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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余宛宛 他們沒法子離開彼此,總是才眷戀過不久,便又輕易地讓對方的眼神或肢體碰觸,再度撩起一場大火。就算筋疲力竭了,卻仍情不自禁地想去撲火,然後又累倒在彼此懷裡。 如此場景,整夜不停地反覆著,直到兩人再也抽不出一絲力氣親熱為止。 早上,先清醒的白心蕾躺在耿毅的臂彎裡,聽著他沈穩的呼吸聲,雪白身子僵硬得像尊木乃伊。 她累得要命,想好好睡上三天三夜。但是,早已習慣一個人睡覺的她,就是沒法子在身邊有人時熟睡。 不想驚動他,所以她強迫自己躺了一個小時,才腰酸背痛地挪動身子,準備起床。 「你要去哪裡?」他閉著眼,卻精準地抓住她的手臂。 「去洗手間啦。」她啐了他一聲,不知何故地紅了臉。 「快點回來。」他眼睛沒張,側身在她手腕上印下一吻。 白心蕾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在浴室裡快速地著裝完畢,並用飯店裡的盥洗用具梳洗之後,鏡子裡的她素著顏,看來年輕而又脆弱,嚇得她甚至不敢多看幾眼。 天啊天啊天啊……那張臉分明是十八歲的白心蕾啊! 她怎麼會這麼衝動地跟他發生關係?分離了十年,就算纏綿時總有種錯覺,好像他們從不曾分開過一樣。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們現在除了彼此的身體之外,一點也不熟。 唯今之計,最好的方法就是趁他尚未清醒之時,直接溜回家。 白心蕾踮起腳尖,輕輕地打開浴室門。 「後悔了?」他倚在門邊,像是早預料到她的下一步一樣。 「嚇!」白心蕾嚇得跳回浴室。「你走路幹麼這麼靜悄俏,想嚇死人啊。」 「我習慣了。」耿毅拉住她的手,把她逮出浴室。 她腳步還沒站穩,就被他扯進雙人沙發裡,讓他摟在身前。 他穿著飯店的睡袍,露出古銅色的胸膛,性感得讓人發指。鏡片下的雙眼,炯亮地看著她。 「喂,那邊還有一張單人沙發,我們犯不著疊在一起。」她低眉垂眸,對於這個氣勢十足的他還有些陌生。 「我喜歡這樣。」他簡單地說道,撩起她微鬈長髮繞在指尖。 「我們還不熟,最好保持距離。」她力持鎮定地說道。 「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是我不熟的。」他壞壞地笑著,鼻尖輕觸著她細滑的肩頸。 「那個……我們現在把話說清楚,昨晚只是一時衝動……」她聲音輕顫地說道。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變成現在的模樣嗎?」耿毅扔下餌。 「當然好奇。」白心蕾點頭,渾然不覺地落了網。「而且,我還想知道你為什麼現在會戴手工眼鏡,渾身散發著貴族氣質?」 「因為老子有錢。」他挑眉說道。 白心蕾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感覺她熟悉的那個惡棍又回來了。 「你為什麼有錢?」她問。 「因為我拿著你給我的那筆錢,開始販毒。」他說。 白心蕾嘴巴張大大,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然後,她伸手想給他一巴掌。 他在空中攔截了她的手,心情大好地微笑著——她還是很關心他嘛。 「我是開玩笑的,既然脫離了那個圈子,便不會再回去。我拿那筆錢,開始半工半讀。之後,我到一家公司應徵司機,因為工作努力,意外被董事長拔擢為特別助理,他教會我很多事,將我視如己出。」他淡淡地說道。 「然後呢然後呢?」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然後,我發現了老闆搞暗帳,把資金借給其它公司,然後賺取高利貸。未經 鑒定,就與業者訂立不實買賣合約,明明是五千萬的房子,最後卻以九千萬成交。公司投資人的盈餘,有五成都進了他口袋。」 白心蕾瞪大眼,懷疑他說的是別人的故事,所以表情才會這麼鎮定。 「還有,我在董事會議時發現了我媽的名字,她居然是那間公司的大股東。」 白心蕾張大嘴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她還以為自己回國後,自行創業、凡事親力親為的女超人行為,已經夠顛覆她以往的人生了,沒想到他根本像是活在電影裡。 