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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盧卉 隔年,攝政王下令擬召,改號興安元年。 第9章(1) 兩人成親之日—— 溫潤玉端坐在床上,頭上蓋著喜帕。 繡花將她身上的衣著再次仔細整理一遍,對著她交代,「玉主兒,您要鎮定點、要從容點,要使出渾身解數,一定得將九爺牢牢抓在手心裡,讓他永遠離不開你。」 「可……這種事誰也說不準,也許緣分盡了,就自然分開了。」她在喜帕下說著。 「我的天啦!玉主兒,您怎麼會這麼天真?」繡花驚叫的聲音隔著喜帕傳進她的耳中。 她很想說的是,該鎮定的是繡花自己吧!但不知為何,她覺得此時還是閉嘴比較好。 繡花的聲音繼續傳來,「想那九爺可是青年才俊,是當今的攝政王,權勢大如天,有多少的王公大臣想把自己的千金送進這間屋子裡,而您居然說什麼緣分盡了?玉主兒,您現在居於正室的位置,將來可要防著九爺再納什麼妾妃進來,不然萬一您失寵,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溫潤玉在喜帕下皺了眉,隨即有些生起氣來——什麼嘛!聽繡花的口氣,好像她嫁給柳旭是多麼天賜恩寵的事似的,也不想想最吃虧的人是她耶! 她拋棄了熟悉的故鄉,留在這個什麼都比不上故鄉之處,唯一的依靠就是柳旭,要是有一天她當了下堂婦,雖然還不到上吊的地步,但就一個女人而言,耗費的可是寶貴的青春,自然是虧大了。 繡花猶不覺她的心思,繼續嘮叨不停。 溫潤玉是叫苦連天——繡花講話世故不說,一講起來就如滔滔江水。她……她的耳朵都快生繭了! 好不容易繡花打住了話頭,對著她問:「您都聽進去了嗎?」 「聽進去了。」她有氣無力道。 「嗯?繡花沒聽清楚。」 「聽到了!」她抬高音量回答——她都快分不清到底誰才是主子了。 繡花滿意的點頭,最後才輕聲道:「玉主兒,繡花是真心希望您和九爺能白頭到老,最好還能生個小王爺或是小郡主,繡花伺候您也伺候您的孩子,永遠都不和您分開,您覺得這樣可好?」 語氣有些哽咽——她一直對溫潤玉心存感激,因為當溫潤玉遇刺時,並未歸咎於她,反而對她網開一面,還間接阻止九爺想殺她的念頭,那時她就知道自己遇上好主子了,以後……以後不管遇上任何事,她一定要先替這個善良但對人沒什麼防心的主子著想,以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溫潤玉感到微訝,立刻就想掀開喜帕,但繡花馬上按住她—— 「不可以,在新郎官進來以前,您不可以掀喜帕,否則將來夫妻生活會不順的。」 她一聽,只得放下手,「呃……繡花,你有這樣的心,我很感激,但你不用嫁人嗎?你總不能一輩子都守在我身邊吧?」她可不是個自私的人,若繡花找到意中人,她一定會送上大禮,歡歡喜喜的看著繡花風光的嫁出去。 「繡花不嫁人。」她連考慮都沒有。 「怎麼會?你還小,這種事現在說不準。」溫潤玉有些失笑了。 「繡花不嫁人!」她再次強調,音量也大了一點。 溫潤玉的心跳了一下,「繡花,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的陪伴,不管是生活起居,或是陪我聊天,你都伺候得很周全,若你真想一輩子陪伴我,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捨得將你往外推?」 她直覺認為必須說出這些話來,因為繡花的心思已經不只是個孩子了。 果然繡花回道:「多謝玉主兒的成全。」她的嘴角含笑。「現在繡花要出去了,九爺應該快來了,請您耐心等候。」 「嗯,你先出去吧!」這個繡花真是太嚇人了,繡花的思考模式已經超出她的想像了! 待繡花出去後,她才大大伸展了一下身子——坐得累死了……咕嚕、咕嚕…… 她直到現在才發現一件事——她是真的餓壞了! 從一大清早起來,她就被繡花限制不准做這個、不准做那個,包括不准吃東西,天曉得是為什麼? 她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把拉下喜帕衝去桌旁:桌上放有各式各樣的喜糕,都是她愛吃的,她隨即抓了一塊就往嘴裡送。 甜滋滋的,彷彿所有幸福之事都融在嘴裡那塊糕了,她舒服的瞇起眼,要是再不吃點東西進肚的話,恐怕等柳旭進房時,只會看見一具乾屍了。 她一塊接一塊的吃,一時停不了手,等她將第四碟糕餅掃光時,新郎官終於出現了。 柳旭一進房門,就見到她靠著桌緣狼吞虎嚥,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你就不能忍忍嗎?」 