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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金萱    


  「你真的確定想和我結婚?」她認真的看著他問。

  「我確定。」他直視著她的雙眼說。

  「不後悔?」

  「不後悔。」

  她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氣,穩了穩自己愈跳愈快的心,豁出去的說:「那你再說一次。」

  「說什麼?」他微愣了一下。

  「就是願不願意的那個問題。」她突然變得有些害羞。

  安辰鋒心領神會後,頓時換他心跳如擂鼓。

  他深吸一口氣,有些緊張的開口說:「你願意嫁給我嗎,菲菲?」

  「我願意。」

  期待已久的答案從她口中說出來,瞬間宛如天籟降臨,安辰鋒遏制不住激動的縮緊臂膀,將她緊緊地擁在胸前,心上。

  「你不會後悔的。」他貼著她的耳朵沙啞的說,發誓從這一刻起會愛她、惜她一輩子。

  第9章(1)

  結婚了。

  賈菲菲從沒想過自己會因禍得丈夫,在三十歲這一年把自己嫁掉,而且還嫁了一個路人乙丙丁三人都一致豎起大拇指、直說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對象。

  說真的,就連身為當事人的她,回想起這半年多的經驗,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過完年開工不到一個月,她就發生老闆卷款潛逃、領不到薪水、失業又無端被捲入司法案件中的衰事,一整個就是倒霉到爆。

  而原以為這樣已經夠衰了,不料在公車上她又不小心摔壞安辰鋒的筆電,得賠一萬八的修理費給他……真的是沒有最衰,只有更衰。

  但相對的,她也一樣沒想到自己會從那時起開始絕處逢生,因為沒有選擇性,只能順其自然,然後就一路順遂到嫁給一個條件好到不行的老公,真是好運得可以。

  路人乙說她這是苦盡甘來?路人丙說這是好人有好報?路人丁則以一臉羨慕的表情直嚷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也好想要不費工夫……結果自然是又被路人乙和路人丙兩人輪流當到舉雙手投降。

  他們的婚禮小而隆重,訂婚和結婚一起辦,沒有請太多人,只有少少的三桌客人。但光是公司裡那幾個大男生和乙丙丁這幾個年輕人,就有點玩翻了。

  光是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們幾人是怎麼鬧洞房的,她至今仍尷尬到不行。

  最讓她無言的是,她的新郎官不阻止大家瘋狂就算了,還一個個的有求必應,不管是要他用嘴巴餵她喝酒,還是用嘴巴把掉進她胸前的餅乾找出來吃掉,更甚者竟是用嘴巴替對方脫褲子……他居然全都照單全收。

  總而言之,被鬧洞房那種事,她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就對了,太可怕了。

  「在想什麼?一個人坐在那裡搖頭?」安辰鋒洗好澡從房間裡走出來就見她傻愣愣地不知在想啥。

  「沒什麼。」她回頭道,卻在看見他打赤膊的模模時瞠圓雙眼,不自在的將視線移開,感覺到心跳加速如擂鼓。

  天啊!他幹麼不穿衣服?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但也只有在晚上熄燈後才會裸裎相見,他不知道這樣亂秀自己的美色,很有礙她的身心嗎?

  「沒什麼是什麼?」他走近她,一屁股坐進她身邊的位置,害她差點沒驚呼出聲。「幫我擦頭髮。」他說,而後把掛在肩膀上的毛巾遞給她。

  「喔,好。」她接過毛巾,才從沙發上跪坐起來,姿勢都還沒擺好就突然被他拉坐到他大腿上。

  「這樣擦就不用跪著了。」他對她揚唇道。

  賈菲非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蹦出胸口了,只能拚命的裝冷靜,舉起手來腦袋暈暈的開始替他擦拭頭髮。

  他們中午才從日本北海道度完蜜月搭機回台,七天的蜜月旅行,讓她擁有了許多快樂幸福的回憶。

  她不確定是否因為身處異國,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她完全忘了新婚的羞赧與不自在,整個旅程都緊黏著他,對他充滿了倚賴。

  可回到家之後的現在,那種害羞的感覺又冒了出來,讓她一整個很想把自己打昏。

  他們都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什麼該做、不該做的事也全都做過了,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羞個什麼勁?真的是有夠沒用。

  不過他幹麼突然打著赤膊不穿上衣呀?在未婚同居的那段期間裡,也沒見他有這習慣啊。

  「安辰鋒……」忍了又忍,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了,只是問題都還沒問出來就被他打斷。

