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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金晶 晏老王妃想了想,反正她已經旁敲側擊過了,南宮晏聰明人,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母妃信你。」 南宮晏也不多話,等兩人用了膳,晏老王妃淡淡地說:「王妃進府有些時日了,你也該去看看王妃。」 本以為要花些時間說服南宮晏,沒想到南宮晏點了點頭,「母妃說得是。」 晏老王妃滿意地點頭,「你去吧。」 「是。」 等南宮晏離開後,晏老王妃便讓青梅好好關注蜀興院的消息,等了一會,青梅進來了。 「如何?」晏老王妃焦急地問。 青梅不敢看晏老王妃,「王爺在院子門口停了一下,轉身看到了奴婢。」 「嗯?」 「王爺說,他已經看過王妃了,王妃看起來很好,丟下這句話便走了。」連屋子都沒有進去,這句話青梅只在心裡默默地說。 晏老王妃安靜地揮退了青梅,南宮晏陽奉陰違,明明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哎,真是令她憂心。 沈冰心知道南宮晏去晏老王妃那裡,心想他今晚應該不回來了,她早早用了晚膳,洗漱之後便躺在床榻上睡覺。難得南宮晏不在,她一個人倒自在多了。 沈冰心自在地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睜著眼睛好一會,坐了起來。奇怪了,怎麼睡不著呢,沒有南宮晏吵她、鬧她,她可以一覺睡到天亮,睡得極好,但她竟睡不著。 其實她知道,南宮晏當面拂了晏老王妃的避子湯,肯定要被晏老王妃叫過去,今夜也不會來她這裡了,應該是宿在沈冰玉那裡。一想到她與沈冰玉分享著同一個男人,沈冰心的胸口便泛著難以言喻的感覺,她撫著胸口,難受地咬著唇。她怎麼對南宮晏會有這樣的感覺?她不過是一個妾而已,難道她還想獨佔了南宮晏不成。 沈冰心在心中暗罵自己癡心妄想,不可。這種情緒太陌生了,從小到大,沈冰心渴望的事情從未成真,她想佔有的、想獨霸的,她都不敢,因為不管是人還是物,從來不屬於她,她根本沒有資格去佔有。 胸口的情緒如潮水般起起落落,沈冰心臉色微白地坐著,床幔忽然被掀開,她抬頭看去,藉著明亮的月光,她看到了站在榻邊的人。 南宮晏正一手掀開床幔,一手解著衣襟的盤扣,對上她迷茫的雙眸時,他的眉一皺,「你還沒睡?」 她傻傻地點頭,他立刻就冷下臉,「我都沒有回來,你就睡下了。」本來看在她睡下的分上,他打算偷偷爬床睡覺就成了,沒想到她還沒睡,那他抓到機會自然要狠狠地罵她一頓。 「你怎麼來了?」她不相信地看著他。 南宮晏聽得一肚子的火,「我不來這裡去哪裡?」 沈冰心楞楞地看了他好一會,「可……」 「可是什麼?」南宮晏火大地看著她一臉不解他怎麼出現在這裡的神情,他惱怒地說:「醒著也不過來伺候我!」 他以為她會如之前那般說他沒手了嗎,哪知她竟聽話地伸出手,那雙瑩潤著月光的手纖纖地朝他伸過來,柔柔地替他解開了衣衫。 …… 「不要說話了。」她扭頭不看他。 南宮晏這才規矩地放好手,抱著她睡覺,「等你身子好些,我有空教你一套健身強體的拳法。」 沈冰心看了他一眼,「練這些成了五大三粗的,你不嫌棄?」 「總比每回你都受不住的好。」他坦然地說。 她乖覺地閉嘴,再說下去,只怕話又要古怪了,躺在他懷裡靜靜地睡去了。 隔日,用過早膳,沈冰心看著南宮晏,「我想出去逛逛。」 「去哪逛?」他問她。 「長安街,很熱鬧。」沈冰心這麼說。 「過幾日,我帶你去長安街玩。」 沈冰心微怔,只是想著自己帶著丫鬟出去便成,沒想到他會親自帶她出去玩,「你帶我出去玩?」 南宮晏瞅了她一眼,「不願意?」 「願意。」沈冰心連忙說道,就怕他不肯帶她出去,臉上揚起笑容,朝他伸出小指頭,「拉勾。」 南宮晏的黑眸先是瞧瞧她那細弱的小指頭,又落在她滿臉的笑容上,他不動聲色地滾動著喉嚨,這等幼稚行為真是丟臉,但奇怪的是他卻無法拒絕。 他同樣伸出小指,剛碰到她的小指,她便快速地纏上他的,一臉興奮地說:「拉勾勾,不許騙。」 他好整以暇地看她,「若是騙了呢?」 她笑道:「那你就是王八。」 他好笑地捏著她的鼻尖,「敢罵我是王八。」 第9章(2) 正說著,青竹在外間說道:「王爺。」 