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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盧卉 繡花依言去關上房門,然後又回到原地。 「九爺有把你怎樣嗎?」看繡花抖成這樣,柳旭肯定是重責過她。 繡花立刻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語帶哭音道:「賤奴請玉主兒饒恕,求玉主兒開恩,求您別殺、殺賤奴……」 她只所以會如此害怕是因在九爺眼底,她已算是個罪人了,只要眼前的玉主兒點頭,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被拖出去活埋的! 溫潤玉細眉一皺,仍是溫聲道:「唉!繡花,你又忘了我的規矩,不准跪著,不要自稱賤奴,你都忘了嗎?再說我幾時說過要殺你了?」 繡花一聽,急忙抬起頭,「玉主兒,您真的……真的不怪賤奴嗎?」 「怎麼?你還真的要跪著說話嗎?」她有些不滿了。 「賤……不!繡花謝過玉主兒的不殺之恩,謝玉主兒、謝玉主兒……」她忙起身回話,一臉的喜出望外。 「是九爺說要殺你嗎?」她知道那男人心狠,再加上她出事了,會動殺機也不讓人意外。 「不……九爺說是要聽您的發落。」 「是這樣呀!你嚇壞了吧?真是難為你了,你還只是個孩子。」 繡花一聽,眼淚又一滴滴的落下,哽咽道:「玉主兒,您真的不怪那時……當時……繡花沒、沒救您嗎?」 「救我?」她不禁失笑。「你只是個孩子,怎能救得了我?再說以當時的情形,你若是不躲避,只怕你也會受傷的,甚至可能遭遇不測;那人是衝著我來的,要是禍及到你,我的良心是會過意不去的。」 當時遇險時沒看見繡花,她心中確實一涼,但轉念一想,繡花只是個孩子,在那個時候也不會有太大的幫助。 「玉主兒真是個好心人。」她說的是真心話,以往要是遇到這樣的情形——奴僕失職,主子可以當場斬殺,皇朝律法是不會追究的!她之所以還能保住一命,全拜九爺寵幸的這名女子所賜。 當時九爺之所以不殺她,是怕玉主兒……不高興吧? 仔細一看,溫潤玉長得真的並不出色,與其他皇朝女子相比,是差了一大截。 但若真要比的話,溫潤玉的那雙黑眸十分平和,沒有太多慾望,也沒太多的計較,也許這就是她今日能逃過一劫的主因吧! 溫潤玉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打趣道:「看什麼?你主子是個女的,又不是曠世俊男,再看下去也不可能開花結果喔!」 繡花回過神,小臉紅了,小聲道:「是賤……繡花失禮了。」 「唉!沒關係,不過話說回來,當時你躲得也太不小心了吧!居然當場讓九爺逮個正著,手段不太高明喔!」 「九爺神通廣大,繡花怎能瞞得過他?」 「喂,你把他捧得太高了吧?他應該是奸詐、狡猾才對!」還神通廣大咧!瞧他那種把她吃得死死的手段,就可知道那人做事欠缺光明磊落的氣度,專搞一些小動作。 這話繡花不敢回,只能悶不作聲;但看玉主兒的神色,明明是在批評,卻不見有怒色,反而多了點憐惜,只怕連她本人沒有發現吧! 「繡花,你說說那行刺我的人是什麼來歷?」 「這個……繡花只聽說一點點,那人名叫陳元吉,父親原本是朝廷大官,因依附太子一黨,做出不利於九爺的事,九爺就抓了個把柄藉機除了他,好像聽說……全家被流放西邊;永生不得回京之類的,那個大官好像也中途病死了;至於陳元吉應該是偷偷逃回來的,而且還潛入府邸,才會對您做出……那樣的事!」 「原來如此,繡花,你知道得滿多的嘛!」她嘴裡雖是輕鬆應道,但內心卻興起一股厭惡感。 原來是朝廷鬥爭! 其實依柳旭那種目中無人的性子,一定會樹敵的,但他也不是個軟腳蝦,說實在話,她並不太擔心,他強得很,心思、詭計更是一把罩,無人能敵;反而是當他的敵人要小心點,否則哪天被他吃了都不知道! 「其實繡花也是聽府邸的人說的,是真是假也不太知道。」 「管他是真是假,這種事不必知道得太清楚;繡花,我好像又有些餓了,你去拿些糕餅給我好嗎?」 「是,繡花去拿。」 她伸手接過繡花遞過來的糕餅,一邊吃,一邊計量。 看來柳旭在京裡的勢力一定不弱,否則怎能和太子一黨相抗衡?再說皇上已年老體弱,制衡力一定大不如前,幾名皇子們互鬥,想也知道是為了龍位。 龍位?柳旭想當皇帝嗎?雖說以他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但…… 但他並非太子啊!