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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宋雨桐 她真的很討厭他嗎?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討人厭。 「嚴總裁,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麼巧?」轉過來面對他時,杜絲曼已掛上一副笑顏。 「不巧,是我一直在這裡等你。」 嘎?她一愣。他等她,幹什麼? 「有什麼東西沒處理好嗎?還是天爵飯店那邊談不攏?他們對中國市場沒興趣?還是——」 「只是找你喝下午茶。」嚴莫臣微笑的打斷她,高達的身影半倚在車門前。「你老闆已經允了,上車吧。」 她瞪著車門,腦海裡轉著想著該怎麼拒絕他。 嚴莫臣卻走過來,拉住她的手便將她帶上車,她沒掙扎,因為這樣會很可笑,他又不是要綁架她,她沒必要表現出一副被綁架勒索的鬼樣子;她沒說不,因為她真的有點累了,不想進辦公室,也很餓,想去吃大餐,而且,她其實很高興見到他,剛剛聽到他的聲音時,她的心一樣在狂跳。 凌志豪華座車很平穩的開上路,一路上他沒說幾句話,只有她因為有點緊張而滔滔不絕,說什麼也不打算讓車內安靜下來。 嚴莫臣是個好聽眾,她說什麼他都專心而認真的聽,雖然沒發表什麼高見,但他那特別溫柔和善的模樣,讓一直說話的她看了十分心動,好幾次忘記自己說到哪裡,還是他微笑的提醒她。 傳言說,懷孕之後會變笨,好像是真的,不然,她怎麼總是在他面前忘東忘西還忘詞呢? 一直到坐在五星級飯店的餐廳裡時,她的行為還是一直印證著這項傳言。 服務生送來好多精緻誘人的甜點,每一樣的美味可口指數都破表,還有那酸酸甜甜的特調飲品,就像是為她特別訂做的好喝又對她的胃口。 喝了好幾口後,她才突然想到要問服務生:「這飲料沒加酒吧?」 懷孕不能喝酒,是禁忌。 「沒有。」回答她的是嚴莫臣。「這飲料是我請人特別調製的,純天然的,好喝嗎?」 「嗯,很好喝。」杜絲曼聽到沒加酒,放心的連喝好幾口,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對味。 嚴莫臣看見她喝瞇了眼,唇角眼角都在笑,他的一雙藍瞳卻沉了下來。 「甜點呢?喜歡嗎?」他又問。 「喜歡啊,是我這陣子吃過最好吃的甜點了。」她笑著,吃的很滿足。 這女人好像根本忘了,她根本不愛喝酸酸甜甜的東西,也不愛吃甜甜的點心類食物。 人的胃口不可能會突然改變,除非……是某種特別的原因。 「對了,知道你很愛吃海鮮,我還請廚子特別為你弄了一道龍蝦海鮮盤,上頭有你最愛的生魚片和辣炒螃蟹。」 什麼?生魚片?完了!杜絲曼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蒼白。 「菜來了,你嘗嘗看,不好吃的話我可以請廚子再做過——」嚴莫臣話還沒說完,已經看見她搗住口鼻,往洗手間奔去。 終於,還是露出馬腳了。 她最愛的海鮮,卻讓她避之唯恐不及,他什麼都不必問,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她,懷孕了。 卻不打算告訴他…… 第6章(1) 「你懷孕了。」 杜絲曼一回到座位,就聽到嚴莫臣這麼對她說。 她抬起頭來有些錯愕的看著他,見到他那雙湛藍的眸底沒有一絲絲的不確定,剎那間明白他不是在詢問她,而是把她想要掩藏的事實給直接說出來。 她很想說謊,可是她知道這男人太精明,要派人調查她是不是懷孕了這件事也太容易,她犯不著冒說這種謊的險。 「對,我懷孕了。」她大大方方承認,還對他微微一笑,道:「孩子的爸爸不是你,你可以放一千一百個心。」 孩子的爸爸不是他?嚴莫臣凜了臉,說不上來乍聽到這樣的話,突然衝撞上胸口那錯綜複雜的滋味是見鬼的開心還是生氣?或者說,是錯愕加上不可置信的鬱悶感居多? 前陣子除了他,她還跟另一個男人上過床? 跟他的時候明明還是處子的女人,有可能在短短數天之內又跟另一個男人上床而懷了孩子嗎? 他不相信,也不想相信這女人的私生活如此隨便又隨興。而當這句話從這女人口中說出來,臉上還掛著美麗的笑容時,他下意識地只想封住她的嘴,而他,也在下一秒鐘這麼做了—— 傾身,嚴莫臣高大的身軀越過桌面,吻住了她錯愕又驚詫不已的唇。 她呼吸急促,心再一次因為他的吻而狂跳,那火熱霸氣又柔軟極了的滋味呵,是她這麼多日來心心唸唸的滋味。 