價的空間才對。」 司徒烈心不在焉的點頭:心疼她,所以也不再顧忌什麼,伸手置於她腹下,溫暖她。 「還冷嗎?」好一會兒,察覺她似乎不抖了,身體暖了,臉上也不再死白,心稍稍安下。 「好多了,不過……」她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 「怎麼?」他從後側探頭過來,狐疑的問。 「可能要麻煩叔叔抱我到小房間去,我必須處理一下。」她小小聲的,有點羞赧的說。 司徒烈聞言,也微微紅了臉,不過他立即下床,一把將她抱起。 「小路,妳真的不需要一個婢女嗎?」 ☆ ☆ ☆ ☆ ☆ ☆ ☆ ☆ ☆ ☆ ☆ ☆ ☆ ☆ 林家廢墟裡,高大粗獷的男子放掉一隻送信鴿,拆開方才解下的紙條。 「風汐海?」待看清內容之後,兩道粗眉皺了起來。 為何雷風堡的風汐海會介入這件事? 醉陽山莊和雷風堡有何關係嗎?否則光是替雷風堡的賞金獵人追查消息就夠風汐海忙了,要他再接外人的生意,實在不太可能。 「爺?壞消息嗎?」立子男子身旁的年輕侍從恭謹的問。 「你自己看吧!」男子將紙條遞給他。 侍從接過,匆匆看了一遍。「爺,若風汐海出馬,怕是不消多久,咱們的底就全被摸清,怎麼辦?」 「風汐海的介入確實在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也無所謂,司徒烈的動作太慢,我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風汐海的介入或許能加快進展的速度。」男子態度狂放,傲然地說。 「那……醉陽山莊那邊需要通知一聲嗎?」 男子沉吟了一會兒,最後搖頭,表情變得冷酷。 「嗯,只要告訴他事情的進展就行了,至於風汐海的事就不必說了,讓他多作幾天美夢,等他下地獄的時候,或許能聊以安慰。」 「是。」 「對了,叫他安分一點,不要再擅自行動,像燒倉庫那種舉動不准再發生,否則我就撒手不管了。」 「是。」侍從恭謹哈腰,從一處暗門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