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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橙意 沐榮一凜,正想上前阻止,景華卻已經接著往下說:「不瞞諸位,其實我正是逃離出宮的太子,景華。」 「你是太子?!」那些人露出一臉不信的表情,根本不把她的話當真。 沐榮只好開口為她作證,「太子是我親自從宮中帶出來的,你們若不信她,就來問我吧。」 一舉一動足可驚動整個武林的大魔頭,都開了這個口,還有誰敢懷疑景華的話? 「這樣說來,太子殿下真是個女子?」這未免太荒唐了,那些人驚愕的直盯著景華。 景華挺直腰身,與生俱來的帝王氣息,在她睿智沉定的眉眼間表露無遺。 「是的,我本就是女兒身,但是謠言是錯的,我母后並未妖惑皇上,而是自我生下來之後,皇上就決定立我為太子。」 景華出身帝王之家,自有一股威嚴,當她說出這席話時,饒是那些向來不把朝廷與高官貴爵放在眼底的武林人,竟然也被震懾住。 於是,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概略的轉述一遍,並且讓在場的人明白,眼前大齊國難當前,她一人孤立無援,只能求助民間的力量。 由於長年研讀經書,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淬煉,景華整個人恍若脫胎換骨,說起話來,鏗鏘有力,那一身完全超脫於女子的氣魄,令人在無形中,不自覺地臣服於她。 望著這樣的景華,沐榮與有榮焉的笑了。 第9章(2) 「這樣說來,皇帝不就是讓平陵侯這個逆賊給要挾了?」眾人聽罷,開始發出不平之鳴。 「正是如此,根據大將軍府的密報,平陵侯很可能就要起兵造反,因此沐榮才想藉助各大門派之力,協助大將軍府一起阻止這個逆賊造反,請各位大俠、俠女襄助在下討伐平陵侯。」景華目光誠懇的環視眾人。 沐榮見她放低了身段,眉頭微微一皺,陡然開口,「總而言之,你們即刻回去告知你們的教主、長老們,告訴他們,如果他們還想活下去,那就出手相助,否則就乖乖等死。」 景華聞言,忍不住惱瞪他一眼。這人怎麼就只會用毒相逼呢?她剛才那番懇切的言詞,應該已經打動了這些人,犯不著再出言威脅。 「沐榮,想不到你下毒竟然是為了幫太子,難不成你想當皇帝?」 果不其然,沐榮話一出口,開始有人揣測起他的用心。 沐榮一笑置之,鳳眸清冷冷的掃過那人,說:「我若想當皇帝,不必等到現在。」 那人張了張嘴,竟是無話可說。 說得沒錯,依沐榮這樣的身手,他若真心想當皇帝,大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根本沒必要帶著太子一路躲藏。 於是乎,眾人一片沉默。 沐榮嘴角一揚,高聲宣示,「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即刻召集各個門派的人馬,只要到了京城,夥同大將軍府的兵馬,一起進了皇宮,我自然會給出解藥。」 他話說完,正廳裡沒人吭聲,畢竟這些人誰也作不了主。 見狀,景華不禁心生惶恐,過去老太傅總是說,江湖人不在乎朝堂之事,就算江山易主,江湖依然是那個江湖,因此縱使是武林正派,也不見得會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畢竟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還可能丟了性命甚至賠上整個門派。 「記住,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若是沒有遵照我的指示做,我相信各大門派的首領恐怕全要換上一輪。」 相較於景華的憂心忡忡,沐榮卻是氣定神閒,甚至毫不留情的撂話警告。 那些人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只能悻悻然的離去。 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景華不由得白著張俏臉問:「依你看,他們會願意出這個手嗎?」 沐榮鳳眸微瞇,信誓旦旦的說:「相信我,這些貪生怕死的各大門派首領,為了求得解藥,一定會帶著他們的門徒出現。」 十日後,京城。 夜已深,一刻鐘前,大齊皇宮北邊的朱雀門無端走水,消息一出,立刻調度鎮守在其它入口的侍衛前去幫忙救火。 不想,就在兵荒馬亂之際,一群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刺客,兵分四路,選在同一刻,從皇宮四個方位的宮門闖進皇宮,開了宮門。 