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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盧卉    


  柳旭訝然的望著她,似乎很意外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貴為王爺,除了父皇和兄弟外,底下人不是跪著就是低頭,從沒人敢這樣與他平起平坐,並直視著他。

  他想開口喝斥,卻不知為何生不了氣。「怎麼?累了嗎?」

  「廢話!頂著烈日在田里做了好幾個時辰的活,能不累嗎?你要是不信,自己去試試!」她完全無懼於他的權威,拚命對著他大小聲。

  他仍然沒有生氣,就連他自己也不知是為什麼。「本王知道很累。」

  「你知道個鬼!」口氣仍然很沖——反正他現在仍很需要她,她稍微要一下脾氣也不會怎樣。

  「本王打過仗,在前先行軍時,也曾下田幹過活,其中之苦本王非常瞭解,不過本王告訴你,比下田還要苦累的事情多著呢!」他很認真的說著。

  她聞言一愣,不禁問道:「你也需要做那些事嗎?」言下之意——他是貴族,也需要操勞嗎?

  他淡笑回道:「在那種地方,身份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這不可勾起她的好奇心了,「你說你打過仗,是自願的嗎?」依常理,上場打仗的男子多半是窮苦人家出身,貴族子弟則是能避則避。

  他並未馬上回答,只是模糊的應了一聲,「算是吧!」

  第2章(2)

  「你父母捨得嗎?是他們親自送你上戰場的嗎?」

  「本王的母親早逝,至於父皇送本王上前線,也是期待本王能鍛煉心志,讓本王早日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致落人於下風……這全是……全是父皇的殷殷期盼啦!」語尾說到父皇時,竟是哼笑出聲,一張俊臉也微微變得扭曲起來。

  溫潤玉望著他的神色,發現他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如果那也能稱之為笑的話——

  眉頭卻是皺得很深,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真正的歡喜。

  是行軍的日子太痛苦了嗎?還是他的父皇做了什麼?她讀過史書,深知帝王世家不同於尋常百姓,總會發生一些無法掌控之事。

  「別想了,過去的事就該讓它過去,你死死抓著也不會高興,還不如想想未來要怎麼過比較實在。」

  他冷瞪著她,「是誰說本王不高興了?告訴你,本王現在已得勝歸朝,受到聖上親封為『平遼王』,慶功宴就連續設了三天三夜,那都是為了本王;試問本王的其他兄弟有誰能比得上本王?就連太子都得靠邊站!哼!」語罷還冷笑了數聲。

  「可是你依然不覺得高興,不是嗎?」她平靜道。

  「你是本王肚子裡的蛔蟲嗎?你就這麼瞭解本王嗎?」柳旭依然瞪著她。

  「我才不要當你肚子裡的蛔蟲呢!只是看看你,眉頭鎖得這麼緊,這也能叫高興嗎?」她禁不住伸手去撫平他眉間的細紋。

  眉間感受到一股溫熱,他的目光霎時轉為詫異。

  一看見他的目光後,她就後悔了,連忙將手縮回;可他的反應更快,迅速抓住她的手。

  兩人就這樣僵住,彼此對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傳來彼此的體溫,溫潤玉感到口乾舌燥起來,不是因為天氣熱,而是他一直望著她的深沉目光。

  她剛剛的舉動並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只是想表達一下關係罷了。關心?她突然有些呆住——她關心他?這怎麼可能?

  他跟她非親非故,而且她也沒忘記他的凶狠無情,今天她之所以會淪落在這裡做苦力,還不都是他造成的!

  她用力掙開他的手,嘴裡胡亂道:「不好意思,我的事情還沒做完……失陪!」隨即轉身飛奔而去。

  柳旭望著她匆忙離去的身影,表情有些怔愣——她的餘溫還殘留在他的掌心,頓時一股難言的情緒悄悄升起。

  竹棚外的她又開始忙碌起來,再也沒看向他這邊;但他的目光卻是始終隨著她的身影移動。

  剛剛那算是什麼?