「你和你媽相認了嗎?」她問。 他點頭,唇邊浮起一個淡淡笑容。「她一聽到我的名字,居然在辦公室裡哭到不可自拔。原來她一直在找我,就連移民到美國後,也沒放棄過,她甚至隨身帶著我的照片……」 「很好。」她紅著眼眶,握著他的手拚命地點頭。「後來呢?你老闆搞帳的事,怎麼辦?」 「董事長對我有恩,但是董事會已經有人發現款項異狀。我把搜集的資料交給我媽,她則把我送到美國讀書,並把我安排在她朋友身邊學習如何經營公司。我用最短的時間拿到大學學位後,她就送了一間需要整頓的小公司給我,那時我已經靠著黃金買賣在市場上賺了一大筆錢了。」 「你的人生會不會太戲劇化?」她聽得目瞪口呆,不自覺地在拍手。 「如果我說,我因為公司買賣實質經驗豐富,現在還在大學兼任教書呢?」 「不會吧!」她眼睛睜得大大,不能置信地搖著頭。「你在大學教書成了教授?怎麼這麼厲害?」 「有這麼不可思議嗎?企業組織是我的專長。」 「可是教書跟你的個人特質非常不合,你只是看起來斯文,學術領域怎麼夠你的野心伸展。」她看著他精明矍鑠的長眸,老實地說道。 耿毅讚許地吻了下她的唇。「教書之外,我還有個工作團隊,專門買賣有潛力但快破產的公司,整頓好了之後再把它們售出。我對於找出公司內部問題,很有天分。」 「所以,你現在很有錢。」 「從此不工作,也不用擔心下半輩子。」他挑眉說道。 「哈!」白心蕾整個人撲到他身上,開心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她捧著他的臉,用力地親吻著。「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哈哈哈……」 耿毅被她推倒在沙發上,望著她毫無不掩飾的開心,他覺得這些年來,每天只睡四小時的辛苦,總算有了收穫。 「這麼開心是同意和我交往嗎?」他佯裝不經意地問道。 白心蕾的笑意僵在唇邊,她咬住唇,想起他的不婚,卻又捨不得一下子就斷了關係。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困難地開口說道:「我們之間……能不能有一次慢下來呢?」 「我順從我的直覺行事。我和你之間,沒有慢慢來這種事情。」他皺起眉,不喜歡她臉上為難的神色。「況且,既然你身邊沒有在意的人,為什麼不能直接交往?所有情侶該做的事,我們剛才已經全做了。」 「可是可是……可是……」如果和他在一起,她原先設定結婚生子大計勢必得再更改。畢竟他都不結婚了,難道要她未婚生子不成?她不能接受這種事。 「哪種戀愛不需要激情?」耿毅握著她的肩膀,粗聲問道。 「我需要時間想想。」 「不給。」耿毅直接打橫抱起她,走向那張大床。 「你不能再來一次。」她脹紅臉,飛踢著腿,還來不及掙扎,便又被困回了床上。 「我很樂意證明你的錯誤,我沒有『不能』。」他沒給她答辯機會便吻住了她的唇,動手解去她的鈕扣。 「我才剛穿好衣服,不可以。」她睜大眼,雙手撐在他的胸前。 耿毅一挑眉,冷眸閃過一絲笑意,大掌啪地一聲扯開她的襯衫,鈕扣應聲而飛裂四處。 「現在你的衣服壞了,沒衣服可穿了。」他無辜地說道。 「你竟敢扯壞我的衣服!這件襯衫要訂做好幾個月!」她氣鼓腮幫子,母獅子一樣地躍起身咬他亂說話的嘴。 只不過,這個要懲罰他的舉動,到最後卻變成懲罰了她自己。 她的抗拒在碰到這個男人之後,總是不堪一擊。 白心蕾被他的氣息包圍。 「該死……保險套呢?」他詛咒著戴上保險套,正要與她一同登峰造極時,卻突然聽見她拋來一句。 「如果我說……我想生個小孩呢?」白心蕾語帶試探地說道。 耿毅瞪著她一本正經的眼神,熱情頓時凍結,有幾秒鐘的時間,他只能一動也不動地俯在她身上瞪著她。 「我不要孩子。」他極力克制情緒,以至於臉部表情有些冷凝。 「我是開玩笑的。」白心蕾笑靨如花,試圖掩住眼裡一閃而過的難受。 她突然想起十年前的他,似乎就不想結婚生子一事,心裡霎時一痛。沒想到他即便社經地位都丕變了,這事卻仍然完全沒改變。 「你……」 不願給他機會發問,她忽然一躍而起,將他推倒在床上,以亞馬遜女王似的姿態坐在他的腰間。「我現在只要你……」 面對她這樣性感的強勢,耿毅當然非常、非常願意配合。 他一挺身,結合了彼此,讓她從他身上慢慢學會如何駕馭這種方式的快感,並成功地讓她再也沒有力氣去思考任何與孩子有關的話題…… |