難道……是要用搶的嗎?那豈不就是篡位了嗎?一瞬間,糕餅似乎卡在喉中,吞嚥不下。 還有,他私種的那些辛羅葉到底是要幹什麼?她非常介意——沒道理她什麼都不用知道吧?這幾天,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就問清楚。 「把藥喝了吧!」 「還要喝?都第幾碗了?」不甘願的聲音。 「一定得喝,這可是能救你命的。」 「沒效吧!我看早晚得……」 「溫潤玉!」動怒的聲音。 「呃,好、好啦!我喝就是了。」 柳旭將湯藥端到她嘴邊,她一口氣喝下。 跟往常一樣,一股痛楚很快就襲來,她咬牙忍耐,直到藥氣過了才軟軟的伏在床上喘氣;這已是第七天了,每天晚上重複如此,胸前的傷口仍然沒有癒合,一直裹著白布。 「來,進去點躺好。」說完,他脫了鞋,也翻身上了床。 「你沒必要天天睡在這裡,很擠的。」她抱怨道。 第6章(2) 這七天來,每當他喂完藥後就留在她的房裡過夜,她也曾大聲提出抗議,但似乎沒什麼用。 他老是左耳進,右耳出,照樣脫鞋上床,幸好他是連外衣穿著,不然她還真會懷疑他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不過原本可以舒舒服服佔據一張大床,現在被他硬是擠去一大半,真是掃興。 「你說的是什麼話?三更半夜的,若是你的身子有什麼不適,我在身邊也好有個照應。」他在床上很快調整了姿態,隨即手臂一伸,將她攏進懷裡。 「你就非得一定要抱著我嗎?」她真的有點想哭了——床被佔去不說,還得充當他的抱枕,她好怨啦! 「少廢話,趕快睡吧!」他將她的頭壓得死死的。 「你每次做事都這麼獨斷,總是不聽旁人的意見,真討人厭。」他要她睡,她偏不睡,偏要和他槓上,哼! 「你討厭也不行,咱們還要在一起長長久久,你得學著適應。」他涼涼的說。 適應你個鬼!她恨恨的偷罵著。 「潤玉,你就這樣放過她了嗎?」他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哼!不理你。 「潤玉!」 她無聲。 「潤玉,你要這麼跟本王『玩』下去嗎?」這回,嗓音裡多了一點警告的意味。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在不想惹麻煩傷身的情況下,她乖乖的開口。 「你是指繡花嗎?我說過了,她還只是個孩子,你能要求她做什麼?」 她真恨自己為何會這般的怕他,他又不是一頭怪獸。 「她是你的奴僕,就該盡責,怎可扔下你,自行逃命去?」 「九爺,繡花一個孩子能發揮什麼作用?她不逃命,難道等著被殺嗎?還是你是想讓她替我挨上一刀?」 他不置可否。 唉!這男人真的心狠至此。「九爺,我沒興趣讓一個孩子替我擋刀、擋劍,若真發生了,我也會一輩子內疚的。」 「你這性子會吃大虧的。」 「吃虧總比害人好,再說,還有你在嘛!」 「看來你是打算要依賴本王羅!」他睨著她。 「怎麼?你不想讓我靠嗎?」她也斜眼看他。 對看了一會兒,他笑開了臉,將她抱得死緊,「潤玉,你想怎麼靠都行,本王一直都會在這裡,絕不離開你。」心下竊喜著她終於肯將他放在心上,不再拒他於千里之外。 「咳……九爺,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天!他抱這麼緊,是真的把她當抱枕啊? 他略鬆了松力道,但還是將她的身軀環得死死的。 拜託,這樣她哪睡得著? 正想抗議,柳旭卻先開口了。「潤玉,你的身子很涼。」語氣中有著驚疑不定的意味。 「是嗎?」他一說,她也覺得不太對。 以往喝過藥後,總是讓她感到通體生熱,所以每次他抱著她睡時,她總會熱得想踢他下床,但這次讓他抱著卻只覺得……好有暖意,並無往常的熱氣! 他攏眉,趕忙放開她,迅速起身。 這下感覺更明顯了——一脫離他的懷抱,身子居然感到涼颼颼的! 現在時節雖已入秋,但白天依然很熱,當然夜裡也涼不到哪裡去;但現在的她卻感覺好涼,這……是怎麼一回事? 柳旭冷凝著臉,思考著各種可能性,最後只得到一個結論——辛羅葉的烈性讓鳳凰煞的毒性給壓過去了。 如此以來,就要加重辛羅葉的量了,可那種東西若吃多了,日子一久,不僅會上癮,還會侵蝕心肺,引起衰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