  「什麼安辰鋒?跟你說過好多次了,要叫老公。」他瞪眼道。

  「老公。」她從善如流的改口,「你幹麼不穿衣服?」她問。

  「幹麼問?」

  「哪有幹麼?雖然現在還是夏天,但屋裡開著冷氣,這樣很容易感冒。」她努力以平常的語氣說。

  「就這樣?」

  「不然是怎樣?」

  「我以為你是因為看到我健壯的肉體,太刺激,受不了才會問的。咦?你的心跳好快。」說著他突然傾身,將耳朵貼到她心口上,嚇得她反射性的往後退,差點沒從他大腿上跌下去,還好他及時伸手抓住她。

  「我有這麼可怕嗎,老婆?」安辰鋒哭笑不得的問。

  「是你的動作太突然了。」她辯解道。

  「即使突然,你也用不著這麼驚嚇的躲開吧?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記得嗎?」他圈著她的腰身說。

  賈菲菲被他說得尷尬不已,不知該說什麼,她只好拿起毛巾繼續幫他擦頭髮,以掩飾自己的無措。

  「你剛才不是問我幹麼不穿衣服?這就是原因。」他看著她,忽又開口說。

  「什麼意思?」她不自覺的停下動作,低頭迎上他的眼問。

  「為了讓你能快點適應我們是夫妻,不要想看又不敢看,『愛呷假客氣』。」

  「我哪有『愛呷假客氣』?」她蹙眉抗議的叫道。

  「沒有嗎?你敢說你現在沒有一絲想動手摸我的衝動?」他將她的一隻手捉下來,讓她的掌心平貼在他赤裸的胸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說。

  她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平貼在他胸前的那隻手心還有點發癢,好想順著他平滑的肌膚與下頭線條分明的肌理移動,上下撫摸……

  「你現在在想什麼?」

  他突然出聲,嚇得她立即回過神來,連忙搖頭道:「沒什麼。」

  「說謊。」

  他丟出這兩個字,然後抓著她的手,從自己胸口緩慢地往下滑,來到壁壘分明的腹肌,之後又改成先左後右的方式移動撫摸,讓她完成了剛才在心裡所想的一切,也讓她不知不覺輕舔了下唇瓣,又吞嚥了口口水。

  「你現在在想什麼?」他又問。

  「我……」她只說了一個字,接下來的話依然沒勇氣說出口。

  她在想什麼?她想撫摸他、想親吻他、想將他推倒對他為所欲為,讓他慾火焚身,遏制不住想愛她的慾望,狠狠地進入她體內,用力的愛她……

  這想法讓她覺得既丟臉、羞恥又yin蕩,她怎能告訴他?

  「沒什麼。」她迅速改口,想將自己被抓著壓在他腹肌上的那隻手抽回來,卻沒能如願。他的力氣好大。

  「真的沒什麼嗎?」他日不轉睛的看著她,而後忽然抓著她的手往下移,一下便覆蓋在他休閒褲下早已硬挺的慾望上。

  賈菲菲頓時屏住呼吸,感覺體內有股熱流直衝上她的臉,接著呈放射狀地從她體內衝入她的四肢百骸中,令她整個人都熱得像要冒出煙來。

  「真的沒想什麼嗎,老婆?」他深深凝視著她,煽情的又問一次。

  她說不出話來,事實上,也沒什麼時間或機會讓她說,因為他一問完便緩緩傾身過來吻住她。

  他的雙唇溫暖且柔軟,先是輕觸、含吻著她的唇瓣,然後才慢慢加深,慢到讓她愈來愈火熱難忍,終於用力將他推倒在沙發上,化被動為主動。

  他輕笑出聲,讓她有些著惱,忍不住報復性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又笑了,輕鬆愉快的笑聲令她相當不服氣。憑什麼他幾句話、幾個動作,就可以讓她渾身發熱、慾火焚身、忍無可忍,而他卻好像完全不受影響似的?不公平。

  想到這裡,她眼底迅速閃過一抹決心,再度主動的親吻他,一路從他的嘴、肩膀、胸膛,再隨著她雙手撫摸的堅實肌肉吻下去,慢慢到達他褲腰上。

  他的小腹平坦而緊繃,雙腿間的休閒褲卻被他的慾望撐得鼓鼓的。

  她看了看那處,再微微抬頭看向他的臉,只見他正直視著她,臉上沒有笑容,只有專注熾熱的目光和火熱的表情。

  然而即使如此,他依然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發上,沒有任何一絲像要失控的模樣。

  她心一橫,直接將手伸進他褲子裡撫摸他。

  他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小腹倏然緊縮,雙手同時握緊了拳頭。

  她握著他滑動,感受他的熱度、硬度與長度,原本想讓他失控的念頭隨著自己的呼吸愈來愈急促不翼而飛,剩下的全是本能與慾望。

  她低下頭來親吻他……

  他倏然低吼出聲,再也忍受不了的將她抓起來狠狠地狂吻,同時拉扯著她身上的衣物,以最快速度將她剝光,再將手探進她腿間,感受她濕滑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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