他也沒奢望她會乖乖坐在床上等他,但起碼不該是這副模樣。 「忍?我說柳旭,你該不會是要我成仙吧?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耶!哪像你,在外頭吃吃喝喝的,又是敬酒,又是乾杯,自然不會餓啦!」她橫眉瞪豎的叫嚷著,還不忘將一塊糕餅塞入口中。 他慢慢走近她,坐在她身旁,拉住她的手,「潤玉,別吃了,你吃太多甜糕,對身體很不好,繡花可是常來跟本王告狀呢!」 他知道她嗜吃甜食,所以總叫太平到外頭去採購新鮮貨色,如今看來是害了她,這樣的吃法真的有點過度了。 下回他得好好注意一下她的吃食了。 她想抽回手,但一接觸到他的目光,臉蛋就像是火燒似的紅了起來,她當然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這樣的吃相確實有點不宜。「我……只是肚子餓了。」 他笑笑,另一手拿起桌上的酒壺,「你淨吃甜食,怎麼不喝酒?」 「酒?我又不會喝酒。」她搖頭。 「這可不行,其他酒你可以不喝,唯獨這壺不行。」他將酒倒進兩人眼前的杯中。 「為什麼?」她疑惑的問。 「這是交杯酒,知道嗎?」他的綠眸盛滿深情,將她的手心握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只要喝了酒後,本王的一切就都是你的,而你的一切也該是本王的,一輩子都不會再分開好嗎?」 她甜甜一笑道:「好,不分開,只要你不嫌棄我、不厭倦我,我就會一直陪著你,我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她的手心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鼓動聲。 他舉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她有些愣住——這不是交杯酒嗎?不是應該…… 只見他又舉起她的酒杯,她還不及阻止,他就將酒喝了。 「你怎麼……」她還沒問完,就見他的俊臉靠了上來,而她馬上明白了他想做什麼了。 她閉起眼,張開唇瓣,立刻感到一股液體流進口中。 他不斷哺酒給她,而她也貪婪的啜飲著他口中的酒,最後兩人激烈的吻了起來。 他環著她的腰身,雙手開始解起她的衣物;而她也沒閒著,依樣畫葫蘆,甚至將手採進他的衣內,手心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遊走著。 兩人吻了一會兒,他打橫將她抱起,來到床上。 不知是酒還是吻的關係,她的身子熱得很。「好熱呀!」此時,她的眼波流轉,春情蕩漾,在床上動來動去。 柳旭眼底濃烈的情慾在瞬時輻射出來,他二話不說就欺上去,兩人一起滾到床上。「潤玉,本王想要你,好想、好想、一直都想……」他在她耳邊呢哺著。 他愛憐的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的身軀染上一片火紅,襯托著她更加的嬌媚動人。 她本能的弓起身子,回應著他的吻,當兩人結合的瞬間,她攀住他的肩頭,與他一起馳騁一次又一次…… 芙蓉暖帳內一時春色融融,及至天色都快翻白時,兩人才相擁睡去。 兩人成親後半年—— 「他還是沒回來嗎?」 「還沒,聽說九爺最近在替小皇帝做密集訓話呢!」訓話邊收著碗邊說。 她才剛用完晚膳。「訓話?怎麼了?是小皇帝又犯錯了嗎?」 她已連著一個月都沒見著他的人了。應該是說,自成親那晚後,他就三天兩頭不見人影——不是徹夜未歸,就是深夜歸來,天還未亮又匆匆出門。 「唉!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最近小皇帝總是鬧著不上早朝,或是在早朝上打瞌睡,九爺氣得直想把他打一頓呢!」 她一聽,默然的吃著水果——在她的心底其實是同情那個小皇帝的,去年才繼位,今年只不過九歲,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怎能忍受早朝上的枯燥乏味與凝坐不動呢?更別提他連聽都聽不懂那些大人的報告了。 一個孩子的未來就這麼被決定了,被定在那張龍椅上,該說他是幸,還是不幸呢? 不過她必須承認,柳旭讓那孩子坐上皇位確實是項明智之舉——若他強行登基,一定會遭到前太子的舊勢力所攔阻,或是前朝老臣的反對,認為他謀逆篡位:如今那孩子登上大位,不僅堵住了眾人的嘴巴,再加上以他的才幹實力,做攝政王也不為過,一樣是大權獨攬、權傾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