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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煓梓 「好感動,竟然能在美國吃到道地的家鄉菜,再多吃幾口。」長年在外地奔波,冷弘郁最想念的就是台灣的味道,總能勾起他思鄉的愁緒。 「真的有那麼好吃嗎?」看他狼吞虎嚥地將自己煮的菜,統統吞下肚,這對廚師來說無疑是最大的鼓勵,害她忍不住驕傲起來。 「你煮的飯,有一種媽媽的味道,很能安慰遊子的心靈。」這是她繼大同電鍋以後,另一個教他吃驚的地方——竟然擁有這麼傳統的手藝。 徐納真聽了很高興,同時想起她遠在南部鄉下的母親,她慈愛的面容不可思議地在她的眼前晃動,許久不見的感動,化成一股難以解釋的酸意在她心底發酵,她突然覺得好想她,好想念她老人家。 她不知道她的眼眶泛淚,鼻頭也酸了,直到冷弘郁好奇地問:「怎麼了?」她才回過神。 「沒有,只是眼睛太疲倦有點酸,過一會兒就好。」真糗,竟然在他眼前掉淚,他一定覺得莫名其妙。 冷弘郁挑眉,他們身處在大自然,四周都是一片蒼綠,她的眼睛居然還會疲累,恐怕是大有問題。 但他什麼都沒說,和她一樣,自己只是因為一時興起請她進屋吃飯,就算兩人的氣氛較為和緩,他也不想干涉太多,況且也沒有必要。 接下來他們沉默地吃飯,席間兩個人沒什麼交談,徐納真很快地把飯吃完跟他道別。 「謝謝你的晚餐,我先回去了。」她推開椅子站起來,冷弘郁也沒留她。 「好,再見。」他下太自在地跟她點點頭,目送她離去。 他看著大門開了又關,總覺得就這樣讓她走不對,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惆悵,好像他應該、應該—— 搖搖頭,將心裡那股不合理的惆悵感搖掉,冷弘郁推開椅子收拾桌面,將用過的髒碗盤丟進洗碗槽後,直接進入書房打開電腦,將今天測量的數據一一存放在電 他關上燈走出書房,正想到浴室洗澡,意外瞥見徐納真的帳棚內還亮著燈,將她的身影照得一清二楚。 冷弘郁好奇地走到窗邊探頭,看她在忙什麼?帳棚映照出來的影子,顯示出她正在敲鍵盤,心想她真是努力不懈,都已經這麼晚了還不休息,還在工作,真希望他的公司也有這樣的員工。 搖搖頭,將身體拉回屋內,冷弘郁的手在關窗戶的時候下經意掃到自己的鬍子,赫然發現自己的鬍子居然已經這麼長了,簡直就跟阿拉伯人沒兩樣。 啊,熊!! 他想起和徐納真初見面時,她臉上驚慌的表情,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刮鬍子了?省得她每次看每次尖叫。算了,把鬍子刮一刮好了,反正又用不了多少時間。於是,他趁著洗澡之便,把留了好幾個月的鬍子一併刮掉。 第四章 翌日,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徐納真早早就準備好,等著陪冷弘郁做任何事。她不確定冷弘郁今天早上是否會慢跑,但本著有備無患的精神,她還是換上了運動套裝和慢跑鞋,反正這身打扮無論做什麼事都不吃虧,就算陪他深入荒地測量也沒問題,是最佳的戰鬥服裝。 儘管她昨天很晚睡,今天早上她仍是精神奕奕,她甚至還有閒情看表,數表面上的數字,完全就是一派輕鬆的模樣。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點整。」好不容易指針來到清晨六點,冷弘郁木屋的門在同一時間打開,徐納真趕緊從帳棚鑽出去。 「早安——」她熱烈地跟冷弘郁打招呼,手才舉到一半,就懷疑她認錯人,這個長相有如潘安再世的美男子,不可能是冷弘郁。 「你臉上那個表情,好像活見鬼。」她沒反應,他反倒先回過神,眉頭挑得老高取笑她。 「你、你刮鬍子了?」沒錯,這聲音分明是他的,低沉中帶有一絲難以抵抗的誘惑,他確實是冷弘郁。 「嗯。」他摸摸自己光溜的下巴,有點不習慣。「之前忙到沒時間刮,昨天晚上照鏡子,發現確實應該刮了。」長得離譜,難怪會被誤會。 徐納真呆呆地點頭,他刮鬍前和刮鬍後,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動物。沒刮鬍子前像黑熊,刮掉鬍子以後,則像身披神秘色彩的尼古拉伯爵,令人忍不住想伸長脖子讓他吸血…… 「看你的裝扮,不會是又想陪我慢跑吧?」打量她身上的運動套裝和腳上的慢跑鞋,說真的,他滿佩服她的毅力,完全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噴殺蟲劑也沒用。 