「有刺客!」 不多時,整座皇宮陷入了重兵戒備的狀態,夜空中忽然爆了一聲,亮起了煙火。 遠處軍營火光騰騰,鄒定敷一身戎裝高坐在駿馬上,揚手一揮,即刻領兵前進皇宮。 與此同時,一批黑衣刺客已經闖進宮中重地,分別在後宮與冷宮間穿梭來去。 這些日子以來,由於平陵侯挾太后之威,在宮中恣意橫行,宮裡本就人心惶惶,後又有皇后被廢,改由賢妃掌權,後宮更是風聲鶴唳。 是以,當這批黑衣刺客闖進後宮,那些宮人與太監全嚇壞了,一時之間人人自危,誰也管不上誰。 景華趁亂抓住了一名小太監,怒聲問:「我問你,皇后人在何處?」 由於她蒙了面,身上又穿著夜行衣,小太監沒認出她的身份,只當她也是刺客之一,當下嚇得跪地求饒。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皇后前些日子被廢,如今被拘於玲瓏閣。」 玲瓏閣?那可是先帝時期,傳聞有妃子上吊,後來傳出鬧鬼之說,便荒廢了的閣樓,如今已成了冷宮。 一想到母后從一國之母,遭貶至那樣的冷宮,景華心火一燃,轉身就想朝玲瓏閣走去。 不過另一道高大修長的人影,隨即攔住了她。 「既然皇后目前安然無恙,那麼她就不是最緊要的人。」沐榮罕見的對她露出嚴厲的一面。 景華暗暗咬牙,自己也清楚,在這節骨眼兒,她不該分神,只是心中難免牽掛著母后的安危。 「對不住,我錯了。」她忍下了想奔去找母后的衝動,乖乖認錯。 沐榮一雙鳳眸露在面罩之外,透出懾人的冷冽。「別忘了,我們只有這一次的機會,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過了今夜,你若不是重回太子之位,下場就只有死。」 景華握緊拳,用力地點了點頭。沐榮說得沒錯,眼下不是感情用事之時,她還有更緊要的事得做。 與此同時,皇宮另一頭的御書房裡,軒帝正漏夜批著奏折。 這段日子以來,既要防備平陵侯對太后不利,又得應付被平陵侯收買或煽動的朝中大臣,軒帝著實心力交瘁,很多事情是力不從心,沒有多餘心力照應。 軒帝心正煩亂著,掀開手邊的茶碗一看,竟是見了底。「來人,上茶。」 不想,等了半晌,御書房外頭靜悄悄的,沒半個人進來領命。 軒帝心下起疑,起身來到門邊,喊著平日伺候的老太監,「王福?」 等了又等,依然不見人影,軒帝心頭一突,旋即推開御書房的門走出。 只見御書房外,已被密密麻麻的侍衛包圍,那些太監宮人全跪在一旁地上,每個人紅著眼眶,怕得直發抖。 「表哥,你也太不孝了,連著好些日子沒進慈安宮探望姑母,把照顧姑母的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你這樣都不覺得愧疚嗎?」曹盛治在一群曹氏死士的簇擁下,慢慢從暗處走出,臉上高掛著得意的笑。 「曹盛治,你想造反嗎?還不快點給朕退下!」軒帝眼神一寒。「若不是你用藥控制住母后,又想藉朕去慈安宮探望母后時挾持朕,朕怎麼可能不去探望母后。」 「原來表哥你全知道,看來我的計劃真是不夠周詳,或者該說,表哥真不愧是大齊皇帝,睿智英勇。」曹盛治訕訕地說道。 「表哥,曹家幫了姑母這麼久,當年我父親還幫著姑母登上後位,更在朝中努力推波助瀾,讓表哥當上儲君,最後終於能夠登基為皇,這些恩情表哥也該償還了。」 「說什麼渾話!」軒帝怒斥。 「我父親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曹家能夠稱帝,你當皇帝也剛夠了,該換人了!」 說罷,曹盛治驀然抽過身旁死士的劍,提步就往軒帝砍去。 軒帝一凜,即便他過去勤練武功,早年更曾隨先帝出征,但那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登基之後忙於朝政,武功自然也跟著生疏了,更何況眼前的他還手無寸鐵。 眼看曹盛治的劍就要劈在身上,軒帝心中一涼。 驀地,劍尖被暗器打偏,反彈的力道之大,就連曹盛治的身軀也跟著打斜。 軒帝回過神,便看見一道身影翩然而降,面罩蒙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清冽如冰的鳳眸。 「你是誰?」軒帝驚詫的問。 「皇上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沐榮扯下面罩,不卑不亢的說道。 軒帝立刻記起這張俊美絕世的臉,驚道:「你是鄒太傅領進宮的慕容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