她顫動著,覺得自己就要在他這個霸氣的吻中化成一灘水,軟弱得完全不像自己,直到他移開了他的唇,她還是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好半晌只能迷戀又羞慚不已地望住他。 嚴莫臣深邃的眸凝視著她被他吻得粉紅的雙頰,還有那微腫的唇和羞澀迷濛的眼,這個一被他吻就會變得有點呆呆的小女人,竟然膽敢在他面前說她肚子裡寶寶的爸爸不是他? 「再說一次這樣的話,我會直接把你押上床,用行動來證明你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我的。」 「怎麼證明?」她有些怯懦的別開了眼,不敢與他那雙霸氣無比的眸子相望,那只會消滅自己的氣勢而已,一點幫助也沒有。「那只能證明你是跟我上過床的男人之一而已。」 「杜絲曼,不要讓我討厭你。」他在她耳畔低喃,低沉的噪音卻有著無與倫比的魄力與威脅性。 「你討厭我吧,我不在乎。」 「你很希望我討厭你。」 「是,這樣沒什麼不好。」 「為什麼?因為你怕愛上我?」 杜絲曼抬眸瞪著他。胸口因為他直指核心的話而起伏不已。 是啊,她怕越來越愛他,愛到連忘都忘不掉,那就很悲慘了。 「嚴莫臣,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得要愛上你。」 「可是你愛我。」 「我沒有!」 他看著她,伸手輕柔的撫上她的臉,溫柔得就像是春天的風、秋天的細雨,她忍不住顫抖,因為他這樣溫柔的撫觸及目光而很不爭氣的羞紅了臉。 他笑。「老是說謊鼻子會變長的,不知道嗎?」 他很滿意她在他指尖下的反應,像朵含羞草,隨便碰一下就會害羞得蜷縮起來,可愛得不得了。 杜絲曼氣呼呼的站起來。「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不要!」她拿起包包轉身就走。 他上前,幾個箭步就追上她,伸手去拉她的手,她拚命甩,他卻執意把它握在掌心。 「孕婦不可以動不動就氣得蹦蹦跳跳的,還有,太過劇烈的動作不可以做,譬如像剛剛那樣使力甩開我的手,很容易動到胎氣。」 現在他是在跟她說教嗎?一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模樣! 杜絲曼有點嘔,但腳步卻馬上緩了下來,也不再想去甩掉的大手,畢竟他說的沒錯,是她氣壞了才會忘記。 他注意到她放慢了步伐,微微勾唇,又道:「要常常保持心平氣和,肚子裡的寶寶才會乖乖長大,生出來後才能好脾性,醫生沒說嗎?」 「嚴莫臣,我說過孩子不是——」 「你最好閉嘴!」嚴莫臣的臉再次冷了下來。「我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聽第二次!」 杜絲曼真的閉嘴了,不過她只是因為走得有點急所以有點喘不過氣來,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才道:「我會拿掉他。」 握著她的手一僵,嚴莫臣頓住了腳步,一張俊臉像北極的冰,染雪的眸瞬間掃過她有些熱燙的臉。 「你不會的。」他說,像在說服自己。 「我會。」她迎視著他,不想在這一刻就被他的冷臉給嚇壞。 他既然不相信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那麼,她就只能用這種方法逼退他,因為唯有跟他不再有牽扯,唯有他討厭她恨她鄙視她,他才會走開,離她遠遠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溫柔的拉著她的手,像情人。 他不是她的情人,他愛的女人也不是她,就算他對她再溫柔再和善,在他眼底看到的女人都是他死去的妻子,他愛的是他的妻,從頭到尾都不是她,她無法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自己。 「你不會。」 「我真的會。」她很肯定地說。「難道你以為我會隨便生下一個男人的孩子?我才二十八歲,難道你以為我會因為一個孩子而毀掉我的事業我的生活,甚至是毀掉所有男人對我的愛戀?你究竟憑什麼以為我會生下他?」 嚴莫臣瞪著她。真的,他真的很想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因為她竟然可以如此漠視她和他所孕育的生命。 是他錯看了嗎?她當真對他沒有半點愛意與依戀,所以才會連想都不必想就打算拿掉他的孩子?因為不愛他,所以連他的孩子她也不想要?或者,她根本就不愛孩子,所以她才要當個不婚主義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