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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千尋 蕭霽抬頭挺胸,驕傲地拋出震撼彈。「她寫艷本,很好賺的。」 蕭霽離開,門關起,幾道黑線飛上兩人的額際。艷本?堂堂知府大人的妻子竟然寫艷本維生,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蕭瑛看慕容郬、慕容郬看蕭瑛,忍不住兩人縱聲大笑。 「你要注意一下蕭霽的品性,他竟然認為寫艷本是值得驕傲的事情。」慕容郬想起蕭霽驕傲的態度,又笑了。 「比起為十二兩銀子拋頭露面,翻屍體、抓兇手,躲在家裡寫艷本就能進帳百兩,的確值得驕傲。」他損了宮晴兩句,惹來慕容郬一個大白眼。 蕭瑛輕哼,在如意齋裡,兩人眉來眼去,真把他當傻子啦,他會看不出端倪?不,再推得更早些,在邑縣時不知道是誰藉著自己名義,給人家送幫手?如果不是太瞭解他,蕭瑛當真會相信慕容郬好男風。 「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你這種皇兄,蕭霽的品性想端正都難。」慕容郬不爽蕭瑛批評宮晴。 「是吶,像你這麼正的樑柱,也會覬覦宮大人的男兒身……」 兩人一句句來去,彷彿回到那年少林,無憂無慮的年少光陰。 宮晴從如意齋回來,匆匆進主屋,紫屏、苓秋立刻迎上來,想伺候她洗臉更衣,她揮揮手,讓兩人下去。 她在屋裡繞過一圈,沒找到賀心秧,直接往書房走去,然後,看見把錢當命看的賀心秧正在與銀子拚命。 看見宮晴進屋,她抬起笑臉說:「再兩章就寫完了,這兩天,你得幫我找人回邑縣,約汪老闆到京城一見。」 想到銀錢又要入袋,她的心情開朗舒懷。 進京城之前,她又走一趟書鋪子,汪老闆除了給她近三百兩的版稅之外,還偷偷塞了二十兩銀子,當是給她的中介費。 由於銀錢入袋,這一趟進京的路上,雖然為了怕遭賊人覬覦,發生宮晴、宮華赴邑縣時的慘劇,租下兩輛看起來很不稱頭的寒酸馬車,但吃喝住店她可是沒在省的。 汪老闆說,書賣得比預期中好,他打算進京城盤下一間鋪子,希望她的「公子爺」能努力、拚命、盡情的寫。 這正是她想要的,自然忙不迭的滿口應承下來。 想到很快就可以贖回自己的賣身契,可以和蕭瑛再無瓜葛,她心情就好到不行…… 可……不明所以地,心情好到不行的人,卻總在想起債權人時鬱悶不已。 甩甩頭,甩掉那個帥到讓人口水直流的男人,賀心秧放下紙筆,走到宮晴面前,歪著頭,笑彎兩道眉毛說:「果果他姑,怎樣?皇帝長得好看嗎?凶不凶?有沒有額外賞賜什麼給我們?」 下回,說不定可以把皇帝給搬進書裡當主角呢。 「這待會兒再談,蘋果,你先幫我想想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好,你說,我聽聽看。」 「想來公事、家事定會讓宮大人忙得不可開交、分身乏術,既然如此,就把蕭霽交還給本王親自管教吧。」 她本想輕輕揭過,不把蕭瑛的話當一回事,可回來的路上,不知怎地,眼皮直跳、心裡越想越毛,好像有什麼陰謀籠罩似的。 賀心秧望瞭望宮晴,她的表情凝肅。「這是誰說的?」 「蕭瑛。」 賀心秧點頭,緩道:「前面幾句沒什麼難解的,陞官娶妻,你本來就會比以前忙,重點是後面那句——就把蕭霽交還給本王親自管教。就把蕭霽交還給本王親自管教……就把蕭霽交還給本王親自管教……」 賀心秧在口中唸唸有詞,很顯然地,蕭霽是一個人,一個大家都不認識的人,可蕭瑛吃飽沒事跟晴要一個沒人認識的人做什麼? 「蕭霽他跟你有什麼關係嗎?」賀心秧發問。 「我是穿越人,所有和我有關係的人全都留在二十一世紀,蕭瑛幹嘛跟我要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除非他瘋了。」 沒錯,她們都想到同一個重點上頭。 「他那個人哪會發瘋,他只會把人給逼瘋。」賀心秧咬咬唇,繼續認真思索。「蕭霽、蕭霽……這名字好熟,我在哪裡聽過啊?」 「既然姓蕭,定然和皇家有關。」 「沒錯,如果與皇家無關,他幹嘛想要親自管教?只是宮家和皇家……」 想著想著,兩人齊齊坐到案前,下意識拿起毛筆,各自在指間轉轉繞繞。 「我想起來了!」突然,賀心秧把毛筆一丟,興奮地看著宮晴。 