  就在他的思考陷入有些渾沌之際,一連串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心下一震,收攏心神,頭也不回道:「什麼事?太平。」

  太平快步來到他面前,直挺挺的跪下來,低頭道:「九爺,太子爺來了。」

  「只有他一個嗎?」

  「不、不是,四爺、五爺也來了。」

  「好,知道了,你先打到前頭候著,本王隨後就到。」

  太平一直低著頭,但卻感覺到主子雖是在和他說話,但目光卻不在他的身上,是在看哪裡呢?他應答著,「是,賤奴明白。」

  同時在起身時瞥見主子的視線就落在他身後,太平順著視線回過身,看見一個嬌小的人影。

  是她?主子是在看她?就這樣看了一眼,太平不敢再逗留,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頭去了。

  此時,柳旭仍在凝視著她,好一會兒後他才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遠處的溫潤玉一直都能感受他的目光,原本心頭緊繃繃的,見他離去後頓時放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要命!這種機會還是不要再有比較好,當下做出決定,以後她絕不再過分親近他。

  親近?她的雞皮疙瘩頓時掉滿地,原來她方才是在親近他呀!真……真是的,鐵定是她的神經接錯線,她才會……

  她的眼神到處瞟,突然定在某一處,頓時瞇起眼來,她朝那裡喊道:「喂,那裡的人聽見沒?對,就是在說你!你是在看哪裡?別這麼用力的踩,輕點兒,芽根會被你踩壞的……喂,你到底是聽見沒有?可惡!居然敢裝作沒聽見,你、你完了了你……」棬起衣袖衝過去。「混帳!」

  「哎呦!」哀聲響起。

  日頭依然灼熱——

  府邸前廳——

  「大哥!你怎麼有空過來?」柳旭剛進廳,就見太子笑容滿面的望著他,他也熱絡的打起招呼。

  「弟弟為朝廷立了大功,做哥哥的本就該來祝賀,你瞧,老四和老五也都來了,他們還替你帶來一壇上好的碧花釀,咱們就來個不醉不歸可好?」

  「哥哥們客氣了,弟弟身為皇朝子民,本就該為國家盡份心力,事實上,『平遼王』這頭銜弟弟我還真是擔當不起呢!要不是父皇強行加封,弟弟也是莫可奈何啊!」

  太子一聽,一股氣直衝上腦門——什麼意思?是在誇耀父皇的眷寵嗎?難道會打仗的皇子就只有他一人?

  老四柳雲較為鎮定,勉強笑著回道:「老九,你一舉平定本國多年的邊患遼番,本就是大功一件,『平遼王』這頭銜你確實是當之無愧,就連父皇臥病床榻時,也是沒說幾句話都離不開你的名字呢!」

  太子的面色依然難看,不發一語。

  老五柳月也嘻嘻一笑,「老九,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兄弟們來這裡除了祝賀外,就是要來沾沾你的光,說不定將來要是邊境再出事,父皇也會推舉我做個護國大將軍也不一定呢!」順便晃晃手上的碧花釀。

  柳旭失笑問道:「在那三天的慶功宴上,哥哥們是還沒喝夠嗎?」

  「那可不一樣!慶功宴上都是些外人,今天可是我們自家兄弟一塊喝,滋味可是完全不同的。」柳月還是一貫的嘻嘻笑道。

  柳雲也幫腔道:「可不是,老九,慶功宴上光是外臣敬酒,就敬得我頭昏腦脹,根本沒機會進你的身;再說你身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恭賀人牆,就算我老五要靠近你,也是心有餘力而立不足,你說是不是?大哥。」用手肘拐了拐太子。

  太子原本不想再開口,但被老四手肘拐了一記,只得按捺住不悅,開口道:「呃,對,所以要請老九……賞光了。」

  柳旭一直保持著笑容,將一切都看在眼底,和善道:「說到要喝酒,怎麼不見老三?」

  柳雲頗為惋惜道:「你說他呀!被父皇給召進宮去,說什麼年紀大了,需要兒子承歡於膝下……」話說到這裡,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接著又恢復正常道:「但那小子一聽說咱們要來這喝酒,可是只嚷著要跟來呢!要不是父命難違,他早就一馬當先的衝過來了。」

  柳旭聽了問:「父皇目前的狀況如何?」

  柳雲一愣,倒是沒想到他會問起此事,只得據實道:「目前的情況還算過得去,太醫每天開了幾劑凝神靜氣的湯藥,效用挺大的,這些日子,其他兄弟們都被輪流召進宮中伺候父皇,難道你沒有嗎?」

  「沒有,除了慶功宴外,父皇還未單獨召見過我。」坦白道。

  「其實以父皇的年紀,他老人家還能有現在這種狀況,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太子的言下之意是,父皇已是年邁體衰,再多的湯藥也不補回年輕時的體力了。

  「父皇還在服用辛羅葉嗎?」柳旭再問。

  柳月搖頭,「沒了,早就停了,一方面是藥效過強,父皇的身子早已不堪負荷;另一方面,太醫也怕會就此上癮,所以……早就換藥了。」

  「九弟真是很關心父皇啦!」太子意有所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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