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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煓梓 她看呆,也聽醉了。他在各方面都是那麼出色,若不是言爺爺反對,說不定他早就當上鋼琴演奏家,在全世界巡演。 啪啪啪! 當最後一個音符從他指尖滑過,申小愛也忘情的鼓掌,彈得實在太好了。 言品夏聽見掌聲,轉頭面向申小愛,輕輕地問她要不要玩四手聯彈? 申小愛起先猶豫,在他鼓勵的眼神下走向言品夏,在他身邊坐定。 「彈什麼曲子?」她怯怯地看著黑白琴鍵,不是很有把握,她的鋼琴本來就彈得不好,更何況她已經有三年沒彈過琴。 「土耳其進行曲。」他說。 「這好難。」她哇哇叫,不認為自己彈得來。 「我彈主旋律。」言品夏微笑,一肩扛起所有責任。 「嗯……嗯,我試試看。」申小愛不確定地點點頭,好怕自己彈不好。 兩人先是對視培養默契,言品夏點了一下頭以後便開始彈琴,申小愛雖然努力跟上,但因為疏於練習,加上對曲子不熟悉又沒有看琴譜,彈了幾個小節便出錯。 「對不起。」她停下手一臉抱歉地看著言品夏,他搖搖頭輕笑了幾聲,也看著她。 他比她早一步洗完澡,頭髮已經干了大半,但仍有殘餘的水滴從他的發尾滴下,他動手撥掉水滴,動作自然瀟灑。 申小愛突然覺得很迷惑,他各方面都這麼完美,被迫和她這個笨蛋送作堆,他一定很痛苦。 「……你一定覺得我很笨,什麼事都做不好。」他難得邀她彈琴,她卻頻頻凸槌,其他的事也是,她連早餐都不會做。 「為什麼這麼說?」他輕聲問她,覺得今晚的她特別美麗,好像洋娃娃。 「因為這是事實。」她苦笑。「你從小就是資優生,我卻得靠你幫我熬夜唸書,考試才能勉強過關,你一定覺得我很煩、很討厭,對不對?」 這是她第一次能夠和他面對面,把心裡的疑問說出口,以前她忙著逃避和反擊,根本沒有想過問他的意見。 這同時也是言品夏第一次有機會聆聽她的心聲,原來她一直認為他討厭她,就因為這個原因,她才要離家出走嗎? 他突然想笑,怎麼他們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卻還看不清對方? 「我確實曾經覺得你很煩。」他總算有機會把內心話說出來。 「哦!」聽見他這麼說,申小愛又想哭,罵自己幹嘛多嘴。 「但是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他認真說道。 「啊?」申小愛呆呆地看著言品夏,一臉驚訝。 「我本來已經準備和你一起共度餘生,但是那天晚上你卻偷偷溜走,我根本沒有機會告訴你真話。」害他拖延到今天才說,該罰。 「可是……」他一直表現得很討厭她…… 她接下來的話很快地沒入言品夏的唇腔,度過最初的驚訝,申小愛漸漸能適應他的吻和接踵而來的挑逗。 這回,言品夏的吻更加深入,他忘情地吮嚙她的芳唇,申小愛緊緊攀住他的肩膀,言品夏越吻越激動,身體越壓越低,最後終於壓到琴鍵—— 砰!蹬蹬蹬蹬…… 他們一起合奏了氣勢磅礡的曲子,雖然沒人聽得出來那是什麼樂章,但卻異常美妙。 申小愛丟臉到把臉埋進言品夏的胸膛,發誓不做人了,言品夏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斷過。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提到離婚,申小愛沒想過,言品夏更不可能。 第8章(1) 次日,言品夏一大早就去公司上班。他不指望他的小妻子為他準備早餐,也不指望她送他出門,因為當他出門時,她還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點也無法體會他有多辛苦。 嚴格來說,申小愛會這麼囂張,完全是言氏祖孫兩人聯手把她寵出來的,言老爺已經是駕鶴西歸無力回天,後果當然只能交由言品夏去承擔。 好命的申小愛,就這麼一路睡到中午,也沒有人敢去叫她起床。 「糟糕,已經這麼晚了?來不及做早餐了!」申小愛沒忘記和言品夏的約定,她也有心履約,但她的瞌睡蟲真的很強也很多,等她打敗它們,言品夏早就去公司上班,說不定已經在吃午餐。 