「想起什麼?」 「我在花滿樓時,婢女薔薇講過皇家秘辛給我聽。她說老皇帝有許多兒子,其中最適合當皇帝的有三人……」賀心秧將當時聽到的話盡量忠實呈現,說完後,靜靜望向宮晴。 「你的意思是,東宮太子之爭時,最小的十六皇子蕭霽只是三歲小兒,兩年後老皇帝死,蕭栤挾兵權登基,蕭瑛為自保而殺了蕭霽?」 「沒錯,既然蕭霽已經死了,他幹嘛向你討,除非蕭霽就在你身邊,你卻不自知?」。 「你以為蕭霽是老鼠還是螞蟻?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身邊,我會不知道?」宮晴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好吧,從頭來過,既然沒辦法從我們這邊推理,就由蕭瑛身上開始,有沒有可能,其實蕭瑛殺蕭霽只是煙幕彈,事實上他早已經把蕭霽交給宮節,所以宮節知道蕭霽是誰、知道自己把蕭霽藏在哪裡,而假扮宮節的你卻不知道?」 「有可能,按時間計算,蕭栤已經當了五年的皇帝,換言之,假設蕭瑛把五歲的蕭霽交給宮節,那麼蕭霽現在已經是十歲的少年……」 當十歲這個數字同時出現在賀心秧和宮晴心裡時,她們詫異地對望一眼,不會吧……她們猶豫的張嘴,異口同聲。 「果果!」 「天,居然是果果……」 推敲出這個答案,賀心秧慌了,她跳下椅子,忘記自己是個孕婦,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快步走著,嘴裡碎碎念不停。 「完蛋,穿越人最怕沾染那些嚇死人的皇家事,下場都很糟的,你怎麼會沒事跑去收留一個十六皇子?」 宮晴無奈,人又不是她收留的,她頂多是……借屍還魂啊,以前的帳算在她頭上哪裡公平。 「我還以為,蕭瑛是我們能碰到的最高等級,沒想到竟然會招來一個沒當成皇帝的小皇子,瘋了嗎?我們不是說要低調低調再低調的,現在家裡頭居然窩藏了一個當今皇帝極力要消滅的人物……」 還說什麼歸隱山林,屁啦,那傢伙根本不是求取功名,他絕對是要鬧革命,絕對是要把現任皇帝給踢下寶座、取而代之,最可恨的是,蕭瑛絕絕對對在這件事情裡頭有參一咖。 越想越跳腳,賀心秧激動的指手畫腳,那個狐狸男根本就是早設好圈套,等著二十一世紀的笨蛋往下跳,她們還傻傻的配合、傻傻的被他拉到同一陣線,天吶、天吶……造反是殺頭的大罪啊! 想到這裡,她心疼地捧自己可愛的小頭顱,怎麼才剛重生,就要再死一遍,嗚……上帝耶穌加佛祖,為什麼她的命壞到這麼透頂? 「我還以為果果是天生驕傲,沒想到是因為他的出身不同凡響,我還以為他資質優異是因為染色體基因的問題,沒想到他是在宮廷中用教導皇帝的方式養大的。」重重歎氣,宮晴也想和蘋果一樣跳腳,可惜她老成慣了,做不出這麼幼稚的舉動,只不過一枝筆在手裡越轉越快。 「什麼意外相助、什麼認慕容郬為師,我看從頭到尾,通通都是蕭瑛刻意操作的,他故意對我們示好,給房給人給官位,讓我們在無所防備的時候,把我們拉下水。」賀心秧越講越火。 「別想這個,先讓人把果果找回來,確認了事實之後再說。」 「好,他最好不要是什麼鬼蕭霽、最好不要跟皇家沾上半點關係,不然這個死小孩會完蛋到不行。」 賀心秧撂下狠話的同時,心裡已經在想著整治人的滿清十大酷刑。 但是,何競派出去的人沒找到果果,因為這時候,他正在蕭瑛的杏芳齋裡,講解穿越,以及那個讓人難以想像的二十一世紀。 她們等很久,連如意齋送來的高級晚膳都沒吃,兩個人板著臉孔,一心一意等待死小孩回家。 可憐的死小孩,好不容易脫離蕭瑛的逼迫,一回到家,又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女人在等著。 於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皇子乖乖站在桌前,兩個沒有品級、沒有身份的女人,安坐在桌後,一張無辜童顏對上兩張憤怒臭臉。 「我有沒有講過華盛頓的故事?誠實為上策,是什麼意思,你懂嗎?」賀心秧冷冷說道。 蕭霽低頭,緊閉雙唇,臉色些微蒼白。 「他不知道,你的課白上了,他覺得櫻桃樹那種事,能裝死就裝死唄。」宮晴也沒在軟的,冷言冷語,冷進他的骨頭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