「沒錯,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說服你的機會。」她要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直到他點頭賣地為止。 「隨便你,但別以為我那麼好被說服,我是很難纏的。」他淡淡撂話,徐納真早已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你很難纏。」她答。「但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一定會說服你。」 徐納真這大話,聽在冷弘郁耳裡只覺得好笑,她還真敢說。 「有本事就來吧!」他隨時奉陪。「就怕你會政變主意。」 「不可能。」她斬釘截鐵地回道。「我不可能會改變主意。」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冷弘郁接受挑戰,幾乎在她開始說大話的那一刻,便邁開腳步向前跑。 徐納真愣了一下,大喊一聲:「不公平!」也跟著跑,充分展現她的志氣。 起初冷弘郁還漫不經心,邊跑邊看風景,徐納真雖然不像焦太極是運動健將,但因為他跑得慢,勉強還能跟上。 大約跑了五分鐘以後,冷弘郁的速度開始加快,徐納真於是追得更加辛苦。 冷弘郁斜瞄了她一眼,以為她會放棄,但她無論如何都不肯認輸,就算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仍然是堅持要和他一起跑,毅力相當驚人。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堅持到底,我以為你會中途放棄。」跑了將近半個鐘頭,冷弘郁總算肯停下腳步休息,徐納真已經快累垮了。 「我說過……呼呼!」她的喉嚨干到像要燒掉。「我說過,我一定跟到底。」 這倒是,冷弘郁挑眉。他原本想藉著跑步讓她知難而退,萬萬沒料到卻因此而見識到她的意志力。話說回來,她都敢在他的木屋旁紮營,硬要跟他做鄰居了,僅僅半個小時的耐力賽跑,又算得了什麼? 即使如此,徐納真仍然喘得像頭牛似的,而且這頭牛還沒有水止渴。 「哪,拿去。」冷弘郁見狀將礦泉水遞給徐納真,大大嚇了她一跳。 「呃,謝謝。」她猶豫了一下接過水,幾乎跪下來感謝他的大恩大德,她的喉嚨灼燙到快爆炸了。 「出來慢跑還不帶水,真服了你。」敢情她以為這裡是台灣,一出門就有7-11,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渴死活該。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徐納真發現,冷弘郁表面上冷漠,心地其實不壞,某些時候還滿體貼的。 微風徐徐,吹動他們的髮梢,在這陽光普照的仲夏,一切顯得那麼傭懶,好像連工作,都顯得罪惡。 說到工作,徐納真突然想起他的職業!冒險家。一個冒險家都做些什麼,老實說她並沒有概念,只知道他們似乎不用理會紅塵俗事,感覺上就跟仙人差不多。 不過,他這個仙人未免也長得太英俊了些吧!簡直就是阿波羅下凡。 偷偷瞄冷弘郁的側臉一眼,徐納真的心臟忍不住多跳了幾下,感覺上有點不太能負荷。憑他的長相,去演電影都可以打死一票當紅小生,幹麼非得要跑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可?她怎麼也不能理解,想來這就是冒險家與常人的不同之處…… 「幹什麼一直盯著我看?」留鬍子也盯,沒留鬍子盯得更厲害,莫非是盯上癮了? 「沒有,我只是想,為什麼你要來這個地方?」她不敢明白告訴冷弘郁,他刮掉鬍子以後的臉俊美得可怕,比大峽谷更令人目不轉睛,她再盯下去可能會變成花癡,間接影響專業。 「這是我的興趣。」 「興趣?」好奇怪的答案,難以想像有人一天到晚往自然公園跑,竟然只是因為這個理由。 「你不覺得大自然很棒嗎?」 一點都沒錯,大自然的確很棒,但偶爾玩玩還可以,玩到弄成一個家就太離譜,這已經不是單純興趣所能解釋。 「這兒有高山、有激流、有巨岩,無論是攀巖、泛舟、或是玩滑翔翼都很適合,再也沒有比自然公園更令人放鬆的地方。」 他的興趣果然異於常人,在自然公園租屋長住也就算了,還喜歡這些刺激的玩意兒,真想知道他腦子有沒有摔壞。 「你為什麼……喜歡玩這些極限運動?」她小心翼翼地提出疑問,就怕他會聽了不高興翻臉走人。 「這事我減壓的方式,有機會你也該試試,真的很有效。」他自己瘋不夠,還想拉她參一腳,她可是敬謝不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