「什麼事情?」南宮晏分心地問。看沈冰心的臉都憋紅了,才輕刮一下她的鼻尖鬆了手。 「老王妃派青梅過來說,今日是初一,是家宴的日子,王爺莫忘記。」 南宮晏應了一聲:「知道了。」 南宮晏轉過頭看沈冰心,「裝扮得美些。」 沈冰心軟著嗓子說:「我可不可以不去?」她一個小妾去家宴,又不能平起平坐,只能在一旁伺候著,她還不如乖乖地留在自己的院子裡。 他瞪了她一眼,「為什麼不去,我讓你去,你便去。」他霸道地說。 她安靜地垂眸,他上前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聽話。」 沈冰心望了他一眼,「你既然這麼說,我自然無話可說。」 這話便有些生疏了,他將她提起來放在腿上,「脾氣怎麼這麼不好?」 沈冰心無語,說得好像他的脾氣有多好一樣。 「吹鬍子瞪眼的給誰看?」南宮晏的唇貼著她的耳邊,「欠操,嗯?」 沈冰心立刻害羞了,低著頭,「我知道了。」他現在說起話來完全沒有顧忌,他不羞,弄得她羞得不行。 他笑著說:「這害羞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白了他一眼。他放開她,往外走,「我去辦事了,你好好想想如何裝扮。」 等他離開了,青竹和雪兒便進來了。青竹看著沈冰心,「夫人,晚上想穿什麼?」 雪兒則是活躍地說,「王爺說,不聽夫人的,怎麼好看怎麼來。」 沈冰心看了一眼雪兒和青竹,敢情南宮晏都已經跟他們說過了,「隨意些便好。」 青竹笑著說:「夫人適合素雅,不如就穿那套青緞掐花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還是穿煙霞銀羅花那套。」 沈冰心頭痛地轉過身,「隨你們折騰,我去看會書。」 兩丫鬟都習慣了沈冰心的隨意,也不管沈冰心的話,兩人激烈地討論著,從衣衫到髮髻,小到配飾,每一樣都津津樂道。最後,沈冰心穿了一套木蘭青雙秀緞裳,披著織錦鑲毛斗篷,頭上只別了一支碧玉的蓮花簪,整個人素雅至極。 「夫人穿這樣太素了。」雪兒抱怨道。 「身份使然,太出挑總是不對的。」沈冰心這麼說。 雪兒想到這一點,也替沈冰心委屈,多好的人兒,只是做了一個妾,雪兒心疼地說:「夫人太謹慎了。」 「今日是家宴呢。」沈冰心輕輕地說。 雪兒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了,偷偷地說:「夫人要不裝病?」 沈冰心點了一下她的頭,沒想到雪兒跟她想到了一塊,可是一想到南宮晏的話,她覺得她還是乖乖聽話的好。 沈冰心帶著青竹去了蜀興院,讓雪兒留在了院子裡,沈冰玉倒也沒有似第一次那樣為難她,一眼也不瞧她,直接去了金富庭,她不聲不響地跟在了後頭。 金富庭的花廳裡已經擺好宴席,晏老王妃徐徐地走了出來,坐在了上首,沈冰玉巧笑倩兮地給晏老王妃請安,沈冰心規規矩矩地跟在後面請安。 晏老王妃讓沈冰玉坐下,卻不看沈冰心一眼,逕自讓她站著,這便是王府的規矩,對下人而言,妾是個主子,但說到底,妾也只是一個下人,家宴絕不會容許妾坐下。 沈冰玉嘲弄地看了一眼沈冰心,可沈冰心只低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嘖嘖,這便是妾,怎麼都上不了檯面。 一盞茶的時間,南宮晏從外面進來,眼睛一掃便看到站在沈冰玉身後的沈冰心,眼裡摻雜了些不悅,但他仍是先到晏老王妃那裡請安,「母妃。」 「來了,就等你了。」 「兒來遲了。」說著,他看了一眼沈冰玉,卻不說話。 沈冰玉優雅地行禮,「王爺。」 「人齊了,便用膳吧。」南宮晏這麼說。 幾人落坐,而沈冰心站在沈冰玉身後,不禁想起幼時的記憶,那時候她生母袁姨娘也是這麼在沈夫人身後伺候的,如今,她也重蹈覆轍。 「過來。」 南宮晏的聲音響起,沈冰心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看著她,「站在那裡幹什麼?不過來伺候本王用膳?」 沈冰玉的臉色微變,身邊這麼多丫鬟、婆子,南宮晏就這麼回護沈冰心。 晏老王妃神色沉著,安靜地用膳。 沈冰心看了一眼南宮晏,走到他旁邊替他布菜,耳邊聽到他問:「怎麼穿成這樣,這麼素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