她悻悻然地換衣梳洗,有點遺憾今天早上沒能送言品夏出門,他自己說過每天早上都要她送他出門,怎麼自己先開溜了? 「少奶奶,少爺剛剛打電話回來,叫你要記得吃午餐,還交代你不能偏食。」許阿姨做好飯,請她到餐廳用餐。 「知道了。」申小愛一個人坐在餐桌上,索然無味吃桌上的飯菜,覺得好無聊。 她隨便挾了一些菜,隨便扒了幾口飯,就當吃過。 「少奶奶——」 「拜託拜託,許阿姨,別告訴言品夏。」她拜託老傭人別出賣她,老傭人搖搖頭,心想她和以前一樣會撒嬌,一點都沒變。 不過,這屋子沉寂了三年,終於又恢復生氣,她也很高興。 老傭人到底從小看著申小愛長大,也幫著疼她,就不同言品夏告狀了。 午餐過後,是吃甜點、喝咖啡的時間,言品夏自己沒空吃午飯,倒不忘打電話給飯店,要他們派人把申小愛喜歡吃的甜點和咖啡送到家裡,所以這會兒她正吃著一片三百五十元的藍莓起士蛋糕,喝著一杯五百元起跳的咖啡,過的完全就是貴婦生活。 「小姐,缺不缺人陪你喝下午茶啊?」 就在她大喊無聊,開始覺得咖啡不好喝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冒出來自願作陪,是David。 「歡迎歡迎,你怎麼有空來?」David算是言品夏那群狐朋狗黨中,她最喜歡的一個,比較體貼,說話也比較不損人。 「我以為品夏會在家,沒想到竟會撲空,看見你在喝咖啡,就順便過來跟你打聲招呼了。」David拉開她右手邊的椅子,坐下來自己動手倒咖啡,熟門熟路的模樣,讓申小愛不由得懷疑過去三年他經常這麼做。 「你為什麼認為言品夏會在家?」申小愛一臉好奇。 「還是言品夏啊!」David搖頭。「你要這樣叫他叫到什麼時候?品夏現在可是你的老公,不要連名帶姓了吧!」 「你管我!」她朝David做鬼臉。「他不准我叫他哥哥,我不想叫他的名字,這是我想出來的折衷方案,言品夏他也同意。」 「好啦好啦,隨便你們。」看不懂他們玩什麼遊戲。「不過我真的以為品夏會待在家裡,結果白跑一趟。」 「所以我才問你,為什麼會認為他在家裡?」她翻白眼。 「因為你回來了啊!」David回答得很自然。「他那麼怕你跑掉,就算花時間守護你,也不足為奇——咦,這條項鏈他果然是為了你買的啊!」這小子,三年前就那麼認真,卻始終不肯鬆口。 「什麼項鏈?」申小愛聽得一頭霧水。 「你脖子上那條項鏈。」David手指向垂在她鎖骨下方的單顆美鑽。 「這條項鏈怎麼了?」她用手摸大而閃亮的墜子,覺得它真的很重,有點不習慣。 「你可知道當初品夏托我找這條項鏈時,花了多少心血?」David回憶道。「我家雖然是開珠寶店,但品夏開出來的條件非常嚴苛,我可是從台灣頭找到台灣尾,才幫他找到這條項鏈。」又要求切工細,還要鑽面毫無瑕疵,最重要是一定要五克拉的粉紅鑽!粉紅鑽耶!簡直是要累死他老人家。 「當初?」這不是最近才買的嗎?怎麼…… 「品夏三年前就買下這條項鏈了,我猜是要拿來送你的結婚禮物。」David說。「但是當我問起他要送給哪一位幸運的女性時,他又不肯講,我也沒追問,你知道品夏就是那種個性,誰也奈何不了他。」 的確,言品夏就是那種不想說,用槍抵住他腦袋他也不會說的個性,旁人常常會因此急瘋。 「沒想到言品夏他……」申小愛因為David突如其來的告密亂了手腳,臉頰開始發燙。 David見狀笑了出來,她的事品夏都跟他說了,說什麼為了追求真愛,所以要跟品夏離婚,結果她的真愛被品夏用計調到深山林內,她則是好端端的坐在豪宅裡面喝下午茶,還一臉幸福。 「我本來以為品夏是為了責任不得不娶你,現在看起來不是那麼回事。」他完全看走眼。 「David!」幹嘛說得這麼白?好傷她自尊哦! 「品夏他很愛你,愛你之深,恐怕連他自己都被嚇著,所以他才會忍住不去找你,嗯,一定是這樣。」David並且扮演福爾摩斯,自己辦起案來。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的吧!」申小愛超沒自信。「說不定是有其他原因,他才不想找我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